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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的望向陈子苏,一时间猜不出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陈子苏道:“如果晶后独揽朝政,大权在握,对殿下未必是好事。”
我恍然大悟,自己深悉晶后的内幕,如果晶后顺利的夺取大权,自己在晶后的眼中自然成为毫无作用的人物,而我了解的那些内幕足可以为我带来杀身之祸。
陈子苏道:“殿下若想在大秦继续平安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成为晶后心中不可或缺的人物。”陈子苏微笑道:“高处不胜寒!晶后马上就会感觉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和孙三分回到枫林阁的时候已经是正午,瑶如和采雪看到我们回来,欢天喜地的迎了上来,宣隆皇驾崩的消息早已传得街知巷闻,她们始终在为我们的安危忧虑,见到我们平安无事的归来,这才把高悬着的心放下。
瑶如掩饰不住对我的思念,紧紧抱柱我的臂膀,俏脸偎依在我的肩头。采雪静静站在瑶如的身后,矜持的向我微笑着,美目中的那丝情意却已悄然流露出来。
孙三分笑道:“我现在最想吃得就是采雪做得云吞面。”
采雪欣喜道:“孙先生稍待,采雪马上就去给您做!”
瑶如轻声道:“公子是不是一夜未眠?瑶如这就去给你铺床。”
我轻轻在她丰满的玉臀上捏了一把,低声道:“那你可要陪我!”瑶如俏脸一红,慌忙垂下头去,逃也似的向我的卧房跑去。
我哈哈大笑,孙三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忽然想起从那副春宫图卷轴中发现的东西,拉着孙三分来到了书房,把那幅绘有裸体小人的丝帛出示给他。
孙三分拿起那丝帛仔细看了许久,方才道:“这应该是某种内功修行的图谱,上面的线条根据人体的穴道和经脉绘制。”
我心中不由得一动,自从上次被岐王的几名门客当街羞辱,我就兴起了修习武功的念头,这张图谱上也许记载的是极为厉害的武功,不然又怎会让齐国富商管舒衡如此看重?
孙三分道:“公子从何处得来的这幅图谱?”
我笑道:“就是那幅春宫图的卷轴里,本来我还以为这又是什么房中之术,现在看来应该是武功心法了。”
“公子想要学武?”孙三分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在这乱世之中,如果没有武技防身的确处处受制。”
孙三分深表同意:“公子言之有理,老朽虽然对武功之道不慎了解,可是这幅图谱,我倒可以为你详细解答。”他医术精神,对人体穴位经络自然熟到极点。
我连续一个昼夜没有合眼,的确有些倦了,吃完午饭便回到卧室之中蒙头大睡起来。醒来已经是夜晚,瑶如在灯下正为我缝制新衣,我悄然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搂住她的娇躯,瑶如吓了一跳,纤手被针刺破。
我慌忙抓住她的纤手,将她的手指噙入口中。瑶如娇羞无限,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柔声道:“公子吓到奴婢了……”
我歉然道:“都是胤空鲁莽,弄伤了瑶如。”伸手挑起瑶如曲线柔美的下颌,在她丰盈饱满的樱唇上深深吻了一记。
瑶如‘嘤!’地一声扑入我的怀中,我操起她的膝弯,将瑶如横抱在怀中,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图上花式众多,不若我们尝试一下。”瑶如将螓首埋在我怀中,俏脸烫人,鼻息中发出轻声呻吟,让我越发情动。
我们在床上刚刚除去了衣物,却听到房门被轻轻叩响,采雪在外面道:“公子!有位慕容姑娘前来拜访你!”
我微微一怔,慕容嫣嫣此来一定是为了探听秦宫中的情况。只好依依不舍的放开瑶如温软滑腻的娇躯,双手在她胸前轻轻捏了一把,低声道:“你等着我,我即刻回来……”
瑶如双臂围住我的身躯,娇声道:“你就让瑶如光着身子在这里等你吗?”一双秀腿如常春藤般缠绕住我的大腿,将我的身体挤压向她的娇躯,湿润的香舌轻轻舔弄着我的胸口。
我面对瑶如的玲珑玉体,此刻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低声道:“我怎么舍得……”全心融入瑶如醉人的热情之中。
我来到书房的时候,慕容嫣嫣正在那里观看着墙上的书法,采雪为我泡好茶水,又为慕容嫣嫣换上热茶。
“慕容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我微笑着来到慕容嫣嫣的身边。
慕容嫣嫣淡然一笑:“嫣嫣不知道平王殿下晚间还是如此操劳,冒昧到访还请见谅。”
我听出她言语中包含的讽刺意味,脸上不禁有些发烧,慌忙请她坐下,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好在慕容嫣嫣及时转换了话题:“嫣嫣此次前来,是想问平王殿下一些事情。”
“慕容姑娘有话尽管明说,胤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一副诚恳的样子。
慕容嫣嫣浅笑道:“记得上次平王殿下曾经对嫣嫣说宣隆皇二十日之内便可康复,没想到现在他已然驾崩了!”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笑道:“世事难料,没想到宣隆皇竟然如此命薄。”
慕容嫣嫣道:“这两日宫内风云突变,白晷力捧岐王上位,太子燕元籍反被罢黩,想来其中的详情平王殿下应该是最清楚不过。”
我点了点头道:“其中的情形我的确知道一些。”
慕容嫣嫣道:“我想求平王一件事情,据闻大秦奉常桓谧以死抗争晶后,可是他的尸首被大将军白晷弃之于午门,以儆效尤。”
我心中一怔,当时我明明听到晶后说过要白晷厚葬桓谧,他居然阴奉阳违,做出这等事来?
