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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道:“我这样走出去倒没有什么,不过别人看到我的样子肯定会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什么?”
“我猜他们会不会想,完颜大将军贪图我的美色。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完颜云娜轻声啐道:“这种龌龊的想法只有你才会有。”她的身从背后伸出,将一套武士服扔了过来:“你试试看。”
我笑首换上衣衫,完颜云娜将地上散乱地衣物收起。
“云娜,你当真要嫁给那个老乌龟不成?”我知悉完颜云娜的心意之后,对她的称呼更叫亲昵。
完颜云娜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大婚之期便是你逃离黑沙城最好的时机。所有人地注意力都会转移到这场大婚上来,对你和乌氏的关注必然疏忽。”
我果断的摇了摇头道:“我决不独自离开这里。”
完颜云娜道:“我会让清清随你一起离开。”
我抓住她的手臂:“既然你对完颜烈太没有任何的感情,何必要跳入这个火坑?如果你真的嫁给了他,翼虎不会快乐?难道你要让他带着这种负疚遗憾一生?”
完颜云娜道:“我要是随你离开,翼虎便会亡命终生,他又谈何未来?我又如何面对泉下地父母?”
我大声道:“不会!我会帮你一起培养翼虎长大成人。”
完颜云娜缓缓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像中那样容易。我要给他安定平逸的生活。”
“安定只会慢慢的磨去翼虎的棱角,挫折和困境才是让他学会奋斗的最好方式!”
完颜云娜美目猛然一亮。
我深情道:“无论是用怎样的方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完颜烈太,因为我喜欢你,决不让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占有!”
“你很霸道!”完颜云娜地表情平静如昔,好像并没有因为我真挚的表白而感动。
“你扪心自问,难道我在你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位置?”
完颜云娜幽然叹了一口气。她转身向内室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后,却见完颜云娜取出一幅地图摊在桌上,我垂头望去,这是一张路线图。
完颜云娜道:“这张图便是东胡皇宫的结构图,我思来想去,逃出黑沙城的法子只有一个。”
我低声道:“你想在出嫁当是逃走?”
完颜云娜点了点头,我内心一阵狂喜,完颜云娜终于决定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不过随即又感到迷惘异常,我和其他人脱身应该容易。可是大婚当日成千上万双眼睛盯在完颜云娜的身上,她又如何离开,难道她仍旧抱定留下成婚的决心?
完颜云娜道:“我曾经听父亲说过,墨无伤为先皇设计过一条地道,从皇宫一直延伸到城外。”
我内心一震,顿时明白了完颜云娜的意思,仔细看了看这张路线图,却没有从上面找到她所说地地道标记。
完颜云娜道:“这条地道只有墨无伤本人知道,先皇临死之前,下令将地道的入口封死。”
“想要找到地道的入口,必须从墨无伤的身上下手。”
完颜云娜道:“墨无伤于五年前已经遁世隐居,再不过问东胡朝中的任何事情,想让他说出此事,应该很难。”
“我去拜会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让他说出地道的入口。”
完颜云娜道:“我父亲生前和墨无伤是相交莫逆的朋友,让翼虎带你去,也许他会答应。”
我和翼虎一起前往落梅山庄,翼虎一直在墨无伤门下学习,只可惜他生性顽劣,墨无伤对他也不甚喜欢,修习多年也未能窥得门豹。
“师父!墨老头儿脾气怪的很,你找他有什么话说?”
我没有将此行的目的告诉翼虎,微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墨先生怎么说都传授过你学问,你焉能在背后如此说他。”
翼虎噘着小嘴道:“他从未当我是他徒弟,这些年何尝教过我任何东西。”
山庄虽名为落梅,周围却没有一棵梅树,一片红色的苍合子树将山庄包围其中,远远望去,这山庄竟似在火焰之中。
走入林中,道路顿时变得错综复杂了起来,前方三条道路通往不同方向,其中暗合一曲三折之妙,蕴涵无数机关玄妙。
翼虎在前方引路,他虽然学无所成,可是这入门的道路难不住他。我们二人在树林中兜了数圈之后,来到落梅山庄的门前。
大门已经开启,似乎主人已经知道有客到来。
步入大门,前方就是一个水塘,如果想走入内层院落,必须要经过水塘,可是那水面之上只有两截断桥。中间大约有八丈左右的缺损之处。
翼虎道:“墨老头儿最喜欢的就是故弄玄虚。”他大声喊道:“墨先生,是我!”耳边听到机关绞动之声,一截桥面从水下缓缓升起,刚好嵌入断桥之中,我暗道:“这墨无伤果然是一个不世之材,机关设计确有鬼斧神工之能。”
来到对岸,身后木桥又重新沉入水中,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人,坐在轮椅之上微笑着向我们看来:“翼虎!你总算想起来了?”
