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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看来一场责罚势难避免……”
我们在两天之后抵达燕州,路途之上到处都是逃亡的百姓。天空是一片抑郁的灰黑,冷风迎面吹来,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感到刀割一样的疼痛。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如此寒冷的气温下作战,对大秦的士兵是一种极为残酷的考验。
远处传出苍凉的号角声,天地间平添了一种悲凉的味道。
焦镇期感叹道:“不知何时,百姓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我望着远方的城郭悠然道:“胡人之所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发展起来,这都是八国之间的征战所致,如果八国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在北方构筑一条首尾呼应的防线,胡人决没有机会突破南下。”
焦镇期点了点头道:“胡人这五十年之间已经侵略了秦、康、燕的许多土地。”
我喟然叹道:“康国蒙受地损失最为严重,被北胡所侵占的土地竟然接近国土的四分之一。”
焦镇期道:“当年若不是秦国和胡国联盟,康国也不会有鹿野之战的惨败。”
“所以八国之间的内耗才是这片土地动荡不安的真正原因,想根除这一切,必须将八国重新统一成一个整体。”
焦镇期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胡国也逃脱不了这个必然的规律,现在也出现了分裂。”
我摇了摇头道:“东胡虽然迅速窜起,可是他们并没有足够的实力余北胡抗衡,这次对大秦的侵略也许是他衰落的开始……”、
焦镇期道:“北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攻打东胡,两胡之间有天岭相隔,北胡向越过高山侵略东胡的地盘势必会损失惨重。”
我笑道:“所以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攻下大康,以大康为立足点一路东进,拿下大秦转而北上攻打东胡。”
焦镇期也笑了起来:“北胡虽然强盛,想完成这个霸业恐怕力有不逮。”
来到城前,却见一队士兵正在对来往的百姓逐一盘查,大概是为了防止有奸细混入城中。雁州的城墙并不算高,工匠和士兵正在缺损出修补,多少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焦镇期叹道:“秦国凭借如此简陋的边防设施焉能阻挡东胡铁骑的侵略?”
我放缓了马速,将马鞭挂在鞍后:“秦国边防的重点在北疆蛮州一带,之所以修补这里的城墙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只要白晷能将战火阻拦在蛮州以北,这里自然不会有任何危机。”我在北征之前早已对这里的形势作足了功夫,对双方的实力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说话间已经来到城门之前,随我们前来的骑士将我们的身份禀明,守城卫士马上予以放行。
雁州是大秦北方三大重镇之一,和蛮州、北川两城形成三角形状,她的位置最靠近内地,白晷在此设立了第二层防线,这次对抗东胡的真正重点在蛮州和北川的防线上,大秦的三十万精锐之师布防在蛮州防线,这第二层防线上共计有十万兵力。
走入城门,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盔甲鲜明的士兵,放眼看去,竟然寻不都安一个普通百姓。
燕元宗住在原雁州城守岳驰竞的官邸,通往官邸的道路显然刻意修整了一番,官邸的大门和围墙也是新建而成。
早有人向燕元宗通报了我到来的小溪,我让焦镇期先回驿站休息,随着小太监一起走入官邸。
燕元宗正在院中和岳驰竞下棋,他的目光始终望着棋盘,眉头微皱,仿佛没有觉察我的到来。
我自豪垂手站在他的身后,内心忐忑不安,燕琳的死讯一定传到了他的耳中。
“将!”燕元宗大声道。
岳驰竞谦恭的笑了起来,奉承道:“陛下棋艺精妙,微臣佩服之至……”
燕元宗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冷冷看了看我。
我慌忙跪下道:“胤空参见陛下。”脸上已经做出悲痛莫名的表情。
燕元宗冷冷盯住我许久不曾说话。
我垂泪道:“胤空有负陛下所托,让公主蒙难。请陛下治罪!”
燕元宗终于叹了口气道:“琳儿已死,惩罚你又有何用?你先起来吧。”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燕元宗对此事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远远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北上。
我偷偷瞥了瞥他。眼前的是燕元宗无疑,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突然转性,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登上帝位之后,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的感情?
岳驰竞猜到我们私下有话要说,知趣的告退离去。
燕元宗向我道:“东胡逼近蛮州防线,大战一触即发。可那白晷却让人三番五次的请我前往蛮州,分明是想让我身入险境。”
我心中暗笑,白晷自然不会放过燕元宗这张王牌,有他在身边晶后肯定会顾虑许多。我建议道:“皇兄乃是大秦的皇帝,只要你不启程,白晷也拿你没有任何办法。”
燕元宗道:“你不知道,那白晷早已将我要亲临蛮州前线慰劳将士的消息散布了出去。若是我继续藏身在这里,在大秦的将士眼里岂不失去了威信?”
