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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这就是大门。”半仙指着对面的石壁说,“我从卫星图像、地图和山脉走势分析,这座山就是赫伯神庙!”
“山就是庙,庙就是山?”鬼子疑惑地问。
“对!当年,赫图阿拉城就是依赫伯神庙而建。刚才那个拜祭的地方是头。这座大山是身体。这个石壁就是当年埋藏宝藏的入口。而录年的居民、房舍、兵营则在山上。”半仙肯定地说,“你们看,这道石壁,像不像赫伯的面孔!”
鬼子仰头向上望着。我则后退了几步,找个略高的地方,用手机拍下了石壁的照片,仔细看看,虽然有枯藤、灌木、杂草间杂其间,但仍能依稀看出这片石壁,像极了赫伯的那张脸!
鬼子抢过手机,瞧了瞧,说“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以前我都是当乐子听,当故事讲。看来,这里的水挺深的,也挺混!”
“半仙,若如你判断正确,这石壁,我们怎么进去?!今天还真忘记带炸药了!”鬼子说。
“靠!用炸药?!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吗?!”我说。
半仙攀爬到石壁下方的供起部分,用敦煌锨敲击着石壁。我对照着照片看了看,应该是赫伯嘴的位置。
“瞧,这个地方还有个石像。也挺像赫伯的。”鬼子指着脚下一处不起眼的杂草丛说。
顺着鬼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紧贴着石壁的下方,有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石像。一般我们看到的雕塑、石像,哪怕是石马、石牛等石兽都是都是脸朝外,不同的是,这个小石像是面朝石壁。
“鬼子,试一试,也许这个就是机关!”半仙说。
鬼子俯下身子,双手搂住石像,小心翼翼地先是向左,再向右,试了试手感。然后又向左用力扭动。
“磕擦”一声,没缘由地,石壁下方突然向下塌陷下去,露出一条不断向山下地底延伸的暗道。
我们三人守在入口处,警惕地打量着暗道。一般来说,几百年密封的暗道、宝库或者古墓,里面都会产生一些有毒的瘅气,或者主人为了防盗而布下守护的机关。所以,轻易不会直接闯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适应里面的黑暗了。
“是不是我眼睛花了?!我怎么看着里面好像有火烛闪呐?”鬼子说。
“不是你眼睛花了!我也看见了。可能是传说中的千年不熄的油灯!”半仙说。
鬼子拿出两只燃烧棒。打开后,一前一后扔进暗道。隐约可见里面是一条巷道,足有并行两辆车的宽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一直到燃烧棒熄灭,暗道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大胜,放出食尸蚁!”半仙慎重地说。
三人先抹上解药。我打开半密封的罐子,十几只食尸蚁沙沙地向暗道里爬去。
我们则打开防瀑手电筒,紧跟着食尸蚁向洞内走去。
三人打着手电筒走入暗道,感觉就像走进赫伯大神的嘴里,心里有种前途未卜的空茫茫的感觉。
暗道两侧的石壁光滑,可想而知,千万的汉人奴隶在八旗兵的皮鞭下开凿的艰辛。大约步行二百米左右,走到了有火烛的地方。在暗道两侧上方的石壁上,每隔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便有两盏油灯一左一右地镶在石壁上,投射着幽幽的光芒。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物质,竟燃烧几百年不熄。我记得曾看到过相关的记载,中国及其他国家都有类似千年不熄的长明灯。据说秦始皇的墓里就有不熄的长明灯,可惜至今没人见到;埃及太阳神庙门上燃烧着的一盏灯,这盏灯不用任何燃料,亮了几个世纪,无论刮风下雨,它都不会熄灭;公元1610年,一位叫洛斯克鲁兹的炼金术士的坟墓在他死后120年被挖掘开,人们发现里面也亮着这样一盏不熄的灯。据说,在古印度也曾发现过地下古墓中千百年不熄的灯火。现代科技竟没有研究出个子卯酉丑来。也不知道是古人比现代人聪明,还是我们比古人聪明。
再往前走,就进入了正厅。我估算一下位置,我们现在应该在大山的正下方。大厅里极为空旷,足有一个足球场地的范围。地下散落着落满灰尘的残破盔甲、锈迹斑斑的刀枪、枯黄的稻草,竟没有其他物品。果然如半仙所判断,这座最早修建的赫图阿城中的宝藏,也就是满清入关前的收刮抢掠的财宝,已运往别处,心里顿时有一种失落感。
大厅正中,有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面胡乱堆放着砖头瓦块,估计是搬迁宝藏时民工随意扔掉的没用的东西。
半仙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下宝库的四周,墙壁上绘着壁画。由于年代久远,壁画早已斑驳脱落。半仙仔细地一张张看下去,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丝线索。壁画无非就是努尔哈赤攻伐征战的丰功伟绩,全然没有半丝与宝藏有关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挺奇怪的!鬼子站在大厅正中的石台前,用手扒拉着石台上的砖头瓦块。