翼虎道:“我今日是专程陪我师父拜会墨先生来着。”
那年青人上下打量了我两眼。
我拱手行礼道:“在下龙则灵,特来拜会墨老先生。”
他有些惊奇的说道:“你是汉人?”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位兄台也是汉人。”
那年青人微笑道:“在下诸葛小怜,墨无伤是我的师父。”他板动轮椅上的机关,那轮椅灵动之至,掉转方向向后院驶去。
翼虎拉着我跟在他的身后,道路两旁芳草霏霏,莺歌燕舞,让人恍若来到江南水乡。
诸葛小怜一边走一边向我们介绍道:“府内道路都是按照九宫八卦布置,你们要跟紧我。”走过长廊,绕过照壁,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迎面而来,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粉红色的花海,从花朵的形状上来看,分明是茶花无疑。我不由大奇道:“漠北之地何来南国茶花?”
诸葛小怜微笑道:“我师父学究天人,便是在雪峰之上也能让茶花盛开。”他伸手指了指上方,我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去,原来玄机暗藏于穹顶之上,上方竟是全由通透的水晶制成,既可挡风遮雨,阳光又可以毫无遮拦的照入其中。
诸葛小怜又指向墙角四周的八个土灶道:“每到冬日寒冷之时,可利用它们点燃木材,使室内变暖,这样便可以常年让这里保持恒温。”
我感叹道:“普天之下能够在漠北种出茶花的恐怕只有黑先生一人。”
我们穿过花房,抵达墨无伤起居之处,七座风格各异的小屋全部都以木料楔合而成,排列之序和天罡北半的方位一致。
诸葛小怜引着我们来到正中一间木屋,从外表看来,那木屋的支支香木,粗细不一,但安插及编装,甚有条理,不失自然之美。因此显得均匀有致,别具一格。
木屋周围种有不少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清香,与那木屋本身檀香本所发出的特有芬芳气味,揉合在空气中,冲人欲醉!木屋门前,有六级圆木台阶,爬上台阶,则是回廊,直通到木屋入口。
室内装饰和外观极为一致,墙面,地板都用木料制成,窗帘织物皆用手工纺织而成,厅中桌椅都是大大小小的树桩,就连桌上摆放的茶具也是木料所制,更显得整个室内朴实无华。这木屋并未有多少窗口。而室内光线却极充足,我一时好奇,眼顾四望,想找出光线的来源。
终于发现屋顶上有一处很大地天窗,天窗是用一种中土罕见的琉璃箝牢。光线就是透过那块琉璃射入室中的。
诸葛小怜唤来一个童儿,为我们泡上香茗。
他举止优雅有度,如果不是双足残疾,定然算得上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我微笑道:“墨先生不在这里吗?”
诸葛小怜淡然笑道:“家师正在观星楼静思,此刻恐怕不便打扰。”
我面露失望之色。
诸葛小怜道:“龙公子有什么事情。可否对在下直言,也许我可以为家师代劳。”
我歉然道:“诸葛兄勿怪,些事只能当面向黑先生言明。”
诸葛小怜微笑道:“既然如此,龙公子请在这里等待。”
翼虎不耐烦的说道:“他早不静思,晚不静思,偏偏我们来得时候要静思。是不是不想见我们?”
我斥道:“翼虎,不得无礼。”
诸葛小怜显然对翼虎的性情颇为了解,笑道:“实不相瞒,家师昨晚一夜观星,今晨方才入睡。”
我笑道:“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刚好可以在这里安心地等墨先生,再说……”我一扬手中茶杯道:“漠北之地很难品尝到如此正宗的君山银针。”
诸葛小怜双目一亮:“龙兄还未开盅品尝怎知道其中所泡的是君山银针?”
我微笑道:“虽未打开茶盅。却已经闻到诱人的清香。”我轻轻开启盅盖,又赞道:“果然好茶。”
“何以见得?”诸葛小怜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品了一口茶水道:“此茶芽头肥壮,紧实挺直,芽身金黄,满披银毫,汤色橙黄明净,香气清纯,滋味甜爽,底嫩黄匀。”我已经看出诸葛小怜地目光之中充满欣赏之色,借机在他的面前卖弄自己精深的茶艺。我叹了口气道:“美中不足的是……”
诸葛小怜道:“龙兄尽管直言。”
我将茶盅落下:“君山银针的茶具最好还是用透明水晶杯。用水晶杯冲泡君山银针时,可以看到茶叶初始芽尖朝上,蒂头下垂而悬浮于水面,随后缓缓降落,竖立于杯底,忽升忽降,蔚成趣观,最多可以达三次,故而放君山银针有“三起三落”之称。最后竖沉于杯底、如刀枪林立,似群笋破土,芽光水色,浑然一体,堆绿叠翠,妙趣横生,诸葛兄用此盅冲泡银针,味道虽然醇正,可是却失去了赏心悦目的乐趣。”
诸葛小怜赞道:“龙兄果然见识非凡。”
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