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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不远就是一座大山,既然后路已断,只好继续再往前走。
前面也没有路,到处是荒草。鬼子用敦煌锨拨草寻路。
快走到山脚下时,猛然间,视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排排青纱帐,人不时有赶早下地的村民,隐隐约约在田间地头。
“我们这是在哪?鬼子,去问问路。”半仙说。
“为什么又是我呀?!”鬼子说,“就穿成这破破烂烂的!我怕被人当逃犯抓起来。”
正念叨着,一个老农赶着马车从田里拐上了大路,车上装的尽是苞米杆,车后还跟了一只汪汪叫的黄狗。
农村养的狗都欺生。那狗汪汪叫着奔我们冲过来,一付咬人的架式。
狗仗人势,任那老农再怎么吆喝,也不止步,等跑近我们身边时,突然夹着尾巴呜咽着通回老农身边。
“我们身上煞气、邪气太重。连狗都害怕了。”半仙低声念叨着。
我赶忙走上前去,“老伯,我们是来漂流的游客,昨晚迷路了,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赫图阿拉老城。”老农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大山。
“什么?这是赫图阿拉老城?!昨天我看着是有城墙的那个?!”我心里一阵阵惊悸着,难道这天就要亮了的时候,又碰到鬼了?瞧瞧我们三人一付疲惫不堪的样子,那就真不用活了!
“你说的那个是后建的。你们是不是住在那个城下的宾馆?”老农问。
见我们点头,老农又说,“要是不嫌弃,上车来吧,我捎你们一段。前面,转过那个山坳就到了。”
这山里人就是朴实。我们连声道谢,爬上满是苞米杆的马车。
老农瞅了瞅衣衫褴褛的我们,问道,“你们晚上黑灯瞎火地,在哪迷的路?”
“柳余镇!”鬼子说。
“年轻人,不要乱说话。这个玩笑更是开不得!老汉在这尘世上这么多年,还只是听说,早先前清时,有个柳余镇,因为谋逆,全镇百余口全被灭门。以后,那个地方,十几里范围内都是禁不住地。怨气太重!文革时,造反派都不敢去。村里曾有胆子大的不信邪,结果,去时好好的,回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多少年了,都没有人再去过那个地方……”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佻们三个外地旅游的,怎么会找到那里?!”老农用鞭梢指问及此事我们来时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连神明也要顾忌的,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山路果然崎岖难行,幸好有了马车。说话间,马车已拐过山坳,向前已隐约望见我们住的宾馆。天边也呈现几抹朝霞,马上就要日出了。
“我就送你们到这吧。”老农说。
“还没请教老伯贵姓,怎么称呼?我们是有恩必报。”我问道。
老农看了看天边的朝霞,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道,“你们就叫我赫伯吧!好了,缘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赫伯说完,吆喝着黄狗,调过车头,向来路缓缓而去。
我们也顾不得多说感谢话。这一夜,从鬼门关来来往往几个来回。脱离了险境,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心里却说不出的痛快淋漓。
太阳冲破晨曦,喷薄而出,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
“没想到,山里的日出都这么好看。”鬼子感叹地说。
“住在乡下也不错,空气好,都是绿色食品,就像赫伯,那么大年纪,身体多棒。至少天天可以看日出。”我说着,回过头一看,早已不见了赶马车的赫伯的影子。山间飘荡着淡淡晨雾,平时的路也已掩进雾霭中,赫伯、马车、黄狗,竟没有一丝影子和声响。仿佛刚才就是我们的一个幻觉,或者是一个刚刚醒来的梦。
“嘿嘿,赫伯这马车,时速也有一百迈了。”鬼子打趣地说。
“唉!”半仙沉重地吧了口气,拍了拍我和鬼子的肩膀,说,“刚才,若不是天马上就亮了。恐怕,我们早已横尸在这荒郊野外了……”
☆、第四章 赫图阿拉疑云
引子:1645年(清顺治二年),满清遣使入川向张献忠招降,遭拒。原大西军将领刘进忠叛变,出保宁(今四川阆中),投降南下的清军统帅豪格。清军以刘进忠为向导,带领清军进入川北。1646年8月(清顺治三年),清兵逾剑阁(即剑门关)入阆中。11月26日,豪格派护军统领鳌拜等将领,分率八旗护军轻装疾进,出其不意,发起突然袭击。27日晨,清军在凤凰山(今四川南溪县北)与张献忠军遭遇。张献忠“初不为备,闻兵至,犹以为他寇,身衣蟒半臂,腰插三矢,引牙将临河视之。”刘进忠隔太阳溪为清将指点说“此八大王也。”清将急发箭射之,箭如飞蝗不能挡,张献忠被清将雅布兰射中,身死。清军遂引兵攻之,大西军惨败。
北京,太和殿。
摄政王多尔衮宣读顺治皇帝手谕,“大西军贼首张献忠已诛,其抢掠珍宝充国库用做军资。八旗各部继续南下,剿灭逆贼余部。”
夜晚,在八旗兵护卫下,打着镶黄旗旗号的一队队装满珍宝箱子的马车离开京城。夜幕下,车队如一条蜿蜒的河流向关外进发……
☆、第四章 第一节 役鬼驱神
已经是疲惫不堪的三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回宾馆。路上,任凭鬼子如何追问,半仙始终不说话。问急了,便应了一句,“我要好好想想,先回去再说。”
宾馆的保安倒是尽职尽责,说什么也让三个拿着管制刀具一般的敦煌锨、像叫花子一样穿得破破烂烂的人进门。最后,我们摸出了身份证,到前台核对后,才放我们进来。
洗漱后简单吃过饭,三人便倒头就睡。醒来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的光景。屋里只有我和鬼子两人。
我踹了踹熟猪一样横在床上的鬼子,“嗨,醒了,醒了,半仙呐?!”
