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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作品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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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海珠这一工作是极有贡献的。  
  海珠要我写一篇序文,义不容辞,我答应了。但是好久写不出来,因为没有什么新的意见可以补充鲁迅的序文。现在我只能把她父亲当年开始编此书的情况谈谈。我认为,令俊当年选了一个不朽的编书题目。他那本书信集,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时间愈久,愈有用处。它的文学价值与文学史价值,将与周亮工的三部《尺牍新钞》比美。海珠继承父亲的遗志,将努力于作家书信的编集工作,可谓“中郎有女”,也是值得赞扬的。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五日          
《域外诗抄》序引   
  《域外诗抄》预告了五年,今天总算编定了。从收集、润色、抄写到编定,足足费了我四年时间,在我所曾印出的单行本著译中,这一本算是最难产的了。但是,五六十年间,随时即兴译出的外国诗篇,居然能编成一集,并由湖南人民出版社为我印行,在一九八○年前,还是我不敢设想的。  
  从新文学运动中产生的我国的新诗,经过许多诗人的探索和尝试,已经逐渐地在走向世界。现在我们的新诗,在很大成份上已摆脱了旧诗的拘束,而分别和外国的诗坛合辙了。英、美、德、法、俄罗斯和苏联,乃至日本,这些国家的近代诗人,对我们的新诗人都有过影响。我这本译诗集,能够列入《诗苑译林》;与众多的译诗同志一起,对外国诗尽一点介绍之责,对青年诗创作者提供一些借鉴的参考资料,我私心引为荣幸。  
  这一本集子是按照我翻译的年代先后编定的。英国和美国两部分是一九二八至一九三五年间所译,那时正是意象派流行的时候,我也喜欢这一流在美国被称为“新诗”的作品,因而我所译的大多是意象派的诗。抗战期间,在长汀厦门大学,看到几本希腊诗,于是也选择了几十首。抗战胜利回到上海,得到一本英译的波兰诗选,于是又译了不少波兰诗,在上海《大晚报》副刊上发表过一部分。一九五○年代,读外国诗不多,但碰到一些介绍西班牙诗歌的译本,又随手译了几十首。一九六○年代,忽然又对外国诗热心起来,想编译几种外国诗选,第一个计划是选译法国和比利时的象征派诗,于是就动手选择,打算译满一百首,就可以编一个集子。岂知“浩劫”从天而降,一百首没有译满,非但诗兴阑珊,连已译成的稿本也被抄去了。今年,正在抄写失而复得的法国诗和比利时诗,无意中看到一本《丹麦诗逊的英译本,诗兴复萌,重理故业,又译了十八首。我现在按照这样一个译诗的历程编定我的译诗集,作为我译诗经验的里程碑。诗是不可能翻译的,尤其不能从译本中再译。我译英、美、法、比四国的诗是从原文译的,但我还不敢自信已译得不失原意。有些是对原诗还没有完全了解,有些是我的外文水平不够,没有看清诗意的结构。我看过外国人译的中国诗,有许多译文使我失笑。以彼例此,我就决不敢自许我的译文了。法国诗有许多英译本,对读之下常常发现它们不能完全契合。英译本往往改变原意或增加词语,如果我从英译本转译,和原诗的差距必然更大。法国人译的英、美诗,也同样有此情况。我译的古希腊、波兰、西班牙、丹麦诸国的诗,均从英译本转译,也就只对英译本负责。  
  关于译诗技巧的理论与实践,也有过许多不同的观点。有人主张要照顾到原诗的音节和押韵法,原诗每行用十二音节的,就译成十二个汉字,用十个音节的,就译成十个汉字;韵脚也要依照原诗的用韵法,改成汉字韵脚。有人主张原诗的诗意结构或语法结构都应当保存,故应当一行一行地直译。我以为这些观念,都不很适当。一首诗的美,存在于四个方面:音节、韵法、辞藻、诗意。前面三项都属于语言文字,这是无法翻译的。我们翻译外国诗,恐怕只能要求最忠实地译出其诗意。我对于自己的译诗工作,也只希望能做到传达原意。如果不懂外文的读者,可以借此了解一点外国人的思想、感情的表现方法,也就可以满足了。  
  一九八六年六月十五日          
《花间新集》序   
  一九六一至一九六五年,是我热中于词学的时期。白天,在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资料室工作,在一些日常的本职任务之外,集中余暇,抄录历代词籍的序跋题记。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中,词学的评论史料最少。虽然有唐圭璋同志以数十年的精力,编集了一部《词话丛编》,但遗逸而未被注意的资料,还有不少。宋元以来,词集刊本,亡佚者多,现存者少。尤其是清代词集,知有刻本者,在一千种以上,但近年所常见者,不过四五百种。历代藏书家,都不重视词集,把它们与小说、戏曲归在一起,往往不著录于藏书目录。《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仅著录了词籍八十余部。因此,我开始收集词集,逐渐发现其序跋中有许多可供词学研究的资料。于是随得随抄,宋元词集中的序跋有见必录,明清词集中的序跋,则选抄其有词学史料意义的。陆续抄得数十万言,还有许多未见之书,尚待采访。  
  晚上,在家里,就读词。四五年间,历代词集,不论选本或别集,到手就读,随时写了些札记。对于此道,自以为可以说是入门了。我以为,唐五代的曲子词,是俗文学。  
  《云谣集》是民间的俗文学,《花间集》是文人间的俗文学。这种文学作品的作用,是为歌女供应唱词,内容是要适应当时的情况,要取悦于听歌的对象。作者在写作这种歌词的过程中,尽管会不自觉地表现了自己的某些思想情绪,这是自然流露,不是意识到创作目的。因此,唐五代词的创作方法,纯是赋体,没有比兴。文人要言志载道,他就去做诗文。词的地位,在民间是高雅的歌曲,在文人间是与诗人分疆域的抒情形式。从苏东坡开始,词变了质,成为诗的新兴形式,因而出现了“诗余”这个名词。又变了量,因而衍为引近、慢词。我们很难说,苏东坡是唐五代词的功臣呢,还是罪人?  
