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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
郭晓涵失声哭道:“爹,娘,你们安息吧!涵儿虽粉身碎骨,也要手刃凶手为您报仇,爹,请保佑涵儿吧!如果涵儿将来能手刃亲仇,就请您老人家将怒睁的眼睛闭上吧……”
郭晓涵突然不哭了,但是缺耳老人的脸上,却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于是——
他继续举手去揭那方黄布……
黄布一启,光华大放,全坟生辉……
郭晓涵顿时大惊,立即匆匆奔过来,带着满脸泪痕焦急的说:“老伯伯千万不要动,我爹曾说过:‘两剑动位,举世血腥’,这两柄剑千万动不得!”
缺耳老人立即冷冷一笑,不屑的说:“简直是欺人之谈!”
他不听郭晓涵劝告,他伸手取下其中一柄!
郭晓涵见缺耳老人如此蛮横,心中非常后悔,觉得实在不该带他进来,如果他不是父亲的好友,定要将他赶出坟去。
缺耳老人袭着剑柄、剑鞘上的各颜各色的珍珠宝石的毫光,凝目一看,只见剑鞘中间的一轮红日,两端衬着祥云。
再看剑柄上,两面俱用极小的宝石嵌成两个古形篆字。
缺耳老人紧紧皱着秃眉头,久久沉思不语,似乎不认得那两个古形篆字是何什么。
郭晓涵究竟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不该动,但缺耳伯伯既然拿下来了,索性也凑上看个清楚。
他一看缺耳老人久久不语,立即问道:“老伯伯,这柄剑可是‘日华’?”
缺耳老人眉头一展,立即兴奋的问:“不错,正是‘日华’,涵儿,你怎么知道?”
郭晓涵立即回答说:“是父亲告诉我的。”
缺耳老人兴奋的“嗯”了一声,接着手按哑簧,“卡登”一声,立即发出一阵隐约龙吟。
继而微一用力,剑身突然撤出数寸,寒芒飞射,侵肤刺目,令人不敢逼视。
缺耳老人心情激动,腮肉曲扭,紧张的浑身索索直抖……
卡——的一声,又将剑阖起,依然放回石案上,又去拿另一柄。
郭晓涵立即阻止他说:“老伯伯,不要看了,两柄型式一样……”
缺耳老人哪里肯听,郭晓涵的话尚未完,另一柄剑已经取到手了。
俯首一看,除了剑鞘上是一弯明月,衬着两片彩云外,型式大小果然与‘日华剑’毫无二致。
他看了剑柄上的两个古形篆字,依然不识,秃眉一皱,只好红着脸佯装考问的口吻说道:“涵儿,你可知这一柄剑的名称?”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说:“这柄是‘月辉剑’!”
缺耳老人立即老气横秋的点了点头,赞许的说:“唔,你说的不错,这两栖剑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日华’和‘月辉’双剑……”
说着,卡登一声,龙吟声中,露出数寸微泛金色的阴寒剑芒。
郭晓涵不解的说。“老伯伯,家父说这两柄剑是日月同光剑?,武林中人极少知道,虽然它已有近千年历史,但却绝少在世间展露……”
缺耳老人的丑脸顿时通红,立即瞪着郭晓涵问道:“你父亲又是听谁说的?”
说着卡的一声,将“月辉”剑剑身送进鞘内。
郭晓涵立即回答说:“家父是读了两剑秘笈的沿革史才知道的。”
缺耳老人轻轻“噢”了一声,心中一动,一双邪眼,膘了小鼎两边那两个精致小匣子一眼。
郭晓涵仍记得以前叮嘱自己时的郑重神色,这时眼看缺耳老人仍迟迟不肯将宝剑放回原处,立即焦急的催促他说:“老伯伯,快些放好吧!”
缺耳老人听了,丑脸上立即泛起一丝怒意。
但是——
他的邪眼一转,面色顿时又恢复平静。
于是,微一颔首,将双剑放回原处,仍用黄布覆上。
郭晓涵看了很满意,接着催促他说。“老伯伯,我们快将棺盖盖好吧!”
说着,当先向父亲的棺前走去。
缺可老人随在郭晓涵身后,迈步走至棺前,低头一看,面色突然大变,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只见“金锥银弹”郭渭滨的暴睁两眼,不知何时阖上了。
于是——
一定神,惊恐的望着郭晓涵。不由急声问:“你父亲的眼睛是何时闭上的?”
