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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举手投足间整得任由宰割?
龙紫霄精力未复,表现完全走样,毫无超等高手的气势,倒像一个悍妇,踉跄再次扑
上,似乎要手抓脚踢甚至要用口咬,张牙舞爪像发疯。
高大元不让对方近身,抓住龙紫霄伸来的左手,信手一声轻笑,向右便甩。
“哎呀……”龙紫霄花容失色,惹火的恫作飞舞而起,砰然大震中,恰好掉落在杜英脚
前。
杜英更是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高大元已经牵了施明秀向大树走,像牵着伴侣亲亲密密游春。
龙紫霄被摔得晕头转向,爬起便反弹似的蹦出,不辨东南西北,向杜英—一头撞进。
杜英反应不错,向侧略问避开一撞,盯着龙紫霄踉跄向前狂奔的背影发怔,被这女人的
狂乱惊惶神情所困惑,呆呆地目送龙紫霄的背影远去,忘了动手将人留下。
施明秀完全失去反抗的勇气,其实任脉已被高大元用掌以导脉术疏解了。用掌,表示在
酥胸禁地游荡,这是禁止陌生的男人碰触的禁地,应该桥死反抗阻止的,否则就不是贞洁的
好女人。
当然,事实上她不可能反抗阻止,也无力反抗阻止,反而感到心中狂跳,受到颇为强烈
的震撼,脸红耳赤,本来呈现疲态的明眸,出现另一种光采。
“不要问我有关我们的事,好吗?”她个再是女强人,语音柔柔切切:“知道我们的事
会招祸的,除非你愿成为我们的兄弟姐妹。”
“是吗?我已经知道了。”高大元挽住她的小腰肢缓慢举步,脸上的微笑表示心情愉
快:“香坛的承尘是我打破的,我看到你们礼拜的盛况。那不关我的事,你们裹协剑园范家
的人与我无关,我所关心的是那些犯禁的仙书秘艾是受朋友所托的书,用得着的人看成至
宝,用不着的人看成粪土。拥有的人如果落入官府手中,铁定会破家,被当成妖入法办。我
不能失信于朋友,所以非讨回来不可。”
两人像是唱唱私语情话绵绵,亲呢地到了树下。后面跟来的杜英。盯着两人背影的眼神
复杂极了。
“哈天爷,怎么可能是你?”她傍着高大元并肩在树下席地而坐:“我们认为是苍天教
陆大仙,派天暴星明里交涉,暗中派人把你掳走,偷窥香坛的秘密,所以决定动员所有的人
手,今晚彻底歼灭他们,决不许苍天教在我们的卧榻旁兴风作浪。”
“哦,我明白了。”高大元拍拍她的香肩:“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我们在追查仙书秘笈的下落,可能在苍天教的人手中。你已经知道我们的秘密,我
想……”
“不要想,小宝贝。”高大元将她挽人怀中:“我的事自己会料理,不劳任何人替我操
心打算。懒正我一定要讨回那些书,否则决不罢手。你们各方龙蛇人多势众,暂时承认你们
的优势,打算午后动身暂且离境,日后再向你们家讨。你们不可能长期聚集许多人防范,我
一定可以找到机会的。你可以走了,向你们的主事人,传达我的要求,把真仙书秘友还给
我,皆大欢喜,不伤和气。我也可以公然亲近你,你比那位龙大小姐可爱些。”
不等她有所表示,高大元扶正她一跃而起,拉了杜英的手撒腿飞奔。
杜英的脸色不正常,但欲言又止相当迷惑不安,走了几步扭头四望,盯视施明秀的眼神
相当凶狠。
住处已被邻居看成凶宅,没有人敢接近过问。屋中凌乱,他俩没有人打扰,乐得清静,
两进房舍,只有他们两人活动。
准备动身离埠,首要的事便是拾夺行装,将所购的旅行必需品盛入包裹,包裹须便于携
带,必要时可以丢弃!
