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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自惭愧,说起来燕元宗的死跟我不无关系,这个私密我却要永远隐藏在心里。
我轻轻搂了搂晶后地香肩,她比前些日子又消减了许多,我低声道:“母后打算对燕兴启下手了?”
晶后点了点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真的很矛盾,杀掉他势必会引起整个大秦皇族对我的敌对……”她用力握住我的大手道:“我害怕影响到你未来的大业啊!”
我内心感动之极,紧紧拥住她的娇躯,轻声道:“母后放心,孩儿一定会完成你地这个心愿。”
我虽然许下承诺,可是对除掉燕兴启却设有任何的头绪。杀掉燕兴启,如何向那帮秦国的皇族交待,没有充分的理由,势必引起秦国贵族集团的分裂,晶后在世地时日已经不多,过早的出现内部分裂对我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
马车行至七孔桥,突然停了下来,唐昧和阿东问时道:“什么人?”
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曹睿!”
我掀开车帘,却见曹睿站在拱桥的最高处,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凝望着空中的那朗明月,他仍然是那身看不出颜色的儒衫,夜风吹过,衣袂飘飘,确有几分仙风道骨。
来到秦都的短短几日间,他竟然两度主动前来见我,看来一定有事情找我,我对他也越来越好奇,他为何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缓步来到曹睿的面前,微笑道:“曹先生是不是改变了初衷,打算告诉我轻颜和采雪的消息?”
曹睿的双目仍然凝视着空中的明月,也只有他对我表现出这样的轻慢,勾不起我任何的愤怒。
我也沉默了下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明月,从明月中却看不到任何的新奇之处。
曹睿道:“你似乎已经陷入了困境。”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曹睿叹了口气道:“或许当初我本不该送你那个字!”
我低声道:“曹先生既然能够窥破天机,可否再为胤空指点迷津呢?”
曹睿道:“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帮你一次。”
我微笑道:“曹先生打算怎样帮我?”
曹睿道:“秦国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言,说太后病重。不知是真是假?”
在他她面首,我并不做任何的隐瞒,缓缓点了点头道:“曹先生可有救人的良方?”
曹睿低声道:“如果让你在大秦和太后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我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曹睿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曹睿道:“你不必瞒我,心中想什么便对我说什么,否则休想我带你做任何事。”
我向曹睿深深一揖道:“求曹先生救太后一命!”大秦在我的心中虽然重要,可是晶后在我内心中的位置要比它重要千倍万倍。更何况救活晶后,她就能继续执掌大秦的政权,秦国的江山落在我地手中还不是早晚的事情。
曹睿似乎窥破我的心机,意味深长道:“天下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生死有命,太后的病情我爱莫能助!”
听到曹睿如此说话,我的内心中蒙上一层浓重的阴云。彻底丧失了治愈晶后地希望。
曹睿道:“不过,我却可以帮助你解决目前的困境!”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曹睿伸手指向空中道:“你看没看到,月亮的周围笼罩着一丝淡淡地阴云。”
我的目力高强,可是费了很大的努力。也没能看到曹睿所指的什么阴云。
曹睿道:“后日午后必有暴雨!”
我心中半信半疑,要知道在此之前,秦国善观天象的高手,早已断言,近期仍然不会有任何地降雨。这曹睿就算是当初魔门的花逐月,他也没有这样呼风唤雨的本事。
“你不相信?”曹睿看出我内心中的疑虑。
我没有说话。
曹睿微笑道:“看在采雪的份上,我再送给你一个字!”他递给我一个事先写好的纸团,我展开那团纸,却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祭’字,我马上联想到晶后三日后祭天求雨的事情。这曹睿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晶后要祭天求雨之事,现在只有我和她两人知道而已。曹睿又怎会想到?
再看曹睿,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用情太深未尝是一件好事!”
我内心又是一震,难道他所指的是我和晶后之间她感情?不可能!他……怎会知道?我心中骇然。眼前的曹睿究竟是人是鬼?联想起当初我在大汉之时,曹睿曾经送给我的那个‘情’宇,我越发认定,选曹睿一定知道了我和晶后之间的孽情,我越想越是害怕,这曹睿若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岂不是处处受制?
