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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着,道:“孔明的八阵图,其实是一种最简单的空间限制方法
,利用了空间的限制,使人无法可以在一个范围内逃脱,那是十分简单的
,所需要集中的能量也不太多!””
那人说着,望向乐天,一副想要乐天学学这种“简单的空间限制法”
的样子。乐天摇头道:“那太玄妙了……我……我……”
那人也绝不勉强,道:“其实,人类总有一天,会用一种相当简单,
人人可以操纵的方法,来掌握充塞在宇宙中的那种能量,突破空间的限制
的,那时候,人人都是神仙,也就不会再觉得神仙有什么稀奇了!”
乐天唯唯应着,那人已带着他,走出了那七个人的范围,看来他们要
分手了。乐天真有点依依不舍,道:“说了半天,你究竟高姓大名?”
那人道:“我们谈得投机,你可以称我的字。”
乐天自然知道,中国古代的习惯,好朋友之间,是互相用“字”来称
呼,而不称名的。他忙道:“谢谢你,我叫乐天,没有字。”
那人扬了扬眉:“很好的姓名,你可以叫我曼倩。”
乐天听着,答应着,也叫了一声,那人一伸手,乐天感到像是有一股
力量,在他的身后,撞了一下,他陡然向前跌出了一步。
等他站定身子之际,一回头,他看到了自己,他已经站在那块光滑如
镜的大石之前,石面上反映出他的身影来。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拼命盯着大石,想再看见那七个
人,他用手去推,伸出脚去,可是大石阻住了他的去路,他无法越得过去
。
乐天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刚才的一切。
刚才一切如果说是梦,那实在太真实了,说不是梦,难道——他把右
手按在石上,思绪茫然,叫着那人的名字:“曼倩,还能不能让我再看一
看你?”
他才叫了一遍,就陡地呆住了,一呆之后,不由自主,大声叫了起来
:“曼倩!”
这个听起来很像是现代女性的名字,当那人告诉乐天,可以这样叫他
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顺口叫了一声。
可是这时候,他又叫了一声之后,却陡然想了起来,和自己在另一个
空间中,交谈了那么久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呢?
当然,曼倩,那是他的字,就是他,历史上那么出名的人!
有一个极大的秘密
乐天在刹那之间,又堕人了如同梦幻一般的境界之中,他不由自主,
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欢畅,因为他真的感到好笑!那真是大诙谐了,曼倩
!
单提他的字,可能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容易想得起来,尤其是像乐天
那样,从小就受洋化教育的年轻人。乐天终于在第二次接触到曼倩这个称
呼,就想起他是什么人来,是由于他的父亲是著名的学者,他从小也念过
不少中国书的原故。他想了起来,那是东方朔的字!东方朔,复姓东方,
单名朔,字曼倩!
东方朔不但是历史上的人物,而且是传说中的神仙,他个性滑稽,好
诙谐,这是历史上有着记载的,难怪当乐天提及诙谐时,他的反应那么奇
特!
而在传说之中,东方朔的神仙事迹更多了。传说中东方朔见西王母,
西王母问他多少年纪了,他回答是:蟠桃三千年一熟,已经见过三次桃熟
了。那是九千岁了么?当然不是,时间对他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了,九千
年和九秒钟一样——不,根本没有九秒钟!
乐天一面想,一面摇着头,刚才和他谈了半天话的人是东方朔!他实
在想告诉每一个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对任何人说!
他要是对人说的话,就算他一面说,一面指天发誓,或是使用任何方
法,都不会有人相信他,绝不会有人信他曾和一个神仙通过话,不要说别
人不信,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他下定了决心,告诉自己:把这一切当作一场幻梦,当作根本没有发
生过!
在他第一次下定了决心之后,就一直在提醒自己,这是一场幻梦,这
是一场幻梦!但是,真要完全相信那是一场幻梦,也不是容易的事。尤其
是他“看”到的,自己父亲年轻时的一个生活片段,他实在没有法子相信
那是他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整个人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恨意?乐天甚至可以感到,
那是一种极其卑劣的恨意。乐天也知道,这种恨意,是针对了一个人而发
的,那个人是谁?他的画像已经被小刀刺得稀烂,看不清了,而画像是母
亲画的,这个父亲所恨的人,母亲一定也认识!那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
也未曾听到任何人谈起过?
乐天隐隐感到在自己所不知道的事中,蕴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他陡
然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他全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秘密,但是他的确而且
感到了寒意。
决定不提“神仙”事在那一刹间,他想到的是:如果再有人进这个地
洞来,那是一定有人会再进来的——在他写了有关这地洞的报告之后。再
进来的人,也有机会和他一样,偶然地突破了一个空间的限制,也有可能
和那个自称是东方朔的人相遇,也有可能也在另一个空间中,看到他父亲
的那种样子!