他犹豫道:“临来之前,母后反复交待,要我一定要在军中竖立威信,千万不要在白晷的面前失去的面子,我该怎么办?”
“皇兄的意思是……”
“我打算在战事发生以前去蛮州一趟,顺便鼓舞一下将士的士气,然后尽快返回。”
我点了点头道:“陛下明鉴。前往蛮州虽说要冒一定的风险,可是能借此竖立在军中的威信,利远大于弊。”
燕元宗道:“好!明日你便和我一起前往蛮州。”
回到驿站。焦镇期迎上前来,我将刚才燕元宗对我说的事情告诉给他,有些奇怪到:“燕元宗竟然对燕琳之死无动于衷,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
焦镇期到:“这终于刻意解释他对燕琳的婚事始终表现出漠不关心了。”
我摇了摇头到:“不对!我总觉着有什么不对,可又找不出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焦镇期笑道:“考虑这么多干吗?当务之急想到一个法子尽早脱身。”
我苦笑道:“燕元宗要去蛮州慰问大军,恐怕到了那里脱身会很难,白晷何等人物,他岂会轻易放他回还,”
焦镇期道:“那你还赞同燕元宗前去?”
“整个北疆都是白晷的势力范围,我就算是阻拦他前去又有何作用?再者所,燕元宗问我之前,其实早就下定了主意,我的意见根本无关紧要。”
焦镇期不无忧虑道:“白晷对公子素有偏见,我担心他此次会趁机对付公子。”
我微笑道:“看来我要抱紧燕元宗的大腿,牢牢守住这堵挡风之墙。”
岳驰竞派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亲自把燕元宗护送前往蛮州,雁州和蛮州之间只有一日之程,我们清晨出发,黄昏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蛮州的城郭。
燕元宗多数时间都在他的车内安眠,我和岳驰竞并辔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听他讲述这北疆的地理风貌。
岳驰竞道:“北疆原有铁锁七关地防线,可是今年来东胡不断南侵已经先后失去了‘津城、安阳、屯留、陶邑’四城,现在只剩下蛮州、北川、雁州三镇,铁锁七关早已名不副实了。”
焦镇期在身后道:“此次东胡南侵有多少兵力?”
“听说有五十万之众,线头不对这两日便会到达!”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孤雁的鸣叫,重任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了过去。
我感叹道:“天寒地冻,因何还羁留在此。”
岳驰竞道:“定然是脱队的孤雁,看来它命不长久了。”说话间,那空中有传来一声雕鸣,一只黑雕从高空俯冲下去。
焦镇期努道:“孽障,居然趁人之危!”反手摘下弓箭,瞄准那黑雕一箭射去。羽剪流星般离弦而去,正中黑雕的脖颈,那黑雕发出一声悲鸣自高空向下坠落,孤雁受了惊吓。刚才好不容易积蓄的那点力量顷刻间荡然无存,也从空中落了下来。
我向焦镇期道:“你一心想拯救孤雁的性命,殊不知这一箭竟然夺去了两条生命。天地万物都存在他自己的规律,岂是你能够随意掌控的?”
焦镇期面露惭愧之色。
有士兵上前捡起黑雕和孤雁,来到我们的马前奉上。我笑道:“雕肉粗涩,这只孤雁倒是美味,等到城内我们烤来吃了。”
岳驰竞不失时机的奉承道:“平王殿下果然见识非凡,微臣佩服佩服。”
我哈哈大笑,此人着实有趣,吃一只大雁又能谈上什么见识。心中却仍旧向着刚才的一幕,现在的大秦就像那只孤雁。东胡就像伺机而动的黑雕,我何时才能真正掌控他们的命运?
当晚白晷在军营中举办晚宴为燕元宗洗尘,我和燕元宗抵达营帐地时候,白晷去前线巡视还没有回来。
燕元宗和我一起在营帐中坐下,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营帐内十分的清冷,火盆也是我们来到之后才刚刚生起,这帮降临显然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燕元宗有些禁不起害冷,离座来到火盆旁。伸出双手在火盆上烤火。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仍未见到白晷回还,燕元宗不耐烦道:“白大将军请我来此。自己居然不在,莫不是存心消遣我来着?”
李卫慌忙解释到:“白将军前往查看防御工事,一定是有事情耽搁了,陛下请勿见怪。”
燕元宗冷哼了一声:“算了!我看来没有这个口福,还是先回去休息了。”他转身就要离去,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却是白晷和两名将领从外面走了近来。
三人的肩上还留存这许多雪花,想是外面有开始下雪。
白晷拂落肩头的雪花,脱下外氅,向燕元宗道:“陛下久等了,微臣忙于视察防线,还请多多恕罪。”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歉意,大马金刀的在主席坐下,从卫兵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
燕元宗见到白晷刚才地那些牢骚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