慕容嫣嫣道:“桓谧为人刚正不阿,为官素有清誉,死后却遭到白晷如此折辱,此人实在是卑鄙到了极点。更有甚者,他不但将桓谧弃尸午门,还下令查抄桓奉常一家,桓家三十二口全部被打入天牢之中。”
我倒吸一口冷气,陈子苏分析的果然没错,白晷这样做分明是不把晶后放在眼里。
慕容嫣嫣道:“嫣嫣想请平王在晶后面前为桓氏一门求情,饶过她们孤儿寡母的性命。”
我沉吟片刻方道:“不知慕容姑娘和桓谧有什么关联?”
慕容嫣嫣道:“桓大人的女儿桓小卓是嫣嫣的闺中密友,还请平王殿下仗义相救。”
我点了点头,慕容嫣嫣从袖中拿出十万两银票,放在我面前:“如果这些不够,平王尽管直言。”
我正色道:“嫣嫣姑娘把胤空看成什么人了?”把银票重新推还给慕容嫣嫣。
慕容嫣嫣并没有收回的意思,轻声道:“这些银两是供平王打点之用,殿下请勿推迟。”她忧心忡忡道:“据嫣嫣刚刚得到的消息,太子一行已经被逐出秦都,相国薛安潮也被白晷软禁在官邸中,秦都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看来晶后果然失去了对局面的把握能力。
送走了慕容嫣嫣,我马上换好了衣服,让仆人备好车马准备入宫。采雪来到我面前轻声道:“公子,此去千万小心。”
我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
采雪道:“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为之,公子切勿勉强……”她一双美目之中充满忧虑,刚才我和慕容嫣嫣说话时她就在一旁,肯定知道我是去为桓谧一家求情,故而劝我明哲保身,不要被牵连进去。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俏脸:“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采雪咬了咬下唇,美目中荡漾着无限娇羞,我忽然想起她昔日的美艳,这件事过后,我一定要让采雪换回原来女儿装束。
~第十九章失控~
桓谧一家的死活跟我毫无关系,我之所以现在选择入宫面见晶后,主要是考虑到此刻晶后是最为孤独和彷徨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
皇城内依然一副肃穆萧飒的景象,御林军戒备森严,比起以前没有任何的松懈,途经午门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掀开车帘,却见午门的城楼上,果然有一具尸首被高悬在上面,想来那就是大秦奉常官桓谧的尸首。冷月照射在尸首之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此情此景越发显得凄凉,
我心中暗暗嗟叹了一声,桓谧本想用自己的生命来激起众人的斗志,没想到竟沦为白晷震慑百官的工具。
裕德宫前身穿孝服的宫女和太监仍然在不停的忙碌着,我留意到除了几名负责宫中礼仪祭祀的官员,其他的重臣大都已经离去,宣隆皇新丧,按理说大秦的臣子都应该在此守灵,难道有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带着满腹的疑虑向裕德宫走去,迎面碰到许公公,他正端着夜宵从宫内走出,看到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已经两天粒米未进了……”
我伸手接过托盘道:“我去劝劝她。”
许公公道:“皇上和白将军去正德殿商议葬礼之事,大臣们多数都过去了,这边反倒冷清了起来。”言语中隐隐流露出不满。
我向他道:“许公公,您年事已高,还要保重身子,皇后以后还要靠你照顾。”
许公公连连点头,又道:“刚才三皇子打翻了烛台,皇后一怒之下将皇子公主全部都赶了出去。”
我点了点头,轻轻推开裕德宫的大门,一股冷风从我的身后吹入,整个大厅之中白色帷幔飘拂而起,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大殿之中空空荡荡,只有一名宫女坐在那里打着瞌睡,我并没有打扰她,蹑手蹑脚的向内殿走去。
掀开白色帷幔,我看到晶后静静坐在宣隆皇的棺椁前,双目呆呆望着远方,竟似有些痴了。我将托盘放在晶后身边,恭敬道:“母后!”
晶后这才缓过神来,骇然道:“胤空!你……你何时进来的?”她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
我轻声道:“儿臣刚刚进来。”
晶后幽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不知道是白天还是夜晚了……”
“此时还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