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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光一变把乔樾扯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商陆看着她的小动作反而笑了。
“商导这么看着我儿子,是想挖掘他做童星吗?抱歉我们没有这样的打算。”
商陆便起身告辞:“不用这样戒备我,n市商姓并不多,算起来你嫁进霍家,我们也算有姻亲关系,只不过我在商家的身份特殊,不便公开而已。”
“开镜仪式再见,替我向要彻底退出娱乐圈的霍帅表达还没能合作的惋惜之意。”
顾栖迟蹙眉,商陆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让她有些茫然,可她并不想要在商陆这个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商陆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乔樾一眼离开。
他乍一消失,顾栖迟就让乔樾从颜淡留下的挎包内掏出ipad查看新闻。
电量不足开不了机,颜淡从来不会如此不注意这些细节,如非她是故意的。
她又自己下床翻找手机,结果却不见电池板。
她觉得更加头重脚轻,为当前有人刻意向她隐瞒外界的舆论和消息。
可她也从来执拗,即便知道对方出于善意,却无法容忍自己一无所知。
所以当颜淡再度现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栖迟一张风雨欲来的阴沉的脸。
其实顾栖迟真得生气不是这种模样,这样反而过于刻意。颜淡对此一清二楚,可顾栖迟这样的脸色说明有变故发生。
她很被动,无法猜测顾栖迟的态度突然变化是为了什么。
直到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顾栖迟病床一侧的床单上摊开的ipad和手机。
又搞砸了吗?
霍灵均嘱咐她隐瞒的事情,她这才遮了几个小时而已。
颜淡又看向一旁的乔樾,小朋友毕竟年幼,没有半分帮助她的意图。
颜淡立马谄媚地看着顾栖迟:“老大,医生说你静养下,应该没有大碍,如果我们不放心可以再做一次全方位的检查。”
可她的转移话题明显没有什么作用。
顾栖迟依旧压迫感十足地盯着她,顺带伸出手指指一旁那些不能工作的电子设备:“解释解释。”
“想好了再说,说错了你知道后果。”
颜淡继续笑眯眯地装无辜,摸起手机开机:“没电了吗,怎么开不了机?”
她不断捯饬着手机,听到顾栖迟那声后续的冷哼时,手禁不住一抖。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也知道顾栖迟不好糊弄,于是搬出霍灵均:“是霍帅授意我这么做。老大,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就善解人意一次,别再问了,不该看的咱也不看了行吗?”
顾栖迟态度没有软化:“把你的手机给我。”
颜淡在没电和停机之间选择了用后者做挡箭牌:“我手机停机了,也没有办法工作。”
杯具的是她话刚落,手机铃声就在室内缓缓响了起来,清泠如泉水。
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就要挂不住,却还是在死撑:“是我的闹钟,最近你在休息,我时间也宽裕,跟我妈学习养生早睡,这闹钟是提醒我该睡了。”
顾栖迟怒目看着她:“颜淡,你想现在哭吗?”
颜淡当然即刻摊手:“老大,你饶了我吧。商量下,我拨给霍帅,你去欺负他好吗?”
顾栖迟当然拒绝了她的这个提议:“我再说最后一遍,拿出来。”
颜淡被她吼得小腿一哆嗦,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压榨了顾栖迟终生,不然怎么会今生招惹上这么个冤孽。
她不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顾栖迟又问:“密码。”
颜淡觉得老天真是要她死:“是……是……”
她咬牙心一横:“是霍帅生日。”
这下愣了的反倒是顾栖迟,她边输入数字边问颜淡:“到底有多喜欢?”
颜淡见已经豁出去了便没那么顾忌:“就——因为喜欢他,看其他哪个男的都觉得不好。”
顾栖迟点开她手机内的浏览器,告诉她:“还没表过白吧?”
颜淡嗯了一声。
顾栖迟继续说:“等我出院,给你们制造机会,你记得到时随便买一捧什么花送给他。”
颜淡觉得心惊,问顾栖迟:“老大,你说真的?”
