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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呀,”莫迪丝几乎是带着崇敬地说道,“这些就是神经改造室吗?这就是你们要接受的东西吗?”
“快走,”阿多说,“走到那一头。”
“怎么了?你没事吧?”
“走你的。”阿多厉声说。
“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是吧?你害怕这里。我能感觉出来。”
“女士,我说了快走!”
莫迪丝听他这么一喊,赶快走到对面的门那里。
“往右走。”阿多命令道。他觉得有些头晕。他喜欢改造……他恨改造……他盼着改造……他宁愿毙了自己也不愿意再接受改造了。
莫迪丝迅速打开了门,走到灯光比较亮一些的走廊外面,阿多紧紧跟在她的后面。他们路过营地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间以前阿多在那里放过自己的装备,最后两个人通过一道门来到了厨房。
厨房非常狭窄,但是功能齐全。人员离开基地的时候显然不是轮流吃饭的时候。房间非常干净。阿多非常高兴别人没有剩下什么东西。他厌倦了总是不停地有什么东西提醒他这个地方几个小时以前还有人,现在却遭到遗弃空无一人。
“你们这个地方不错,”莫迪丝随意地看了看,“很没有生气,但是还不错。”
“自动食品柜就在墙边,”阿多说,还是用枪指了指,“机器不难操作,只需要……”
“我知道在厨房里该怎么办,兵娃儿。”
莫迪丝走向食品储藏柜和自动饮料机。“你要来点儿什么?一杯咖啡?”
“不,女士。不要喝咖啡。”
莫迪丝从自动饮料机里拿了一个杯子,然后开始接咖啡。“真的吗?太有意思了。你知道吗,咖啡是那些从地球流放到原始殖民地的大部分人都企求携带的东西。”
“是的,女士,我听说过。”
莫迪丝拿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转过身靠在墙上。两人之间一阵沉默。阿多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所有的问题都在他的脑子里搅成了一团,相互纠结。利特尔菲尔德进来之前她说什么来着?说什么全都是谎言?虽然他想起来一点儿,但还是想不起来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过会儿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吧。”
阿多从思绪里回来,生气地意识到,看押这个女人的时候,胡思乱想会要了自己的命。“对不起,女士,你说什么?”
“只有我们两个人,过会儿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吧?”
阿多的脸红了起来,“女士,我真的认为你不应该这样说话。这不太……不太好。”
莫迪丝本要张口说话但却又止住了,咧嘴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想――”
“是这样的,女士,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阿多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非常红,还知道自己根本不能让脸不红,“我是在……我是在看押你,所以那样不太合适。”
“你说的是‘合适’?”莫迪丝觉得太有意思了,阿多知道她是在开他的玩笑。
“对,女士,我说的是‘合适’!”
“我不觉得。”莫迪丝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举起杯子敬了阿多一下,“你是个处男。”
一开口,阿多就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我认为这不关你什么事儿,女士!”
“现在我知道,我可什么都明白了!”莫迪丝非常开心,“你是个联邦陆战队处男。”
“这不太体面,女士……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你干吗不赶快喝你的咖啡,休息休息……我是说……离你要求回去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说得越多,事情就变得越糟糕。最后阿多的声音越来越小,沮丧地收了声。
莫迪丝不再看他,眼睛里依然是取笑阿多带给她的乐趣。“不要担心,兵娃儿,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她优雅地坐在了一张桌子前,“而且,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兵娃儿,但老实说,我只想和你说说话。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是的,女士,我”
“叫我莫迪丝。”
“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当然可以,这只有我们俩。让我们做朋友吧。”
“好吧……莫迪丝。我是……我是列兵阿多·迈尔尼科夫。”
女人再一次举杯示意感谢。“好的,阿多。很高兴认识你。那……告诉我。你们这些大兵是怎么来救我的?”
阿多想了一会,“对不起,女士。我们不能讨论行动的细节,不能和--”
“不能和平民讨论,这我知道,”莫迪丝替阿多说完了他要说的话,“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我从那里弄出来的。前几天的事情对我来说有点朦朦胧胧的。你在哪儿发现的我?”
“哦,发现你的不是我,女士。是卡特——列兵库拉—艾比。你刚才在作战室看到的那个大块头的小伙子。”
“那他是在哪里发现我的呢?”
“我真的不知道,女士。我只看到他把你扛在肩膀上,往我们的防御工事这边跑。”
莫迪丝冲他微微一笑,“我明白了。那我们怎么从那里出来的呢?中尉提到什么‘接应她的人’把她给抛弃了?”