他陡然叫了起来:“不!不能再让任何人进来!”
当他这样叫的时候,他双手紧紧握着拳,敲在那表面光滑如镜的大石
之上,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也看到反映出来的自己,满头满脸全是汗,
而且那种迷惘的神情,他绝不相信自己的脸上,会有这样的神情显露出来
,但那又的确而且是他自己!
他一连叫了几次,才听到了阿普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先生,你在
干什么?”
乐天喘着气,转过头来,看看阿普,当他看到了阿普之后,他才从梦
幻一般的境界,回到了现实之中——或者说,他从全梦幻的境界,来到了
半梦幻的境界。
他喘着气,道:“没什么,阿普,没什么,你……一直在这里?”
阿普道:“是啊,我……好像看到里面有几个人,是村子里的人,后
来又看不见了,连你也不见了,那七个人,他们一定被妖魔捉了去,囚禁
起来,你不见时,我以为你也被妖魔捉了去!先生,快离开这里吧!”
乐天问:“我……不见了多久?”
阿普偶然:“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多久,我只是知道一定要等你出现
,我向上天祷告,要妖魔放你出来!”
乐天苦笑了一下:“谢谢你,我们走吧,对,这洞里有妖魔,我们快
走!”
乐天只好说“洞里有妖魔”,他绝对无法向一个山区的元知印地安人
解释空间突破。事实上,即使是最好的科学家,也无法解释这一点!
他和阿普,循着来路退出去,乐天并没有忘记那玉环,他们来到了那
些圆柱下的时候,乐天仰头向上望去,他记得那“神仙”说过,这些圆柱
,是他弄来的。乐天仍然无法知道那是什么,他倒可以肯定,即使是现代
的科技,也造不出这样的柱子来。是不是他运用了突破空间,不受时间限
制的方法,从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未来世界弄来的?又或者是突破了空间
的限制之后,从另一个星球弄来的?
乐天和阿普一面循着柱于向上攀去,一面仍禁不住不断地想着。
当他们快攀到柱子的尽头之际,乐天把随身所带的炸药,绑在柱子上
,校定了爆炸的时间。
考古学家或者探险家随身带着强力的炸药,是必需的事,有时可以用
来炸开因为年代久远而被阻塞了的通道,有时可以便利发掘工作。不过乐
天这时的目的,却是想毁去这些柱子,使得没有人可以再下到地洞的底层
。
他估计爆炸的威力,就算不能炸毁那些柱子,也足可以令得地洞四壁
大量坍方,一样不会有人可以下来了。
到了柱子的顶端之后,失效了的无线电对讲机,又恢复了功效。乐天
想起一切电能的消失,他明白那是“神仙”所说过的,这个地洞中的未为
人类所知的能量,比其它地方更强烈之故,这里是空间和空间之间的“缺
口”!
那种能,充塞在地球的任何角落,可以用人的意志,人脑产生的力量
去控制!这实在是太玄妙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似乎又是事实!
一直到乐天和阿普回到了地面之上,他才知道自己在洞下己过了那么
久,他没有改变,他不向任何人透露在洞下的情形,包括他的父母在内。
好几次,他想问他的父亲:“爸,你年轻的时候,憎恨过一个人,要他死
去,那个人是什么人?”
可是每当他想及这个问题之际,他就不由自主,感到了一股寒意,使
他无法出口。
他也明知,自己的报告是不完全的,一定会受到学术界的攻击,但是
他还是不能够透露全部经过。他至少有那对玉瑗,那是“神仙”给他的,
他没有料到,他的母亲会对之感到那么大的兴趣!
母亲想透过那对玉瑗,知道一些什么呢?乐天也没有深究,每个人都
有每个人的秘密,他不想去刺探他人心中的秘密,就像他不想有人来刺探
他心中的秘密一样!
三十年后旧地重游
方婉仪很久没有长途旅行了,那是她提不起这个兴趣之故。乐清和不
断出外讲学,每一次都要她同行,但她每一次都拒绝,到后来,乐清和自
己一个人旅行,已成为惯例了。
方婉仪宁愿独自留在家中,当子女也不在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起
居室,怔怔地望着那只滑翔机的模型,一手按着心口,那样可以使她心头
的绞痛,比较可以抵受,一面回想当年她和封白一起在滑翔机上,浮沉于
高空中的情形。
而当范叔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