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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石室一角的那只木箱子指了一指,又道:「事实上,不论我将那些酬劳给任何人
,都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你是一个最守信的人,一直没有开过这木箱子!」
辛开林对自己守诺言这一点,也感到相当自豪,他笑着,道:「为了想知道箱
子中是什么东西,这些年来,猜了几千次。」
他这样说,希望伊铁尔可以告诉他,箱子中究竟是什么,但是伊铁尔却立即转
变了话题,道:「你刚才看到,第二层庙堂之中,一共是十八尊神像,那十八颗宝
石,本来全是神像的眼睛!如果你肯还给我们,我们知道你会受到损失的。」
辛开林作了一个很潇洒的手势。当然,他如今深知那十八颗稀世宝石的价格,
但是那和他庞大的财产相比较,也不算是什么,所以他是真的慷慨,他像是开玩笑
地道:「我们算是交换好了,我把十八颗宝石给你,你把甘甜给我,如果甘甜是属
于你的话!」
辛开林是想气氛轻松一点,才这样说的。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心中想的是,甘
甜是一个人,人不会属于任何人,这世界早就没有奴隶这回事了,伊铁尔一定打着
哈哈,立刻答应下来,那么,岂不是大家都很愉快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话,不但没有引起预料的效果,而且,伊铁尔
的面肉,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像是遭到了极度的困难!
辛开林呆了一呆,剧烈地心跳了起来,他也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头了!虽然他还
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是他也可以从伊铁尔的神情上感觉得到!他要得到甘甜,并不
是那么容易!
他忙转头向李豪看去,李豪也阴着脸,而且显然是故意地,不敢和他的目光相
接触。
辛开林心中更感到了不妙,他忙对着伊铁尔道:「怎么一回事?我需要甘甜,
甘甜也极喜欢和我在一起,你在给我的信上说——」
伊铁尔挥了挥手,打断了辛开林的话题,道:「我信上说,有一件事,需要甘
甜去做,她必须先做了这件事!」
辛开林陡然提高了声音,道:「什么事?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危险性?如果有
危险的话,我坚决不同意她去冒险的!」
伊铁尔陡然转过身去,他虽然没有对辛开林的话发出任何的回答,但是辛开林
已强烈地感到,伊铁尔一再强调,要甘甜去做的事,的确有着危险性。而且,看伊
铁尔的神情,他一定要甘甜去做那件事!
辛开林在刹那之间,感到极度的愤怒,如果是在文明社会之中,以他的财势而
论,他几乎可以阻止任何事的发生,但是在这里,他完全可以感到,他自己的力量
,绝不能和伊铁尔这个神秘人物相比!
辛开林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唯一可以用来威胁伊铁尔的是,那十八颗宝石,看
来伊铁尔他们,极盼望能够把它收回来。
一想到这一点,辛开林的心中,已经不再那么焦急,他感到自己不完全是处于
下风,至少还可以和对方讨价还价一番。
在略为镇定下来之后,他立时又想到了巨灵,那个会向他致最崇高敬礼的巨人
,曾经答应过他,尽一切力量保护甘甜!
辛开林更加放心,以致他再开口时,语调甚至听来十分平静。他道:「如果甘
甜有危险,我不但不会把十八颗宝石还给你,而且,我会命令巨灵,要他实行他的
诺言,用一切力量保护甘甜。」
辛开林的话,听来虽然平静,可是任何人都可以听出他的话是柔中有刚。伊铁
尔缓缓转回身来,动作有点僵硬。当他转过身来之后,盯着辛开林,并不说话,在
一旁的李豪却已吼叫了起来,道:「辛开林,我早已知道你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你
刚才还说,你的财产、地位,全是伊铁尔祖师赐给你的!」
辛开林呆了一呆,「伊铁尔祖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伊铁尔。
「祖师」是一个十分奇特的称呼。辛开林知道,那是锡克教徒对他们的领袖的
一种尊称。可是辛开林也知道,锡克教的历史十分复杂,曾经分裂又分裂,分裂成
许多不同的教派,其中,遵奉「祖师」的一派,早已式微。如今既然李豪用这个称
呼,那么,至少可以证明伊铁尔是锡克教一个教派之中的领导人,这个教派,信徒
可能已经不是很多了。
这时,辛开林只是飞快地在脑中掠过了一下这个念头,并没有再去想他,盘踞
了他整个思想领域的,只是甘甜。他吸了一口气,盯着李豪,道:「第一,伊铁尔
刚才说过,那是我应得的酬劳,因为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替他保管了那只箱子!」