“哦,”阿多耸了耸肩,“我们有一条运输船,说好了我们拿到箱子以后它来接我们。我们来到了降落区,可是……船却没有出现。”
“我想没有听错的话,你说的是飞船和你们在一起?”
“是的。奇怪。我听人说运输船马上就要到降落区了——信道里什么都能听到——但我们却没有看到它。它反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那里。泽格族已经断了我们的后路,所以那时大家看起来就像是急着去领薪水。中尉带领我们杀到了那里。我们路上损失了几个人,剩下的都在这儿。要是运输船来的话,我们就会没有事儿了。可能是某种大混乱造成的,我猜。”
“某种大混乱?”莫迪丝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嘴角有一丝笑意,“哦,我想可能是那样的,可能你们的中尉好像知道的更多一些,核弹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呀,”阿多又耸了耸肩,不肯定地皱着眉头,“是这样的,我们拼命跑过盆地后,联邦军把绿洲给炸了。只是战术核弹,是好事儿,不然那些泽格族就会追上我们,把我们从掩体这边给拖出去的。”
“哦,我们可不希望那样,”莫迪丝叹了口气,凝着眉,深深地陷入混乱的思绪当中。她思考得有了眉目,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原样,还冲阿多笑了一笑。“这么说,我们要感谢你——我感谢我在地热井的生活,你感谢你想起了那个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哦,对了,米兰妮。”
阿多紧张地咽了咽,“你知道米兰妮什么事情?你说过她是个谎言,要么说过什么是谎言来着。你那会儿究竟在说什么?”
莫迪丝凝视着咖啡。她在寻找阿多的世界,就好像吉普赛占卜仪式中那样在读着一些旋涡。
“真相是危险的,阿多。你是个不错的兵娃儿。最好不要讨论这些事情。”
阿多把穿着靴子的脚搭在莫迪丝坐着那张长椅的另一端,身体向前倾。“女士——莫迪丝——曾经有一个智慧的人告诉我,真相是惟一真实的东西。真相是所有的幻影和黑暗都被撕去之后惟一剩下的东西。我相信他的话,我觉得你也会相信的。”
“我相信什么在这里并不重要”莫迪丝答道,她看着阿多,好像是第一次看阿多的样子,“重要的是你相信什么。”
阿多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真相,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厌倦了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影子,他简直到要被慢慢折磨疯了。“米兰妮究竟怎么了?我的父母究竟怎么了?我的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莫迪丝叹了口气,“阿多……你还记得我们说过潘多拉的盒子吗?”
“当然记得了。怎么了?”
“你脑子里就有一个潘多拉盒子。你真的想要我打开它吗?一旦盒子打开,你就永远……永远都合不上了。”
阿多难受地皱着眉头。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你是说答案就在我的脑子里?”
看起来莫迪丝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告诉我最后那一天的事情。告诉我在你老家那个世界最后一天和米兰妮在一起时发生的一切。”
他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就告诉我吧,”莫迪丝坚持道,“从事情变得不对劲时讲起--你知道有那么一刻事情变得不对劲了--这之前你在干什么?”
阿多疼得直皱眉头。她为什么要他说这些?他为什么要允许自己说这些?他以前不认识这个女人。她可能是个间谍或者无政府主义者,鬼才知道……但他必须知道,必须知道真相。
“我们……我们在麦田里……”
金色……难得的完美的一天……
“……在野餐。那是非常美的一天。春季里温暖的一天。哦,上帝……我必须得……”
“没有关系,”莫迪丝劝慰道,“我就在你身边。我们会重新走过那一天,我就在你身边。是什么改变了那完美的一天?”
“镇区的汽笛响了起来。警报汽笛。我以为是往常的午间演习,但米兰妮说现在不是中午,然后……它们就来了。”
“谁来了?”
就在那一刻,太阳昏暗了。从山谷西侧而来的火球咆哮着冲向他这边,火球后面拖着浓浓的烟雾。
“泽格族来了。”
“你能看见它们吗?它们是什么样?”
“我看不见它们……只看到火球从大气层里落下来。”
“什么东西进入大气层会引起火球,阿多?”
阿多眨了眨眼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什么才能让泽格族制造出天空中那样的火球和拖在后面的烟雾。”莫迪丝追问道,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阿多。
“高速,我猜想是这样的。进人大气层热量积累,我猜想。”阿多回答。
“但是你听说过泽格族是那样进入大气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