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译丹见我虎视眈眈的望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就在这时,那西门处的那团烟雾已经慢慢的飘到了门口,而那方向传来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大,现在我倒是听的差不多了,那些沙沙的声音确实是哭喊声,也确实像之前双杠班长说过的那样,恐怖异常。
苏译丹见我这副德行,便抿着小嘴儿笑了笑,然后蹬着圆圆的大眼睛对我说:“行了啊,我刚才已经叫你回去了,是你自己不回的啊,那就陪着我一起去看一看好不好,大男人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来,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保护保护我这个弱女子,好不好?”
后来我每当想到那一情节的时候,心中都会想,你要是弱女子的话,那比利海灵顿都能够拿针绣十字绣了。
我当时望着苏译丹,欲哭无泪,见她对我说出这话,便无力的回答道:“我能待在这儿不走,等你回来么?”
苏译丹笑盈盈的对我说:“行啊,不过你小心点儿,别我刚一走鬼就来吃你来。”
“我走我走!我跟你去还不行么!!”我顿时崩溃了,然后慌忙站了起来,她真的是个小恶魔,这是我对她的定位,而后来再想起那晚,我多半只是微笑,说真的,那时的我们都好青涩好单纯。
她见我同意了,便又对我笑着说:“哎呀放心啦,没什么危险的,真的,相信我,只要你听我的,保证给你留下个终身难忘的回忆,而且这也算是宝贵的经历啊,嗯,要是以后你结婚娶媳妇儿生娃儿了,也可以跟你孩子讲讲你当初见鬼的事情,多牛啊,对不对……”
对你老祖母,我望着这个小恶魔心中想到,不过没办法,事到如今,只有跟着她才是最安全的了,所以我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
拿定了主意后,我便哆哆嗦嗦的随着苏译丹利用树木为掩体,慢慢的向着那西门靠近,我当时都不知道我那几步是怎么走出去的,我满脑子都觉得这太疯狂了,我要知道我是个普普通通的穷学生,之前的梦想还是理智当一名本本分分的校园蛀虫,可以说从出生以来就没干过这么疯狂的事情。
在深夜的军区之中,明知道有鬼魂作祟却还跟着一名看似瘦弱实质‘歹毒’的美少女屁股后面前去查个究竟,这让不由得让我心口狂跳,直感觉万分恐怖,但是隐约间却觉得,在这惊恐的内心深处,竟然好像还夹杂着一丝从来未有过的情绪,真的有些刺激,前所未有的刺激,这种感觉让我隐约的也认同了苏译丹刚才的谬论,确实,像我这种人的一生中又能有几次像现在的这种经历呢?
如果就这样错过了,我以后会不会会感到后悔?
这种点滴的刺激居然还连同着一丝兴奋,我口干舌燥,这个念头忽然闪现,我摇了摇头,心中想着我这是想什么呢,后毛悔啊我,吓都吓死了,真是的。
不过,随着这种想法的出现,我的心里面确实没之前那么害怕的,剩下的,只有紧张,而这种紧张也让我那终日浑浑噩噩的脑子开始飞速的思考起来,我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西大门,以及那门口的黑烟,心里想着,不对啊,你说这军区里面当真允许这种东西的存在么?
而且那岗哨里面应该还有士兵站岗吧,他们每天在这里站岗,怎么会看不见这种东西?老天爷,难道他们的胆子就那么大,虽然都说铁血军人勇武传魂,但是他们真的已经练到了终日与这些‘东西’为伍而还能呼呼大睡了么?
有这种胆子还当毛兵蛋子啊,去当法医那不比这个赚钱多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和苏译丹终于摸到了围墙处,她转头对我示意在走近一些,我望着她向前的身影,心里想到这丫头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就算不怕鬼,难道她也不怕被站岗的士兵们发现么?要知道前边就是岗哨了啊。
但是没办法,眼见着苏译丹毫无畏惧的向前走去,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再怎么说我也是一爷们儿,之前说过了,虽然我活这么大都没喉结,但身上确实有家伙存在这事儿可不是我的幻觉,刚才压在苏译丹身上后的反应就是最好的铁证。
于是我俩一声不吭的在漆黑的夜幕中摸索前行,终于,苏译丹来到了岗哨前,她小心翼翼的往哪岗哨里面偷瞄了一眼,然后冷笑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哼,果然是这样。”
果然是哪样儿?我皱了皱眉头,再好奇心驱使下不由得也向前几步,往哪哨所里面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登时我浑身又跟过电了似的,瞬间酥麻。
真是想破天也想不到,那岗哨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没有什么胆子大的士兵站岗,取而代之,在里面站岗的竟然是两个假人!
