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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未毕,破风之声听得更真切了。
郭晓涵暗吃一惊,觉得来的人轻功精湛,而且对墓坟的地形也甚熟悉。
于是慌忙起身,游目一看,觉得只有高大石案后面可以暂时藏身,因而毫未思索,立即躲了进去。
就在他躲进石案与墙壁间的空隙内的同时,人影一闪,风声飒然,灯光微晃中,飞身进来一人,身形丝毫未停,直扑向父亲的睡床前。
郭晓涵心情紧张,双手渗汗,强抑着心中的怒火和狂跳,在石案的裂缝中悄悄露出一只眼睛……
只见——
那人身穿黑袍,徒手未带兵刃,头发全灰,直披肩后,由于那人面对睡床,看不清他的面目。
但见那人慌乱的翻动着父亲的被褥和枕头,断定那人这时的心境,必定正充满了忿怒、焦急、和不安。
接着那人将被褥忿怒的一一抛在地下,又仓慌的用手去摸索着床下……
郭晓涵心中一动,觉得这人也许就是刚才乘他晕厥之时,点了他的穴道,而又搜索他全身的那个人。
继而一想。
这人进得坟来,看也不看父亲的尸体一眼,迳自奔至床前翻动父亲的床褥,可见他在暗下毒手之后,还没搜索室内。
也许他正待搜索之际,自己正好从外面匆匆回来,他立即隐身暗处,乘自己悲痛晕厥,再来搜索。
当然,他戟指点了他郭晓涵“黑憩空”的原因,是怕在他搜索之际,自己苏醒过来。
看他充满忿怒的表情,必是那断腿持拐的人追了一阵,心中仍在怨恨……
郭晓涵愈想愈觉得不错,这人正是击毙父亲的凶手。
因而怒而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即力资双臂,准备如法炮制,背后偷袭。
可是——
黑袍那人突的转过身来。
郭晓涵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心脉狂跳,呼息急促,加之强抑激动的情绪,几有窒息之感。
只见那人满脸青疤,两颗獠牙,一双独眼圆如铜铃,炯炯如灯,好不骇人。
右边瞎眼盖着一双黑皮眼罩,加上一字浓眉,愈显得狰狞可怖。
那人转过身来以后,独眼锐利的搜寻着室内每个可疑的角落,神色焦急,额角上已渗出了汗水。
郭晓涵大气儿也不敢喘了,生怕独眼人发现他的藏身位置,他不是怕死,而是死了如何为父亲报仇!
黑袍独眼人怨毒的看了全室一遍,接着恨恨的说:“怪,那东西究竟隐藏在何处呢?……”
郭晓涵一听声音,顿时又迷惑了,他听得出此人的声音与搜摸他身体的那个人声音迥然不同,沙哑中挟带着低沉。
同时——
他发觉这独眼人的身躯也不如那人生得魁梧,而且又似乎穿着短衣。
郭晓涵紧蹩着眉头,双目盯着那独眼人,心中不由迷惑的问自己——这个独眼人是谁呢?难道父亲是死在他的手里?
心念未毕。
只见独眼人忿怒的飞起一脚,将就近的一只瓷凳踢飞起来。
哗啦一声大响,瓷凳已撞在墙壁上。顿时瓷片横飞,隧道中响着嗡嗡的回声。
接着,黑袍独眼人急步走了过去,在一堆碎瓷中用脚一阵拨动,希望那里面有他要找的东西。
独眼人失望了,又满脸怨毒的去看顶上的几个通风孔,他的獠牙咬得格格直响,愈发显得怕人。
郭晓涵在石缝中看到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打心眼儿里直冒凉气,惊得都不敢呼吸了。
片刻——
那人肩头一动,独眼一亮,丑恶的脸上立即掠过一丝喜色,身形一动,飞身纵至石案跟前。
郭晓涵这一惊非同小可,一颗心猛然提到了腔口。
所幸石案高大,与墙壁间的空隙窄小,加之那人身形未停,伸手拿起案上的“精金刚柔锥”又飘回原地。
郭晓涵略一定作,忙由石缝中再看,只见独眼人正用父亲成名的“金锥”搜索着顶上的四个通风孔!
但是独眼人又失望了,因为四个通风孔内一无所有,他紧紧握着金光闪闪的“金锥,脸色变得更难看怕人了。
蓦地——
独眼人怒喝道:“气死我也!”
“也”字方一出口,手中无坚不摧的“金锭”已泄忿的猛力掷出。
“嘟”的一声,“金锥”已直透墙壁。
就在金锥贯穿墙壁的同对,一声凄厉惊心的刺耳悲嚎,竟由隔室中响起。郭晓涵浑身一颤,险些惊叫起来,作梦也没有想到,他的卧室里竟隐藏着人。
再看独眼人,也惊得一楞,丑脸大变,身形一闪,飞身纵进隔壁石室中。
接着——
就听独眼人震惊低呼道:“啊!是你?”
