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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楷轻笑一声:“这回长记性了?下次再惹老头动气,谁都救不了你。”
小小脸色突红,下意识地回手摸着屁股,拧着头不敢说话了。
古楷顿了一下,伸手掰过小小,笨拙的把她小脑袋放到了自己腿上,犹豫了一阵,低头道:“小小,蒋唅跟你说过他以后想做什么吗?”
小小敏感的一僵,抬头看着古大少的神色,除了少见的暖意和认真,眼底依旧是她看不懂色的神色,小小寻思了一下,实话道:“以前,我们俩想开一个杂货铺,后来,他想找份能吃饱饭的活儿,再后来,就是帮贺老大做好事。其他的,都没想过。”
古楷点点头,接着她的思路道:“你要是去上学,他也在打工吗?”
小小不知道古楷什么意思,见他话里没有讽刺的意味,思量着回答道:“应该是这样吧,我上学,他工作,嗯,应该就是这样。”
古楷摸了摸她脑袋,见小小没有躲闪的意思,又掐了掐她脸蛋,轻声道:“蒋唅没想过做点自己的事业?”
小小正被古楷逗弄欣然的熟练动作揉搓的心里发慌,闻言一定,实在不知道古大少今天这些话有什么深意,便捡着实话说道:“没,没想过,我们都没想过。”
古楷一晚上都在暗骂老爹不厚道,这些话明摆着让小小信得过的人来说,效果才最好,偏偏全家上下就他是小小和蒋唅的公敌,同样一件事儿,老爹自己说一句话就能搞定,他说到天黑小小都未必听得进去。古楷按耐住腹诽老头的欲望,认真道:“小小,无论你信不信,我没有瞧不起蒋唅的意思。虽然他的行为做派,有时不是我赞赏的,但是一人有一人的活法,在他能护着你的前提下,他怎么做事,我无缘置喙。”
小小慢慢直起身子,歪着脑袋,愣愣地看着古楷,皱着眉头小声道:“大少爷,您今天,是不是有话跟我说?您,直说好吗?虽然,虽然您不喜欢阿晗,阿晗,阿晗也不太喜欢您……可是,可是,我相信,您不会害他……”
古楷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沉下声道:“小小,我和爸爸,还有表哥商量了一下,我们建议蒋唅从军。”
小小眨着眼睛,看着古楷,又眨了眨眼睛,眼泪一滴滴流下,慢慢成汩,渐渐盖满了小脸。
古楷侧过头,拿过毛巾,想要给小小擦脸,到底不习惯,递到了她手上。
小小木木地接过毛巾,哭了许久,哽咽道:“大少爷……大少爷……您真的要把阿晗送走吗?就因为这次?”
古楷叹了口气,看着小小认真道:“小小,无论你信不信,我和你表哥,对于蒋唅以后,商量了几回,我们最初就想送他去部队,可是见你跟他感情太深,一时没有机会。这次,我们和爸爸重新考虑了一下,蒋唅去当兵,虽然头几年你们聚少离多,但是对于你们以后,小小,我不知道你能懂多少,但是蒋唅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在部队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对你们以后,会更好。”
小小眼泪越来越凶,半天,举着毛巾,赌气地看着古楷递过去,哽咽道:“你给我擦。”
古楷失笑出声,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接过毛巾,一下下擦着小小的花猫脸,可是眼泪越来越多,古楷也不停手,只一下下擦着。
半天,小小哭累了,慢慢垂下脑袋,极低极低的声音道:“阿晗刚回C城时,就跟我说过,贺老大问过他有没有兴趣去读军校,因为那时候我们……阿晗拒绝了。他在贺老大那工作不是很开心,蒋叔和贺老大的事儿,我听过一些……所以阿晗一直在找机会开口,重新找份工作。大少爷,我再不懂事,也知道你们,是在为阿晗考虑。想把阿晗打发走,有很多办法,尤其他都21了,早就过了招兵的年纪,你们还准备把阿晗送部队……我知道,我明白,可是,可是,我从来没跟他分开过那么久。”
小小捂脸痛哭。
古楷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一晚上,他想了无数个小小的反应,最有可能的几个,就是小小摄于他的积威不敢反抗,私底下和蒋唅捣鼓小把戏,最没想到的,小小居然,什么都懂。
古楷摸着她脑袋,也许是父亲的这顿打把她打开窍了,也许是这些日子下来,小小对他们全家有了起码的信任,无论怎样,小小没有跟他闹,没有,恨他!
小小慢慢抬起头,泪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古楷,一抽一抽道:“爸爸昨晚跟我说,人要往前看,走一步看三步,过一年想十年。他让我仔细想想以后十年要怎么过。我,我没想过呢,可是,我也知道,阿晗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最羡慕贺老大,处处想跟贺老大学,无论他以后干什么,如果有机会,我,我是不会把他栓在我身边的。就像,就像,你们都舍不得欣然,可是欣然要去出国求学,你们也没有拴着她不让她走。”
古楷静静地望着窗外,他不想回忆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小小的懂事和敏感一次次地出乎他的预料,谈话谈到这里,古楷本该庆幸和兴奋,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淡淡的遗憾,遗憾过去,遗憾不知的未来。
古楷揉了揉她脑袋,低声道:“蒋唅要去的部队,九月份招兵,我和表哥会送他过去。欣然下周就要去英国了,我去问问爸爸,你和蒋唅一起跟我们去送欣然好不好?你们在英国的房子也该打理了,爸爸在那边要陪欣然一两个月,你们也趁机走走玩玩,你觉得呢?”