曹睿道:“这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稍稍注意一下周围的流言,就会知道现在秦都之中浓流传着什么。”
我冷笑道:“无非是燕兴启故意传出晶后病重的消息。”
曹睿摇了摇头道:“不仅如此,你去街头巷尾听一听便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曹先生今日送我的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曹睿笑了起来,他甩手指了指霜华满天的夜空:“秦国之所以多次求雨不得,乃是因为欠缺诚意,何以会感动上苍?”
他刚刚说后日午后必有暴雨,现在又说欠缺诚意,犯竟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忽然一动,对上苍诚意的最好表示便是祭品,难道他是说秦国的祭品不对?可他为何要点出这件事情呢?我忍然想到燕兴启,心中一件狂喜,如果一切果然如曹睿所说,暴雨如期而至,晶后便有了一个杀掉燕兴启的充分理由,以燕兴启为祭品祭天,解决秦国百胜的疾苦,这件事决没有任何人能够反对。
曹睿低声进:“曹某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行掂量。”他转身便向远方走去。
我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曹先生!有没有方法救她!”
曹睿的身形停顿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长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何必……何必……”
我带着唐味阿东两人并没有直接返回枫林阁,而是来到城东三凤桥的夜市内吃饭,一来为了填饱肚子,二来是听从曹睿的奉劝,听听街头巷尾的传言。
我们三人选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夜市,点了几味小菜,要了一坛美酒,走出宫墙外的生活方才显得格外的真实。
我喝了一碗酒故意叹道:“这鬼天气,不知何时才能够下雨!”
我的话果然引起了邻座一人的共鸣,那人一身书生打粉,看来也喝得有了三分醉意,嘴中嘀嘀咕咕道:“朝廷不幸,后宫秽乱,这是遭天谴啊…”他的同伴显然比他要清醒的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刘兄,你喝多了……”
那人笑道:“我哪里喝多了?这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大秦之所以沦落到今日的境地是什么缘故?”
周围人同声叹了一口气纷纷摇头。
他的同伴道:“刘无,我们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国家的政事还是少说为妙!”
我故意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我们虽然是一介书生,也是大秦的子民,有道是国家兴亡匹夫布责,大秦的利益和我们休戚相关,我们自然要关心。
那刘姓的书生显然被我的话语打动,重重点了点头道:“这位兄合说得极是,我们身为大秦子民自然要为国家的命运担忧。”
我故意道:“这位兄台所谓的天谴究竟指的是什么?”
刘姓书生哈哈笑道:“听你的口音是秦都人,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道:“在下终日苦读,双耳不闻窗外事,所以才不知道。”
他的那位同伴又拉了拉他的手臂道:“刘兄,你喝醉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刘姓书生大声道:“怕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做得我便说不得呜?”他目光转向我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大秦之所以落到如此境地,皆是因为宫中的那个女人所害!”
我内心巨震,他口中的女人自然指的是晶后无疑,我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怒气,微笑道:“愿闻其详!”
刘姓书生道:“这女人不但把持了大秦的朝政,面且和她的义子有乱伦之嫌,她的作为触怒了上苍,这才是大秦灾害不断的真正原因!”
听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大吼道:“匹夫敢尔!”
~第一百七十六章破釜~
话音未落,我一拳已经重重的击落在那刘姓书生的胸口,刘姓书生被我打得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三丈开外的木桌之上,将木桌压得四分五裂,桌上杯碗盘碟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打出这一拳的时候,我心中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对方只不过是一个热血书生,我岂可对他下如此重手,虽然竭力收回力量,可是仍有五分功力打击在他的身体之上。饶是如此,那书生也已经承受不住,软泥一样躺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眼看就要送命了。
众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吓得一个个站起身来。有些人骇然叫道:“杀人了……”,胆小的已经瘫倒在了地上。
唐昧和阿东两个慌忙护在我的两旁,准备保护我离去。
我本来想及时离去,可是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倩影,却见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女来到那刘姓书生的面前,伸手摸了模他的脉门,轻声道:“不妨事,他只是一时闭气过去,并没有死。”这少女竟然是我在燕国遇到的玄樱,她应该是瑶琳仙阁的传人,没想到离开燕国之后,来到了这里。
玄樱向那书生口中塞了一粒红色的药丸,不消片刻,那刘姓书生果然醒了过来,他手捂胸口表情异常痛苦。看到我仍然站在他的面前,目光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你……还想做什么?”
玄樱叹了口气道:“你的肋骨断了两根,还不赶快离去,难道真的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那几名书生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已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