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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现代豪华生活的印地安小姑娘!”
乐天淡然一笑:“我早就忘了她的名字——”乐天眨着眼,抬起头来
,想了片刻:“我连她的样子也忘记了!”
乐音不出声。只是盯着他看,乐天扬眉:“怎么?我做错了什么?”
乐音叹了一声:“哥哥,你害了她!我敢说,蜜儿现在的日子当然过得很
好,但是当她知道她在你的心中根本没有地位之际,她会宁愿自己是一个
生活在山区的村姑!”
乐天叫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小姑娘,你说她…
…那太滑稽了!”
乐天挥着手,不再理会乐音,拿起电话来,订了机票,半小时后,他
已经向机场出发了。
乐音看着她哥哥跳上车子,疾驶而去,不禁又摇了摇头。她并没有见
过那个印地安小姑娘,只是在乐天的记载中认识了她,可是凭她女性特有
的敏锐感觉,她却知道这个小姑娘会对乐天产生感情的,乐音十分同情这
个一步登天,生活陡然改变了的少女,因为她知道,生活的改变,并不能
给她带来快乐!
令人欣羡的夫妻
乐清和与方婉仪虽然在法国,可是他们的生活,看起来也没有分别,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赢得了所有仆人的一致欣羡!那么要好的一对夫妻
。
从表面上来看,他们的确是世界上最要好的一对夫妻,但是实际情形
如何呢?除了他们自己之外,根本不会有别人知道!
第二天下午,当乐清和在花园,修剪着一簇玫瑰花,方婉仪在遮阳伞
下坐着的时候,一辆车子几乎是直冲进来的,车子停下,乐天自车中跳了
出来,叫道:“谢天谢地,你们还没有到南部去!”
乐清和皱着眉:“小天,你究竟在闹什么鬼?为什么不能去?如果你
有特别的原因,可以说服你的母亲,那我们就不去!”
方婉仪已慢慢地走了过来:“他不可能有理由说服我不去的!”
乐天作了一个手势,抬头看了一下那幢房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幢
房子,虽然在范叔的叙述中,他对这幢房子,不能说是陌生。他道:“我
们进去说,好不好?”
乐清和放下了手中的花剪,挺直了身子,方婉仪略皱了皱眉,三个人
一起走了进去。才一进客厅,乐天就指着一张沙发,道:“爸,这就是你
当年喝醉时常睡的那张沙发?”
乐天这句话一出口,乐清和首先震动了一下,但是他立时恢复了镇定
:“是的!”他在顿了一顿之后,又道:“那比我睡的那个阁楼,要舒服
多了!”
方婉仪叹了一声:“范叔是怎么一回事,对孩子胡说八道了一些什么
?”
以方婉仪来说,这样责备的语气,已经是十分严厉的了。反倒是乐清
和,淡然道:“孩子已经大了,知道了也不算什么,而且别怪范叔,他已
经忍了三十年不说,那真不容易!”
乐天也道:“是啊!妈,这根本不算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让我们知
道?”
方婉仪缓缓地转身去,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叹息声来。
乐清和沉声道:“那是极……令人伤感和不愉快的事。当然没有什么秘密
,但既然如此伤感和不愉快,就没有人愿意提起它!”
乐天不以为然:“可是一直藏在心里,妈知道了那两只玉瑗有神奇的
力量,立刻就想到过去的事!”
方婉仪背对着他们父子二人,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小天!”
乐天叹了一声,停了片刻,才道:“爸、妈,你们先听听我在那个地
洞中……的遭遇,我们再来讨论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
乐清和坐了下来,方婉仪仍然站着,乐天道:“妈,你不坐下?”
方婉仪只是向后摆了摆手,没有出声。
当作是笑话
乐天就开始讲起他在那个地洞中的事,他从自己一下子越过了表面光
滑如镜的大石说起,说得十分详尽。可是他却故意隐去了他“看”到过乐
清和在阁楼中,用小刀刺封白画像的那一段。
当乐天说到,地洞下他遇到的那个人,告诉他可以称他为“曼倩”时
,一直在用心倾听的乐清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乐清和的笑声,令得一直站着的方婉仪,坐了下来,她的脸色,看来
十分苍白。乐天给笑得有点尴尬,望定了他的父亲。
乐清和不住笑着,甚至笑得呛咳了起来,好一会,她才转着眼角,道
:“小天,你可知道什么人的名字是曼倩?”
乐天道:“我知道,历史上著名的一个人物,东方朔,字曼倩!”
乐清和再度爆发出笑声,看来他并不是做作,而是真正感到好笑,他
一面笑,一面指着乐天,向着方婉仪,道:“婉仪,你看看这孩子,他自
以为他遇到了东方朔,并且还和他谈了话,哈哈!小天,幸而你没有把这
一段经历写出来!”