只见他邪眼惶急,一脸恐怖之色,虽然他不相信有鬼,但是在这阴森森的死人坟内,也不禁悚然惊心。
郭晓涵俯首望着父母的遗容,恨声说:“是我发誓定要手刃原的时候闭上的。”
缺耳老人神色再度一变,嘴角立即掠过一丝拧笑,接着一声不吭,默默协助郭晓涵将棺盖盖上。
郭晓涵将格盖盖好,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头,毅然立起身来说:“老伯伯,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即向出口的绒幕走去。
缺耳老人走至绒幕处,转首又向石案上的“日华月辉剑’贪婪的看了一眼,才闪身走出绒幕。
两人走出古坟铁门,缺耳老人依然走进左侧石室中。
缺耳老人立在门口一看,只见那个大钢环正挂在地石底面的一个钢钩上,拖出来的那段钢索,足有一尺多长:
只见——
郭晓涵两手提起钢环,极小心的轻轻放了下去。
接着——
古坟的大铁门依然缓缓阖上了。
再看郭晓涵,已将地石恢复原状,走出石室来。
两人沿着原路走回大圆室中,郭晓涵立即开始整理他的日用品和随身衣物,以及父亲仗以成名的“银弹子”。
缺耳老人一看,神色显得有些焦急,但也有一丝欣喜。
于是——
灵机一动,以慈祥的声音说:“涵儿,弄些吃的东西为老伯伯充饥吧,我想你自己恐怕也有些饿了。”
郭晓涵一听,果然感到有些饥饿,即至另一间石室内取来一些食物,父亲剩的一瓶酒,也一并拿来给缺耳老人喝。
缺耳老人觑目望着郭晓涵准备进食,一双邪眼不时的烁烁闪动。
稍倾。
端起酒来喝了一口,佯装的黯然一叹说:“涵儿,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像你父亲昨日又何曾想到今天呢?还有横波妹妹又怎么知道她的渭滨哥哥已经与世长辞了呢?……”
郭晓涵一听,心头不禁猛然一震,不由脱口问:“老伯伯说的可是涵儿的横渡姑姑?”
缺耳老人见问,毫不动容,依然一脸戚色的颔首说:“不错,正是横波姑姑!”
郭晓涵正想知道这个问题,于是不解的问:“老伯伯,横波姑姑可是我父亲的胞妹?”
缺耳老人略微一顿。
邪眼看了桌上的酒杯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怎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莫非你横波姑姑不疼爱你?”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正色说:“不,横波姑姑待我很好,只是我一直猜不透,以前我为何从来没有听家父说过……”
说此一顿。
片刻——
又茫然不解的说:“如果说横波姑姑是家父的胞妹,为什么家父姓郭,而我横波姑姑又姓江呢?而她丈夫又姓沈……”
缺耳老人一直静听,似乎不敢随便表示意见。
郭晓涵边说边将剑眉一展,接着问:“老伯伯,你可曾见过我横波姑姑?”
缺耳老人被他问得一楞,他的确没料到郭晓涵会有此一问,于是强自一定神,赶紧说:“当然见过啦!”
说着,端起酒杯饮了一大口,显然他是在藉饮酒的时间,思忖如何回答郭晓涵。
片刻——
继续说:“不过,那时他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郭晓涵一听十五六岁的少女,圆姐姐贤淑端庄的雨影,立即浮上他的心头,因而情不由己的脱口说:“现横波姑姑的女儿,圆姐姐都十六岁了。”
缺耳老人一听,立即故意的轻轻“噢”了一声,接着含笑说:“这么说他和你谈霞姐姐同岁喽!”
郭晓涵听得一楞,不解的问:“谁是淡霞姐姐……”
缺耳老人仰面哈哈笑道:“傻孩子,你淡霞姐姐就是伯伯的女儿嘛!”
郭晓涵脸上微微一红,低微的“唔”了一声。
缺耳老人愉快的说:“傻孩子,有什么好伯羞的,以后你们还要朝夕生活在一起,练武游戏都在一起……”
郭晓涵一听,立即兴奋的插嘴问:“伯伯,你可是要传涵儿武功?”
缺耳老人愉快的呵呵一笑,颔首正色说:“当然要传你武功供!”
郭晓涵一听,未待缺耳老人说完,小拳头猛的击在桌面上,飞挑剑眉,圆睁星目,恨声说:“涵儿苦学得像伯伯一样高绝的武功,不怕不能手刃仇人!”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肌肉不由一抽搐。仰面哈哈大笑,道:“涵儿有志气,如今伯伯更加喜欢你了。”
郭晓涵略一思忖,认为必须将父亲被害之事,尽快通知横波姑姑,于是说:“不过,我目前还不能随老伯伯去学艺……”
缺耳老人一听,丑脸上的笑意立逝,不由惊讶的问:“为什么?”
郭晓涵因为即将随缺耳老人学艺,是以心中毫无顾忌,立即回答说:“涵儿想先将家父亲被害之事通知横波姑姑……”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邪眼精光一闪,丑脸上立即出现难以抑制的惊喜神色,迫不及待的说:“对,这件事必须尽快让她知道才好。”
说此一顿。
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邪眼膘了郭晓涵一眼,继续说:“我们休息片刻也还……”
郭晓涵立即摇了摇头说:“不,涵儿不累!”
缺耳老人强自呵呵一笑说:“傻孩子。伯伯不是怕你累,而是为了要传你武功,想先让你服一粒‘增力补气壮肌九’,必须打坐片刻,才能发挥它的神奇效用。”
郭晓涵为了要学更高深的武功,因而不再坚持。
于是——
缺耳老人由怀中取出一个小黑葫芦来,伸手将芦盖子扭开。
一阵刺鼻的辛辣臭味,立即由葫芦口内冲了出来。
郭晓涵一闻,不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