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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想说“你就真的这么看不起你的妻主么?把我丢下一个人就跑了。”
楚思暮想说“我并不想骗你,可当时的情况,我只能牺牲自己。”
阮清想说“你以为你走了,我还能过的快乐么?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你到底在我心中算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么。”
楚思暮也想说“过去我一直想知道,在你心中谁最重,虽然看上去我豁达,其实我也很小气,以前不会了,我再也不想知道了,因为,你已经给了我答复。”
阮清笑笑,张开双臂“思暮,你在发什么呆,难道短短几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的妻主给忘了么?”
楚思暮微微笑着,眼泪突然就这样毫无遮挡的奔涌而出,他知道四周还有人在,可是他不想擦,一点都不想,这泪无关痛苦,全是满满的幸福,自十五岁后,他还不曾再流过眼泪,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这么哭一哭,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流泪不丢人。
楚思暮的诈伤之事,正让天锤国中了计,在某日深夜,贸然向青阳城发动进攻,正中埋伏在周边的伏兵,大败,而楚思暮则率大军直入天锤五府十二城,重创天锤国元气,迫使白菊不得不低头签了停战协议。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么?”看着怀里女子轻松自然的笑容,楚思暮有些担心,阮清离京已经半年了,前一段时间因为战事紧,女帝没有召她回京,可是这仗也胜了,条约也签署了,局势也稳定了,阮清的钦差使命也就结束了,早就该回京去,可她居然老神在在,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最后还让他别管了,他怎么能不管,比起自己的命运,他当然更在意自己爱人的命运。
阮清狡捷的笑着,却不答话,她怎么可能现在就告诉楚思暮,早在一个月前,她就命人悄悄将自己在京城的家眷都偷偷的接了过来,也写好了辞官的折子。
“ 大人,营门口有人说是找您的。”一个值勤的士兵前来报告,打断了两人的思路。阮清一愣,但很快就露出欣喜的神色“知道了,你下去吧。”
楚思暮有些疑惑的看看她,很不对,自从这次来,他就发现阮清说不上是哪儿变了,仿佛一夕之间那个总是自己保护着的小女子突然长大了,处处流露出一种强势的感觉,让自己都有些猜不透了,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非常爱自己,所以他也不去深究她的变化。
让勤务兵带路,阮清挽着楚思暮的手向营门口走去,一住半年,两人又总是一副情意缠绵的样子,就是傻子也看出来问题了,好在楚思暮的手下对他都非常忠诚,就算疑惑满腹,也决不会让自己的将军难看,所以大家就全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玉萧,是你们?”一见来人,没等阮清说话呢,楚思暮已经激动不已了,他与玉萧的关系一直很好,这次居然没想到,连阮清的留守夫郎都从京城里过来了,一时又有些明白,阮清这一段时间为何笑的如此诡异。
“看见我们是不是特别感动?”玉萧心情也是不平静的,自从阮清离京后,他一直悬着的心也因为接到阮清的信而安定了下来,只是迁往青阳,为了阮清,他们都负出了太多,那么为了以后大家都过的幸福,迁往青阳,对与他来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故而在见到楚思暮和随后匆匆赶来并吃惊不已的云深时,脸上仍是一贯的平和笑容,只是口气里多些调侃“这下,我们的妻主大人总算是放心了吧。”
“可是,连你也来了,那么丞相大人怎么办呢,他们谁来照顾呢?不行,不行,不能让清儿这么胡闹,你们还是回京城吧,我,我一个人习惯了,怎么能让你们都陪我驻守边疆呢。”一激动,楚思暮说话突然有了点口吃,他可从来没有这么过。
是夜,花园里,两个人影慢慢走着,高一点的是楚思暮,稍稍低一点的是玉萧,都是一般俊秀风流。
“你从京城来的路上,可遇到什么阻碍没有?”对于玉萧一行顺利的到达青阳,楚思暮还是有太多的疑惑。
“我也很奇怪,本来头几天我们都走的是小路,可是每到一处休息打尖的时候,总有人提前给安排好了,后来见他们没有恶意,剩下的路干脆就走官道了。”玉萧深以为奇怪,就冲阮清罢官不干来说,女帝早该龙颜大怒,可从朝上非但没有传来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就连丞相大人最近还受了褒奖。
楚思暮暗暗称疑,却也猜不透这为陛下葫芦里这次又卖的什么药,只得做罢。
“就是遗憾,你和清儿的婚事现在暂时不能办。”玉萧微微叹气,说实话,他很喜欢这位楚思暮,虽然贵为上将军,可对他亲热的很,并且都是以清儿为重,以她的快乐为先。
楚思暮也是敬佩玉萧的为人,就冲他对清儿的这份贴心情谊,两人之间甚少有什么捻酸吃醋的时候。
“我已经很满足了,此生有清儿,有你们,我已经很满足。”楚思暮悠悠的说,这是他的真心话。
玉萧心下却为他的爱恨通透而钦佩,爱了,不讲究什么名分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
一时,俩人到也相对无言了,共同的爱人把他们栓在一起,共同的命运让他们一起承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贴进的呢?
