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造筏原料当然只有桅杆了。说干就干,支桅索齐帆脚那里砍断了,不一会大桅也跟着倒下来,从右舷栏杆上倒下海去,打得栏杆嘎啦一响。 大桅被砍倒了,麦加利号船面上光秃秃的和趸船一样了。大桅被锯成几段,木筏的骨干也就形成了。 再把前桅的
163
48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断料跟大桅凑在一起,所有这些松段都结实地互相联系起来。门格尔很仔细,他在木料之间夹上六只空桶,以便增加木筏子的上浮力。在这紧扎起来的下层基础之上,威尔逊又铺了一层用舱口格子框制成的漏孔地板。 这样,浪头尽可能地从木筏上滚过,水却不会停留在木筏上了。 并且,还用挡水板紧钉在木筏四周,防止海水溅到筏面上。这天早晨,风势很顺。门格尔看到可以利用风作动力,又让架起一个子桅杆,四周用支桅索拉牢,桅上挂起一片便帆。木筏尾部安一个宽掌柁,以便风力大时操纵航向。这样,一个新型的运载工具便造成了。8点钟,开始装食品了。先装上足够到奥克兰的粮食;接着是贮藏室的粗粮、劣质饼干和两桶咸鱼也拿来凑数。 东西实在太差了。 连司务长都感到很难为情了。食物被装在木箱里,木箱钉好,既防潮而且又不透水。枪械和弹药也放在安全的地方。 幸运的是他们的短枪还在。另外,还装上一个便锚,防止涨潮一次不能把木筏送到岸边,只能在海中停泊的情况。10点多钟,潮水开始上涨了,风轻轻地从西北方吹来,微小的浪花在海面上滚动。“都预备好了吗?”门格尔问道。“是的。”威尔逊回答。“现在上船!”门格尔喊道。大家快速地爬上木筏,穆拉地缆绳砍断,帆张开了,木筏在风力与潮势的推送下向陆地进发了。这儿离岸不远,只有6公里。如果是个划子,3个小时足
164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584
以到达。 但木筏就难说了。 假如风不息,一次涨潮或者可以把人们顺利带上岸;但是如果风息潮落,非泊下来等第二次潮不可。 当然,大家希望一次能成功。风渐渐增强,木筏航行起初很顺利。 礁石的黑头和沙滩的黄毯子在波涛中渐渐消失。 为了避免触礁,掌握易出偏差的木筏的航向的人,必须得注意力高度集中并且有高超的技术不可。到中午,距海岸还有2。
8公里了。 天色晴朗,人们可以看见陆地了。 东北部耸立着一座800米的高峰,它离奇地出现在天边,侧影好象一只啮牙咧嘴,仰着脖子的猴子的头。那就是很有名的比龙山,按照地图,在南纬38度线上。12点钟的时候,地理学家叫大家看看,所有的礁石都在高潮下看不见了。“还有一个礁石没有消失呢。”海伦夫人说道。“在哪里?”地理学家问。“在哪里,”说着,海伦夫人用手指了指前面一海里远的一个小黑点。“果然如此,”巴加内尔说,“我们要记住它的方位,等一会儿,潮水淹没了它,我们看不见它了,就很容易触礁。”
“威尔逊,它正对着那座山的北边尖棱,离它远一点划过去。”门格尔大叫道。威尔逊全力压住木筏后面的木柁,来控制方向。 奇怪的是,走了近半公里了,那黑点老是浮在波涛上。门格尔用望远镜观察一下说,“那不是礁石,不知什么东西浮在水上。”
165
68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会不会是船上的桅杆?”海伦夫人问。“不可能,船上的断料不可能漂这么远。”
“等一等!”
门格尔叫起来,“我看出来了,那是个小划子!”
“就是双桅船上的小划子吗?”爵士问道。“是的!是的!那小划子底都朝天了!”
“多么不幸!大概上面的人都死了,”海伦夫人说。“天黑浪大,在暗滩之间穿行,不是睁眼找死吗!”门格尔说。“请上帝保佑他们吧,”玛丽小姐喃喃地说。大家静默了一会儿,离小划子越来越近,很明显地,它是在距陆地2公里多远的海面上翻掉的,坐在划子上的那些人,肯定,一个也不曾逃出来。“靠近小划子,它也许对我们有用,”爵士说道。穆拉地站在木筏头上,拦住划子,不让它撞上,那翻了的划子在吹拂的风力下漂了过来。“空的吗?”门格尔问道。“是的,船长,”那水手回答,“划子是空的,舷都裂开了,我们已经不能用了。”
“难道一点也没法用了吗?”少校问道“是的,成了一堆废料,只好当柴烧,”门格尔回答说。“真可惜,小划子若是不破的话,能把我们载到奥克兰的。”地理学家唉声叹气。“将就着点吧,而且,浪这么大,坐小划子还没有坐木筏安全呢!它只要轻轻一撞就会粉碎的!所以,爵士,我们用不着在这里久留了吧?”
166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784
“那你看着办吧!”
