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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楚思暮将脸转向别处,竭力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波涛汹涌。
第十五章
是夜,跑了一天的阮清回帐休息。
“你,你在做什么?”阮清瞪大了眼睛,看见一个人手忙脚乱的从她的毛毯里爬了出来。
“天凉,我怕小姐睡时,暖不热,所以。。。。。。”云深因为慌乱,一脸无措的跪在毡毯上,语气因为害羞而微微颤抖,真苯哪,从前都是偷偷做的,怎么今天因为一时贪恋她留下的气息而不小心睡着了呢,结果被抓了个现形。
“怪不得,我每天睡觉时被子里都是热呼呼的,原来是你。。。。”阮清有些感动,要知道,这一路上,她还真没觉得睡在帐里有多冷,因为每回休息时,被褥里都是暖呼呼的,让她觉得是点了火炉的缘故,原来是他偷偷给暖的。
她看看因为害羞而涨红了脸的云深,温柔的说“天很晚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自从到了青阳城,他也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营帐,就在她的旁边。
“恩。”云深轻轻爬起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
“以后,别这么做了。”阮清有些艰难的开口,她怎么能老是用他来暖被子呢,这事要传出去还不让如月国的女兵们笑掉大牙。
“小姐嫌云深脏么?”云深的脸白了白。
“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大好,而且营帐里都点有火炉,也不是很冷啊。”阮清连忙解释给他听。
“知道了。”云深黯然的退了下去,他总是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里暖和的缘故,阮清一觉睡到了天亮。
“你猜,谁要来了。”阮清一进楚思暮的大帐,就见他一脸高兴的对自己说。
“谁?我认识么?”阮清摸不着头脑。
“墨先生啊。你不是当过她几日学生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楚思暮的心情显然很好。
“是吗?墨师傅要来了?我还奇怪说,她本来说已经投奔了你,怎么一路上却丝毫没见到她的影子。”阮清的语气也轻快起来,能见到那个老夫子还真是不错。
“我交给她一些别的事情做,所以来的稍迟些。”楚思暮微笑。
“你说是不是很有趣,我总觉的你看上去怪怪的。呵呵,”阮清扫了一眼楚思暮,“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好奇心重,为什么你看上去,总象是一个很大的迷团一样呢?”
楚思暮的心脏猛的一窒,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他做的掩饰那么好,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亲兵都没发觉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难道才短短十几日,就被这个小姑娘给看透了。
“你说,你怎么能和我那个变态姐姐一样呢?都一把年纪了连个夫郎都不娶,满口精忠报国,再不然就壮志凌云,豪气冲天的,连墨师傅都能被你给说服了给你当幕僚,我看你真是个怪人。”阮清一口气说完,也不怕他生气的冲他眨眨眼睛。
楚思暮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与从容,“怎么,不成家就给人奇怪的感觉了吗?我朝有过很多女人终生未娶的,那又有何奇怪?”
“你还真是 独特。”阮清从牙缝里吐了这句话,她那里是关心楚思暮娶不娶夫郎,她是在担心自己,要知道,她这两日和阑月交待自己去结识的那些副将们已混的很熟了,所以对这位上将军的传言也听的是七七八八,据她们说来,这位上将军自八年前开始就已经有无数的人上门来提亲了,可至今为止都没有见他有什么动静,现军中,已经流传了他很多版本的杜撰了。其一是说,上将军有个至爱至深的爱人,可惜情深不寿,早早死了,所以他才至今不娶。其二版本,上将军是个断袖,他不喜欢男人,喜欢的是女人,前一个阮清到还没有觉得什么,可后一个,万一是真的,她天天与楚思暮频繁的接触,别 哪天不小心成了他的目标了。所以阮清心里是无限的好奇啊,这是试探他的话。可从话音里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那啥啊?
“你在想什么?”楚思暮疑惑的看着阮清脸上一不小心浮上来的红云。
“啊?没什么,没什么。”阮清愧的差点钻到地缝里去,她总不能说,我在怀疑你这样一个大美人,是个断袖的吧?
楚思暮略一思索阮清话里的意思,又眼见阮清此时的表情,忽然有些明白,她把自己当成那什么了,这还真是,思及此地,楚思暮的脸也微微有些发红了。“我不是。。。。。。。”突然,他有些结巴的说,想对她解释些什么,可又无从说起,人家也没说自己是那什么不是吗?
