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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把郎供奉,耳朵儿畔,尽诉苦琮。脸儿粉腻,口边朱麝香浓。锦被翻红浪,最
美是玉臂相交,偎香恣怜宠,莺莺何曾改,怪娇痴似要人撋纵。丁香笑吐舌尖儿送,
撒然感觉,衾枕俱空。」
——金.董解元西厢记卷五「仙昌洞」
这时,那女郎的身子,也自然而然向游侠贴近,游侠几乎可以知道,那女郎不但
是上半身裸露,而且是全身都一丝不挂。
游侠勉力想使自己理智一些,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实在无法做到这一点。
尤其当那女郎的双臂,挂上了他的身子之后,他实在不能再想甚么了,他先是把双手
按在细腰上,然后向下滑,经过了一个美妙的弧度之后,双手就捧住了浑圆翘起的臀
部。
游侠的双手停了一停。由于那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所以他不想那么美妙的感觉
一下子消失。他要留着慢慢品味,仔细咀嚼。
是的,那是一个年轻女性浑圆结实的臀部,游侠双手抚摸到的,是两团高耸挺翘
的圆形,滑腻得令人心荡,手掌心紧贴着这样的肌肤,所得到的快感,叫人喉头发
干。
单是抚摸,已经有那么美妙的感觉,若是稍为用力,捏上去,坚实而有弹性的肌
肉,就会自然而然地弹跳反抗,那更令人心跳加剧。
挺翘的臀部之上,是明显的后腰,那女郎的身子站得很直,所以她的线条,也特
别突出。游侠的脑中,这时也开始向原始的旷野迈进,他迷迷糊糊地想到:啊,是黑
人!只有黑人女性,才会有那么美妙的身材。
可是,他鼻端所闻到的一股股幽香,又说明了那女郎不可能是异种人——人的身
体气味,没有香臭之分,自小闻惯的气味,就是好闻的气味,那自然以同种的人,体
味最是接近。
那女郎在游侠的抚捏之下,气息变得急促,身子贴得游侠更紧,游侠也感到了近
乎窒息的挤逼——当然不只是来自那女耶的丰满胸脯的挤逼,而是在他的内心深处,
升起了一股火,那股火正逼得他的动作更快,更原始。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甚么样的情形下,觉得和那女郎肌肤相贴的了,当他的胸脯,
直接地压向两团软肉之际,两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轻轻搓揉,擦出的火花,足以把任
何东西烧成灰烬。
这时,已没有甚么可以阻止两个人身体的结合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很长一段
时间没有接触女体的游侠,感到了一阵无比的震荡,他甚么也看不见,可是在一下原
始的呼声之后,他的眼前,犹然炸开了一大团各种各样的色彩,那真是难以形容的舒
畅和愉快,他叫了又叫,伴随着他叫声的,是那女郎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但即使急
促,娇喘还是细细的,叫人说不出的爱怜。
娇喘声就在游侠的耳际持续着,那女郎双臂紧握着游侠,把她自己的身体,紧贴
着游侠的身子,以后她的胴体,几乎完全随着游侠的身子在起伏。
游侠也把她抱得极紧,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没有任何空隙,美妙的感觉渐渐扩
大,人像是正在随之胀大,一直到如同飞瀑一样,直泻千里的渲泄——疑是银河落九
天!游侠在那一刹间,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感觉到那一阵按一阵的爆炸!
然后,是极度的静止。
又然后和游侠紧贴着的身子,在缓缓扭动,游侠自女郎的背部,把双手抽出来,
开始去轻抚那女郎的脸。他的手指摸到了挺直的鼻子,丰满的红唇,整齐的牙齿——
这牙齿刚才在游侠的肩头,留下了深深的啮痕。
游侠的手指,也触到了长长的,在急速颤抖的睫毛,他绝对可以肯定,那女郎有
一张无比标致的俏脸。
他不愿意起来,也怕这突然出现的女郎,会突然离去,所以始终用力握住了她的
一只手。
游侠不出声,那女郎也不出声,直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的速度,渐渐恢复了正
常,游侠才一字一顿道:「我不管你是谁,绝不会叫你离开我!」
那女郎这次却开了口——不多久之前,她对游侠来说,还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
性,但是现在,经过了身体的接触之后,自然而然,他们成了最亲近的人。
那女郎居然肯开口了,她的声音相当低沉,可是轻柔得犹如初夏的晚风,叫人听
了就有说不出来的舒适感觉。她说道:「只要你能不管我是谁,我就绝不会离开
你!」
在接下来的一秒钟之内,游侠每当想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犯了极大的错
误。虽然他并不后悔,但错误就是错误!