方婉仪并没有附和乐清和的话,也没有提出她自己的意见,只是不出
声。
乐天更是狼狈:“爸,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乐清和用十分坚决的语气道:“这是你的幻觉!”
乐天大声道:“不是!”
乐清和叹了一声,神情已经有点恼怒了,他沉声道:“当然是幻觉,
你不可能遇见一个几千年前,只存在于历史记载中的人!”
乐天道:“如果超越了空间,也就没有时间的存在!”
乐清和“哼”地一声:“这种话,是东方朔告诉你的?别胡说八道了
!”
乐天涨红了脸,父亲的一再不相信的态度,令得他冲动起来,他大声
道:“不是胡说八道,不是幻觉,他还令我看到了超越空间的一件事实,
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只怕是谁也不知道的!”
乐清和冷冷地道:“当事人是谁?”
乐天用力一挥手:“爸,是你!”
乐清和陡地震动了一下,霍然站了起来,脸色可怕到了极点。乐天从
来也没有看到过父亲的神情如此可怕过,那令得他不由自主,向方婉仪靠
近了些,方婉仪握住了他的手,乐天只感到母亲的手心,全是冷汗。
封白回来了?
客厅中突然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乐天后悔刚才一时冲
动,他不敢望向父亲,只是向方婉仪望去。
可是方婉仪却一直低着头,只是紧握着乐天的手。
难堪的沉默,大约维持了一分钟,才由乐清和的一下“哈哈”打破。
乐清和接着问:“那你看到我,做了些什么?”
他的“哈哈”声,和他的笑声,多少都带着干涩,乐天直到这时,他
咽了一下口水:“没有什么。”
一直不出声的方婉仪,这时突然叫了一声:“小天!”
乐天心中苦笑,他知道自己要说谎,或是要掩饰什么的时候,瞒得过
别人,瞒不过自己的母亲。
但这时,他又绝不想说出他“看”到过去的情形来!
他假装没有听到这一下叫唤,急急地道:“我觉得,空间转移的可能
是存在的!不管我遇到的那个人是什么人,空间转移的理论,一直存在!
”
乐清和淡然地道:“小天,你说了半天你的遭遇,究竟想说明什么?
”
乐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当年失踪的那架滑翔机,——”他
才讲了一句,方婉仪就发出了一下惊呼声:“小天,你是说,滑翔机突破
了空间的界限,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
乐天又吸了一口气:“是,这是我的结论!”
方婉仪仍然紧握着儿子的手,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那……就是
说,如果空间的界限再被突破,他……他会回来?”
乐天道:“理论上是这样!”
乐清和提高了声音,他的声音听来低沉而尖锐,与他平时的声音不同
:“婉仪,你有没有想过,真要是这样,他回来了怎么样?”
方婉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封白失踪的三年之后,在她已成了乐清
和的妻子之后,她从来也未曾再想到过封白有可能会回来!
但是造化弄人,在隔了三十多年之后,虽然还很虚玄,可是这个问题
,竟又被提了出来!方婉仪的情绪,实在无法承受这一点!
她只是张着口,急速地喘着气,乐清和又道:“照小天的理论,空间
和时间是相对的,他……一直超越着时间的限制,要是他真的回来了,在
我们来说、是过了三十多年,但对他来说,只过了一下子,他……他会比
小天更年轻!”
方婉仪发着抖:“别……再说下去……我……我……受不了……”
乐清和却一直说着:“只是说说,可能性也不过是万万分之一,你已
经受不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柔和,来到方婉仪的身前:“想想,如果那真
成了事实,你会更受不了!”
方婉仪一面低着头发抖,可是泪水却已一滴一滴,落在她月白色的绸
旗袍上,化了开来,成为一团一团深色的乐清和取出了手帕,轻轻去抹拭
方婉仪的眼泪,乐天在一旁皱着眉,方婉仪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抬起头来
,她甚至又现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幽幽地道:“人到老了,总会怀旧的
……”
她顿了一顿,才又道:“小天的遭遇,十分奇特,是不是?”
乐清和闷哼了一声,没有表示什么意见,方婉仪又道:“我想,那对
玉瑗,未必真能够使我知道什么,法国南部的天气很好,既然已经来了,
没有理由不去走走,想想当年的情形。”
乐清和转身走了开去,讲了一句很富有哲学意味的话:“世界上大多
数事,不知道真相,比知道真相更好得多!望知之环,如果真能使人知道
一切真相的话,那它不是带来快乐的法宝!”
方婉仪听了之后,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