鬼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伸手就拽出了藏在床下的精钢刀,见是我在踹他,又仰面朝天地躺回床上,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胜哥,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僵尸踩我呐!”
看来,这丫昨晚上吓的不轻,就容他再睡会儿吧。
我起身到外面的停车场。从车里取出几套备下的新衣服。回来时,见半仙在宾馆大堂里,正和前台的迎宾小姐唠得火热。
见我起来了,半仙打老远就招呼,“睡得咋样?!喊鬼子一起吃饭了。”
还是昨天的包房,半仙叫了一成细的满清八大碗,我塞给服务员五十块钱小费,估计在这儿很少能收到小费,服务员不再报怨昨晚留了包房空等一晚上挨了老板的骂云云,喜滋滋地掩上门去玩手机QQ了。
半仙抿了一口“七粮液”酒,“嗯,真正粮食酿的酒,现在这样纯粮酿的酒难找了,醇香,好,好。”
“半仙,别总神神秘秘的吊我们胃口了。昨晚惊心动魄,哥儿几个小命可差点就丢了几回了。你说那个什么赫伯是什么人呐?!”鬼子问。
“满族神话传说里,赫伯是一个半神半魔式的存在。主管群山、土地和羁押鬼怪。同时,他还有个嗜好,专食新生小儿的新鲜心脏。”
“就类似山神土地的神,吃小儿心脏?啧啧,真是重口味!这魔性可够大的了。”鬼子说。
“我们碰到了赫伯,绝对不是偶然。当时,天就要亮了,我们一路却魔煞、焚鬼兵、退恶灵,在太阳出来前的那么短时间里,赫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完胜。”
“看来,我们穿的那件写有梵文金刚经的衲衣,赫伯也要惧怕三分!”我说。
半仙点了点头,说“这件衲衣,骗过了赫伯,他猜不透我们什么来头。之所以把我们送过山坳,就是想摸摸我们的底,他说的那些话,就是给我们一个警告!”
“他说什么了?我还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有点警告的意思。”鬼子说。
“他说‘连神明也要顾忌的东西,我们不要招惹’、‘让我们好自为之’之类的。”我说。
“差不多,这是对我们的警告。”半仙说。
“这条路真正凶险,不知通到哪?!是不是宝藏!”鬼子问。
“不好说。这条路藏宝图里并没有标记。但花费这么大的周章,布下这么多的鬼怪,不是一般人能能做到的。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地方。”我说。
“一开始,我就怀疑。”半仙说,“去漂流前,我就说过,从风水上看,这里明显有高人布过局,但却像一盘棋局的弃子。着实另人费解。难道说,这是个表面上弃子、实际上劫杀的局。”
半仙放下酒杯,燃起一支烟,仍心有余悸地慢慢说道,“这一路上,水里面大量怨念幻化成的魔煞,数量众多的鬼兵、以谋逆为名诛杀全镇百余口而使其成为恶灵的幽灵镇。最后出现的亦神亦鬼的赫伯,分守在在各个路段,残忍嗜血,杀人于无形,他们在守护着什么?!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而且,设这个局,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还需要有世外高人做法相助,非一般人可为,只有皇帝才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他们守护的一定是一笔数量庞大的宝藏!满清关外宝藏!”鬼子惊喜地说。
“我看未必,好像,太顺利了!”我说,“记得在北京时,半仙分析过,入关前的宝藏,入关后的宝藏、李自成和张献忠的宝藏,有可能埋藏在一起了。”
“那为什么不把这些妖邪放在新的宝藏地守护,让他们守在这不是浪费吗?”鬼子问。
“有两种可能!”半仙说,“第一种可能是‘灭口’!当朝者也怕这设局的高人后来取了宝藏,所以在面布完局后杀了布局的人。历朝历代屡见不鲜。第二种可能是‘反噬’。行巫蛊之术的人,一旦受到攻击,或耗费神元过大,自身的修为下降,就会受到自己炼制、训养鬼灵的反噬,而神形俱灭。”
“如果把四大宝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