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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爸骨折了,洗澡时滑了一下,腿就折了。考虑到小西这些天来的身体状
况,当晚小西妈没惊动他们,由她和小航把小西爸送进了医院,拍了片子,打了
石膏,并在医生建议下,留院观察。夜里,小航在医院陪了父亲一夜。早晨,小
西妈把儿子替了下来。同时电话通知了小西,让他们俩来一个陪一下小西爸,她
上午还得去病房查房。
小西他们放下电话饭都没吃就往医院里赶,两个人都去了。上午,医生来看
了在门诊观察的小西爸,认为他可以出院回家了。办完出院手续已是中午,小西
妈查完房也来了,得知情况后给儿子打电话叫他开车来接爸爸回去。
回到家,一切安排停当,小西妈在客厅里召集子女开了个小会,说是伤筋动
骨一百天,老年人还要久些。
她的意见,在没请到合适的保姆之前,三个子女,轮流请假,在家里照顾小
西爸。小航很为难,公司派他去意大利进行商务考察,这事他跟妈妈说过,不知
妈妈是忘了还是让他放弃。于是提醒了妈妈一句,小西妈的意思是放弃,让他跟
公司解释一下,让别人去。小航闻此沮丧至极。这时何建国开口了。
“妈妈,要我说,要是去美国什么的也就算了,意大利机会难得。他们搞建
筑的,尤其需要去意大利开开眼。”
小航感激地看看姐夫,何建国宽慰他似的冲他一笑。“要我说,这件事,我
一个人就行。”何建国说。众人闻此一齐看他。“我是这样想的,我回来住,夜
里我陪着爸爸;早饭我做;白天我中午回来一趟,爸爸的中午饭也就解决了。这
样算下来,爸爸每天单独一个人待着的时间只有半天,半天就好办多了,把水呀
小便器呀什么的都放到爸爸能够得到的地方,就没什么问题了。即使有问题,随
时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回来。”
妈妈点了点头,脸上难得地露出对何建国的满意。不可能不满意,考虑得这
么周到这么细。看到妈妈的神情小西别提多高兴了,这么些天来就没有一件高兴
的事。按说,爸爸骨折是件坏事,没想倒因此解开了她生活中的一个大结,足可
见世上之事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小西、何建国回家来住。何建国说到做到,坚决不让小西受一点累。晚上,
小西睡自己房间,小西妈睡小航房间,他睡在小西爸房间里临时搭起的一张行军
床上。那床是钢丝床,年头久了中间有些塌,一夜起来腰酸背痛,他提都不提。
夜里,小西爸那边一动他就醒,一有事就起,拿药拿水倒小便,耐心周到。早晨,
全家人还睡着时他就悄悄起来了,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除准备早餐,还要淘米
做饭把中午要做的菜准备好。中午,在公司匆匆扒两口饭骑车一路猛蹬赶回来做
饭,待小西爸吃完后又一路猛蹬赶回去上班,令小西爸感动,令小西妈赞许。
眼瞅女婿没几天就黑瘦了不少,老两口商量着得抓紧时间找保姆了。事实上
自打小西爸骨折保姆一直在找,没合适的。何建国心思一动,道:“要不,我给
我们家打个电话,让他们在那边帮着找一个?”
小西妈闻此眼睛一亮:“好啊。知根知底的,也保险。”
30新时代结婚“爹妈跟儿女要钱也是人之
常情?”何建国上班去了。楼里上班上学的也都走了,整个楼里静静的。家里座
机、手机也静静的没有声息。以至小西几次以为它们坏了,拿座机往手机上拨,
一切正常,令小西心情黯然,大家都忙,顾不上她了。连简佳来电话也不像过去
那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不知是因为忙,还是因为当了副主任的缘故。这天风很
大,十八层楼的风更大,呜呜的。这样的天儿呆在家里格外舒服,安全温暖的感
觉格外强烈。风虽大,太阳却好,地板上、床上,到处印着一块块阳光,看着在
阳光中轻浮的微尘,小西睡了。也是累了,这些天,这么多的事。
电话铃响起来了,何建国的电话。他们村一辆大货车进京时因涉嫌非法载客,
被执法站扣了,打电话找到了何建国,何建国是他们村惟一的北京人。接到这个
电话后何建国打了一圈电话,无奈他的同学朋友都是IT界的,加上他是外地人,
北京根子浅,实在找不到能与执法站搭上关系的关系。他把情况如实告诉了他那
位大货车被扣的老乡。不是没想过给小西打个电话,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电话
都拨了,又让他按死了。不能再麻烦小西了,知道都不该让她知道,上次他那个
什么大伯隔着他去医院直接找小西妈的事,已经让他觉着很没面子了。当下做了
决定,以后他家的事,他能办的,办;他不能办的,到他这打住,他得学会说
“不”。给老乡打电话说了“不”后,他接着工作。这些天因为家里的事工作耽
误太多,否则,小西流产术后,他怎么也应该请假照顾她两天。没想到刚刚拾起
被打断的思路,软件正写到酣处,嘣,爹的电话打来了,说的正是那辆被扣的大
货车的事。不用说,那位大货的车主打电话给他爹了。爹在电话里让他一定得想
办法,车主的哥哥是村委会主任,家里的宅基地村委会主任不发话,就批不下来。
换句话说,人家是咱家的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人家有了难了,咱能见死
不救?何建国在电话里争辩说不是不救,是救不了。爹就火了,说救得了得救,
救不了也得救!咣,把电话挂了。何建国放下电话后考虑了又考虑,犹豫了再犹
豫,无奈之下,还是得给小西打电话。小西家是北京人,尤其她妈,大医院的著
名专家,如果肯帮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一句话能救一个家庭,不,两个家
庭,车主一家和他爹一家,是非明暗,一目了然。何建国这样说服着自己,一下
一下拨了电话,同时在心里设想着小西的回答和他的回答。
“不行!”完全不出何建国所料,小西听后断然拒绝。“跟你爹说,他们非
法拉客,人家执法站依法行事,谁出面都没有用!”