“不是啊?哈 哈”阮清听清了他嘴里嘟囔的字音后,不由得尴尬的笑了两声,看,让人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了,真是丢人啊。
两人之间终于出现了从没有过的沉闷,副将柳四儿一进帐来看到的就是这副诡异的情景。
“上将军,有紧急军情。”柳四儿的话拽回了二人的思绪。
楚思暮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呈上来。” 打开军报看了良久,脸上呈现一片严肃,“把索里哈和莽儿泰给我找来。”
这两人是西疆游牧民族与如月国人的混血儿,长的是英气十足,是楚思暮手下的两员猛将。
“上将军。”二人一起进帐,抱拳施礼。
“天锤国昨夜派二万人突袭了月泉,杀了守城副将韩月。”楚思暮两眼直视二人,沉重的说,“她们已经不想再等了,我看这一战势必要提前了。”
“将军请吩咐,让我们怎么做。”索里哈说。
“要我说,也没什么话,开打就是,老娘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莽儿泰是个粗人,她天生神力,说话最不喜欢拐来拐去。
“打是肯定要打,不过,我们不能就这么贸然动手,我到有个主意,她们毁了我们的月泉,我们让她们赔个礼物如何?”楚思暮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礼物?”两位将领有些糊涂。
“听说,最近两天会有一趟运送给天锤大军的粮草运抵龙台,会经过与我边境相接的黑山。”楚思暮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阮清完全陌生的神情,“烧了它。”
“是。”二位副将立声答应,然后,离开大帐各自去准备了。
第十六章
“那么多粮草,为什么不抢来我们自己用呢。”阮清有些疑惑的看向楚思暮。
楚思暮走出书案,来到旁边悬挂着的三国地形图前,指着黑山的位置给阮清看,“虽然黑山与我们交界,可它离天锤还是比我们要近,我们如今是舍近取远的绕道去打,只可一击而中,打它个挫手不及,人不能派去太多,否则会被敌人的探子发觉,既然要速战速绝,那么粮草我们带不回来,抢来后,肯定要烧掉,难道还要留给天锤国的人吗?”
阮清一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在她面前侃侃而说的楚思暮,眼睛迸射出无比崇拜的目光来。
“让我也一起去吧,”阮清请求道,打个胜仗回去给朋友们炫耀一下应该也不错。
“不行。这次,你不能去。”楚思暮一口回绝了她,不要说他有私心,可他真的不想让她受到什么伤害。
“你还有别的事要做。”楚思暮丢给她一堆军报,“你替我给朝廷写封军报,把这次的事写上。”
阮清无可奈何的坐在侧座上写什么军报,心里愤愤,黑山啊,这次是去不成了,军功啊,这次是立不上了。
楚思暮却在看到少女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时,心里象吃了一块冰一样那么舒坦。
黑山一役打了个胜仗,全怪敌人麻痹,四十辆运送粮草的车全部被焚烧干净,唯一遗憾的是,负责押送粮草的天锤国三皇女白露跑了,没有抓到。这役直气的天锤国的大元帅在帐里暴跳如雷,踢飞了两个亲随。
这边,楚思暮大军内却是士气高涨。
一时间,到也没再见天锤国有什么挑衅的行为,楚思暮得到的密报是,天锤和桐乡两国决定于新年的第三日对青阳发起进攻。
于是,楚思暮更是抓紧训练士兵,一刻也不放松,至新年这半月来,大营里最忙的人就是他,他每一天都忙到很晚才休息。而整个大营里最悠闲的人莫过于阮清,她的职务最低,每天只在楚思暮需要发军报的时候才被叫过去帮忙,虽然日子悠闲,但她还是嗅出了非常紧张的气味。。
墨先生来的时候正赶上过年,这是阮清第一次在不是自己家以外的地方过年,虽然过完年后就意味着战争的爆发,但,新年是三国共同的唯一的大节,肯定还是要过的。
当阮清看到那个原本应该一脸严肃的墨问天此时正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里那个高兴。
“墨师傅,墨师傅真的是你吗?”阮清冲上前去,扑到墨问天的身上,一张小脸因为兴奋而洋溢着欢乐的光彩。
“怎么?阮二小姐终于也不做清闲的渔妇了,亲自上得阵前杀敌建功了吗?”墨问天微笑着说。
“我?唉,师傅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是被逼着来的,不来家母肯定会杀了我。”阮清摸摸鼻子,苦恼的说。
“我听说,你又闯了祸,被你母亲发配来的,是也不是?”墨问天的消息也是非常灵通的。
“哈,哈,”阮清强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哦,阮校尉是犯了何错,得罪了丞相大人才流落至此啊,我也很想知道呢。”一旁的楚思暮眯起了眼睛,他深深的看了阮清一眼,转过头问墨问天。
“啊,没什么?哪有什么?”虽然是姐姐故意给自己安排好的理由,可是这理由听着也实在是太丢人了。
“哈哈哈。”墨问天见阮清大窘,一阵爽朗的大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去,今天能和我最欣赏的两个人一起喝酒,真是人生乐事。”
“喝酒喝酒。”阮清连忙跟上墨问天,不去理会楚思暮挂在嘴角的那一缕戏谑的笑容。
青阳城里,“四季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