他说到这里,又不由自主,向那只箱子,望了一眼。这时,伊铁尔也发出了一
下如同呻吟似的闷哼声。
辛开林继续道:「第二,如果我告诉你,为了甘甜,我可以牺牲一切,你是不
是相信?」
辛开林在这样说的时候,是直视着李豪的。伊铁尔也立时向李豪望去,显然,
他心中不能肯定辛开林的话,而李豪和辛开林是老朋友了,一定会了解到辛开林的
为人,他所说的是应该听得出是空言还是实情。
李豪紧紧地握着拳,握得指节发出声响来,然后,他现出了愤怒,但是又无可
奈何的神情来。这世上如果说只有一个人了解辛开林,除了他之外,就不会是别人
,他知道辛开林这样说了,那就一定会做得到。
所以。李豪看来虽然极不愿意,他还是只好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会做这
种傻事!」
辛开林有点自负地笑了起来,老朋友毕竟是老朋友了。
他道:「不会比你更傻,李豪,你为了保存这座神庙,所以与我闹翻的?放着
大富豪不做,在这里,你又追求些什么?」
李豪的面肉,陡然抽搐起来,但是他立时恢复了镇定,道:「各人有各人的追
求!」
他在讲了这一句话之后,又停顿了一下,才又道:「每一个人都认为他所追求
的目标,是最有意义的事!」
辛开林吸了一口气,李豪的话,他绝对同意。在旁人看来,像他这样身份地位
的人,如果为了一个只有儿童智力的年轻女郎,而甘愿放弃一切,那真是傻得不能
再傻的傻事。
可是他自己心里却知道甘甜在他生命中的价值!
辛开林向李豪挥了挥手,表示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讨论下去,他望向伊
铁尔,道:「伊铁尔先生,你必须考虑我刚才讲的话!」
伊铁尔沉着脸,道:「算是一种威胁?」
辛开林早已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他立时摇头道:「绝不是!不是威胁,而是
甘甜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伊铁尔的神情更加严肃,道:「辛先生,我老实告诉你,她对我们,也同样重
要!」
辛开林尽量使自己不激动,也使自己的话尽量不去刺激对方,他缓缓地道:「
我看不出甘甜能为你们作什么,除非是为了某一种宗教上的……固执。」
他用「固执」这个字眼,代替了「愚昧」。他已经隐约地感到,伊铁尔既然是
一个古老、神秘宗教的领袖,他的作为,就一定和这个宗教有关。甘甜并不是什么
能干的人物,只是一个智力迟钝的少女,伊铁尔把她看得如此重要,当然是由于宗
教上的原因!
虽然辛开林的话说得已经够委婉了,但是在刹那间,伊铁尔的脸色,还是变得
十分难看,他想了一想,才纠正着辛开林的话,道:「由于信仰上的必需!」
辛开林实在有点忍无可忍,道:「什么必需?必需有一个圣洁的处女来做祭品
?」
这句话一出口,李豪已陡然叫了起来,道:「你太过份了!」
伊铁尔的脸色也变得更难看,那令得他本来已经很威武的神态,看来更有一股
慑人的气慨。他沉声道:「就算是,那也是我们的事!」
刹那之间,辛开林只感到一股极度的寒意,自顶至踵而生,他早就隐隐料到是
这么一回事,一个古老神秘的教派,他绝不会将之和现代文明联结在一起。而在古
老、神秘色彩的笼罩下,把一个少女拿去作牺牲,只为了达成宗教上一种无可冀索
的愿望,这种事也绝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辛开林在刹那之间,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和愤怒,他的声音,听来甚至极其尖锐
,叫道:「和甘甜有关的事,就是我的事!」
伊铁尔缓缓地摇着头,辛开林的声音更尖锐:「我会尽我一切力量来阻止你危
害甘甜,这座庙,早就应该拆掉了,我也一定要造水坝,把这座庙淹掉——。」
辛开林在那一刹间所表现的激动,和他的年龄绝不相称。
事实上,即使在年轻的时候,他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激动。但是这时候,他一想
到了甘甜,就立即真正地感到,为了不使她受伤害,他可以做任何事。也就在那一
刹间,他真正了解到了一个事实:他绝不能失去甘甜!
他本来还要叫下去,可是李豪已经大喝了起来——事实上,在他讲话的时候,
李豪已经大喝了四、五声了,可是却无法阻止辛开林讲下去。这一次,李豪在再次
大喝了一声之后,突然跳了起来,一拳向辛开林打了过来。
辛开林并不是第一次和李豪打架,但他这次深深感到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和李豪
打架的,是为了甘甜,因此,李豪的拳还未打到他的身上,他己一挥左臂,挡开了
李豪的一拳,同时,右拳击出,正打在李豪的左边脸上,打得李豪身子一侧,向旁
跌了开去。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李豪打起架来,还是有那股狠劲,他立即一跃而起,
再向辛开林攻来,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