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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
送回尸体,是江湖道义之一,双方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应该把尸体送回。如果逞一时
快意,用尸体示意众江湖,将遭致更为惨烈的报复,后果极为严重。
当然,他并非专为送回尸体而来的,送回尸体用不着主要首脑亲自出马,随便派几个人
就行了。
送回尸体绝对不会有危险,对方甚至会派人保障来人的安全。
三个白衣人两男一女,出门相迎无意肃客入屋。
“我,天暴星曾武雄,四海社的首领,求见贯主人。”他不再狂傲,威风尽失近乎央
求。
“我知道你是谁。”官衣女郎冷冷地说:“有何见教,你说好了。”
“你……你贵姓芳名?你作得了主?”
“不要问我是谁,通了名你也不知道我的底细。我和你见面,当然有作主的份量。”
他并没感到意外,这位云裳娇女年纪可能不出双十芳龄,微曦中面目仍可辨识,亮丽的
风华已显示出身份地位决不低,真配和他打交道。
“我要求的是,四海社脱身事外。那些仙书秘友,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我也不懂,只不
过临时起意,想卖几个钱敲陆大仙一笔金银而已。书确是被你们夺走的,是真是假我完全一
无所知,被迫和你们打打杀杀,实在很蠢。
所以,我要求脱身事外,不关我的事,今后双方和平相处,大家都有好处,我的人不再
过问你们的事,不在芜湖干预你们的活动,如何!”
有如割地求和,芜湖本来是他的势力范围,虽则实际上是江上大豪尚义小筑的地盘,但
尚义小筑仅干预伤天害理的事故,其他的事不出面干预,任由他们四海社坐大。
“陆大仙允许你脱身事外?”
“不由他不允许,我可以出动好几百人对付他这些外地人。我不追究他胁迫我的仇恨,
已经对得起他了。”
“问题在于那些仙书秘发,咱们已经直明,你曾经多次得而复失,你掉包大有可能。”
“那怎么可能?陆大他一直就有效地监视我的活动。争夺期间,到底先后有多少人经
手,谁也不知道,经手时掉包谁都有可能。
那书主高小辈善打滥仗,现其不意打了就跑,却又保不住那些书,丢了又设法偷袭抢
回,到手后又被夺走。我承认曾经两次夺获,每一次只能拥有片刻,绝对没有机会掉包,你
们逼我,等于逼我和你们拼命,对你们又有何好处?”
“当然陆大仙的人,也有可能经手这些书,所以也有掉包的可能,而且涉嫌最大,我们
正在向姓高的查证,这些书到底曾经有多少人经手。他也有掉包的嫌疑,我们会把真相查出
来,届时如何与你无关,咱们愿意与你和平相处。你们用出其不意的手段胁迫皇甫家就范,
对我们构成严重威胁,今后不许你们……”
“那是陆大仙的人所为,我根本不知道皇甫家的底细。你们如何向高小辈查证?这小辈
躲到城里去了,他误了我的大事,我与他誓不两立。
“我们把他提来了。”
“哦!他……”
“你们是不是也派人捉他?”
“我的弟兄,十之九是背了案的人,那敢派人在城内闹事?落在官府手中后患无穷。你
们把他弄到手,该已获得口供……”
“他……他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
“被你们先一步派去的人,用某种药物弄成痴呆,来不及带走,便被我们带回来了,你
们派出的人是难?所用可令人痴呆的药物是谁的?”
“我再郑重表明,的确不知道派人人块捉高小辈的事。据我所知,陆大仙的人,把你们
看成最具威胁的劲敌,认为你们是弥勒教的重要人物,怎敢大意?把所有的人手都留下严加
防守,应该不可能另派人进城去捉高小辈。派三五个人,绝对提不住这个胆小老狐狸,何必
派去””
“那就怪了,难道另有第三者打高小辈的主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陆大他说,那些仙书价值连城,他们花了十两万银子,出动弟子
与雇请高手名宿相助,就为了这些仙书,消息传出,闻风而至的人就不知有多少了。”
“所以,你们用一些伪书掉包……”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掉包……”
“我们会查出真相的。你走吧!最好不要妄图远走高飞,在咱们查明真相之前,不要离
境。再就是离开陈大仙的人远一点,千万不要帮助他们在此地建香坛。好走!”
