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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作品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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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三三年,江清在清华任教已满五年,照例可以休假一年,并以公费出国游学。  
  他决定到英国去,暑假中到上海来候船,住在八仙桥青年会,于是我和他又有了晤谈几天的机会。有一天,我看见他的旅行包里有一支笛。我心想:你到英国去还要吹笛子吗?  
  岂知他到了英国,不但在寓所里吹笛,还有一次在公共汽车中忽然唱起昆曲来,惹得同车的英国人以为他是一个中国疯子。  
  一九三九年,清华、北大都迁到昆明,合并为西南联合大学,江清也来了。当时我和吕叔湘都在云南大学。于是我们在翠湖旁边的承华圃街合租了几间民房作为宿舍。在这一段岁月中,我经常听到江清在屋子里吹笛拍曲。  
  今天看了汉明的文稿,她父亲的曲迷风度又浮现在我眼前,想不到他有一个女儿,也喜欢研究古典戏曲,能继承她父亲的爱好和工作,这真可以说是“中郎有女”,能传家学,岂非也是一件值得赞扬的事?  
  给人家的著作写序文,尽管有各种不同的写法,话题总离不了这本著作或其作者。  
  现在我在这两方面都已谈到,似乎可以说完成了任务。那么,就算它是一篇序文,不知自愧地让它放在卷首吧。  
  一九八七年十月三十日          
《戴望舒诗全编》引言   
  戴望舒生前印过四本诗集。第一本是《我的记忆》,一九二九年四月由上海水沫书店出版。水沫书店是刘呐鸥、戴望舒和我合作经营的一个小出版社。当时我们都是文学青年,年少气盛,想介绍一点外国文学,也想自己创作一点文学作品,每天总得动动笔头。可是积稿甚多,总是很不容易找到肯为我们印行的出版商。一赌气,我们就自己办起一个出版机构。刘呐鸥出钱,我和望舒出力,我们劳资合作,首先印了我们自己和朋友的创作,定名为《水沫丛书》。二年之间,印出的诗集有望舒的《我的记忆》和姚蓬子的《银铃》,小说集有刘呐鸥的《都市风景线》,我的《上元灯》和徐霞村的《古国的人们》。  
  望舒的诗,虽然已在《小说月报》等文学刊物上发表,开始引起文艺界的注意,但是他的诗集还送不进上海几家新文学书店的大门。第一是因为诗集的销路打不开,第二是因为作者的名声还不够。我们自办书店,印出自己的作品,可以说是硬挤上文坛。望舒的《我的记忆》,也是硬挤上诗坛,书虽印出,还能说是有了客观的需要。  
  《我的记忆》出版之后,在爱好诗歌的青年读者群中,开始感觉到中国新诗出现了一种新的发展。望舒的诗,过去分散发表在不同的刊物上,读者未必能全都见到,现在结集在一本诗集中,它们的风格呈露了。在当时流行的新月派诗之外,青年诗人忽然发现了一种新风格的诗。从此,《我的记忆》获得新诗读者的认可,标志着中国新诗发展史的一个里程碑。  
  水沫书店因淞沪抗日战争发生而歇业,《我的记忆》和其他的书都绝版了。一九三二年,我在现代书局编《现代》文学月刊,为望舒发表了新的诗作和《诗论零札》,在青年诗人中引起了很大的兴趣,各地都有人向书店中访求《我的记忆》,可是已无书供应了。于是我请望舒再编一本诗集,列入我编的《现代创作丛刊》,由现代书局出版。  
  我的原意是重佣我的记忆》,再加入几篇新作诗就行了。岂知望舒交给我的题名《望舒草》的第二本诗集,却是一个大幅度的改编本。他把《我的记忆》中的《旧锦囊》和《雨巷》两辑共十八首,全部删汰,仅保留了《我的记忆》一辑中的八首诗,加入了集外新诗,共四十一首,于一九三三年八月印出,杜衡为撰序文。  
  《望舒草》的编集,表现了望舒对新诗创作倾向的最后选择和定型。在《我的记忆》时期,望舒作诗还很重视文字的音韵美,但后来他自我否定了。他的《诗论零札》第一条就是“诗不能借重音乐,它应该去了音乐的成分。”为了符合他的理论,他编《望舒草》的时候,才完全删汰了以音韵美见长的旧作,甚至连那首脍炙人口的《雨巷》也不愿保留下来。这样,《望舒草》就成为一本很纯粹、很统一的诗集。无论在语言辞藻、情绪形式、表现方法等各方面,这一集中的诗,都是和谐一致的,符合于他当时的理论的。这本诗集,代表了戴望舒前期诗的风格。  
  现代书局于一九三五年歇业,《望舒草》也绝版了。上海杂志公司老板张静庐,曾经是现代书局的经理,知道望舒的诗能有销路,他就请望舒再编一本诗集应市。这时候,望舒从法国回来不久,住在上海,未有工作,没有固定收入,可是已结婚成家,又碰上父亲故世,有老母要养,因而生活相当窘迫。幸而承胡适之为他介绍给中英文化教育基金会,请望舒从西班牙文译《堂·吉诃德》①,迷。每月交译稿三万字,基金会每月付他预支稿费二百元。依赖这一笔收入,望舒的生活才得安定下来。可是每天一千字的译文加详注,要占了大半天时间,此外,他还在很高兴地办《新诗》月刊,计划印行《新诗丛书》,自己就反而没有诗了。  
