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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祠后,远未奔出后院门,便听到外面远处有人叫:“咱们先搜里面,夏安平怎会不在里面的?二弟,小心些儿,我先进,用暗器掩护愚兄。”
尚陵暗叫一声“糟”!显然破神祠已被包围,逃不掉了。正陷在进退维谷的境地,目光突然落在院间的井栏上。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奔至井旁,毫不迟疑地跳入井中。井深丈余,水深可及肩,其冷彻骨。他向内壁缩入,静静地凝神倾听上面的动静。
安平从祠右接近,心中一懔,祠四周有人,祠内有人,而且人数甚众,光天化日之下,想秘密入祠已不可能。他一咬牙,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距神祠还在二十丈外,不再隐起身形,大踏步向前走,啸完大吼道:“夏安平在此,谁敢和夏某决个生死存亡?”
为了救人,他不再恐惧群殴,收起了慈悲之念,决定大开杀戒。杏林下动手,虽然有点不易施展,但对方也同样会受到限制,何所惧哉?
他独自出现,胆大包天,从容地向内走,夷然无惧地硬闯虎穴龙潭,这份豪气与胆量,立即镇住了不少自命不凡的好汉。
伏魔天王并未向下循声追出,却听到了安平的啸声和吼声,火速带着大群爪牙迎来,一面下令喝道:“放他进来,在神祠前的广场和他一决。”
安平在数十双眼睛虎视眈眈之下,镇定从容地进入祠前的广场,在伏魔天王前面三丈止步。四周,走狗们迅速合围,情势险恶。
伏魔天王姜世贤粗壮如熊,拿着四十斤降魔杵威风凛凛。左右,展翅排开十二名老少。
一个个目露凶光,高矮不等,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安平双手叉腰,屹立如山,冷然打量而前的十三名高手名宿,却只认识一个人,那是站在伏魔天王右侧的生死判。
“你就是夏安平?”伏魔天王用不相信的口气大声问。
“正是区区在下,阁下高姓大名?”他反问。
“我,伏魔天王姜世贤。小子,你不是要前来就捕归案?”
“夏某凭手中剑,打发你们滚蛋。”
“小狗!你好大的胆子。”伏魔天王怒吼。
“胆子并不大,却足以有勇气向你们叫阵。你们的伙伴赛纯阳,已被夏某活擒作为人质,要和阁下先谈交换条件,谈好了咱们再生死一决。”
伏魔天王吃了一惊,骇然问:“你擒了凌霄道长?凭你?”
“凭在下单人独创,手到擒来,而且已将在下的东主救走。老道十八名走狗两死一伤,其他的人望影而逃。刚才在下面叫喊示警的人,就是逃散的两个走狗。”
“你把凌霄道长怎样了?”
“他死不了,但阁下如果不肯交换。则又当别论。”
伏魔天王哈哈狂笑,就:“凌霄道长的生死,与在下无关。公事公办,要交换万万不能。小子,你死了这条心,准备纳命或就缚吧!”
“夏某擒下你之后,便知是否能公事公办了。好,你一个人上呢,抑或是一拥而上,倚众群殴?”
伏魔天王傲然大笑,意气飞扬地说:“姜某近些年来,降魔杵下罕逢敌手,自然希望与阁下一决雌雄。但单打独斗是姜某一个人的事,即使你胜得了姜某,你仍然得乖乖就擒。在众多高手的面前,你插翅难飞。你听清了。姜某右首的六位,是姜荣的的袍泽。左首四位,是姜荣的朋友……”他逐个伸手引介,报出一串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名号。
安平对这些人陌生得紧,毫不在意。
伏魔天王见报出一大串吓坏人的名号,对方竟然毫不动容,他自己也感到悚然而惊,扭头向左右低声嘱咐道:“诸位,这家伙恐怕真有些可怕的绝学在身,如果兄弟眼看不支,诸位务必及时出手。不必顾忌武林规矩,无论如何,得将他除去永绝后患,兄弟先上去试他一试。”
交代毕,横持着降魔杵,大踏步出列欺近。
安平原势不动,冷冷地盯视着逐渐走近的伏魔天王。
十二名高手左右一分,在四周列阵候机出手,留出五丈方圆的圈子作为斗场,全神戒备。
两人接近至一丈内止步,未动手先斗眼神。
伏魔天王瞪眼咬牙,但吓不倒安平,逐渐忍耐不住,怒火上升。
“杀!”他大吼一声,疾冲而上,降魔杵一晃。
安平仍然双手叉腰,向左跨迈一步。
伏魔天王更是暴躁,又是一声叱喝,招出“十荡十决”,疯狂地抢攻,罡风呼啸,隐雷殷殷,降魔杵幻化闪闪金虹,人如狂龙旋舞,连攻十杵,换了八次方位。
安平人似幽灵,在金虹八方飞射中游走飘动,身形如虚似幻,在金虹的空隙中移动自如,奇快无比,有惊无险地避过凶猛绝伦的“十荡十决”,但并未能抓住回敬反击的机会,可知伏魔天王确是了得。