顾栖迟手指在她的手机虚拟键盘上敲打,抬头看了她一眼:“当然假的。”
她还顺手把身后的靠枕砸过去:“我男人,谁都不能觊觎,没打你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去取悦别人,或者让别人去影响——”
她的话戛然而止,当她看到“霍灵均”这个关键词下的那一堆消息时。
怎么会……
那些内容对她而言太过触目惊心。
媒体怎么会连流沙被绑案里警方掌握的嫌疑人相关线索都披露出去。
除了将警方陷于被动,让流沙陷于更危险的境地,增加激怒嫌疑人的可能……此刻顾栖迟想象不出媒体的此次曝光有任何积极的作用。
相比而言,看到此前商陆无意间透露给她的那条信息,她倒能平和接受。
霍灵均已经在将自己的事业重心转移,退出娱乐圈是迟早的事情。
他此前就曾经向她提及。
她有心理准备。
此刻那一纸声明的出现,在这样的时候,无疑同流沙被绑案里媒体的举动有关。
这是他们在享受娱乐圈和明星身份带来的荣耀同时,付出的代价。
而这太沉重,他们负担不起。
她早有心理准备,并没觉得突兀,只是仍有遗憾。
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想到,后来事情还会再起波澜。
此时霍灵均宣布退出娱乐圈,还会有那样多的后续风波。
世上有很多巧合,有的是运气相撞,有的则是多米诺骨牌。
后来,霍灵均在圈内的兄弟程冬青被警方微博公布聚众吸毒被抓获。
有媒体认为他的此时退出是因为怕和好哥们儿同样吸毒被爆而心虚。
无数营销号在此时发布了这样的讯息,说这次聚众吸毒事件里有未被捕获的漏网之鱼,点名h姓男星。
此前《南娱周刊》的那篇报道后遗症依旧在发酵,这样的负面的引人揣测的消息,进一步在打击他多年树立起来的形象。
他选择彻底离开那个圈子,娱乐江湖之上,却仍旧是关于他的铺天盖地的新闻。
当然此是后话。
**
夜初触及的信息量过大,顾栖迟难以消化,可她到底累极,还是昏昏沉沉地最终睡了过去。
再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眨了下眼睛,又伸出手去摸了摸面前此人的五官,确定是霍灵均无疑。
她往前靠了靠,和他贴得更紧,在疲乏中没能撑住清明的浅眠的霍灵均感觉到异动准确地抓住她的手睁开了眼睛。
“好消息”,他的双眸在光线黯淡的病房内依旧灼然,“流沙回来了”。
顾栖迟和他脸对脸,突然眼眶中滑下一滴泪:“你应该叫醒我,告诉我这个消息。”
霍灵均温热的气息都扑在她面上,让她身心因为得知流沙归来松懈下来瞬间,即刻便开始陷入意乱情迷。
“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嗯?”霍灵均微微一笑,搂她更紧一些,“别掉眼泪,我会害怕”。
顾栖迟掐他,轻声呢喃:“你和颜淡串通一气的时候,怎么不怕?”
霍灵均用鼻尖蹭了她一下:“我不会哄人,我害怕无能为力的感觉。”
这样深的夜,她的身体热热的贴着他,他心里也暖起来:“如果你骂我,我还能吻上去堵死你的嘴,可你要是哭,我真得没办法。”
顾栖迟白他一眼:“我是撞得头疼至今没缓过来,所以情不自禁漏了一滴。是疼得。”
她这样嘴硬,霍灵均却并不满意。
他抱着她翻转,她上他下的姿势,手臂微微撑起拖住她,让她能和自己四目相对:“霍太太,向自己的丈夫承认自己的伤心难过并不可耻。”
他又抱着她翻转回去,体位瞬间变成他上她下:“我的肩膀长出来并不是为了拖住我的脑袋,也不是为了拉长我上半身宽度的。”
“你要学会把不开心的事情告诉我,把你的难过讲给我听。”
“你嫁给我,这些有我陪你分担都是最基本的福利。”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你要记得我在你身旁。”
这样的他,她最难以招架。
顾栖迟摇摇头,又问:“流沙还好吗?你和……都没受伤对吗?”
她不知道应该叫商宴清姐夫还是商先生。
霍灵均明白她话里隐去的部分指代的是谁。
想起商宴清最后不顾一切、单枪匹马,甚至告诉他错误的信息甩开他只身赴绑匪邀约时的景象,依旧有些心跳失速。
过程很惊险,可好在结果是好的。
霍之汶当年嫁的这个男人,在他们以为他是一无是处的盲人时,他证明自己是个出色的钢琴演奏家。在他们以为他只是个出色的钢琴演奏家时,他又拎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创投经理人。在他们以为他是一个高级打工仔的时候,他又刷新了自己的那一重面貌……
想起商宴清那条血淋淋的手臂……他没有做声。
顾栖迟又问:“流沙的手,还是完整的对不对?”
霍灵均一顿,顾栖迟心一沉。
她不敢再问。
想起下午商陆出现时对乔樾的格外关注,顾栖迟觉得还是告诉霍灵均为好,也正好堵死他的话,免得他说出她不想得知的结果:“商陆来过。我怀疑——”
“我怀疑他是乔樾的父亲。”
霍灵均并没有表现出惊诧,顾栖迟便追问:“你早有怀疑?”
乔樾的身世说来话长,霍灵均有些迟疑:“此前乔樾只是我认识的孩子,我并没有过多关注。沈蔚离开大众视线之后,我助养乔樾之初,就有调查过他的身世。所有熟知沈蔚的人那里都没有发现,一般人提及沈蔚,都会注意一手提拔她上位的商陆,所以我自然挖掘过这部分信息。可沈蔚明显不希望商陆知晓乔樾的存在,所以我并没有贸然惊动商陆。”
顾栖迟一直不曾过问,可她此刻有些好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