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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丢下礼盒,奇快地退出栅门。
大乱中,跟来一个青衣人,一把拖住礼盒向外急拉,大笑一声,将礼盒拽出在门外,叫道:“人弃我取,这是我的了。”
两名假夫子大惊,同时扑上相阻。
青衣人是杜弘,用一个布头罩住头部,只露出五官,穿的青直掇与乔家的人一样,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混近乔家的庄门,看究竟谁胜谁败。礼盒进了门,他不得不出面啦!由于脸部褪了旧肤换了新皮,他只好用布头掩去庐山真面目。
两名假夫子从他身后扑上,来势汹汹。
他一声长笑,丢下礼盒回身出手,“噗噗”两声闷响,一拳一脚几乎同时将两名假夫子打倒在地。
他用一只领先准备妥当的大布囊,不客气地将礼物倒入囊中,向东溜之大吉。
宋、乔两家的人,皆不知这位戴了头罩的人是何来路。乔家的人深感意外,反而掩护他脱身。宋家的人以为他是乔家的朋友,想追已力不从心。
其他七只礼盒,已被打得七零八落,下聘的大计功亏一篑,枉费心机。
由于双方皆有所顾忌,皆不敢使用兵刃,因此仅伤了不少人,幸未闹出人命。宋家的人恨恨地退走了,损失相当可观。
当天,宋家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在宋家密商下一步行动,决定下次多带些人前去下聘,一不做二不休,愈快愈好。可是,明天日值月刑日煞,后天日值重丧,迷信的人谁敢冒大不韪行事?因此不得不将预定抢亲日改为下聘日。决定之后,各自返家准备一切。
摩云手走得最早,他要返城派人追查那位抢了聘礼溜走的蒙面神秘人是何来路,并负责再召请武艺高强的朋友前来助拳。
已经是申牌初,日影偏西,热浪逼人。他带了两名从人,各乘健马奔向州城。三里路,片刻便可进城。
离开宋庄里余,道路经过一座高如小山方圆约两百步的疑冢,路上行人稀少,天气太热不见行旅。疑冢附近草木丛生,蝉声震耳。
摩云手一马当先,健马以轻快的小步前驰。刚到达疑冢下,健马突然一颠,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摩云手骤不及防,几乎坠马,幸而骑术高明,居然能稳在鞍上,发出一声吆喝,想安抚受惊的马。
马不是受惊,是自左眼下力射入一段三寸长的指粗树枝,前蹄落地,随即跌倒。
摩云手坐不住鞍了,骇然飘落左侧,讶然叫:“咦!怎么啦?”
后面两随从到了,勒组下马急向前抢,惊问:“大爷,怎么……”
路旁的一株大树下,钻出戴着头罩的杜弘,背手走出大笑道:“马受了重伤,活不成了,补上一刀吧,活着比死要痛苦得多。马与人一样,早晚要死。”
摩云手大惊,急拔佩剑,剑刚出鞘,只觉手肘一麻,整条膀子如中电殛,原来肘内侧的麻筋被一支小树枝击中,不轻不重力造恰到好处,剑失手掉落尘埃。
两名随从反应甚快,火速拔佩刀。
“哈哈哈!”长笑声震耳。
“噗噗!”两随从的刀也掉了,驳然而退。
摩云手不甘心,俯身伸左手拾剑。
杜弘疾冲而上,足尖一挑一卷,尘埃向对方的脸部飞去,像一团浓雾迎面袭来。
摩云手大骇,侧射丈外。
杜弘拾起剑,信手一丢,剑飞出五六文外,掉落路旁干涸的小沟中,说:“动家伙会出人命的,老兄。”
摩云手感到心中发冷,惊然地说:“是……原来是你……”
“是我,杜天磊。”
“你……”
“我没有死,你感到意外么?”
“我……”
“你得还我公道。”
摩云手倒抽一口凉气,惶然道:“处死你不……不是在下的意思……”
“但你有份。”
“可是……冤有头,债……债有主……”
“你真够朋友。哼!你这些话,应该当着闻元毅说,他会原谅你的,但我不会。”杜弘一面说,一面逼进。
摩云手打一冷战,向随从叫:“上!挡住他!”
两随从不敢不遵,心惊胆战地迎出,拦住去路。
杜弘仍向前逼进,狞笑道:“你也上吧,哈哈!你是吓破了胆么?”
