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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怎么直?我这一组人对那一老一少毫无所知。”
“陆大仙,你以为咱们都是饭桶?”那位乘船来的国字脸膛花甲老人,神色不悦像在抗
议叫嚷:“那一老一少来历不明,江湖朋友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老几,却又行动诡秘像是老江
湖,绕到黄州便失去踪迹。你知道这条江水,包括两岸城市道路的旅客,一天有多少人往
来?咱们人数有限,对各地的城狐社鼠所知不多,要查两个无根无底的老少两个人,你知道
有多困难吗?”
“你在这里追查一大群像貌不凡的男女,查了一天也音讯全无,何必挖苦咱们是饭
桶?”从陆路来的中年首脑,说的话也火气甚大:“不要再挖苦讽刺了,必须协力同心,撇
开一切小事故,全力追查这两个老少,务必把医仙王金送给他们的仙书夺回,会主一定要获
得这些仙书。你如果撒手不管,会主怎么说怎么想?”
“陆大仙,真的必须同舟共济了。”花甲老人口气一软:“你们内八堂的人奉命远赴南
荒,目标也是医仙王金,难道已经知道医仙已经在河南免脱,把他书交给一老一少走,你们
仍要前往南荒作无谓的奔波?咱们水陆两途先向下游追查,到南京如无线索,再重新向上游
重查,一事实上要查出结果要,不然咱们无颜空着手北返,你内八堂的人也脸上无光呀!办
事还能分彼此吗?就算咱们求你吧!陆大仙。”
陆大仙那能撒手不管?他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前往南荒白跑一趟,只不过摆摆架子,以
显示内八堂的权威而已,双方进行的目标相同,如果拒绝,如何向会中弟兄作交待?
“好吧!看来势非合作进行不可了。”陆大仙乘机下台阶,反正已争足了面子:“现
在,我要知道有关那一老一少的消息。”
“我们已把天地坛几位弟兄带来,他们是发起袭击,幸而逃过大劫的人,有一位曾经目
击医仙送出他书的经过,当时他受伤不轻,装死逃过劫难,得以将消息传回。事情经过是这
样的……”
可是,他们并没查出医仙尔后的行踪,可能因解差被杀,乘机找地方遁隐,不再到云南
黔国公沐世家报到了。
充军云南的囚犯,报到地点就是云南黔国公沐大将军的军门。解差死了,河南地方的官
方必定申报朝廷,不可能证实戍犯是死是活。
死不见尸,大不了发出通缉令而且,不会追究家属。因此医仙觅地遁隐,茫茫天下到何
处搜寻?
仙书已到了一老一少手中,搜寻医仙已无意义。
掌灯时分,店伙送来晚膳。
小丫头杜英也在高大元房中一起用餐,江湖男女并不认为在施舍同房进食,是大逆不道
有伤风化的事。
事先已商量过,膳罢便准备爬窗,从店后脱身,前往升平客店,等候狼和鬼行凶。如果
一剑愁和飞花玉女抵挡不住,就现身相助,所以杜英把剑带来了,膳后不需返回邻房以取
刃。
“你仍然对那些旅客不放心?”小丫头一面进食一面问:“看出可疑的征候吗?”
“哦!好像我在庸人自优。”他微笑,表示心中不再存疑:“先前已落后的人很少露面
在外走动,无法知道来路。后到的人气势不同凡响,很可能是官府的某种专差。按现他们与
我们风牛马不相及,实在没有不放心的理由,有这些人在,这家高升老店没有人敢撒野生
事。我们早些前往升平老店,得设法提醒一剑愁那些人严防意外,以免他们借手不及。”
“你如果去通知他们,肯定会有是非。”杜英居然显得老练:“那位大剑客骄傲得很,
自以为是认为你造谣,弄不好他会把你当成仇敌,说不定会给你一剑作为回报。”
“我会原谅他三次。”他心情轻松说话风趣:“毕竟他这种古道热肠,不畏强梁敢以性
命主持正义的人不多。我就不敢公然站出来,举起大拳头向那些狼鬼讨公道,缺乏他那种义
无反顾的豪情,所以我要帮助他对付狼鬼那些凶残的匪类。
而那位飞花玉女更值得称道。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居然不怕与狼鬼结怨,她的处
境,比一剑愁凶险一万倍。”
“哦!她的确可敬……”杜英点头同意。
“你也是,同样可获,所以我毫不迟疑的站在你一边,至少可能替你减少一些凶险。”
“我?我……”
“别说你是一个脸有病容的丑女孩,你的化装术拙劣得很,你只不过比那个玉女小三两
岁,打扮起来绝对比她灵秀漂亮十倍。
你如果落在那些无恶不作的狼鬼手中,处境也比她险恶十倍。”
