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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和排斥。这些年,艾龙屡屡失手,寻宝之事至今仍无线索。反倒是被半仙那三个无名小卒抢了先机。要不是为了破半仙的那个法阵,艾龙还不会让我插手宝藏的事。”索达眼中尽是不满。
“英雄莫问出处。隐藏在民间的旷世奇才,大有人在。那个半仙南下时,我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雄才大略,折冲万里,不可小觑呀!”
索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半仙在赫图阿拉搞得惊天动地。我观此人设法阵、谋机断,有经世之才,法术玄妙不在我之下。”
“那对我们开启宝藏会不会有威胁?!”叶荣问道。
〃哼!他不过是纠集了些市井无赖,难成大气候。当年我祖上被迫以自身血祭,来成就宝藏的隐密。若无‘圣器’,叶荣满脸震惊地望着索达,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索达的胃口竟这么大,不仅仅窥视关外宝藏,还对整个财团垂涎已久。
两天后,各路人手陆续出发。
我和半仙、鬼子、阮途及十余名手下为一路,四辆帕拉丁和漆有“往利勘探”的两台车,后面跟着九峰骆驼,组成了奇怪的队伍。
“漠北双雄”则等在不远处的沙丘附近。黄世骑着黑马灯塔似的站在沙丘顶上,黄术则开着我们送的帕拉丁停在沙丘下面。
“我说,这哥俩应该换换。这好车给‘土行孙’开都白瞎了!”鬼子小声念叨着。
见到我们的队伍,“漠北双雄”纵马驾车边来与我们汇合。
黄术开车在最前面做为先导,黄世则骑着马,游离在队伍中间和后面,不时的纵马掠到附近较高的沙丘上,向远处眺望。
“黄世,外面又热又晒,把马拴到后面,进车里坐吧。”我从车窗探出头来说道。
“车里视线不好,没法警戒。”黄世骑着马,手搭在车棚上一付美国西部牛仔的范。
“这荒无人烟的大戈壁,有啥危险。嗨,会不会看到海市蜃楼啊……今天天气真不错,就是太热了!”鬼子也从后排座探出头来,自顾自地念叨着。
“是啊。真是好天气!好天气能让人忘记世间的不幸。”黄世看着远处几支正走进沙漠的队伍,眼神中满是同情。
“哟,奔这大漠金佛来的人还真不少哇!”鬼子也望着远处的人影。
“呵呵,别看这么多人,有很多连个毛球都看不到就被恶魔吃了!”黄世很是不以为然。
“恶魔?这沙漠里还有恶魔?!”鬼子问道。
“有啊!沙漠里除了狼还有两个可怕的恶魔。一个是沙漠风暴,可以摧毁一切。另一个是心魔,有人把沙漠称为死亡之海,当人面临困境时的绝望,就是最大的心鬼,很多人几乎都快走出沙漠了,最后一刻却倒在自己的心魔之下。自杀了,疯了……希望我们可别体验到。”黄世说道。
本以为有了继承西域圣道衣钵的“漠北双雄”相助,会省些力气,直接找到大漠中的金佛殿。可商议路线时,“漠北双雄”竟也一脍的无奈。一来时间太长。二来大漠也没有参照物和方向感,而且沙丘不断流动。打个比方,今天你开车十个小时,看到一座椭圆形沙丘,过一个月原地回来,可能就是一片平按照半仙和“漠北双雄”重新修定后的路线,在大漠中走了整整三天。一路上,无边无际的沙漠,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白天热浪翻滚,休息时,坐在地上沙子都热得烫屁股。晚上却冷得寒气刺骨。
鬼子早已失去了刚进大漠时的新鲜感,一路上叫苦不迭。
阳光下的沙漠,表面上风景旖旎,实际上凶险无比,暗藏杀机。没有水,没有植物,天上不见飞鸟,地上只有黄沙。阮途险些被潜藏在沙石中的响尾蛇咬到;两处显然是被袭击过的营地,地上只有被杀死的尸体、焚毁的帐篷,行李骆驼都被抢走;我们的一辆车陷进流沙,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逃出车子,惊恐地看着流沙一点点没过车顶……
半仙拿出地图,和“漠北双雄”议了半晌,确认金佛殿的大致方位,就在这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看看天色尚早,便安排众人先就地驻扎宿营。
今天沙漠难得没有风。有淡淡的雾蔼从地下升腾起来。
头两天,黄术指挥大家用车背靠沙丘结成方阵,帐篷、马匹、骆驼都在中间,沙丘上和四周均布置人手轮流持枪警戒,安全防范确有过人之处。
此时,黄术脸上却露出犹疑不定的神色,“沙漠里雾障天气很少出现,应该是风暴的征兆。有雾障的夜晚,如果有人人偷袭,很难发现。”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马平川的平坦之地,周围没有屏障。想起路上见到的营地被袭击的惨景,的确令人后怕。
“前面好像是一处山谷,不如我们今晚就到那里宿营吧!”我指着东北方向说道。
“这……”黄世与黄术竟面面相觑,神情古怪。
“咦,怎么啦,你们咋这样表情。这山谷里有鬼不成。”鬼子问道。