在外行走的人,包裹固然重要,但如果舍不得丢弃,发生事故反而会受到包裹连累,行
动受到妨碍。
杜英扮演好伴当,主动替他抬夺包裹。
“你的包裹小了许多,真的仙书秘女真被他们夺走了?”杜英一面整理一面信口问:
“哪些书价值连城,修真成道至宝,被他们抢去实在一地心不甘。如果我知道你携有那些
书,我会倾全力替你伤护书的安全。高兄,你该先告诉我的。”
“呵呵!我没感到惋惜,你倒是大心得很呢!在我的心目中,那些书不值半文钱,毫无
用处,十之九九是胡说八道骗人的,鬼欧仙书秘艾。”高大元不想将仙书已另找地方藏匿的
事说出,知道以人愈少愈好:“午切我们动身,在长街午睛,膳罢就道南奔。哼!例们最好
见机罢下,免得灰头土脸。”
“哦!你怎么可能轻易地摆布那两个长女?你突然出面招赛她们,真把我吓一大跳。”
“她们已是强努之未,一个村大用锄头也可以把她们摆平。我等她们挤得精疲力尽才出
面,她们只好乖乖地由我摆布了。她们很幸运,不敢逞强,所以我不伤害她们,而且我喜欢
她们。
“哼!你恶形恶像……”杜英恨慢地睑他一眼。
“这种事你不要管,那是我和她们之间的纠纷。男人喜欢女入大经地义,旁观者不对不
必用异样的眼光评论是非。那位龙大小姐与我的关系不平常,我如双小喜欢她,那会轻易地
放过她?我希望她不要跟求撤野,那会增加我不少困难。”
“你是说……”
“我喜欢她,不可能伤害她,她却身不由己,可以不择手段伤害我,我的处境不利。最
佳的有利手段,是要她离开她的人。女人早晚会成家找归宿,她那些同伴应该让她自由,岂
能要求她一辈子效忠?她的年纪不算小了,芳华逝去得很快的,再不寻找归宿,她这辈子算
是白活了。如果可能,我会拉她一把,把她拉出那个浑帐组合。她再混下去,早晚会被破锣
破鼓送上法场的。”
“她会追来找你要真的仙书。”杜英俸悻他说。
“我不会给她,虽则那些仙书毫无价值。”高大元信口说,将包裹打好结。
“咦!你的意思”杜英听出弦外之音。
“没有什么意思啦!”高大元发觉在无意中失言泄露天机,赶忙掩饰:“得到外面走走
留意动静,引监视的眼线全城奔忙,时候一到,咱们出其不意远走高飞。”
“也好,你我分头逗引他们捉迷藏。”杜英兴趣来了:“对付跟踪的眼线,我的经验相
当丰富呢!”
“千万记住,不要出城。”
“好的,我先走。”
不出城,在城内各处游荡,表示并无高埠的打算,让眼线消去戒心。出届突然出城,跟
监的人必定章法大乱,信息传至皇甫家或剑园,该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要引起眼线的注意,必须使用吸引的技巧术造不易跟踪的情势,让对方模不清动向,而
且要在有意无意中,流露出有所图谋的意图,所以进出闹市与不时穿越街巷,时缓时急似乎
急于摆脱盯梢者的神态,必可让眼线忙得焦头烂额,心中焦急便会暴露行藏。
在城内各处绕了几圈,先后五名眼线皆被他—一摆脱了。当然他无意完全摆脱,只不过
有意让盯梢的人焦急而且,因此过一段时间,他又重新让对方发现。
折入一条小巷,最后一名眼线早就不见了。
一个老村夫跟上了他,碰碰他的手膀。
“你在搞什么鬼?”老村夫问,是大衍散人。
“我在设法把他们引走。”他的神态并不轻松,虽然说的话显得信心十足。
“引?不是赶?”
“这是疏水法。赶是堵水法,吃力不讨好,成效也不大,疏比较有利些。”
“疏如果失当,会被水一起冲走。”
“也不错呀!我本来就打算把他们引走,一起冲走岂不更妙?”
“他们在这里有根基……”
“我一定要把他们的根基拔掉。”他大声说:“要不了多久,他们便失向上下游各州县
蔓延,将有许多许多人被欺骗裹胁,早晚会一起遭殃。所以,根基必须及早拔除。”
“你拔得了吗?用疏引办得到吗?”
“你不要煽风拔火,一点也不像个有道散人。你的意思我明白,要一路哭不如一家哭。
前辈,你违反了令师姐无为祖的教律清规。我是多管闲事,不想做得太过份。而且……而
且……”
“而且什么?”
“这……”他不胜烦恼地摇头。
“心怀鬼胎?”
“你……”
“你和那些人打交道,戏弄他们的经过,我躲在不远冷眼旁观一清二楚,你的鬼心眼以
为无人能晓?小于,你在玩火。”
“你很烦人,知道吗?”他脚F加快。
“呵呵!弥勒教在剑园的几个首脑人物,可能都是龙虎大天师的直系亲传弟子。李教主
是有心人,是俊男美女的鉴赏家和收藏家,所以亲传的门人子弟,都非常出色。那几个美
女,一个比一个美,妖术出类拔荤,比男弟子普遍出色,连仇敌也不忍心向她们下毒手。你
小子中了魔,我知道。那个自称施明秀的美人,确是人间绝色……”
“不听不听!”他大叫。
“你不要心虚,好好听啦小子。”大衍散人不放过他,嗓门也提高了:“不错,美丽就
是弥勒教的本钱。这个美女理魏亮丽中,流露出隐约的绰约柔婉,与及几分娇媚风华,你这
种年轻人一见便色授魂予,是正常的事呀!幸好你没表现出……”
“我怕你。”他拔腿便跑。
“哈哈!不要自疚不好意思。”大街散人尾随在后:“老夫也曾年轻,也曾经浪漫,
也……”
他往小巷子一钻,飞窜而走。
他并非心中有愧,而是被揭发心中的隐秘,感到不是滋味,他那斗得过这个老狐狸?再
不见机溜之大吉,心里的牛黄马宝不被掏得一千二净才怪。
他如果不对施明秀动心,不久前那一场逗弄,决不会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