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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双真失去主导权。
那就是让双真先濒临死亡,然后由非遥利用渡灵的力量,用自己的命换取双真的命。如果双真能用死亡来救非遥,那么同样,非遥也可以用自己的死来救双真。
风炎这么对他说。
是那个人告诉他双真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并告诉他只有这个方法,能够让双真不去送死。
那么为什么当初要告诉双真真相呢?
让双真恨着非遥的话,让他远离他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多的纠缠了。
风炎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说,就当他是昏了头吧。
可是非遥无法狠下心伤害双真,即使是为了救他。
早上的早餐里的毒药,以及后来那么多次下手的机会,他都下不了手。直到再次发病提醒他,若再不下手,或许他就没有那个命去救双真了。必须在他自己死之前,在那之前,杀了他。
其实并不是因为害怕伤害他吧。
只是因为自己害怕死去,因为,不舍得离开。
非遥知道不该再犹豫了。这最后的几天,他过得很满足,有最爱的人们在身边,有双真在身边,他很满足了。
听说水是最温柔的,那么用水剑的话,双真应该不会痛的吧。
非遥的行为终于让双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了,他终于想到了他一旦濒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他惊恐的叫非遥住手,嘶声力竭的喊展晋他们,却没有人回应。
非遥笑笑:“我告诉他们不要来打扰了。”他举着剑,看着即将再也见不到的人。
该死,他的手抖得好厉害,连法术都支撑不住了吗?
非遥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将剑缓缓插/进双真的胸口。
双真胸口一阵疼痛,大叫一声,突然感到身体中的力量冲破了什么,立刻能够施展法术了,慌忙推开非遥。
非遥倒在地上,剑迅速被抽出来,双真身上的血溅了他满脸。
他惊慌失措,根本无法思考太多,只知道不能让双真走,扑过去要拦,却被双真躲了过去。
双真这时候只想着要逃离,即使非遥倒在了地上,他也不能转身回去。
他忍住胸口的痛楚,提起刚刚恢复的力气,刚飞起来,却被什么拦住了。
一个声音传过来,那是一个久违而让他涌出一股莫名情绪的声音。
那声音说:“双真,抱歉。”
一道光划过来,不偏不倚正击中他,将他硬生生打落在地上。
那一下出手很重,双真吐了一大口血,回头只看见风炎站在血色的夕阳面前。
只是再看不到天帝陛下傲视天下的风采。
他显得有些疲倦,即使他仍在笑。
风炎对非遥说:“你不该那么晚才动手,药失效了。”
他对上双真质问的视线,只是重复那句话:“抱歉,双真。”
他再次在手中聚集法术,强烈的光芒告诉双真,风炎是认真的。他真的要杀他。
为了要他活。为了要非遥死。
不要……不要!
双真咬牙施展法术,抵挡住风炎毫不留情的攻击,可是却只能一次次被震伤。
他从来没有这样跟风炎起过正面的冲突,因此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多强大。
双真几乎喘不过气。
风炎出手非常迅速,若不是双真拼尽全力,他根本无法跟上风炎施法的速度。尽管如此,他依然被打得很惨。风炎毫不留情。
面前的人看起来像一把冰冷的武器,攻击的他无处遁逃。
突然一道光正中胸膛,双真重重的跌在地上,滑出好长一段距离,背上被擦出一片伤痕,喷出来的血溅了一地。
他停下来咳喘。
可他根本还来不及站起来,风炎已经来到身前,双真抬起头看见那人没有表情的面容,坚定而强大,举着华美的光剑,无人匹敌。
双真咬着牙翻身躲开,风炎却步步紧逼。
他感觉到自己被逼到了绝境,泪水夺眶而出,嘶哑着大喊:“风炎,别让我恨你!”
风炎竟笑了,苍白的,自嘲的:“我变笨了,没有更好的办法。”
是的,变笨了。
以前的他,一定只会想怎样赢得这人的心,其他的,包括生死,都不重要。可现在他发现,与其让这人爱着他死去,他宁愿他活着,即使他们从此再无法在一起,即使这人恨他一生……
朗霄说的对,或许,他不适合爱。
下一刻,风炎手中的剑已经深深地扎进双真的胸膛。
不偏不倚,没有犹豫和颤抖。
有那么一秒,世界停下来了,只为了记住这一剑有多痛。
不论对谁而言。
是不是他们都注定了不该爱?
是不是一旦爱上就注定要受那么多痛苦和折磨?
是不是感情越深重,就要背负的越多?
重生,究竟为了什么?
双真听见自己最后的声音,微弱的问那人:“为什么……你要亲自动手?”