“哪里是非法拉客啊,其实就是顺带捎了几个亲戚,没收钱。不是营利性质。
……还用问吗?执法站的人想收钱呗。……投诉得花时间花钱,正义需要成本,
农民怎么付得起这成本?小西,你看能不能给妈妈说说,看她的病人里有没有能
跟执法站说得上话的人——”
“不可能!我妈最不愿求人,更不要说求她的病人,这违背了她的原则。再
说了,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能保证你老乡说的都是实话吗?”
“绝对实话。那是我们村里最老实的人。小西,你们是北京人,关系多,想
想办法,啊?知道吗,执法站让他们交两万块钱的罚款呢!”
小西是在听到“两万块”时沉默了,片刻后说她找找人看,让何建国等她电
话。
何建国放下电话后心情复杂,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惴惴不安。如释重负是为小
西答应帮忙,惴惴不安是为利用了小西对他的信任。
顾小西电话打来时简佳正在餐厅的包间里与人吃饭,加上简佳六个人。那五
个人是陈蓝、刘凯瑞、发行部主任还有出版社总编和社长。饭局是发行部主任张
罗的,严格说是策划的。
《我被包养的三年》一书大卖,发行部主任便想更上层楼,趁热打铁组织一
次陈蓝和读者的见面会,为书的销售再添把火。鉴于上次签售经验,陈蓝对自己
的市场号召力信心大增,发行部主任一提就欣然同意,比上次动员她搞签售容易
多了。但发行部主任并没有因此就心情轻松,那“市场号召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陈蓝的同意才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读
者,怎么才能把读者吸引来。仅靠陈蓝的号召力绝对不够,四十岁的一个女人,
长相在作家里还算可以,拿到普通人里,也就是中等。就算她不是中等是上等,
也不行,现如今,货真价实的年轻美女作家都招不来人呢,何况一中年妇女乎?
如此想下去,不知哪根神经一动,想到了刘凯瑞。要是能把刘凯瑞作为读者请来
——他不是陈蓝的读者吗?他亲口说过“一向不喜欢女人写的东西,陈蓝女士例
外”——要是能把刘凯瑞请来,这个见面会就算是成了。开始发行主任以为刘凯
瑞会拒绝,但同想到他欣然同意前往。
…
31回复:新时代结婚
读者见面会果然火爆,定的是两个小时,结果两个半小时才打住。见面会结
束后,发行部主任就将刘凯瑞、陈蓝、简佳和两位社领导带到了这个早就预订好
的餐厅里。
顾小西电话打来的很不是时候。餐厅刚上第二道菜,芙蓉杂烩。此前小西已
把能找的人找了一个遍,谁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找到相关人士为她解决这个难题。
难题难在必须是“短时间”内,扣在执法站的大货车上拉的是鱼,虽然现在天气
还冷,但也立春了,明天太阳出来一晒,弄不好就臭。因实在找不到人,小西只
好给简佳打电话。简佳收了线后就打开“通讯录”查看有无什么可供利用的人选。
发行部主任斜眼看她,心里头很是不满:餐桌上总共六个人,有一个人分心分神
就会影响餐桌气氛。简佳感觉到了这不满,边查电话边跟发行部主任做了解释,
不料刘凯瑞听了立刻问是哪个执法站,得知是顺义马上掏手机给什么人打了个电
话说了这事。
五分钟后,电话回复,跟刘凯瑞说事办成了,让事主的亲戚去顺义执法站领
人。简佳通知了小西后便起身告辞,说要陪顾小西去,顾小西流产术后才第二天,
万一有事,需要人照顾。都是实话,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