“我又没发疯。帮助他在我的地企内建香坛,我能得到多少好处?那简直就是挥动锄
头,帮助人挖我自己的墙角。”天暴星愤愤地说,带了爪牙告辞。
第十三章
小厅堂中灯水明亮,四更天依然在忙碌。
袭击皇甫家的人,早就返回剑园。
算起来这次袭击完全失败,完全估错了陆大仙那些人的实力,杀死对方不少人不能算成
功,死了五个弟子才是重大的损失。
这种损失是没必要的,不需操之过急,更不需为保持威望而大动干戈,大可用各种手段
通对方就范二慢慢制造决战的机会。
为求证伪仙书的前因后果,高大元的口供相当重要。好不容易把高大元擒回,却没料到
高大元已成大白痴,人已经恢复知觉,但问东答的不知所云,义不敢乱用解药,只能等控制
的药性消失。
袭击皇甫家无功而返,几个首要人物重新在高大无身上下工夫。
陆大仙与天暴星情急重新联手,颇出意料之外,平空多出一倍强敌,导致攻败垂成,首
要人物锐气递减,总算能冷静地权衡利害了。
这两方面的豪强,掉包的可能性确有可疑,而且犯不着冒被歼灭的风险,为并无真正效
用的仙书送命。
即使一时意气用事争强斗胜,也会以毁书为要挟派人谈判。
而情势却是两方联手持命,可知真书也许并不在两方的任何一方手中,两方均认定真书
已被夺走,所以横定了心联手孤注一掷,意图夺回真的仙书科文。
仙书共涉及四方面人物。陆大仙与四海社,坚决表示真仙书已被弥勒教夺走。弥勒教则
认为夺来的确是伪书。那么,唯一不曾表明态度的人,该是原书主高大元,因此高大元便成
了关键性人物。
事实上高大元也成为被三方追擒的目标,再三上当被诱擒,受尽虐待九死一生,迄今仍
然面临绝境。
这些高手名宿们,设计诱擒他的心态,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可以认为是理所当然。他武
功差劲,胆小而又能缠,精明机警,逃的速度与技巧皆高人一等,有机会就偷袭,打了就跑
善打滥仗,不与对方正面相搏,神出鬼没死缠不休,派高手名宿对付他白费工夫,十头猛狮
也难捕到一只小老鼠。狮子博兔已经下乘,狮子捕鼠唯一的结果是饿肚子。
三男三女六个白衣男女,开始聚集在小厅堂对付成了痴呆的高大元。
两个穿绘了白骨衣的男女弟子,在旁负责管制并听候使唤。
高大元被按坐在环椅上,浑身松软像个没有骨头的人,口中流涎鼻孔流涕,目光迟滞对
外界毫无反应,对拳打脚踢掌劈扭制浑如未觉,连肌肉也毫无袖动痛楚现象发生,像是没有
痛觉的人。
口中不住前南自语,说出一些难辨字句的声音。如果停止打击盘问,他又瞪着大白眼昏
昏然入睡像死人。
他曾经重新收拾过的包裹,在桌上摊开所有的物件。这只包裹,在租住处早已被人彻底
检查过了,住处每一隐秘角落,也被来路不明的人搜索几遍。在外浪迹的年轻人,所带的行
囊有限得很,实在没有甚至好按的,也没有搜的必要。
“这个人所携带的物品大有可疑,他的身份也极为可疑。”年轻貌美的白衣女郎,一面
检查一面说。
“二师妹,有何可疑?”中年白衣男人在旁门,有点不以为然。
从携行的日常用品中,往往可以看出携有人的身份、性格、嗜好、行为。中年白衣人性
格可能大而化之,就没有二师妹细心精锐。
“咱们只想到他与王道士有关,似乎谁也没想到与咱们关中的仇家有关。”二师妹仍在
细心检查各物:“当年祖师爷在洛川灭朱兴唐,就是失败在仇家薛良那些人手中的。那些人
收买杀手,走遍天下踪迹祖师爷的下落。”
“怎么扯到咱们的仇家身上?”另一名白衣女郎也不以为然:“二师姐,你在把人忧
天。”
“是吗?三师妹,你也认为这个叫高明的人,是王道士的弟子或亲随,一个亡命浪人,
是吗?”
“是吗?”
“那是陆大仙那些人说的呀!”
“你们看,这可是一个随从,一个亡命浪人所该携有的物品!”
二师妹将从一个皮袋内,所取出的洗漱用品指指点点:“这是三行穿孔,黄杨木雕柄的
羊鬃牙刷。大河北方各地,自三四百年前辽金时代,便取代植毛,改为穿孔植毛技术,直至
现在仍在使用的半尺牙刷。南方用骨、用象牙、用竹毛用猪鬃。不管南北,使用牙刷的人,
一定是中上大户人家。我们十之九的人,没有人使用这种漱牙用具,还真不配使用。”
“这……”中年白衣人一怔,拈起牙刷细察。
“这是银制舌刮。”三师妹举起三分宽的八寸长扁银条:“南方削竹使用,或者用钢。
北方用柳枝,大户人家用银。这条音刮不精巧,可以折断当银钱使用,所以稍厚些,约重二
两,比携带两三千文制钱方便多多。”
“这是说,这人外表粗俗,骨子里身份不低。”中年白衣人正色说。
“看,火把子所使用的盘形简片刀。南方人用半月形剖刀。南方人火煤用竹管,北方人
用钢铁管。这人不但用钢管外缠皮筋,而且另携有阳隧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