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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原本十成的武功,却是连五成也发挥不出了。这样一来,顿入下风。而那个小叫化却是俨然一副大家风范,动起手来从容自若,挥洒自如,逼得叶玉麟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输了。
南宫无剑看着,心中暗暗叫好,不知道何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初赛的时候没有得见?此人武功高倒也罢了,这种气度却是着实令人钦佩,这样的人物,若是不能结交一下,岂不是妄来一回?
南宫无剑扯了扯身边的少年,问道:“这位兄台,不知台上那位是什么人?”
那少年正看的全神贯注,被人打扰,心中不快,刚要发火,看到南宫无剑,不禁说起话来就短了一截,这几天,南宫无剑的名头可以说已经很是响亮了,被誉为本届大会最有可能夺魁的几个人之一,那少年也是不敢放肆,只得答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没有自报家门,只是知道他叫鹰飞。”
“鹰飞?”南宫无剑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牢牢的记了下来。眼看着鹰飞胜券在握,这场比试已经没什么悬念了,以这鹰飞的本事,进入决赛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哈哈,若是能在决赛中与鹰飞这样的对手相遇,倒是一大快事啊。
南宫无剑离开了这里,走到了上官南那边,上官南还没有上场,在擂台的对面,站着卓浩然,他也没有上场,两个人都在等,这个擂台上的其他人是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的,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台上打的如火如荼,却是不能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两个人终究难免一战,即使是卓浩然略高一筹,可是,想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一战,对两个人都很重要。
正文 第十章 斗勇斗智
南宫无剑来到了上官南身边,上官南把目光从卓浩然身上移开,看了看南宫无剑,南宫无剑微微笑了笑,上官南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南宫无剑、步渊、左磬点了下头,纵身跃上擂台,台上的少年刚刚胜了两局,见到上官南上得台来,心中一凛,随即想到:“哦,听说前些天这上官南和卓浩然发生了冲突,我何必跟着他们搅这趟浑水,若是他们能够两败俱伤,我也许还能捞到些好处呢。”
这少年向评判躬身行礼道:“郑前辈,晚辈刚战过两场,身体略感疲惫,想暂且休息一下。”
原来这个擂台上的评判就是郑经,对于武当派的这个安排,步渊是心存感激的,郑经是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况且他速度极快,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正是救急的不二人选。
郑经看了看那少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道:“好,少侠胜过两场,可以下台休息。”
那少年冲郑经、上官南抱了抱拳,纵身跃下台去。
上官南看着卓浩然,俨然在说:“来吧。”
卓浩然与上官南目光相对,感到了上官南的变化,心中微微诧异,但也就是一瞬间,面对上官南的挑战,他又怎么能够示弱呢,本来这么长时间,他也就在等上官南,手中折扇一收,撩起衣襟,轻巧的跃上台来。
卓浩然道:“我来领教领教上官少侠的手段。”语气极其不客气,带着一丝的火药味。
若是前几日的上官南,必定会针锋相对,可是,现在上官南反倒心如止水,南宫世家的内功,不知道和佛门、道门有何关联,对于心境的修为要求这么高,一旦心境上有所突破,武功就会有很大进境。
看到了上官南的变化,步渊心中很欣慰,看来自己的一番功夫没有白费,目前,至少上官南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心境上有了很大的进境,这对他日后的修为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本来上官南的性子有些跳脱,少年人本无可厚非,但是,若是长期这样下去,对他的很不利的。上官南和南公无剑的差距主要就体现在了心境上的修为差距,南宫无剑年纪虽幼,却有乃父之风,沉稳,却不死气沉沉,活泼,却收放自如,因此,不要说上官南,就是其他的所有人在南宫无剑这种年纪时,也没有达到这种境界的,这一点,也就只有少年时的南宫意容才能及得上。
可是,就算是心境上的修为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武学上的差距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补的,虽说上官南不弱,但比起卓浩然来,确实有所不如,胜负难料啊。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这场比试,可是今天最为令人期待的一场了,那边的鹰飞对叶玉麟已经取得了胜利,这可以算是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冷门了,那场比试也精彩纷呈,令很多人咋舌不已。现在,大多数人都来到了这个擂台下面,准备亲眼目睹昆仑派和南宫世家的碰撞。
上官南没有理会卓浩然的挑衅,淡然道:“不敢当,卓少侠武功高强,人所共知,卓少侠,请。”说罢,双掌一错,拉开架势,正是长天掌法起手势。
