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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李其仓婉惜道:“可惜他意不在此。”
明白教练指的是什么,欧阳呐呐的点点头。如斯水准,是所有长弓手梦寐以求的境界,然那人却完全不在意手中握着什么可能性,只是将之丢附在傲慢的本性里。
这就是天才的权利。
比分没有一直没有加减,白芜紧咬在旁,不让分数有所突破或追平。长距十一箭,已是第九箭,此时双方却这时停止抽箭。
“怎、怎么停下来了?”不止欧阳傻了,就连场边外以及裁判们也茫了。
李其仓本同样感到愕然,转过头看了眼始终保持缄默的苏澄,蓦然遂而一笑道:
“要比恶劣,我们可是有强中手。”
面容淡漠的人依旧不动,只是眉心却微微的蹙了起来。早该知道脾气乖张的男人,不会因为势在必得而饶过对方。
就算那个人,对他抱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态度。
男人性格上的残忍,其实本质是冷酷而无情的。想着,眼里划过一阵颤悸,只能垂眸避开连自己都无法遮掩的思绪。
场上同时垂下了长弓的两人没有再动作,比起另一人的一派轻松,白天麟的脸色不若稍前,而是深深的沉愠下来。
硬着声,他问道:“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单季扬挑起眉,戴着指套的手顺着长弓内弦抚顺而下,反问:“怎么,太无趣了?”
“我可不需要你让!”咆哮出声,白天麟眼里有压不住的狂怒。
这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无法接受如此敷衍的态度。对于这一天,他报以多么的期待与盼望,打从第一箭,这人就摆明了耍他玩!不仅放慢抽箭速,就连上弦也刻意让他跟上……
强傲的自尊与情感总是互相拉锯,知道没有机会也还是选择走下去,只想更靠近这个男人,却被施以如此屈辱的……
白天麟紧咬着牙,终究也只能隔着镜片瞪视着对方。
“哔──”警告哨音乍然响起,裁判亮出了黄牌示意。
弹了下犹然紧绷的内弦,单季扬赖慢的道:“别再废话了。无聊的游戏我不想玩太久,尤其……是跟你。”话落扫去一眼,甚是犀利敏锐。
践踏的话语总是毫不客气,那双湛绿冰冷得宛若会随时给予狠狠一击,却让人无法探究其极限,白天麟怔然了会,随即恢复冷静般的勾勒出一抹愉快,慢慢执起了长弓。
他喜欢看着一瞬间的事,看着箭矢飞快掠过,看着美好极快崩毁,更喜欢……看着这男人混然天成的流畅与霸气,在一瞬间交织而出的力量与速度──
抽弓、上弦、拉弦,没有踌躇的顿点,没有震动,快得连飞梭声都没有──三只蓝色箭身,同时稳稳的静止在标靶中点里。
历年常胜史转眼间就被改写,全场在短暂的寂静后,爆起一阵激烈的哗然。
“御、御兰赢了!”
“天啊……三箭……”场边的人不住失神低语,震慑于须臾结束的画面里。
御兰休息区内,早已爆满欢呼声不断。欧阳和李其仓犹然瞠着眼,着实不敢相信他真的用内弦一起飙出三箭!
邵子伟低垂着头,双眼闪过了黯然,却只是片刻。他的确比不过他,不管是哪一方面,他连比较的机会也没有,早就输得彻底。
苏澄学长……一定很高兴吧?想着,抬眼往旁一瞧,那一眼,却叫他只能震愕的呆在原地,无法反应。
这是第一次,他的视线不知该往哪摆,对于那张沉静面容下,突然藏不住的情绪。
精彩完分的人出奇的没有转身离场,垂下长弓,看了眼还犹然直弓立于原地的人,单季扬慢条斯理的摘下指套,突然道:
“你没有用处了。”
握着手里的长弓,突闻此言的人没有疑惑,拉回胶着在远方的视线,白天麟慵淡散漫的笑了:“这样啊。”
他当然不意外。这就是他的用处了──留条苟延残喘的路给他,让他尚能在今日站于此。就为了这份胜利,让这人不惜再次执弓,
而这份胜力,又是为了要给谁?
手里的弓硬得他手泛白,缓缓地,白天麟伸出了另只手,微笑道:“握手致意吧,可以吗?”