“这山谷称为万劫谷。以前曾有狼群盘踞,后来来了恶魔,万灵皆灭,成了死亡之谷。晚上能听到恶魔凄厉的嚎叫。白天也阴风阵阵……从来没有人敢进到谷里去。”黄世说道。
“万劫谷,万劫不复!呵呵,真想不到,堂堂‘漠北双雄’却相信这么荒唐的传闻!”我颇为不屑地说道。
“嗨,你说,白天见到那两处被焚毁的营地,是不是青龙堂那些人干的。杀人放火他们可在行。”鬼子看着空气中依稀弥漫起淡淡的雾气,一付心神不宁的样子。
“越是靠近传说中的金佛殿,越是凶险。特别是这种天气,在这旷野里宿营太危险,山谷里反倒是安全些。”半仙说道。
“漠北双雄”权衡利弊,最终还是与我们一同向万劫谷方向走去。
我打开卫星等都安顿好以后,夜幕也开始缓缓降临。
用压缩燃料点起两堆篝火,大伙分头围在火边啃着肉干、吃着罐头,鬼子依旧在絮叨着日子的清苦。
“呜呼呼……”
“呀啊嘎嘎嘎……”
“呜呼呼……”
忽然,不知道什么方向传来凄厉、恐怖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嗨,黄二,这是不是你说的恶魔的叫声呐!”鬼子对黄世说道。
话音刚落,鬼子忽然脸朝下扑倒在地,黑暗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脚,身体被拖着向后退去……
鬼子边挣扎边恐惧地大声叫喊,“救命啊……”
……
☆、第十章 第六节 幽冥之花
广褒的沙漠,放眼望去,尽是一片了无生机的黄沙,高低起伏的沙丘无声地静默。太阳炙烤着黄沙,眼前空气仿佛也在不停地波动。觉罗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望着附近早已风化的几外残破城墙,心里苦不堪言。
从赫图阿拉出发,一路追踪半仙等人的踪迹,本就一无所获憋了一肚子火,又接到艾龙的电话,风仆尘尘地赶来大漠与索达汇合,却发现索达从香港调来的人手,实力并不逊色于自己。自从开进大漠以来,一直风餐露宿,,放弃了两处绿洲,最后竟驻扎在这一处废墟。
这*师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打杂的了。只是让自己负责布置外围的防卫。自己却带着香港来的亲信,天天乘直升机到沙漠里勘察。
是艾龙一时心血来潮派自己来,还是另有隐情,还是艾龙也掂记这大漠金佛?觉罗心里瞬间转过了许多念头,却始终不得要领。
万劫谷,宿营地。
刚刚安顿下刚,围着篝火吃晚饭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厉鬼”般的叫声,吓得心惊胆战,正手足无措之际,忽然,鬼子脸朝下扑倒在地,被无形的“手”拽着滑向黑暗的角落,鬼子大声喊叫,双手乱抓,怎奈地上只有黄沙,双手徒劳胡乱扑腾,身体却不断被拽着后退……
黄沙中一个鼓起的小沙包移动着,向鬼子快速接近,并隐没在鬼子身下。突然,仿佛地下引爆了无声炸药一般,黄沙飞溅,从沙土下面飞身而出的黄术紧紧抱住鬼子腾空而起,借助篝火的光亮,隐约看到一条绳索缠住了鬼子的脚踝,拽成一条弧线。
阮途手疾眼快,拔出匕首鱼跃而起,绳索被断做两截。缠绕鬼子脚踝的一端,死蛇般的脱落,另一端却快速收缩着退回暗处的黄沙中。
难道中了埋伏?!
十几束手电筒光柱交叉射向暗处,目光尽处只有漫漫黄沙,空无一物,就连刚才被削断退走的另半截绳索都不见了踪影。
“MD!这是什么鬼东西?!”犹自惊疑未定的鬼子顾不得谢过黄术和阮途的救命之恩,捡起从脚踝上脱落的绳索看了看,带着满腹疑问的眼神递给黄世。
黄世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摇了摇头,又递给半仙……
鬼子瞅着绳索在众人手里传了一圈,竟无人认得,眼里满是失望,“不会吧,‘漠北双雄’可是沙漠里的土著,连你们都……”
绳索手指般粗细,干枯、有韧性,我摸了摸被匕首削断的截口,竟有微许粘液。“这个东西是‘活’的!附近又没有其他人埋伏,肯定就是这个东西袭击的鬼子!”
“难道是……”半仙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惊诧的表情。
“幽冥之花?!”阮途说着,抢“那鬼叫一样的声音,就应该是旦夕鸟?!”我推理着说道。
“幽冥花开,旦夕鸟啼。只不过是一个传说。大漠里面还真没有这种东西。我们这打小在沙漠里也没有见过到。”黄术摇着头说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鬼子说着,掏出信号枪,换装白色的信号弹后,向空中连射。
三束雪亮的光弹拽着长长的尾线接连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发散,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山谷上方的夜空,瞬间恍若白昼。
原来厉鬼嘶嚎般恐怖的叫声,戛然而止,短暂的平静后,山谷上方响起婉转清丽的鸣啼。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