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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脸无人色,飞退丈外。
柏青山不追击,掷剑入鞘冷冷地说:“不管你是否认栽,咱们点到为此。念你成名不易,你走吧!不要做糊涂事,帮助纪家堡,令师弟将难以在九泉瞑目,日后你有何颜面见令师弟于地下?”
阎婆缓步而出,沉声道:“老身也想领教阁下几招绝学,看了你刚才那招雷霆万钧的‘浊浪排空’,老身不觉技痒。少年人,你能再战么?希望不致令老身失望。”
柏青山冷哼一声,双手叉腰虎目圆瞪,沉声道:“老阎婆,你的话似乎十分中听,表面上情义俱到,但骨子里乘人之危。哼!你一个成名人物,不久前居然从在下的背后用暗器偷袭,你是这样扬名立万的?”
“没有人敢对老身说这种话。”阎婆恼羞成怒地说,老脸泛白。
“在下认为你今天已经尝到被指摘的滋味了。”
“哼!老身……”
“在下曾经说过记下你三枚五虎断魂钉的帐,现在,本利一起算,三加一公平得很,你准备接在下四支铁翎箭。恐怕你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接不下柏某四支箭,便没有与柏青山较量剑术的机会了!”
“老身不是赖帐的人。”阎婆色厉内荏地说。
“好,你准备了,右肩井!”
声落,左手徐招,蓦地寒星脱手,六寸长的铁翎箭幻化为一颗寒星,难辨箭影,可知速度委实惊人。
他在箭中用上了阳罡大真力,箭快得把破空的锐啸抛在后面。
箭一闪即至,射向阎婆的右肩,这是最易躲闪的部位,指名射穴更易事先防范。
阎婆向左一闪,行家身手不等闲,伸手一抄,硬接铁翎箭,有意卖弄。
第二支铁翎箭来势如电,更快,不见寒星,像一道闪光,喝声后至:“手肘!”
阎婆抓住了第一支箭,掌心血汩汩流出指缝,浑身一震,被带动马步向后退。
“嗤!”第二支箭贯入右肘。
阎婆大叫一声,撒腿狂奔逃命。
矮仙的叫声及时传到:“施主手下留情!”
柏青山收了第三支铁翎箭,冷笑道:“大名鼎鼎的阎婆,浪得虚名,委实令人失望得很,她还欠在下两箭。”
矮仙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施主年轻,后生可畏。”
“你不服老?”
“贫道认栽。”
“那你还不走?”
“贫道要知道了了庵的事,望施主坦诚相告。”
“你真想知道?”
“施主请见告。”老道客气地说。
他将了了庵的经过说了,最后说:“纪少堡主为了惜命,竟然分了令师弟的尸,杀忠仆纪忠灭口,他虽不是直接杀死令师弟的人,但……”
矮仙已不再往下听,撒腿狂奔而去。
他冲老道的背影冷笑一声,自语道:“还得找几个爪牙,把这件故事多说上几遍,不怕纪家堡的走狗不信,八方风雨众叛亲离的局面指日可待。”
他花了半天工夫,拦住五批巡哨,将了了庵的事说了,劝这些爪牙们及早为计,不要为无情无义的主人卖命。
他的话够份量,不需加油添醋,便足以令人信服,纪少堡主所带的人全军覆没是事实,爪牙们不得不信。
大名鼎鼎的阎婆,逃至纪家堡裹伤,说出恶斗的经过,把纪家堡的人吓得人人自危。
矮仙也回来了,向八方风雨公然要求解释了了庵的事,要求和纪少堡主对质。
可是纪少堡主不在,矮仙却认为是八方风雨有意护短,有意将儿子遣走,生死两无对证,有理说不清。
矮仙得不到满意的解释,一怒告辞。
老道等于是在纪家堡埋下一包炸药,引火待发。
夜来了,纪家堡谣言满天飞。三更天,有人开始逃亡,连警哨也开始缒墙向外逃之夭夭。
破晓时分,火箭又从西南角的丛林升起,三四十支火箭暴风雨般落向易燃的楼房。
这次救火的人少了一半,幸而天色很快就亮了,火势较易控制,但已烧毁了六七栋房舍。
八方风雨沉不住气了,派人出外求见柏青山约期解决,由柏青山择定时间地点,务期作一了断。
可是,派出的人找不到柏青山。
柏青山远在天马集的北面丛林中,在隐蔽处埋头大睡,养足精神准备午后大举骚扰纪家堡,迫八方风雨出外决战了断。
八方风雨找不到柏青山,恨得几乎咬断满口钢牙。堡中豢养的百余名爪牙,以及一些前来混迹的食客,偷溜了一半以上,怎不令这位不可一世的天下第一堡主心焦?