安平一面避招,一面留意四周,发觉神祠内的人陆续奔出,加入外围列阵,却不见尚陵的踪迹,心中大定,显然尚陵已先一步及时走避,并未落在贼人手中。
寒影剑宜近身相搏,不宜和降魔件硬碰硬拆,他心中一定,开始反击了,一声低叱,从对方的右侧切入,晶芒乍闪。
“来得好!”伏魔天王大喝,顺手来一记“尉迟拉鞭”。
安平挫身避招,锲入一剑抢攻下盘。
优魔天王身形乍转,避招回敬,“夫雷震妖”向下便砸。
安平斜身错过,反手一剑疾攻对方的后脑袋瓜。
两人皆展开快攻,八方盘旋,四条腿急剧地移动,雨般兵器闪电似的吞吐搏击,各攻十余招。缠斗愈来愈凶险,生死将决。
安平志在活捉伏魔天王,所以不易抓住机会。激斗中,伏魔天王一声怪叫,绝招“韦陀伏魔”出手,这招先捣后拂再扫,金虹剑划出一道奇快的光孤,制住刚从右侧抢入的安平全身,如果躲不开,即将胸穿头断足折,性命难保。
安平一声低叱,寒影剑轻触捣来的降魔杵,一拨一压,左手便抓住了杵尖向上托,一闪而入,迳取下盘,迫伏魔天王后退或上跃;右脚疾飞。
可惜,伏魔天王十分了得,一落危局便断然弃杵急向侧闪,情急大叫道:“大家上,毙了他。”
他避得了一剑,避不开一脚,“卟”一声左膝盖如中千斤巨锤撞击,身不由己,摔倒丈外。
安平未料到对方弃杵保命,他并未存心压杵,因此反被杵带得身形一顿,杵亦脱手飞抛身后三丈余,“卟”一声打破了刚扑上的一名大汉的脑袋。
这瞬间,十一名高手一拥而上,叱喝声雷动,刀剑并举,齐向他身上招呼。
生死须臾,该拼命了。他一声怒啸,向右后方突围,晶虹幻化出一重剑网,凶猛地撤出,人影剑影合而为一,闪电似的旋到。
这一面有三个人,其中生死判首当其冲,老贼奸滑似鬼,突见安平不向前冲,反而从右后方旋到,怎敢相阻?判官笔一晁,人随后撤,接着向左急闪。
“啊……”惨号声惊天动地,撼人心弦。
晶虹射到,捷逾电闪。
生死判心胆俱裂,顺闪势向左卧倒,向后急滚两匝。其冷彻骨的剑气,掠过他的身躯上方,他感到浑身发冷,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
“发暗器!”有人大吼。
生死判鬼精灵,不再爬起,转首看去。
先前所立处,两名同伴一个断了双手,一个天灵盖丢掉一半,躺在血泊中挣扎。
安平已越过他躺倒处三丈余,四面八方上百件暗器齐向安平集中攒射,有十余枚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刚从他身躯上空飞过。假使他刚才冒失地站起,不变成刺猬也难保得住老命了。
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把已耗掉不少真力的安平迫得手忙脚乱,百忙中连忙挥剑护身。任何了不起的武林高手,想用兵刃对付暴雨般的上百件暗器连续拨射,事实上决无可能,除非他能练至金刚不坏法体,不然免谈。安平的气功虽然成就惊人,但毕竟年岁过轻,火候不够精纯,普通暗器他不在乎,但像三棱钻五虎断魂针等专破内家气功的暗器,却无法以气功防体。
“嗤!”左胁下有物射到,穿透护体气功所形成的的坚韧护墙,打入肉中,卡在胁骨缝内。
接着,一声怒啸惊天动地,伏魔天王拾回降魔杵,形如疯狂,挥舞着金光闪闪的降魔杵,火杂杂地随着暗器卷到,像一阵狂风。
安平已支持不住,这一来,不啻替他解危。他向侧卧倒躲避暗器,一声怒吼,连发五技小飞剑,先避过暴雨似的暗器群,贴地滚出迎向病狂扑来的伏魔天王。
晶芒金虹乍合,尘土飞扬,枯草纷飞,迸起一阵令人心向下沉的兵刃交击声,接着人影倏分。
伏魔天王大叫一声,侧冲丈余。草地上,留下了一条沾有鲜血的布片,和一条仍在抽动的肌肉。那是从伏魔天王右大腿外倒掉下来的肉条,足有尺一二长短,厚约三分以上,鲜血倒不甚多。
伏魔天王身形不稳,右腿一软,摇摇欲倒,慌乱地用降魔作支撑住以免跌倒。
抢出两名大汉,伸手急扶。他拒绝了,吼叫道:“毙了那小狗,上!”
安平右腿一软,屈膝跪倒一条腿。接着,他像一头受伤的疯虎,一声怒啸,身剑合一向南暴射而出。
南面,五把小飞剑击倒了五个人,已形成了一处缺口,他急冲而过,一声暴叱,挥剑力劈。
“啊……”惨号声震耳,从右面截出的两名高手,手断胸裂,砰然倒地。
“拦住他,追!斩草除根,他受伤不轻,走不了的。”有人大叫。
安平落荒而走,奔入杏林深处。后面,四十余名高手像排山倒海似的赶来,呐喊声震天。
莲花峰的南面,是庐山的中心金竹坪。西南两里地是仰天坪。金竹坪是群峰中心的小盆地,仰天坪则是水系的分界岭,北流的溪涧流入九江,南面的水则向南康流。
他本想向莲花峰顶撤走,峰上怪石嶙峋,飞崖岩隙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