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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点点头,向众人说了花海的走法,始带着众人离去。
此时旭日已露脸,众人相继走出花海坟狱,长长吁了一口气。
“流氓”突然满脸煞气的瞪着美娇娇道:“你娘的烂货,为什么要害老子们,不说清楚,老子非宰了你不可。”说话的同时,刷的拨出腰间的拼命刀霍的架在她的粉颈上。
众人见状大震,美娇娇则是花颜骤变,潸然泪下,似受了极大委屈的女孩一般。凄凄然然的注视着“流氓”道:“浪哥,我怎么会害你们呀,我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埃”“流氓”一见美娇娇的眼泪,胸中的怒火与怨恨陡然消失了不少,闻言冷哼道:“你是被迫无奈,说,谁教你这么做的。”
可惜“流氓”没有看到美娇娇与魏你笑消魂的一幕,否则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的头剖下,少出日后的无穷祸患。
“亡命”与阿飞见了“流氓”色荏内厉的样儿,相视一叹默默无语。
美娇娇闻言则是芳心暗窃,胡作委屈状道:“我们住入三旺客栈时,已被魏你笑率人盯梢,在厕所方便之时,魏你笑突然现身制住,逼我将灭魂粉撒入我们住房的榻上,说是要把我提去关在狱中,待鸣哥救人时收拾他,再收拾我。”
“亡命”闻言冷笑不语。阿飞深思不言,其余三人皆默默的注视着美娇娇,将信将疑。
美娇娇换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暗自思付:“当时鸣哥不在哪里,与他们硬拼我无异于以卵击石,只得先答应了他,好等到鸣哥来救人,不至于落入他们的圈套。”
美娇娇这一番死无对证的谎话,加上她带“亡命”与阿飞救人的一点诚实,使人闻之难分真假。
“流氓”闻言,手里的刀掉在地上,默默的注视着“亡命”。
“亡命”摇头不语,俯身抓起一把沙石,贯劲掷出花海之中。
美娇娇见状花容骤变,急呼道:“全部卧倒。”
众人闻言一惊,方卧在地上,已然听到一声山崩地裂的轰然巨响,震得众人耳内雷鸣,胡辣椒更是体内气浮血涌,紧紧的伏在“亡命”的怀中。
一时四周沙土,花草横飞,硝烟弥漫,众人见之无不暗自骇然。
原来花海坟狱之中竟然埋有烈性炸药,如是不得法者强行硬闯救人,不被炸得血肉纷飞才怪。
“亡命”注视着一脸惊骇之情的众人道:“走,我们到镇上一家客栈休憩一天,明天起程回谷。”
众人点头,“流氓”拉着美娇娇的手低声道:“娇儿,我错怪你,你不会怪我吧。”
美娇娇闻言点头一笑,挽着“流氓”的手,紧跟着众人朝旺旺镇而去。△△△△△△△△△△夜己深,酒己干,席已残。人们己相继进入梦乡。
“亡命”与阿飞对着三旺客栈后院的小亭里,面对空樽,残席,深思不语。
“流氓”,乱搞,胡为也自带着老婆回房去了。“燕无踪”,“怪怪儿”,胡辣椒,己被“亡命”吩咐去休息。
阿飞此时有了五六分酒意,注视着“亡命”有些愤愤的道:“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烂货的话。”
“亡命”闻言摇头道:“我不相信那个烂货又能怎样,可是流氓已然相信了她。”
显然他们二人口中的烂货自然是美娇娇。
阿飞点点头道:“娘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我们以后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
“亡命”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无法再给流氓找一个比这骚货更美的妞儿。”
“是的。”阿飞解释道:“以‘流氓’的那副德性,除了这种烂货之外,稍有几分姿色的妞儿,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亡命”点头改变话题道:“现在只剩下你一人了,不是想做和尚吧。”
“做和尚”阿飞苦笑道:“如世界上所有的光棍全都做和尚,老子怕没有这么多庙装了。”
“亡命”闻言,古怪笑道:“你娘的既然不想做和尚,明天你就起程去一次鸡城。”
“去鸡城”,阿飞闻言暗震,悄然问:“去接金姿。”
“不是。”“亡命”摇头道:“去偷西门红。”
“偷西门红?”阿飞闻言暗惊,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偷她来干什么?”
“亡命”笑骂道:“你娘的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你讲一个男人偷一个女人来干什么?”
阿飞闻言苦笑摇头道:“我偷不到的,否则我早将她偷到被窝中去了。”
“亡命”闻言暗惊,似不相信的注视着阿飞道:“难道以你现在的轻功与武功,加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技,还不能把西门红偷出鸡城?”