两随从往后退.脸色发青,同声叫:“站住!不……不要过来……”
摩云手突然向随从的一匹健马飞纵,要上马逃命。
杜弘一声狂笑,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动,击倒两名随从,一闪而过。左手一扬,两段小树枝破空而飞,不轻不重地击中两匹马的嘴部。
健马受惊,疯狂地奔驰。
摩云手慢了一步,只好回身拉开马步叫:“不要逼我,我……”
“怕死鬼!”杜弘不屑地叫,快近身了。
摩云手突然急叫:“你们不许走……”
两名仆从撒腿狂奔逃命,不叫倒好,叫了他们逃得更快,生死关头,他们已顾不了主人的死活。
“你叫吧,他们不会理你了。”杜弘阴笑着道。
摩云手脸色苍白,大吼一声,欺进一掌劈出,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脱不了身,只好拼命自救。
杜弘不闪不避,身形略偏,手一抄,便擒住了摩云手的脉门,脚轻轻一拨,一带之下,以掌力见长的摩云手趴下了。
在疑冢区的中心一座大冢顶,原来及肩的野草已经割平,方圆五丈内皆已清理停当。摩云手软穴被制,躺在烈日下像条死狗。
杜弘用一柄小刀在一旁削木桩,将臂粗的树枝截成一尺半一段,一端削尖,一面削一面狞笑道:“阁下,你得好好保全精力,钉在地上三天,精力不够支持不住的。”
摩云手早已魂飞魄散,哀求道:“杜兄,烧了我吧,求求你……”
“你怎么这样没骨气?在下被你们针在毒太阳下晒了两天,连哼都没哼一声,你的英雄气概到何处去了?”他不屑地问。
“杜兄,这不是我的主意……”
“总不会是杜某自己的主意吧?”
“这……球求你,我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妻子儿女,我……”
“哦!哪些上无父母,下无妻儿的人,便罪该万死?你知道杜某有没有父母妻儿么?”
“看老天爷份上……”
“老天爷虽然不公平,但有时也公平得可爱。瞧,今天的毒太阳,与那天在下受折磨时同样炎热。如果你认为老天爷肯接受贿赂,那就赶快向老天爷祷告吧,替你下三天雨,你就死不成了。”
“求求你……”
杜弘开始打桩,狞笑道:“求我没有用,快求老天爷吧。”
打好桩,捆好手脚,摩云手狂叫救命,最后被一条布勒住口绑好,叫不出声音了。
杜弘拍拍手,准备离去,临行笑道:“好好享受,不久,你那些狼狈为奸的朋友,便会来与你做伴了。今晚,你不会安逸的,这里的虫蚁,比闻家的田庄要多好几倍呢。哈哈哈……”
在狂笑声中,他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山志山明兄弟俩同被拖到,同时被钉桩捆在地。尽管山明分辨,与闻元毅那天的阴谋无关,但杜弘一万个不信。
入暮时分,南天双霸的老二也被捉来了。这位仁兄落了单,想先进城会晤一位朋友,在石桥头被捉来了。
后走的闻元毅几个人,成了漏网之鱼,一进城,便得到山府与摩云手的随从们传回来的凶讯。
帮助宋家的好汉们慌了手脚,人心惶惶。
消息传回宋家,宋家空前紧张。
闻元毅城中的住宅,位于东门附近的一条横街,是一栋五进八大间的大厦。今晚,所有的打手均被召来,再加上五六名临时雇来巡更放哨的当地名武师,以及二十余名健壮奴仆,提刀带枪严加提防,如临大敌。
南天双霸住在闻家,解语花原来落脚在客栈,今晚也搬来了,人多好壮胆,多一个人也多一分照应。随她来的还有两个人,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白羽箭甘元冲,夜猫子蒲金魁。
晚膳的气氛极为沉重,借酒壮胆,每个人都有了三五分酒意,餐厅中笼罩着不祥的阴影。
三桌酒席共坐了二十四个人,脸色都不太正常。主人闻元毅六神无主,持筷子的手几乎挟菜也成问题,抖索得难以下咽。
酒菜虽丰,但所有的人皆食不甘味。南天虹丢了乃弟,生死不明,双霸成了单霸,焦灼在所难免。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暴跳地叫:“闻兄,舍弟失了踪,难道咱们就在此喝酒吃肉,坐等消息不成?”
闻元毅战傈着问:“南天兄,你……你要我怎……怎样?”
“咱们出去找呀。”
南天虹愤愤地说:“找?到何处去找?”
“就是不知道,这才要找。”
“可是,天已黑了,毫无头绪,如何找法?”
“至少,咱们该尽力而为,坐在家中苦等,难道要等舍弟的尸体送上门来么?”
解语花苦笑道:“南天虹,你是知道的,盲人瞎马乱闯,没有用的,说不定姓杜的正在等咱们出去,好逐一解决我们。”
闻元毅也说:“南兄,失踪的不仅是令弟一个人,山志兄弟与摩云手姜兄都落在对方手上了,姜兄是在下的知交,难道在下不着急不成?城外方圆数十里,藏三两个人像是大海藏针,确是不易寻找哪!南兄务请忍耐,咱们明早出城大索城郊……”
“明天,哼!明天舍弟的尸体早寒了,说来说去,都是你坏事。”南天虹拍着食桌忿然地说。
“咦!怎么是我坏事?”
“本来我要你宰了那姓社的,砍头活埋一干二净岂不省事?偏偏你要逞能,用处置奴仆的手段对付他,被他逃掉了贻下后患。早听我的话,哪有今天?”南天虹悻悻地说,不胜忿怨。
“谁知道地撑了两天还能逃走?过去用这种手段先后处决了一二十个人,从没……”
白羽箭赶忙接口道:“算了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谁也来不及啦!目下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