没错,确实是假人,就是花圈店里面纸扎的那种假人,这两个假人四方大脸,有鼻子有眼儿的,居然还在笑,那煞白的脸上还有两团通红通红的痕迹,身着一身军装,手里面竟然还拖着两把假枪,在黑暗之中,别提有多渗人了!
我当真想不到,那一晚,我竟然窥探到了一个军营里的秘密,原来,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个秘密的存在,即使是这军营里也不例外,看来之前双杠班长说的故事可信度很高,我后来琢磨,应该这个西大门就是这个军营里面不能说的秘密吧,由于上面的认可,所以也没人说什么,这里白天确实有人站岗,但是一到了晚上,谁都不敢来,可能这也是当年那田姓阴阳先生的一条计谋,白天活人站岗把手一扇不给人走的活门,而一到了夜晚,就由四名纸人交班把手一扇只给死人走的鬼门,几十年来,竟相安无事,那些哨兵们可能也接到了什么保密条令,毕竟军人的制度远远要比别的单位严格,上面不发话,打死他们都不会吭声儿的。
就在我看见了原来站岗的竟然不是‘人’以后,顿时大吃一惊,嘴巴吓的都合不上了,而那些冤魂的哭喊声此时却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苏译丹终于也有些罩不住了,毕竟她还是个同我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虽然她没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但是看的出来,她方才那种儿戏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看上去她也有些紧张了,我只见她把食指压在嘴唇上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她把左手伸进了迷彩服的口袋里面,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等会儿前往别声张,明白么,现在这里的煞气太强,也许咱们有机会能够用肉眼看见它们的真身,等我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咱俩就走,听见没有?”
我当时感觉一颗心脏都要从腹腔里面蹦跶出来了,刚想回答她,但是一想她不让我声张,于是便把脑袋好像捣蒜一样的点着。
苏译丹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我小声儿的说道:“那好,咱们走吧,看个痛快。”
说完之后,她又开始慢慢的向前走去,我直感觉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上去,终于,我们来到了那西大门的门口处。
苏译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给了我一个眼神后,便探头向外面瞧去,我那时真佩服她,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可即便是胆子如此大的她,在看见那军区之外的事物时,浑身也明显一哆嗦。
我当时精神高度紧张,能够清晰的瞧见她的变化,她这一哆嗦不要紧,我差点就抽了过去,虽然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是这种气氛实在是太压抑太恐怖了。
更恐怖的是,苏译丹这一眼,竟然瞧了四五分钟,老天爷,那四五分钟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人多说度日如年度日如年,我真的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就好像坐在一块儿烧红的烙铁上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到最后,我简直快要崩溃了,忽然我感觉到身后一阵凉风吹来,吹的我不由得一阵冷颤,于是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说道:“看……看见什么了,够,够了没,走……走吧。”
可是苏译丹却依旧呆呆的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座石雕一般,我见她竟然没有理我,顿时又要哭出来了,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简直生不如死,老天啊,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该怎么办,逃跑么?就这样什么都不管跟个孙子似的逃跑么?我真的能做出这种事么?我的心里开始不停的挣扎。
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啊?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炸了,于是便再也顾不上许多,心里竟然冒出了着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也看一看的想法儿,吗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紧张,所以神经有些失常吧。
于是我握紧了拳头,把手搭在了苏译丹的肩膀上,然后战战兢兢的将头探了出去。
我愣住了,那一瞬间当真愣住了,我看到的景象让我以至于短时间都没有恐惧的余地,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见过的最灵异最惊悚的画面了吧。
只见那军营的门口两边,有两个大花坛,花坛里面盛开着白色和黄色的菊花,黄白相间的菊花丛中还点缀着几株血红血红的美人娇,在漆黑的夜幕下,依稀可见它们的妖冶,而就在这花坛的两边,之前那团漆黑的浓雾之中,居然出现了许多的人影,没有错,确实是人形的影子,好多啊,足足有上百号,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但是我真的看见了。
那些影子有人的轮廓,灰色且有些泛白,隐约间还可以分辨出它们的服饰,当真就像是电影里面二战时期军人的那个样子,它们或战或跪在那花坛旁边,嘴巴里面还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我感觉我的瞳孔开始慢慢的放大,头皮发麻,虽然之前我已经知道这些东西很邪门,但是现在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后,顿时一颗心都好像要炸开了一样。
吗的,果然好多的鬼啊!!!
我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尽了全力不让自己喊出声儿来,苏译丹说的是对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