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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臂上一痛,心知不妙,蓦然提气,抱著那少年在马上一起翻身,唰唰唰三声,数枚长箭擦著头皮堪堪而过。
老子背心顿时湿透大半,面朝後伏倒马背上,只见那四名黑影直挺挺的挡在前头,一人身上数箭,凉风萧瑟,屹立不倒。
至始至终,那四个傻子连脸长得什麽样子都没教老子瞧见。
不知行了多远,老马渐渐缓下脚步。
那四人身形与夜色相容,早已远作不见,再也瞧不分明。
臂膀上火辣辣的痛,翻手捉住缰绳,心中千般滋味,百转回肠。
一路上颇为颠簸,瞧著两侧风景,许是寻了条僻静小路上了山。
人说老马识途,倒是不假。
我一手揽住少年,一面咬牙撕下一块袖襟,臂上伤口不深,皮肉见血,疼痛是免不了的。
他娘的,下次一定去庙里拜拜,风水不好,手气不顺,尽是乌烟瘴气烂桃花。
正在骂骂咧咧,忽的马身一低,跟著长嘶直立,顿时将老子连同那少年公子一道甩了出去。
不会吧,这路原是通向山崖麽?
两耳风声直灌,朝上望去,只见那老马双腿齐折。身後立著一人,一柄寒刀森森,对著老子咧嘴一笑:好一对同命鸳鸯!
我身子一翻,将靴子握在手里,一递气送了出去,正好打在那人脸上。
一口恶气冲出,伸手拦住同时下坠的少年公子,长笑一声:痛快!
这才慢条斯理,打点起坠崖求生的事宜来。
第27章
一只蛤蟆四条腿,扑通一下跳下水。
两只蛤蟆八条腿,扑通扑通掉下水。
老子现在两个人的腿加起来才够一只青蛙的数,果然只得扑通一声,便是水花四溅。
寒潭彻骨,背脊冰冷,手足皆是一片无知无觉,这才体会到广大坠崖人的心情是多麽的不情不愿。
好容易摸上了岸,寻了处僻静的山洞蹲了进去,一面将自己身上衣裳剥了个干净,抖抖瑟瑟晾在根树杈上。回头再瞧那少年公子,一身狐裘都湿了个透彻,脸蛋雪白,嘴唇乌青,可怜他原本便是寒毒入侵的身子,叫这冷水一浸,不消一刻便额头滚烫,说起胡话来。
听书喝茶逛窑子,谁会想到将火褶子带在身上?
左脚底下那一沓人皮面具全都浸了水,软耷耷泡涨成一团,摸遍全身,空剩下一枚不到五十两的银子。
拧干狐裘,平铺了摊开,比了比自己身子,稍微小了一点。
不能穿,不要紧,看它那雪赛珠光的样子,卖个几十两银子不成问题。
那少年公子穿的一身是华贵,手腕上一串翡翠念珠,各个晶莹剔透,珠圆玉润,价值不斐,可惜到了此时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伸手将少年赤裸的身子护在怀里,一手抵了他後心,内力一点一点送进去,遇寒化寒,遇逆舒逆,一面盘算:若是将那银子连同念珠狐裘一道抵了,是否可以给老子从天上抛个火折子下来。
实在不行,给点光看看也好。
如此过了良久,身上寒气退了大半,山洞里寂静如水,那少年更是弱得连心跳都几乎不见。老子内力不敢撤,只得搂著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哼著小曲。
渐渐的,连自己都快要睡去,忽然怀里一动,那少年羽睫微颤,幽幽醒来。我心头一喜,总算多了个活人做伴,不由道:老兄还好麽?
那少年眼神涣散,好久才聚焦在脸上,见到两人皆是剥得干干净净,不由有些晕红,挣扎著要起身。
一面撑道:这是在哪里?
我道:有人追杀你,老子被你连累,一起落崖了。
咳嗽一声,又补上一句:先说清楚了,老子可不好男人,你身上寒毒未解,刚才又浸了冰水,若是离了我只怕撑不过几天。
那少年咬牙勉强道:其他人呢?
我道:对方来势凶猛,一时走散了,也未可知。
那少年怔了怔,慢慢红了眼圈,伸手握住手腕上念珠,半晌没有出声。
他奶奶的,好容易活过来了,居然又给老子装深沈。
我道:你身上寒气大胜,好生修养,过两天等你身子好了,咱们想法子出去。
那少年叹了口气,轻轻道:如此破败身子,留著何用?