一起送欣然上学的事儿,古二少早晨提过,自己当时正恍惚着,一时没有应声。此时见古大少史无前例的温柔神色和商量口气,又想着早一日跟阿晗见面,小小不再犹豫,重重点了点头。
躲在屏蔽后和胡伯一起偷瞄军情的古二少,默默地向自己大哥伸出个大拇指,老大出马,一个顶俩!
一片感动死众人的温馨和睦中,没有人料到事后缓过劲儿的小小跟古涵山的对话。
晚上,古涵山边给小小上药,看着小女儿红肿的眼睛,试探的问道:“谁欺负我闺女了?跟爸爸说,爸爸打他屁股……”
小小“嗷唔”一声扑倒在古涵山怀里。古楷刚跟她说这事儿时,因为以前贺老大提过让阿晗读军校这茬,小小便没多想,而且她再傻也知道当兵当官比在社会上打散工要好得多,所以除了不舍,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越想越不对味儿。这事儿按理应该是贺老大决定的,要不也是古涵山安排的,一向跟阿晗世仇颇深的古大少怎么这么主动地来跟她说?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古涵山和贺老大不太同意,而古大少虽然给阿晗铺了路,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就是把他一向看不顺眼的,她的宝贝蒋阿晗,远远送走!
小小在古涵山怀里抽抽搭搭,见老爹心疼地看着她,满心依赖的蹭着古涵山胸口,哽咽道:“爸爸,大少爷是不是很讨厌,很讨厌阿晗?”
古涵山眉毛一动,不动声色道:“瞎说!你大哥虽然不太满意蒋唅的一些做派,但是冲着你,也谈不上讨厌。”
小小见古涵山认真解释的模样,更加确定老爹是在替他大儿子开脱,哭声渐高后,抽噎道:“大少爷,大少爷,今天来跟我说,他要送阿晗去当兵,一走好几年,说,我和阿晗要聚少离多。爸爸,是真的吗?真的吗?”
古涵山虽然极开心把这块火栗子甩给了大儿子,但是见小小哭成个泪人儿心里也难受不已,边给她擦着脸,边低声道:“是真的。蒋唅去当兵,也许对他,对你们,将来的路子会更宽。”
小小搂着古涵山,亲近不已的说着悄声话:“爸爸,大少爷一直不喜欢阿晗,一直想把他送走,这次,这次,虽然救了我们,也是为阿晗好,可是他假公济私,对,就是这个词儿,假公济私,把阿晗送到部队,是他的主意对不对?贺老大原来也打算过,可是都没逼着阿晗去,这次,是大少爷坚持让阿晗走的对不对?”
古涵山沉默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小小道:“送蒋唅去军队,你大哥,确实是赞成的。”
小小“嗷唔”一声,扑倒在古涵山胸前,大哭道:“大少爷,怎么这么坏!怎么这么坏!”
古涵山把小小拍哄在自己胸前,心里笑得舒畅极了。混迹官场多年,靠的就是说话的艺术,看,他这亲爹当的,一句假话没有,可是小女儿就是喊着“好爸爸”,骂着“坏哥哥”。
小小哭了一会,抬头委屈道:“爸爸,大少爷以前不这样,现在怎么这么不招人喜欢了?”
古涵山兴致上来,忙问道:“跟爸爸讲讲,你大哥怎么不招人喜欢了?”
小小扁着嘴,想了一会,终于有地倾述般畅快道:“表少爷要打阿晗,大少爷,大少爷居然让我在那看着,他多坏呀,让我亲眼看着,阿晗也哭,我也哭,就他高兴了,表少爷都看不过去了,他还抱着我不让我动,就让我看着。爸爸,大少爷,怎么那么不可爱?”
古涵山眼睛一亮,细细地打量着小小神色,见她委屈的毫无假意,对他大儿子的愤恨毫不掺水,心里仿佛暖流通透般,浑身舒畅,忙温柔的把小小揽在怀里,拍哄道:“这事儿!真是的!都怪你大哥,怎么能那样呢?不可爱,太不可爱了……”
古楷因为早晨打得小小和欣然的那一板子,惦记了一天,晚上急赶回来看完欣然后,急匆匆的门都没敲直接进了老爹房间,刚进门就听到小小和自己亲爹对他的“客观评价”,原地顿住,仰头深呼吸,低头重吐纳,默默握紧了拳头,向后转,满目萧索地回房四肢挠墙,胸口碎大石去了。
心结何解
小小终于能下地时,古家上下松了一口气。
古涵山怕小小挨了打见人害羞,不仅吩咐除了胡伯、胡婶以外所有工人不许上三楼,还把小小一直养在自己房间,连儿子、女儿来探望都得定时定点。
因为要送欣然去英国,古楷和贺焕加班加点的处理手头的工作好挤出时间伴驾,古涵山每日都要按照医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