稍顷,又响起一阵衣袂破风之声,直向坟外奔去。
郭晓涵一定心神,不知那人是谁?是否已经死去。
他希望那人已经死去。
因为——
他断定隐身在隔壁的那个人。一定听到他对父亲所祈祷的话——他已将小锦盒亲自交给了横波姑姑。
郭晓涵这时已断定这些人今夜前来、全都是为了那个小锦盒,只是那个小锦盒里藏的究竟是什么了令他百思不解。
独眼人的匆匆离去,令郭晓涵非常焦急,他不希望独眼人将那个人救走,那会给横波姑姑留下无穷的后患!
虽然——
他们并不知道横渡姑姑的真正名字,如果他们耐心的打听,当不难查出横波姑姑的下落。
郭晓涵如此一想,顿时急出一身冷汗。
他觉得如果这些人是为了那个小锦盒的话,应该火速通知横波姑姑.让她知道父亲已经遇害,她和圆圆姐姐也应该特别小心防范才对。
继而一想,心中又宽畅了不少。
因为——
独眼人如果将那人救走,也许会怀疑他希求的东西在那个人的身上。
郭晓涵对那声凄厉刺耳的惨嚎,心中仍有余悸。他不知道这座定坟的附近是否仍藏着有人。
心念之间.
他本能的转首向身后望去。
就在他头部刚刚转动的同时,忽然一团黑影,挟着一阵劲风袭来。
郭晓涵大吃一惊,不由脱口一声惊呼!
就听——
“蓬”的一声,一件富有弹性的物体,已猛击在他的后脑上。
郭晓涵一阵天族地转,两眼发黑,金星飞舞,顿时晕了过去。
在他被击晕倒的那一刹那,模糊的看到身后那个人的一蓬如银白发。
他无法分辨那个人是老公公。抑或是老婆婆,总之他是一个年事很高的人,而且是个身材并不太高的人。
他并没有沉重跌倒的感觉,也许已被身后那人将他扶住放在地上。也许他已失去了知觉。
郭晓涵昏昏沉沉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神志骤然一清,缓缓睁开了眼睛。
★ ★ ★
眼前一片昏沉沉的灯光,似乎还有一个黄色的身影!
郭晓涵感到眼皮子极重,看了一眼又无力的阖上了,他昏沉的脑海里,竭力在回想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片刻——耳畔响起一个慈祥的声音,关切的向他:“孩子,你醒了吗?现在觉得怎样?”
郭晓涵这时恰好想起被击的情景,突然从地上跃起来,睁眼一看,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于是——
内心积压的怒火暴发了,大喝声中,功贯右臂,呼的一声,直击向那人的前胸。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老人再想躲闪,已经不及了。
就听——
“蓬”的一声,郭晓涵的右拳,已着实击在老人的前胸上。
郭晓涵大吃一惊,一连倒了三步。
他击在老人前胸上的右拳。真如棉似絮,劲力全失。
而前面的老人毫不为意的笑了笑,依然亲切问他:“孩子,你是受了谁的委屈,在我的身上出气呀?”
边说边慈祥的笑了。
郭晓涵赶紧收敛紊乱的心神,暗中盘算,以他的动力和这个老人相比,不啻天壤之别,他暗暗警告自己,绝不可轻举妄动。同时。
他认为只有这个老人的功力,始能一掌击毙父亲。
他读了揉眼睛,怨毒的望着身前的老人。
只见他须发皆白,寿后如银,红润的面推上。闪射着祥和的光辉,一身黄袍。腰系丝带。显得超尘脱俗。
郭晓涵着后,觉得这个老人不像是恶人,心想,方才在自己后脑上击了一记的人又是谁?
他看了老人如银的白发,眼,心说:有些像。一定是他。
只是——
他猜不透这个面目和善,心地险恶的老人,将自己一击晕厥之后,为何不急于离去,尚敢等待自己醒来、”
他的灵智忽然一动,顿时大悟,这老人不走的原因必是等着诘问他横波姑姑的下落。
于是——
他暗哼一声,心说:你就是将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告诉你!
黄袍老人见郭晓涵目光闪动,神色数变。
久久不答他的问话,忍不住呵呵一笑,又关切的问他:“孩子,你是被何人击倒在地上的?”
郭晓涵满腹怒火,他认为这老人的表情愈慈祥,声音愈关切,心地也愈险恶,于是怒哼一声说:“我被何人击倒在地上,你自己明白!”
黄袍老人听得一楞,寿眉一蹙,茫然望着郭晓涵。
良久。
似有所悟的莞尔一笑,忙岔开话题,依然祥和的问:“孩子,郭渭滨可是你父亲?”
郭晓涵心中充满了仇恨,他决心对这个伪善老人毫不稍假词色。
于是——
冷冷一笑,极轻蔑的说。“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哪!”
黄袍老人霜眉微蹙,郭晓涵如此蛮横无礼,似乎令他颇感意外。郭晓涵自知功力不如黄袍老人,但他深信对方绝不会一怒之下,将他击毙。
他认为黄袍老人为了想知道小锦盒的下落和横波姑姑的现在在何处,势必要强行忍下这口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