近午时分,北面尘头大起。
堡上空,一对金鹰在四周翱翔,不住盘旋。
一匹健马直奔堡门,老远便大叫道:“中州群雄到了,快禀知堡主应变。”
堡内高手齐出,六七十名高手在门外列阵。
蹄声如雷,到了三十八骑人马。
人马在半里外停止,三十八名男女开始解下马包,在路右侧支起了八具牛皮小帐,有章有法从容安顿。
一群化子从北面急步接近,共有三十名之多。
一声唿峭,八名高手到了路中,拦住去路,中间的是柏明伦,依次是独眼灵官邓星河,中州双奇大悲佛大师与无尘居士、中原车行东主天雨花闻人杰、云中鹰王尉迟英、穷神石玉、年轻人文士打扮的唐璧。
穷神石玉迎出,大叫道:“丐帮四大长老全来了,咱们好好了断。”
四海团头古飞扬叉腰大叫道:“穷神石玉,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咱们丐帮四大长老了断?”
斜刺里跃出少年人柏青岱,沉声喝道:“石叔叔,这些人曾经向我大哥袭击么?”
“是的。”穷神石玉答。
柏青岱一声怒啸,狂风似的向前抢。
无尘居士一惊,叫道:“柏贤侄,不可冒险……”
柏明伦伸手相阻止,淡淡一笑道:“皇甫兄,让小孩子见见世面也好。”
“嘭”一声大震,古飞扬突然掷倒在丈外,只一照面间,便被柏青岱摔翻了。
老四宇内狂乞陆丹大惊,正待扑上抢救,大悲佛一声佛号,掠出叫:“谁要想倚多为胜,贫僧只好超度他。”
古飞扬滚跃而起,伸手探怀要取防身兵刃。
慢了一步,柏青岱一闪即至,大喝一声,一脚踹出,飞跃踹击,势如雷霆。
“砰!”古飞扬再次倒地,跌了个手脚朝天。
另一名中年化子打狗棒一挥,疾射而至,棒如灵蛇急点少年人的胁肋要害。
柏青岱扭身避招,一把抓住了他的打狗棒,顺势一带,“噗”一声响,掌凶狠地落在化子的耳门上。
“嗯……”化子闷声叫,向下挫倒立即昏厥。
独眼灵官扬声叫道:“丐帮的人听清了,限你们立即散去,不然休怪我独眼灵官要得罪你们了!”
柏青岱一脚踏住古飞扬道:“邓伯伯,凡是曾向我大哥递过爪子的人,谁也休想漏网,不能让他们散了。”
唐璧也接口道:“这些人在山东行凶已经不可恕,竟然追踪而至,且欲至纪家堡助拳,情理难容,除恶务尽,杀!”
柏明伦一直得不到爱子柏青山的消息,父子连心,忍耐已至极限,虽然脸上仍看不到怒意,但不阻止次子柏青岱出手,便可证明他心中已油然兴起强烈的报复念头,他脸色一沉,向独眼灵官道:“星河兄,事已至此,不必和他们讲仁义道德了。”
独眼灵官叹口气道:“丐帮中也有好人,可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个……”
对面,丐帮的人已潮水般退去。
独眼灵官这位早年的名捕头,一生中专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手面广,交情满天下,官府中人,要人破家易如反掌,那些经常惹麻烦的人,对这位名捕头又敬又怕乃是常理中事。独眼灵官刚才亮出名号,用意就是警告丐帮的人,他独眼灵官在此,你们还不见机退去?
人的名,树的影,丐帮的人,谁不知道独眼灵官大名?因此不敢不见机退走。同时一个少年人柏青岱,举手投足之下,便放翻了两名长老,其他的人还用说?要镇服江湖朋友,真才实学最为可靠。
丐帮的人见机退走,柏明伦也就不为己甚,示意柏青岱退回,向独眼灵官道:“星河兄,咱们到纪家堡讨公道,走!”
可是,纪家堡已闭上了堡门,八方风雨本来准备与中州群雄打交道,但一看情势不妙,一个小后生便把丐帮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真要让对方在大门口撒起野来,岂不脸上无光?他不想受辱,赶忙撤回堡内,闭上了堡门,不加理会。
独眼灵官只带了一名从人,递名贴拜堡。
八方风雨看到名贴吃了一惊,脸上变了颜色。
纪家堡在江湖上称雄,不怕任何江湖朋友前来讨野火,凡是落叶生根的江湖名流,绝不会傻得在当地玩法逞强,以免在官府落案,落了案便站不住脚了,江湖再狠,也狠不过官府。独眼灵官虽是已退休的名捕头,但目下声誉仍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代的江湖成名人物,除非是那些没有根的亡命,不然谁都得卖他三分帐。
从集益牧场逃回来的两个人,只说独眼灵官曾经在牧场出现,与牧场的王场主冲突,这次他带了人光临纪家堡,哪还会有好事?
八方风雨把心一横,按礼数迎客入堡。
大厅中,宾主双方客套一番,独眼灵官神色从容,毫无火气,风度极佳,身在虎穴竟毫无所惧。
八方风雨则神色不豫,客套毕开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