单季扬不置可否的掀起眉,在所有吃惊的目光里,他一反常态的伸出手──握住了白天麟的手腕,顺势往反方向一拉。
看似轻松的举动,却埋着不被谁所看穿的巨大力量在。一股残忍的笑意勾勒在嘴角,冷意从深瞳里并射而出,他俯下头,近在他的耳边,意味深长地笑了。
“一手赔一手,划算得很哪。”
简单的话,残虐的本意,淡道出口的人犹是一副傲然不会把谁放在眼里的轻狂。好似就在等这一刻,白天麟闻言也笑得优雅且宜然自得。
“呃!”耳边好像在瞬间响起硬实的扳断声,双眼仍坚决不肯闭上,额际冒出的细汗却泄露了欢意背后所承接的艰熬。
他该深吸口气抵挡骨构被握折崩解的疼,鼻息间却还是贪婪着,想存下这道不曾靠近过的气息。
终于可以留下这人的痕迹。想此,白天麟笑的更开心了,颤抖的笑容载满眼里流泄的兴奋与眷恋,三者却交替出一股无法掩盖的悲哀。
短短几秒便可轻易且不留情的毁坏掉一只手腕,单季扬松手推开他,鄙视又像嘲讽的丢下最后一道冷然目光后,在一片惊艳的呐喊与欢呼声中,转身走出了赛场。
61
拿着胜利的男人,犹是满脸的不羁与傲然,步伐却只专注在一张沉静的面容。
他就这么朝着他走来,笔直的,视若无睹的,仿佛周围都不存在。按住发抖的掌心,苏澄静待在那双深绿宛若幽潭的目光下,直到他在跟前站定。
对视里,他伸出指尖轻轻抚过他白皙无暇的颊边,而后牵起他,在背后所有瞠然目光里,相偕离开了会场。
跨出了会场那刹那,阳光刺眼得睁不开,瞬间的疼痛,让人有片刻的晕眩。苏澄张开双眼,就只有那个背影,高大又宽阔,在他身后就被遮住了半片天空。
就连阳光也变得稀微。那么,怎么还是这么冷?冷得手都在发抖,这次无法再像往常,只要握住,疼痛就会消散。
明明就接近完好,怎么总还是这么残缺?
就算紧贴在那宽敞的背墙上,苟延的阴影终究会在明亮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发什么呆?”
手上突然被一拽,抬眼,就见男人戏谑的目光,正迎向自己撞去的身体,直到被抱在一双健臂里。
苏澄脸上微微一热,推拒着斥道:“你以为这里是哪里。”看了眼周围,会场外还有三两人群。
“哪里都可以。”漫不在乎的人只是赖慢一笑,却依着怀里人的挣扎松开臂膀,转而扣住了指尖。
“怎么还是这样的表情?”捏着尖巧的下颔,审视的目光顺着眉眼一一浏过。
苏澄怔了怔,一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遂而会意过来,垂下眼帘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你。”
他都忘了,男人藏在深色瞳孔下的犀利,总可以轻易望穿进深处。
“你以为我想听的是这句?”
抬头一看,单季扬只是掀起眉,闲适的模样无再做任何表示。苏澄暗吸了口气,慢慢移近,将微颤的唇瓣往抿直的线条轻轻印去。
瞬间反客为主的吻来得又快又重。
“不如用另外一种方式……答谢我。”
低沉的喃语在从耳梢传进心海,手推不开再次环绕的双臂,就在意识些微恍然之际,脑海里忆起了他们正身处在何地,却无法伸手推拒。
再无所谓,在这一刻,只想记住最后阳光下,唯一仅存的明亮。
※※
深色的门半倚着没有彻底阖起,任其虚掩遮住屋内一切。
玄关上,长弓被丢置横躺在角落,里头,偌大明亮的客厅地板上缀满一件件衣物,各以不完整的方式被抛的凌散。
静谧里,只有走廊底,隐约传来的水声。
紧闭的浴室内,氤氲与水雾相户交织,一片散在空气中,掩盖过若隐若现的暧昧。
冲淋的水流遮盖不过一体纤瘦,湿润的黑丝服贴在线条优洁的颈背上,透明划过每一丝白皙曲线。
身后的人无声靠近,两只强健臂膀由腰后往前绕,紧紧环住水柱下垂首闭帘的人。
背部的搔痒,只有细碎的舔吻,却带出每一寸肌肤的热度与颤悸。
从后颈蜿蜒而来的舌迹最终消失在微微泛红的耳根,舔舐着圆润滚烫的耳垂,传来阵阵意料之中的颤抖。
滚烫的气息,缠绕在耳畔处,任凭下颔被抬起,四瓣紧贴的瞬间,手也搭上腰间的手臂,直到被转过身,胶着的双唇暂时离开。
对望里,吻俯首而来,经由唇角,再到脖颈,一路弯延而下至锁骨,在直视的目光里,吮吻出每一道不同于水流的痕迹。
赤裸的身体在发热,感觉像是黏腻的薄汗覆盖其上,经由温热的空气直透进心坎,体内充盈着火似的炽热,在瞬间的颤栗中,感觉到那灼热的吻由细碎变成绵长,沿着胸滑到了平坦紧实的小腹……
轻啃咬着平坦腹上的肌肤,双唇下的身体,传来薄薄颤抖,不会停摆的轨道,再向下移到了大腿根部……那里格外容易留下深红的吮吸痕迹。
手顺着大腿线条,往上滑过肚子的凹陷,经历过一阵细微的抖涩,往腰侧移去,渐渐游移到了两瓣间,手指微微的嵌入。
“啊……”
无法承受这样的侵略,身躯弓起时,下身的脆弱也落入另只手里,随之而来的磨擦与揉捻,让咬紧的唇瓣依然流泄出了浅吟。
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