两个人交过手,彼此对于对方都有些了些了解,卓浩然纵然倨傲,但也是不敢小瞧了上官南。竟把手中折扇当作长剑,也不客气,施展出昆仑剑法。
昆仑派剑法非同寻常,虽不及武当剑法之绵绵不绝,峨嵋剑法之凌厉难当,但能既然能存在百年,自有其独到之处,百年的积淀,数代高手前辈的添加,去粗取精,对于剑法来说,就显得极其重要了,武林中,很难得见到一个历时极短的剑法门派,可见,积淀对于剑法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卓浩然是昆仑派中新生代的佼佼者,剑法的修为自也不弱,况且他向来自命风流,经常手拿一柄折扇,更是把剑法融入了折扇之中,把一把折扇当作剑来使用。虽然不及剑之长,不及剑之凌厉,但为了风流潇洒,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上官南见他攻来,不敢大意,以长天掌法中的破剑式应付。南宫家掌法独步武林,虽不擅兵刃,但自有对付兵器的方法,就像南宫无剑前些时候使出的破刀式一样,上官南此时使出的破剑式也是南宫家长期以来经验积累所得,虽不能说破尽天下剑法,但却也是绝妙非凡。
两个人剑来掌往,交起手来。台下各个门派的长辈纷纷教导门下弟子,看着啊,这两个人是南宫家和昆仑派的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着,能从他们身上学多少就学多少,对你们以后的修为有莫大的好处。
众少年们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却也不得不佩服,虽是年纪差不多,但一是不及昆仑派和南宫世家技法精湛,二是各人悟性的差别,造成了这么大的差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门派的强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有几十上百年的积累,不要说发展壮大,就连在江湖上存活下去的可能都微乎其微。
这边,上官南和卓浩然掌来扇往,可以说是南宫世家和昆仑派,这两个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两大势力的第一次碰撞,我们姑且称之为斗勇,另一边,在杭州府,南宫府内,南宫意容正在和谢东亭进行另一种较量,斗智。
南宫意容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封已经打开了的信,正在全神贯注的读着,有人敲门,南宫意容道:“是砚儿吧?进来。”
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乍一看,倒以为是步渊呢,但仔细看来,却比步渊要小上一些,这青年的服饰、动作、表情都与步渊如此的相似。这个青年是南宫意容的第四个弟子,颜砚。
颜砚是南宫意容收留的一个孤儿,他三岁的时候,家乡闹了一场瘟疫,全家人都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却侥幸的活了下来,被好心人收养,可是,那户人家也不富裕,养这么一个孩子也是很吃力,而南宫意容的菩萨心肠是远近闻名的,那户人家无可奈何之下,把孩子送到了南宫家,南宫意容看了看这个孩子,心中惊奇,这孩子虽然由于营养不良,显得瘦瘦小小,但却根骨奇佳,爱才心切,便收了他做入室弟子。
步渊也是个孤儿,因此,大上几岁的他对颜砚十分照顾,颜砚也和步渊十分合得来,自小开始就是步渊为目标,一切都向步渊学习,模仿步渊,时至今日,已经是活脱脱一个小步渊了。
南宫意容的弟子,大多是效仿周化昀的风流倜傥,却只有这一个人效仿步渊,不过,也多亏有了他,很是给步渊帮了不少忙,南宫家里,南宫意容是个大甩手掌柜,大弟子周化昀是个二甩手掌柜,其他的,都是小甩手掌柜,整天除了练功、读书,剩下的就是玩乐,要不是颜砚帮忙,步渊早就累的趴下了。
因此,府中有什么事情的话,南宫意容大多是找周化昀和步渊商量,若是步渊不在,那么就要找到颜砚了。
颜砚朝南宫意容微微施了一礼,“师父,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意容把手中的信递给颜砚,“砚儿,你且看一下。”
颜砚心中略感诧异,什么人的信?伸手接过信来,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待把信看完,定了定神,把信重新折好,放在书案之上。
南宫意容笑道:“怎么了?砚儿?你觉得他说得如何?”
这时,周化昀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的信,说道:“师父,什么事情?二弟他们来信了?应该不是吧?”
南宫意容道:“问你四弟吧。”
周化昀看了看颜砚,“四弟,什么事情?”
颜砚把信的内容跟周化昀说了一遍。
原来,这封信是昆仑掌门谢东亭写来的。通过上次扬州霍步青的穿针引线,谢东亭已经把南宫意容当作自己人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谢东亭老谋深算,能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姑且就当作是真的吧。
算算时间,大概也就是霍步青刚刚见到谢东亭,时间不长,谢东亭的信就到了,信中自然是谈到关于武林盟主选举的事情,极力邀请南宫意容帮忙,并大把大把的许诺好处,说什么愿奉南宫意容为兄,二人共创武林大业等等,许诺的好处远比霍步青答应的为多。
周化昀听颜砚说过之后,看着南宫意容,突然笑了笑,“师父,看来这谢东亭确实不愧是一代枭雄啊。”
南宫意容看着周化昀,微笑道:“哦?”
周化昀在屋内踱了几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啊,虽然以前昆仑派和我们南宫世家,他谢东亭和师父您没什么交情,但是,为了拉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