  基于这样的认识,我在一九六三年,用《花间集》曲子词的规格体制,选了一部宋人小令集,名曰《宋花间集》。一九六四年,又选了一部《清花间集》,使埋没隐晦已久的《花间》传统,在这两个选本中再现它的风格。在历代诸家的词选中,这两个选本,可以说是别开蹊径的了。  
  这两本选稿,我保存了二十多年,作为自己欣赏词的一份私有财产,仅在少数友好中传阅过,从来不想公开发表,因为怕它不合于当今的文学规格。去年,浙江古籍出版社的赵一生同志和王翼奇同志连袂来访,得知我有此稿,他们表示愿意为我印行,至少可以扩大读者群,让我听听各方面的意见。我感谢他们的好意,便同意把这部书稿印出来,为古典文学的读者开辟一个视野,为我自己留下一个文学巡礼的踪迹。双方多少有些效益。当此发稿之时,咏唐人诗:“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心里还不免有些顾虑。这两个选本,虽然够不上“风流高格”,确也不是“时世梳妆”,为此,写了这篇总序,向读者说明我选编此书的渊源。  
  一九八七年四月二十日          
《四婵娟》注释本序   
  浦汉明寄来她编注的洪昉思《四婵娟》剧曲,打算印行,要我写一篇序文。这可使我为难了。近年来,我虽然为老朋友或年轻人的著作写过几篇序文,但那些著作都是我熟悉的,写序文多少总有话可说。现在这部著作是古典戏曲,这一行的书,我已整整四十年没有涉猎了。虽然在六十年代还在教室里给学生讲过《长生殿》的《骂贼》和《闻铃》,总的说来,我对古典戏曲始终是外行。这篇序文,我踌躇了三个月,不知该如何落笔。  
  《四婵娟》是洪昉思的一组小品剧作。他摹仿徐文长的《四声猿》,以四个杂剧,统率在一个剧目之下,成为一个组剧。它和《西厢五剧》不同,可以说是一种新的戏剧形式。《四声猿》我在年轻时看过,《四婵娟》现在才看到。洪昉思写了四十多本传奇、杂剧,著名而盛行的只有一本《长生殿》。《四婵娟》极少上演,早已成为仅供阅读的曲本,而刻本也流传极少。郑振铎曾得到一部,编印在《古本戏曲丛刊》中,这已是一九五○年代的事。《古本戏曲丛刊》一共出了四集,每集售价一百元。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图书馆收藏此书,都作为善本书处理,因此又不是一般人能借阅。现在,汉明把它抄出来,加以注释,并冠以一万余言的序论,谋求排印,使它成为大众可得的读物,这个工作,已经值得赞扬了。她为洪昉思做了一件好事,为古典戏曲的研究和欣赏者做了一件好事。  
  翻阅汉明这部文稿,使我想起了她的父亲,清华大学中文系已故教授浦江清。江清是我的松江同乡,我们在中小学阶段均曾为同学,又是最相知的朋友。从小学到中学,我们几乎无日不在一起。中学毕业后,江清考入东南大学,我考入之江大学,从此,我们只有在暑假回家时有一个月的聚会。大学毕业后,江清在清华大学当陈寅恪先生的助教,我在上海当亭子间作家,此后的岁月,我们就比较疏远,连通信也没有过去的勤了。  
  江清在东南大学原是修英国文学的,进了清华园以后,逐渐放弃英国文学而热中于古典文学。在陈寅恪先生的影响下,他的研究方法也走上了考证的道路,于是他写出了《八仙考》和《花蕊夫人宫词考证》。同时,听说他又对元明戏曲发生了兴趣,这或许是受了王国维、吴梅的影响。不久,又听说他非但深入到戏曲研究,而且还很高兴唱曲子。他和俞平伯、朱自清、陈岱孙等人办了一个谷音曲社。  
  一九三三年,江清在清华任教已满五年,照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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