“威尔逊,沿着海岸继续向前划。”
潮还要涨一个钟头,木筏又趁潮势走了1公里。 但是这时风几乎完全停了,并且好象有点逆风在吹,木筏走不动了。过一会儿,落潮甚至会拖着木筏又后退了。 门格尔一秒钟也不敢迟疑,下令停泊。穆拉地早准备执行这个命令了,及时把描抛下,落到海底六英寸深。 木筏倒退了4米,把锚缆拉着相当紧。 那块倒帆也卷起来了,人们作好种种措施,预备停泊一段时间。陆地近在眼前,已不到2。
5公里远了,可望而不可即。海潮会在晚上9点钟以前再涨起来,门格尔既然不打算在夜间航行,就必须停到早晨6点钟为止。海水涌得厉害,掀起许多浪头,一浪接一浪地涌上海岸。爵士问怎么不利用这种浪头继续前行,到达岸边呢?
“阁下,您被一种光学上的幻学迷惑了,”青年船长回答说,“表面上浪头在运动,其实它并未走。 那只不过是流动的分子在摆动吧了。 您把一块木板扔在海里试试就知道了,它会停在海面不动的。 所以,我们只有耐心等了。”
“先吃了晚饭再说吧,”麦克那布斯对船长说道。奥比尔只能拿出几块干肉和10块大饼干。司务长让旅空们吃这种伙食,臊得脸发红。 可大家吃得很香,连女客也如此,虽然海浪颠簸得使人作呕。 又急又凌乱的浪头,颠来扑去,木筏动荡不安,有的甚至认为木筏触礁了。 缆绳拉得十分吃力,每隔半小时,门格尔叫人放长二英寸,让它松松劲,唯恐绳索拉断,木筏顺海流漂走。 所以门格尔十分焦急,不
167
8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管是缆绳断了,还是锚滑了,那都不得了。夜快来临了,太阳连着倒影,一片鲜红,在地平线后面下沉了。 渺渺的水波在西方炫耀着,闪烁着,象铺着流动的银片。 一眼看去,只有一个黑点在茫茫夜色中显出来,那就是麦加利号的残骸,搁浅在沙滩上,一丝不动。从短暂的黄昏到夜幕的形成,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不一会儿,横亘在东面和北面的陆地就在夜影沉沉中消失了。这些受难人挤在这个狭小的木筏上,真是愁苦万分!他们有的虽然睡着了,迷迷糊糊,又焦又急,作着恶梦,有的根本一夜未合眼。 天亮时,大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个个疲惫不堪。随着海潮的回涨,风又从海上吹来。正是早晨5点钟,时间紧迫。 门格尔赶快布置启航,命令起锚。 不巧的是,又出了点问题,因为锚嵌在沙里太深了,尽管木筏装有滑车,怎么也拔不出来。门格尔急于启航,索性叫人砍断了缆绳,牺牲了锚,让它永远沉海底了。 但是,若是这次涨潮不能把木筏送到岸边的话,中间也再不能停泊了。帆又张起来了,木筏慢慢向陆地漂去。 远处浅灰色的黑影,在晨曦照耀下出现在天空。 途中有许多礁石,都给很巧妙地避开或绕过了。 可目前海风不稳,要想靠岸似乎不那么容易。在10点钟的时候,距陆地不到一公里了。岸的外圈处处是沙滩,滩边很陡,必须在沙滩中找个靠岸的地方才成。 风又渐渐衰弱,后来又停止了。 帆面瘪瘪的,拍着桅杆,反成
168
格兰特船长的儿女984
了木筏的累赘。 门格尔叫人把它落下来。 如今,只有靠涨潮把木筏送到岸边了。 而且,方向无法控制,大量的海藻又阻挡着前进。11点钟,门格尔看见木筏差不多不动了。 这时,海岸近在咫尺了,想停泊吧,又没有锚。 可又恐怕落潮,木筏又被拖回大海里去。 门格尔急得团团转,举手无措。幸运的是,木筏忽然一撞,停住了,原来搁浅在一个离岸只有26英寸的沙滩上。几位男客跳到水里,把木筏用缆索牢固地系到旁边的礁石上。 两位女伴由大家高高举起,递送上岸,连个衣角都没湿。 不一会儿,这支旅行队连同武器、粮食都登上了新西兰那惊人的滨海地区了。爵士很想一会儿也不耽搁就沿着海岸向奥克兰前进,所以,从早晨起,天空布满了乌云,下了木筏之后,开始下起雨来。 因此,上路是行不通的,必须找地方避一下雨。正好,威尔逊在海边发现一个被海水侵蚀而成的溶岩洞。大伙带着粮食和武器钻了进去,他们把以前被海水打进来的成堆的干海燥,当作天然床铺,将就着躺下休息。 洞口有几块干木材,点着火后,大伙烤干了衣服。门格尔船长原以为雨来得快,停得也快,谁知一下就是好几个钟头,风猛烈地吹着,大家只好耐心等待着。 没有交通工具在风雨里跑,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 而且现在离奥克兰不算太远,不过三两天路程,只要土人不扰乱,迟个一天半天的没什么关系。大家在休息的过程中,谈起了新西兰的战事。 但是为了
169
09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知道并正确估计这些遇难者所面临的严重局势,必须先了解这次北岛上流血斗争的经过。从1642年塔斯曼到达库克海峡,新西兰人虽然常和欧洲船只来往,却始终在岛上过着自由生活。 没有一个欧洲国家想占领分布在太平洋上的岛屿。 以后,一些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