“你胡说些什么呀?我只是一个小女孩……”
“我要说实话,你最好能听得入耳,以便倍加小心,设法避免可怕的灾祸。这些年来,
风气败坏人欲横流,人心愈来愈险恶残忍,酒色财气的享受要求日高。天下各地,每一个十
一、二岁的漂亮小女都不安全。
上至当今皇帝,下迄贩夫走卒,都以凌辱小女孩为目标,只要有机会,兽性便一发不可
收拾,不要说你不懂这种事,只要在外面跑了几天的人都该懂。你如果真要把天理国法放在
嘴上,那你一定是死得最快的大白痴。”
“哦!你像在发牢骚。”杜英笑了:“不瞒你说,我在外游荡没有几天。”
“我一点也没有发牢骚的意思,我只指出事实。这世间人人都在争取可以凌辱别人的权
势。连躲地穷乡僻壤生活也不安全,地方的豪强,也会把你的子女全帛当成他的加以支配凌
虐,没有人会出头替你申冤。我活在夹缝里相当如意,宗旨是能忍则忍,忍不了就翻天覆地
各展神通,因为我有翻天覆地的本钱。早些天我老爹就无缘无故,被强梁打得几乎丢命,幸
好当时我不在场,不然……我老爹是能忍的大好人,我不是。”
“哦!说说你老爹的事……”
“没有什么好说的,赶快填饱肚子,天色不早,得早片刻到达……唔!”他避免提及家
世的事。
“什么?”杜英突然发他的神色泽,虎目中神光乍现,那中各党戒备神情,像一头猛兽
听到人侵者所呈现的狞猛反应。
“有点不对。”他指指上空。
高升老店是颇为高尚的施舍,旅客也都是有点身份的人,设备也高级些,客房上方设有
承尘,也可以隔音,所以不易听到屋顶传下的声息。他指指上方,表示已听到屋顶有异样的
声息传下。
杜英刚抬头倾听,却听到拍门声。
“替客官送茶水来了。”门外传出店伙的叫声:“小的顾便收拾餐具。”
旅客将房门上闩,是避免其他旅客乱闯的必要手段。有店价前来伺候张罗,住宿的旅客
一定会走近拉开门闩启问让店伙入室。
他心中一宽,被店快出现而放松了戒心,也许刚才所听到的异样声息,是店伙在走道走
动所发的足音,从檐下传入屋顶透入承尘,弓愧他的注意。
杜英放下碗筷,走向房门。
“等一等。”他伸手阻止杜英移动,并没完全消去戒心,提高声音叫:“我们还没吃,
片刻再来收拾。”
“但茶……水……”
“茶水也以后送。”
隆然一声大震,房门猛然向内崩坍。
傍晚时分,隔邻的说来客栈,有一群神气的男女落店,包了一进客院。不等洗掉风尘,
便召来两狼三鬼至客厅见面。
主人身材高大,红光满面,像貌威猛,年届花甲依然精神里铁气势慑人,带了一男一女
两随从,高坐案上有如大老爷升堂。
“该死的!你们真能干呀广主人吹胡子瞪眼睛,拍着案桌大发雷:“要你们暗中跟踪监
视,谁叫你们露面透风声的!结果惹来一些亡命光棍打抱不平干预,更被打得个个头骨睑
肿,存心丢人现眼,像话吗?”
“长上,不能光怪我们无能呀!”大狼坐在下首,哭丧脸吐苦水:“那个什么一剑愁,
什么飞花玉女,在南京动身之前,便已和张家的人搭上了线,你们从后面赶来的人,沿途毫
无讯息传来,咱们如果不出面迟滞他们把他们拖住,恐怕早就被他们改乘船只跑掉了。
在芜湖雇船十分方便,船一离埠可以任意上下,咱们怎么追,又怎能通知你们?”
“长上,咱们七鬼已经尽了力。”那位大鬼急急分辨,神情显得无奈而烦躁:“咱们接
到信息便拼命赶,终于在玩鞭亭附近追上了四狼,平空钻出两个更高明的无名小辈狗男女,
一照面便把咱们打得落花流水。情势不是咱们单方面可以控制的,出了意外差错怨不了谁,
责怪咱们无补于事,设法补救才是第一要务。这些人的落脚处,已在咱们的掌握中,如何处
理,得看长上的了。”
理由充份,情势也的确不是单方面所能主宰的,出了意外乎常得很,实力不足失败岂能
怨天尤人?幸好目本标仍在掌握中,还不算完全失败。
“罢了,早知道你们如此无能,真不该派你们打前站,灭咱们四海社的威风。”主人的
气消了一半,膜色不再太难看:“那两个小狗男女的底细摸清了吗?”
“男的叫高明,女的叫杜英。路引据店伙说不是伪造的,都来自江北。高明来自淮安,
杜英来自扬州。是不是同伙,还没查证。”
大狼据实禀告,其实并没作深入的调查。
“你们还有多少人可用?”
“六个,伤了一半。”
“我加派几年人给你们,尽快把他们毙了。”
“升平老店张家的人……”
“事有缓急,剪除干预的人列为优先。张家的人由我经手,直接把人弄定连在北返,你
们立即进行。”
“立即?现在?”大狼一惊。
“对,立即,现在。落店时光乘乱下手,必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