远远的,花园的一侧,另一个人影轻轻移走,云深的心里本来还有些些的不安情绪,可今天见了那二人融洽的相处,对自己心里那隐隐的担忧而感到惭愧起来,清儿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可对他们每个人却是全心全意,既然选择了她,那么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想想,他们二人也不是不好相处的人啊,云深嘴角慢慢浮上一丝微笑,青阳真的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终章的番外
窗外的雨,淋淋沥沥下了一天,早朝过后,我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今天又是一个孤独的日子,我看了一会儿奏章,视线慢慢落在墙上。那是我为雪儿画的一幅画像,画上的他,笑容好象阳春白雪,可是,我知道,我再也触摸不到他温软的发丝了,而和雪儿一起读书,也仿佛是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我才多大,十岁左右,还带着一点点任性的年龄,那年的冬至,我是第一次见到雪儿,那时的他,少年老成,举止温文尔雅,第一次进宫来,穿着中规中距的宫装,听说,他是国试的第一名。
“给女帝请安。”他声音清脆。
“起来吧。”我知道,自己身为女帝的职责,不能象外面平凡百姓家的女子,十岁,对于一个学习帝王业的女子来说,已经算是成年了。“听说你七岁就已经能七步成诗,十岁便已经通过京试的考试,是么?”
阮雪低下头“是。”
“那么,请你多帮助我吧,我希望可以象你一样,甚至比你更强。”说完,迎上他惊异的眼光,我微微一笑,我知道很多人想看我这幼帝的笑话,甚至有些人更瞅着机会把我剪除,可是,就算是一条小龙,我也是龙,我还是想一冲上天,不愿祖宗们的基业丢在我的手里。
阮雪的惊异没有太久,只是一闪就从眼里消失了,我那时不知道他是男子,却在第一眼看到他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信任,莫名的,没有原因。
十一岁,我和阮雪微服出宫,在京郊九牛山遭到黑衣人的袭击,阮雪为了掩护我,受了伤,那时,我知道了,他并不是女子。
“陛下,你为何不责罚我。”醒过来的他,虽然脸色苍白,可眼睛仍然明亮有神。
“算了,在我身边的人,哪个没有欺骗过我?再说,我并不想因为责罚你是男子而失去一个栋梁之材。”我说的是实话,当今世道,对男子已然很不公平,使他们并不能象女子那样读书入仕,我从没有见过象雪儿这样的男子,居然比女子还有抱负,我不能为了他的身份和骗了我就杀了他。
雪儿的眼里又飘过一丝诧异,他默默的看着瘦弱的我,轻轻的说“你不会后悔的,真的,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今天没有责罚我。”
我诧异的看向他,他的眼睛却转向别处。
十二岁,各州府开始陆续向宫里送美貌男子,雪儿的脸色很不好看,“简直是荒谬,陛下连十三岁都没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我到是淡然的“还能想什么,就是找些东西栓住我的视线,让我没有时间管她们的事,既然送来了,就都收下,我到要看看,她们还想出什么鬼主意。” 我知道,这一切的安排都是摄政王做的,离我的大婚越近,她就越恐慌,总是想找办法一拖再拖我的亲政。
阮雪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脸上却有些许怒色,但他终究没说什么。
十三岁,我在听雨轩陪梁州送来的飞云听雨,天色暗了,吃了酒,摆驾回寝宫,路上,那人瞪着一双乌黑的明目怒视着我,我回宫,他也慢慢的跟着。
定下脚步,我笑了“雪儿,你累不累,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他脸却红了,“谁让你天天老窝在他们那里,一点正经学问也不做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还能怎样,我只能做出一副他们谁都放心的模样来,“你管的也太宽了吧,这可是朕的寝宫,朕在寝宫里还能怎么样。”
“你,难道忘了过去立下的壮志豪情了吗?你的抱负呢?”他难过的问我。
我的抱负我当然记得,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难过吧,雪儿,难道说,你也爱上我了吗?
可是雪儿,你是愿意做为什么样的角色来喜欢我呢?一个普通的男人对一个普通的女人的爱,还是做为一个君侍对一个帝王的爱。
你勇敢的回答我,你喜欢我就是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这夜,于是成了我们的洞房之夜,我们让天为证,让地为媒,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诺言。
可我还是伤了你的心了,对吗?青阳城大捷,你执意要去青州,我知道你伤了心,只因为,我强行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