当时,他一方面陶醉在那女郎美妙的声音之中,一方面那女郎突然开了口,令他
喜出望外;另一方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只要你能不管我是谁」这句话的含义,
竟然可以如此之广,所以他不假思索,立刻答应:「好!」
女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像是本来,那是她心中最放不开的心事,这时却已解决
了一样。
女郎也在这时,轻轻推开了游侠,然后道:「这屋子我已相当熟悉,你看不见,
我扶着你走!」
游侠心情舒畅,失明造成的心理压力,几乎已不再存在,他在那女郎的扶持之
下,跨进了浴缸,然后是他自己根本不必动手的彻底清洁,而当大浴缸放满了水,女
郎轻柔的手指,再次点燃了体内的烈火之际,温水的温柔替代空气,游侠又再一次亲
历了男女阴阳过化之乐趣。
当游侠被扶着在床上舒服地躺下来时,他问:「你究竟是甚么人?」
他得到的回答是:「我是你的妻子!」
游侠一把把她搂在怀中:「你当然是我的妻子,可是你究竟是甚么人,怎么会出
现在我的屋子里的?」
他得到的回答是:「你答应过不管我的!」
游侠呆了一呆,这时他已经觉得事情很不寻常了,可是他也决预料不到事情竟然
会反常到了这一地步!他又问:「名字呢?也不能告诉我?」
他得到的回答是十分甜蜜的一吻,然后:「你的妻子,就是我的名字!」
游侠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是无论他问得多么巧妙,他得到的回答都是:「你应允
过不管我的!」
一连三天,游侠一点也不知道,已成了自己的妻子,虽然在失明状态之中,但仍
然给了他极度快乐的女郎是何方神圣,一点也不知道!
游侠虽然心急,可是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要视力一正
常,他相信自己极快地就可以把他的妻子的一切弄清楚。
相当久之后,他习惯那种「反常」的情形,他曾自己问自己:当时为甚么会一心
想把自己妻子的来历弄清楚呢?自己和她在一起不快乐吗?不爱她吗?一个人的来龙
去脉,和这个人生活是否快乐,又有甚么关系?为甚么自己竟然会庸俗得和别的男人
一样,一定要清楚知道妻子的来龙去脉?
这样说来,游侠是一直不知道他妻子的来历了?对,这一点,一开始就说及过。
非但如此,还有更进一步,游侠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认为荒谬之极,但现在却
也习惯了的情形,开始在女郎出现的三天之后;他从医院拆除了绷带,暂时失明现象
消失,他冲进屋子来之后。
他高叫着:「我现在正常了!」
然后,他冲上楼,听到那女郎的声音从卧室中传出来,他打开门,冲进去,早已
盘算了千百遍,把自己心爱的妻子,好好地看个饱,要把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看得
清清楚楚。
可是一打开房门,他就呆了,眼前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见,那使他几乎怀疑自
己仍然处在失明状态之中!
他可以肯定,他那神秘的妻子就在黑暗之中——这时,他已感到自己的妻子,简
直神秘之至!
他知道她在黑暗之中,和她距离,大约是三公尺,因为他可以闻到自她身体上散
发出来的幽香。那股幽香,当他伏在她饱满的胸脯前,深深吸着气的时候,可以在感
觉上令地心吸力不再存在——他的身体会飘向空中!
他也知道自己的视力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可是眼前却一片漆黑,甚么也看不见。
游侠行事十分镇定,即使在这样意外的情形下,他也绝不惊惶失措,他双手摸索
着,向前走出了一步,发现自己在才推开门之后,就穿过了一层薄幕,那层幕十分
薄,一穿就过,在特别兴奋的情形之下,竟然没有注意。游侠伸手摸了一下,触手相
当滑,可是却说不出那是甚么质地的。而这层幕,显然有着极佳的隔光作用,因为房
间中是如此黑暗。
他站在黑暗之中,暂时没有出声,当然,这种意外的情形,使他的呼吸,不免有
点浓重。于是,在黑暗中,他听到了妻子那动听的声音:「我知道你今天视力必然可
以恢复正常,所以把我们的卧室,作了一些改动,你不会反对吧?」
游侠知道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他对一切怪异的事情,都有一种天然的敏感,他
已经可以感到,即将发生的事,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怪异的遭遇!
所以,他的回答十分小心:「一个漆黑的环境,和我视力丧失的时候一样!」
他妻子的声音之中,有着哀求的软音:「只是这间卧房,我……唉……我不能在
有光线的情形下生活,卧室的改装其实早已完成,只不过那时候你丧失了视力,所以
不知道而已。」
游侠「啊」的一声:「宝贝,你有高度的畏光症?」
畏光症是一种极罕见的疾病,生了这种病的人,对光线敏感之至,但是大多数也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