我正色道:你现在能说话能喘气,全仗了老子一身内力相助,等到出去後你爱抹脖子抹脖子,爱撞痰盂撞痰盂,可是在这洞里,最好给老子好好活著,老子可不想白白赔了许多气力,换个尸体过夜。
那少年公子不再作声,似在呆呆出神。
那鼻息吹在耳边,竟是又酥又痒。
先前两相赤裸倒不觉得怎样,眼下这冰雪掐的人一但活转过来,顿时觉得那肌肤滑腻异常,脊背光裸舒爽,身下的小兄弟也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老子脸上顿时尴尬无比,第一反映便是撤了手下潭子泡个澡,败败火。身形方才一动,怀中少年顿时寒毒反噬,一声闷哼,便晕了过去。
我暗道不妙,赶紧搭起他心脉,内力一吐,只觉对方体内寒气一道又一道铺天盖地翻涌过来,一个收势不住,避之不及,只怕连自己都要跟著受累。老子打点精神,盘膝调气,凝神屏息,一点一点克化将去。那寒气受了逼迫,暂缓退却,少年身子忽冷忽热,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气若游丝,勉强撑起眼皮,竟是要挣扎开去。
我抹抹汗:老子都不嫌命长,你倒嫌命长了。
那少年气息渐弱,低声道:是我拖累你了。少了我,或许你可以出去。
我恼道:你可忒小觑我了。老子乃是绝顶高手,加上十个你,也能出得去。
良久,那少年终於不再乱动,只是喘息著靠将上来,长长羽睫微微颤动,既是美丽。慢慢闭上眼眸,少年低声道:如此,有劳了。
我见他气息越来越沈,心脉越发微细,内力连吐,竟是回转不来,不由道:别睡,睡了便难醒。
那少年眼睫动了动,声音低不可闻:我不睡,只是闭著眼睛。
娘的,这还不叫睡?
我急道:这样罢,老子跟你讲个故事,保管你听了还想听,想睡也睡不著。
那少年眼皮动了动,低低唔了一声。
我一面催加内力,一面道:便说那贺云天去寻邪佛老祖的事。
当下也不管他听过没有听过多少,从月半初遇吹笛少年开始,絮絮叨叨,直讲到两片香唇。
怀中少年气息渐稳,这才稍稍放心,慢慢道:对方调情手段极高,上下两手,便将那贺云天弄得欲仙欲死。原本那姓贺的也以为这一夜必然胡天胡地,颠倒过去,谁知到了解裤子的关头,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个被压的。你说他男男苟合也就罢了,只是这上与被上这事,区别委实太大。
说到这里,少年轻轻一笑,却不做声。
我见他心脉归正,心头不由大喜,著续道:接下来麽。。。
贺云天自然提了裤子便要挣扎开来。那少年正在兴头,哪里由得著他,於是两人翻脸,接著大打出手。那少年不知使出什麽邪法,眨眼间便将他制住,贺云天自负武功过人,如此硬碰硬被放倒,自然又急又怒,几乎晕过去。
那少年将他放到床上,隔著衣裳,摸抚添弄,千般手段使出,竟叫贺云天这个初识滋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几乎咬碎一口钢牙。待到意志将要崩溃,便是任穿任插也由他时,少年施施然下了床,一身青衣,翩翩如初。
那贺云天挣扎了嘶声叫了几个你字,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少年回眸一笑:放心,自然叫你心甘情愿退了衣裳与我。
然後不再瞧他,推门出去。
第28章
我一面胡说八道,暗地伸手轻轻搭著少年的脉门。
那少年半睡半醒,气息如兰,伏在怀里,如同一只顺了毛的初生小兽一般,又柔弱又可怜。
探得他脉象平和,声音不由微微下降,学了声猫叫,见无反应,放心一笑,慢慢将他放倒。
一起身,脚下不稳,险些跌个狗吃屎。
那少年失了热源,身子蜷在一处,梦中尤瑟瑟。
我叹了口气,踉踉跄跄裸奔到洞口,眼见头顶迷雾森森,月光若隐若现,环顾四周,清水寒潭,碧幽泠泠,巨石青苔,兀立森森。
老子一条裤衩挂在树杈上晃晃悠悠,所有衣裳除了那狐裘之外,早已干透。心头难得一喜,三下两下套上衣裳裤子,取了根腰带胡乱系了个结子,然後将外袍一卷,走到山洞里平摊开来,将少年小心抱起,慢慢放下,袍子一翻,已将他轻轻覆上。
先前臂上的伤口早已结痂,随手取了枚空心草,一段留节,一段撕开,捣鼓片刻,堪堪弄出一只草笛。
於是盘腿坐下,舔了舔嘴,就著草口一番胡吹。
呜呜呀呀,呀呀呜呜。
那寒气透过巨石,穿过衣衫,直入肌肤,冰冷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後一声动响,惊了兴致,顿时笛声走调,一直绕了七八个弯,歪歪斜斜回到原点。
於是讪讪,嘿嘿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怎麽老兄也好生兴致麽?
身後那人半晌不做声,只得抹了把口水,转过身来,见那少年只是睡姿更变翻了个身,可笑老子自作多情,竟是白白酸了半天。
一时无话,再要吹就,那音调早已失了准头,口水喷得漫天,却是半个音都憋不出来。
无计可施,抛了草笛,双手枕脑靠在石壁两眼望天,耳边只闻水声潺潺,依稀似有银鱼潭中嬉戏。
顿时腹中馋虫大起,一阵唧呱乱叫,随手使了枚树枝,扯下腰带缚住,照著明明晃晃的潭水便是一插。
却听那少年凄厉唤道:容宣,容宣!
手中一抖,临渊窥鱼成了个夜叉探水,扑通一下,惊走一片。
灰头土脸摸黑回到少年身畔,探了探额头,原来老子内力一克化,竟将寒热逼了出来,眼下出了一身汗,少年梦中不醒,只是说著胡话。
我伸手抹抹汗,一手抵著少年後心,慢慢将内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