“不要动!小心!”半仙大声制止着鬼子。
忽听一声低沉的嘶叫,从鬼子头顶的石壁上闪落出一个黑影。
幸好听到半仙的预警,鬼子就地倒身一滚,躲开了黑影的攻击。
借着手电筒和洞内的烛光,我看清楚,那黑影是一只千年狼蛛。足有篮球大小,背上长着像狼毫一样的毛已呈深灰色,瞪着排成三列的八只血红色的眼睛,射出幽幽的暗光,八只利爪抓紧石台,嘴角淌着长涎,浑身绷紧,一付随时进攻的态势,在石台上和我们对峙着。
狼蛛不善结网,善跑、能跳、行动敏捷、性凶猛,有冷面杀手的称号。攻击力极强,靠跳跃捕食蚊蝇。有的狼蛛的毒性很大,能毒死一只麻雀,大的狼蛛甚至可以毒死一个人。像这么大的千年狼蛛怕是早已成精了,估计毒死一头大象也不成问题。
鬼子被出其不意的攻击惊呆了片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敦煌锨,按动机关,两边长起,横在胸前,面对狼蛛比毫不敢松懈。
我快步纵身跃到鬼子身旁,将敦煌锨矛尖对着狼蛛,在狼蛛嚎叫攻击的一瞬间,按下机关,一股浅蓝色的水银柱疾射而出……
狼蛛攻击受阻,重新退回石台上,嘴里、眼睛里尽是沾染上的水银。水银含有大量的汞,是一种慢性毒药。鬼子在其中又混合了强酸和催化剂,腐蚀性与毒性中和。一旦和空气接触,腐蚀性和毒性便会呈数倍挥发出来。
狼蛛盘距在石台上,身上被腐蚀的冒出丝丝缕缕的轻烟,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又一道黑影从大厅上方径直扑向我和鬼子。
我刚刚扶鬼子站起来,猛然间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一道黑影就从头顶扑了下来,正好是视觉盲区。待发现时,为时已晚……
忽然,一道火焰横扫了过来。黑影被突然而至的火焰扫到了石台下方,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
原来,是半仙手持敦煌锨赶来救援。
敦煌锨表面粗糙,内里却是设计精巧。但因其容量较小,攻击威力只在突袭。此刻,我们已经弹尽粮绝,强弩之末。只好将敦煌锨两侧拉长,长矛、禅杖一般,握在手里,拼力一搏。
“原来,又是一只狼蛛。这两个畜生还一大一小。”我说。
“小的是雄蛛,大的是雌蛛。”半仙说,“看来,这些年太寂寞了,不然,雄蛛早就雌蛛吃掉了。”
先攻击鬼子的是雄蛛,后来攻击我们的雌蛛已有缸口大小。此刻,嘶叫声渐小。显然,雌雄狼蛛受伤很重。但也激发出狼蛛原始凶残本性。曾为一方霸主雌雄狼蛛,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此时,经过水银酸、烈火损毁的两只狼蛛,面目更加狰狞,绷紧了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地缓缓向我们*近。远远的,便能闻到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另人作呕的恶臭。
“畜生,和你们拼了!”鬼子大吼一声,擎起敦煌锨就要往前冲。
“等等!”我一把拽住鬼子,同时示意半仙,和狼蛛对峙着,也缓缓后退。
突然,走在后面的雄狼蛛一声惨叫嚎,倒在地上来回翻滚。全然没有了刚才咄咄*人的霸气。走在前面的雌狼蛛不解地扭过头看,还未反应过来,也瞬间哀嚎着倒在地上。利爪把自己身体撕扯得皮开肉绽,深绿色的液体喷溅得到处都是。渐渐的,雌雄狼蛛哀嚎声越来越小,身体也不再翻滚,躺在那不停地抽搐着,逐渐僵硬。
“死了?!”鬼子惊疑地看着我说。
“食尸蚁救了我们一命。可惜了,可惜了。”我心疼地快步走过去。看着狼蛛的尸体,说“被这两个畜生整死了这么多,一、二……四……五……”
在雌雄狼蛛向我们*近时,半个月未进食的食尸蚁慢慢包围了他们。而狼蛛被我和半仙又是水银酸腐蚀、又是火焰灼烧,弄得丧失了最基本的警惕性,一心只想置我们三人于死地。结果,被食尸蚁突然袭击。狼蛛本身的毒性抗衡不过食尸蚁的毒素,又因自身体型巨大,对爬在身上的食尸蚁竟无能为力。巨大的痛苦中,利爪在收割了食尸蚁生命的同时,也撕裂了自己的身体。反倒促使身体里面的巨毒加快扩散……
望着几乎两败俱亡、全军覆没结局的场面。我既后怕又心疼。后怕的是若不是半仙民谨慎,事先让我放出食尸蚁,恐怕我们三个人的性命今儿就交待在这儿了。心疼的是我的十几只食尸蚁,可毁去了我一大笔银子。剩下这五只,个个带伤,也没啥战斗力可言,短时期内是指望不上了。我一边把剩下的食尸蚁收进罐子,一边想。
“鬼子,刚才你发现了什么?!”半仙问。
“石台上砖头瓦块中间,好像有一个盒子!”鬼子说。
半仙走上前去,经过刚才的激战,石台上已经凌乱不堪。在散落的砖头瓦块中间,果然放着一个鞋盒大小的铁盒。
“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砖头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