阿飞闻言,脸呈暗淡之色,苦涩的道:“能,但我早己输给了她。”言毕隐入往事的深思之中。
“亡命”闻言暴震,睁大了眼睛道:“什么,你输给了西门红,老子怎么没听说过。”
阿飞暗叹道:“如果你有出丑丢人的事会不会说出来。”
“亡命”摇头道:“那得看是对什么人。”
阿飞苦笑道:“看来我不想说也不行了。”
“亡命”点占头,真诚的看着阿飞,缄口无言。
阿飞微闭着双目,表情有几抹淡淡哀愁与清愁。人已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思索良久,缓缓的讲出了一个故事。
那是在一个明媚的春天里,西门红与阿飞在鸡城中花园中相遇,西门红不相信他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星盗月手段,问他道:“阿飞,人们都说鸡城中没有你想得不到的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阿飞注视着花一般美,水一般柔,闪烁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的西门红,诡谲一笑,摇头道:“不是,我得不到的东西很多。”
西门红笑了,微笑在火一般红的霓裳之中,就如一朵迷人的鲜花,开在东边黄昏时的晚霞之中,令人为之痴为之醉,为之惊叹与失魂。
西门红也视着阿飞良久道,莺声燕语道:“你这人很坦白,但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你是在说谎骗我。”
阿飞早己被西门红的微笑醉笑醉的魂,闻言暗震,摇了摇头道:“哦……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红小姐的读眼术。”
西门红眨慧诘的双眸,凤眉一挑,斜视着阿飞浅笑道:“听说你为了救亡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了金姿抱在怀里的波丝猫。用猫的血为‘亡命’熬药。
在鸡城中能从金府中将金姿的波斯猫从她的怀里人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自然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但是偷与抢绝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阿飞闻言脸一红,嘿嘿窘笑着点不语。
西门红见阿飞点头不语,不信道:“你既然将护院森严的金府中偷出金姿连睡都舍不得放下的波斯猫,神不知鬼不觉的借出来,鸡城还有什么东西你偷不到。”
顿了顿补充道:“鸡城绝没有任何一个人与金姿一样,睡觉之时有二十四个保镖四周保护。”
“的确没有?”阿飞摇头道:“但我能从金姿怀中偷到她的波斯猫,绝不能说我就能有本事偷倒我心中想要之物。”
“哦……”西门红凝视阿飞道:“你心中所要的什么东西偷不到。”
阿飞诡秘的一笑道:“这……我不能说,说出来红小姐定会骂我是流氓阿飞,有人养无人教育的人渣。”
“我骂你,我干嘛骂你呀。”西门红悄然道:“你说嘛,既是你心中所想之事,说出来就是,对我不利,我也绝不会骂你。”
“真的。”阿飞闻言暗喜,似笑非笑的凝视着西门红良久,见她微点头,低声道:“我绝没有本事偷到西门小姐的心,也没有本事将西门小姐偷来做我的老婆。”
西门红艳倾鸡城,虽年方十七,但十七岁的女人照样能与男人上床,也同样能迷死人,鸡城中的男人只要提起西门红这三个字,无不垂涎三尺。
西门红为此而高傲与自豪,但她却绝不是一个轻佻放荡的女人,虽不会陪任何男人上床睡觉,因为她没有找到她心中所爱的人。
所以她对阿飞所说出的那句话毫不意外,只是花颜微红,幽幽一叹道:“是的,你就是有办法偷到我人,也决不会偷到我的心。当然我也绝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做你的老婆。”
“是的。”阿飞闻言神色一黯,苦笑道:“象西门小姐这样的人是决不可嫁一个一无所有,整天东游西逛的小偷。”
西门红瞥见阿飞阴黯的失望之色,摇头沉思了一会,嫣然一笑道:“不过我们可以打个赌。”
“打赌?”阿飞强作镇定道:“我们打什么赌?”
西门红红着脸道:“我赌你偷不到我这个东西。”说着纤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碧绿的猫眼绿,放在阿飞的手中。
阿飞仔细的看了看毫无一丝杂质的猫眼绿,还给西门红,摇头道:“这颗猫眼绿宝石一定是西门小姐心爱之物,这个赌我不打。”
“你不敢?”西门红闻言失望道:“还是我因失去颗心爱的猫眼绿宝石而难过。”
阿飞没有回答,只是摇头道:“我不和你打赌就是不和你打赌,什么都不为。”
西门红闻言花容微变,慧眼连闪,突然神秘一笑道:“你为何不问我睹的彩头是什么,再最后下决定。”
“是的。”阿飞闻言笑道:“西门小姐如与我赌一万两银票我又那有这多钱与你赌,我偷只不过是为了一日三顿饭而己。”
小偷为钱众所周知,但阿飞却与众不同,而是为生活而偷,因为他无家可归,一无所有,又无依无靠,为了生活与生存他只有偷。
偷别人的东西是件耻辱的事,但总比活活饿死的滋味好受,他从五岁家人亡时就靠偷渡日,从此偷成了他的职业,至十七八岁时已是偷技冠鸡城,偷名震同道。
但是被偷之人,发觉东西被盗之时,第一人猜疑之人就是阿飞,却全都是心中猜疑,当时没有抓到他,对他无可奈何,也没有人敢无凭无据的找他索还所失之物,就一千白银真的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盗去,也只有徒呼奈何。
因为谁都不愿,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