他温厚的手掌遮住了双真溢满泪水的眼睛,让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可是双真听得见他微微笑着的声音,无奈的,温柔的声音,轻声回他:“因为别人都不配伤害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稍长、因为快结束了。。。。看文的大人们等结局吧。。。。
PS:插进 居然都要框OTZ……而且空格君居然不管用了T T
夜半
风炎模模糊糊的醒过来,发现天还是黑的,却莫名的了无睡意,出了一身汗。虽是夏天,但晚风吹过还是有了些凉意,他随手披了件衣服坐到窗边。
前两天又收到了的溟央的来信,毫无疑问是被骂了一通。
没办法,他这次的动作太大,把边界很大一部分都纳入了管辖,狼族受波及也难免。
也多亏了在他之前以保护狼族为名,在那里布有兵力,否则想只用这6年就收服这么大一块边界地区,恐怕是异想天开。
溟央大概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异常的不爽吧。
但是在最后溟央还是表示要风炎帮忙打探小栈的消息。
小栈也真是,一走就是6年,连个消息也没捎回去,溟央大概快气疯了,肯定不知道把奇然骂了多少遍。
但说实话,风炎还真不知道小栈他们在哪。
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找。或者说,不敢找。
奇然,一定在那个人身边吧……
算了,不想。
半夜醒来有些饿,风炎懒得又惊动那么多人,一个人往厨房走去。
虽然他的长相很显眼,但凭他的功力想不知不觉的到达厨房还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偶尔偷偷摸摸一回,还是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
“呸,这个好难吃。不知道那个红色的是什么?好像不错的样子。”
“哥,好黑啊,我想回家。”
“飞飞乖,等哥哥把这个包走……哎,那个味道也不错,给叔叔捎一点……”
“为什么不给爹爹捎?”
“小笨蛋,你想被爹骂死不成。快,别愣着,帮个手嘛……”
风炎在一旁看得兴趣盎然,心想这两个小孩子也够大胆的,大半夜的跑到帝宫里偷东西吃?
不过话说回来,能瞒过这么多侍卫的眼睛,本事还真不小。
大概又是哪个厉害人物的孩子。
最近因为庆贺风炎收服边界的那片土地,帝都即将举行盛大的宴会。
风炎希望通过这样的大型活动,结识一些能人,挖掘人才为自己所用,故而才一反嫌麻烦的作风,大肆铺张了一回。
帝都最近因此热闹了不少,各种各样的奇人异事都常出现,生意人也抓住了良机挤到了帝都来,这番景象,倒是冲淡了不少战争带来的血腥味。
正想着,俩孩子估计装够了,作哥哥的把包裹往背上一扎,抓着弟弟就打算跑。
风炎倒是不打算这么快就把小老鼠们放走。
他动了动唇,微微的挥了手,一道光瞬间阻住了两人的去路。
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谁?!”
哥哥立刻抽出了一把短剑护在身前,把弟弟揽到身后。弟弟紧张的攥着哥哥的衣摆。
风炎又化出一道接一道的微弱的蓝光,隐隐若若的在两个孩子的四周闪现又消失。
“切,装神弄鬼!飞飞别怕。”
“嗯,不怕。”
弟弟很怕又很乖的样子,哥哥心里特别没底却又假装巨强悍的样子,风炎在一边咧嘴笑,同时觉得自己挺无耻,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大半夜的拿小孩子寻开心。
不过风炎陛下一向不是君子,他又挥了挥手,将光化成了形容枯槁的人的样子,模模糊糊的,慢慢的靠近他们。
“你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小心我捅死你啊!”
“哥哥~~~~~~我想回家~~~~~~”
“我我……我这就带你回家!”
风炎兴致高昂中,还适当的配了音:“好饿…………我好饿…………”
哥哥:“我我我把吃的都给你,都给你,你别过来啊!”
“肉……我要吃小孩子的肉……”
弟弟一把抱住了哥哥的腰把脸埋了起来,哥哥把背上的包裹一鼓作气砸过来,然后一咬牙一闭眼,狂挥乱舞着手中的小短剑,抱着弟弟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留着风炎一个人扶墙笑得发抖。
还在品尝余韵,突然一个声音淡淡的飘过来:“陛下好兴致。”
风炎咳了一下,立刻恢复了威严的站姿,瞥见身后的休。
“什么时候来的?大半夜的没事做?”
休心想他还真是没存在感,他来了好一会儿了,不过看主子正玩得高兴不好出来打搅。
“饿了,出来找吃的。”他老实的回答。
“怎么,有人又不让你吃饭?”
休蔫蔫的摇头:“不是不让吃,是只让我吃我不想吃的。”
风炎叹气:“多好,还有人督促你别挑食。”
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抓了块饼子坐在厨房门槛上啃,风炎也啃着饼子坐下来,心想怎么做了天帝还会有那么凄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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