  ①望舒译作《吉诃德爷》。此书因抗日战争爆发而没有译完。  
  编第三本诗集,不得不把《我的记忆》中被删汰的十八首又全部收进去,加上《望舒草》和五六首新作,一共六十三首,题名《望舒诗稿》,于一九三七年一月由上海杂志公司出版。这本诗集出版的时候,我不在上海。当年八月,全面抗日战争爆发,我到昆明去了,直到八年以后,胜利复员回上海,才得到一本。这本《诗稿》的“目次”页上,第一篇是《自序》,但书中并无序文。我查了四五个印本,都无序文。可知是急于出版,来不及等作者的序文,而目录上却没有删掉。  
  《望舒诗稿》不是一本理想的结集。在作者,它是为微薄的生活补贴而编的;在出版商,它是为“生意眼”而印的。因此,要求内容多些,印刷快些。全书的排字、校对,都很草率,误字、夺字不少。也有一些文字似乎是作者自己改的,我觉得有几处改得反而不及原作。  
  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七年,望舒旅居香港,他的诗都发表在香港报刊上,我很少见到。一九四八年,他回上海,把战时所作诗二十五首,编为《灾难的岁月》,由上海星群出版社印行。这是他的第四本诗集。望舒在香港,在一个文化人的岗位上,做了不少反帝、反法西斯、反侵略的文化工作。他翻译了西班牙诗人的抗战谣曲,法国诗人的抵抗运动诗歌。他自己的创作,虽然艺术手法还是他的本色,但在题材内容方面,却不再歌咏个人的悲欢离合,而唱出了民族的觉醒,群众的感情,尤其是当他被敌人逮捕,投入牢狱之后,他的诗所表现的已是整个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和民族气节了。  
  望舒作诗三十年,只写了九十余首,论数量是很少的。但是这九十余首所反映的创作历程,正可说明“五四”运动以后第二代诗人是怎样孜孜矻矻地探索着前进的道路。  
  在望舒的五本诗集中,我以为《望舒草》标志着作者艺术性的完成,《灾难的岁月》标志着作者思想性的提高。望舒的诗的特征,是思想性的提高,非但没有妨碍他的艺术手法,反而使他的艺术手法更美好、更深刻地助成了思想性的提高。即使在《灾难的岁月》里,我们还可以看到,像《我用残损的手掌》、《等待》这些诗,很有些阿拉贡、爱吕雅的影响。法国诗人说:这是为革命服务的超现实主义。我以为,望舒后期的诗,可以说是左翼的后期象征主义。  
  望舒于一九五○年二月二十八日在北京病故。一九五七年四月,人民文学出版社请艾青选编了一本《戴望舒诗逊。这个集子是从《望舒诗稿》中选录了二十三首,从《灾难的岁月》中选录了二十首,合共四十三首,有艾青的序文。在当时的文艺气候中,这个集子是选得很妥当的,可以看到望舒诗艺的整个历程。这是望舒的第五本诗集,他自己不及见到的。  
  一九五七年以后,由于政治波涛的几度腾涌,文艺路线愈“左”愈窄,望舒的诗被冷落、被埋没了几乎二十年。但是,有一位台湾诗人痖弦,却在七十年代编出了一本《戴望舒集》,以应海外读者的需要。可知在这一段时期,望舒的诗不行于大陆,却为海峡彼岸的青年诗人所重视。这是望舒的第六本诗集。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都出现了新的气象,文艺界也生动活跃起来。有许多新的青年诗人涌出,大胆地突破旧教条的枷锁,写出了现代型的新诗歌。于是就有人想起了戴望舒,要找他的诗集来参考和借鉴,也有不少学者,在搜集他的有关资料,作现代文学史的研究工作。  
  青年诗人周良沛费了不少精力,搜集望舒的全部诗作,共得九十二首,编为《戴望舒诗集》,保留了艾青为《诗逊写的序文,又请卞之琳写了新序,卷尾有周良沛的《题记》,详细叙述编辑这本诗集的经过情况和校读观感,由四川人民出版社于一九八一年一月印行。这是望舒的第七本诗集,可以说是最完全的诗集。可惜的是,此书排字、校对太草率,有许多误字、夺字,甚至有遗漏一整段的。  
  一九八三年,香港三联书店希望有一本戴望舒的选集,列入他们的《现代中国作家选集》丛书,委托我和应国靖从事编纂。当时我病住医院,精力不济,无法多动手。因此,除了写一篇《引言》,并提供一些资料之外,所有的工作都是应国靖做的。这是戴望舒的第八本诗集,书名就称《戴望舒》。虽然列入选集丛书,实已收入了全部诗作。  
  此书已于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在香港出版,不久将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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