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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写了一半的稿子调出来写,心里乱乱的,灵感却出乎意料地顺当,一写还有些收不住手。敲完最后一个字,小忆把它发到S的信箱里,附上一封短信说:“把我的寂寞和矫情都寄与你,发不发表,都不重要。能救你命,自是最好。” 出了网吧的门,天已经全黑。 小忆回校,蓝依旧没回来,手机也没开。于是问同宿舍另一个女孩于颖:“看到蓝没有?” “没。”于颖说,“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去哪里疯了呢。” 结果,蓝一直都没回来。差不多十点钟的时候,小忆却接到刘唱的电话:“快来‘SUN’,蓝又喝多了。” 电话那头,蓝在唱歌,放肆而疯狂。 “SUN”是深受大学生们喜爱的一个酒吧,刘唱和他的乐队在那里驻唱,如果遇到周末,往往挤个水泄不通。小忆赶到那里的时候并不见蓝,刘唱正在台上唱一首寂寞的歌:“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陈奕迅的《十年》。林夕的词,刘唱给出的,崭新的味道。 小忆在那歌声里怔了一小会儿,抓住一个面熟的人大声问:“看到蓝没?” “厕所。”那人说,“她又喝高了。” 小忆找到厕所里,蓝正在里面呕吐,吐得天昏地暗。见了小忆,把手放到她肩上说:“咦,乖女生今天也来泡吧了?” “别疯了行不行!”小忆啪一下打掉她的手说,“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蓝呵呵笑着说:“我失恋,当然是一幅死相喽。” “我们回去。”小忆拖她。 “不!要回你自己回,没人请我喝咖啡我自己请自己喝酒还不行?” “好,我自己回。”小忆知道蓝的脾气,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懒得跟她过招。 “薛小忆!”蓝却后面喊住她说,“你想知道叶在哪里吗?你真的相信他是去北京学习一个月吗?” “你什么意思?”小忆转身。 “没什么意思。”蓝懒懒地靠在洗手间的洗手台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长发。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忆盯着蓝,心跳得飞快。 “我今天下午去医院了。”蓝双手一摊,凄然一笑,高喊着说,“我他妈一天都在吐,所以我去医院配点药,所以我去了妇产科,可是你知道我看到谁了吗,我看到了叶,你的宝贝叶,他陪别的女人在看病呢,那女的怀了他孩子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蓝的声音奇大无比,一个字一个字如刀一样地刺进小忆的耳膜,小忆奔到蓝的身边,跳起来,用手掌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嘴。 蓝真的是喝多了,又被小忆捂得透不过气,人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洗手间肮脏的地面上。 “起来,起来!”小忆奋力地拉她,她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蓝!”小忆大力地拍她的脸颊,“蓝,你醒过来!” “哦。”蓝睁开眼吐出一个字,却又头一歪很快地晕过去。小忆这才发现她在发烧,浑身上下,烧得滚烫。 蓝很重,小忆拖也拖不动,只好飞奔出去找人帮忙。刚到外面就被刘唱一把抓住说:“我看到你进来了,还以为看花眼了呢。” “蓝,蓝。”小忆指着卫生间,语无伦次地说,“她晕倒了!” “别急。”刘唱说,“这里天天都有人晕倒,我找人扶她到休息室里睡会儿就好了。” 小忆虚脱地靠在过道旁,看刘唱找人来将蓝架了出来,蓝好像整个昏迷了过去,她的脸颊绯红,蓝色的眼影已全然褪去,只余一些些怅惘的青痕。 “要送医院。”小忆对站在她身边的刘唱说,“她在发烧。” “没事的。”刘唱拉她一把说,“走,听我唱歌去。我们十二点散场,蓝也该睡醒一觉了,到时候我再送你们回去也不迟。” “不了。”小忆说,“我要回去了,蓝交给你,谢谢你。” “听一首歌,就一首!”刘唱挡在他面前,诚恳地说,“好还是不好?”
第一部分无法承载的深情
刘唱看着小忆,他的眼神里有种让人不忍拒绝的真诚。小忆默默地跟着刘唱走回酒吧的大厅,刘唱将她安排到靠舞台的一个角落坐下。键盘手看到刘唱出现就已经弹起了前奏,刘唱跳上台,抱起吉它坐到麦克风前,微笑之后,用深情的嗓音说:“接下来这首歌,送给美丽的小忆,希望当她孤单的时候,她会想起我。” 嘘声之后只剩音乐,然后就是刘唱无懈可击的歌声: 你的心情总在飞什么事都想去追想抓住一点安慰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你的心那么脆 一碰就会碎 经不起一点风吹 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 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但是天总会黑 人总要离别 谁也不能永远陪谁而孤单的滋味 谁都要面对 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你的快乐伤悲 只有我能体会 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就在蓝刚刚说出一个残忍的真相后,这是小忆不能承载也无法承载的深情。在刘唱的歌声中她站起身来,朝着酒吧外面走去。这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雨还下得挺大,将霓虹吹成寂寞潮湿的缤纷。小忆咬咬牙,抬脚走进雨中。奇怪的是不觉得冷,大约是因为心里已经冷到极致的缘故吧。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人追上来,大声喊她的名字:“小忆,小忆!” 是刘唱,打着一把伞跑上来。他把伞往小忆头上一罩,责备地说:“你怎么连听完一首歌的耐心都没有?” “你不用唱歌吗?”小忆掏出纸巾来,在伞下擦着被雨水淋得狼狈的脸和头发。 “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刘唱说。 小忆低头笑:“刘唱呵,你真傻。” “是吗?”刘唱说,“我不觉得呢。” “我要走了。”小忆转身就走。 “我的姑奶奶,让我送你回去。你这样会感冒的!”风很大,刘唱一只手用力地抓住伞,另一只手用力地把小忆拉回伞下。 小忆没再挣扎。 两人就这样一直走到女生宿舍的门口,小忆跟刘唱说再见,这才发现他一把伞只替小忆遮雨了,自己早就淋了个全身湿透。 “湿了。”小忆指着他的衣服说。 “呵呵。没关系。”刘唱满不在乎地在衣服上拍了拍,“我要赶去唱歌了,再见。” 那一夜,蓝都没有回来。 小忆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听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好像很久都没有下过雨了,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叶了,有些东西隔久了再重逢,是很生疏的一种依恋。 当再见到叶的时候,或许,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吧。
第二部分像婴儿一样纯澈的眼睛(图)
早晨九点,刘唱的电话来了,他说:“蓝在医院里挂水,昨晚我看她真的是烧得不行,就把她送到医院里来了。” “我就来。”小忆说。 小忆赶到医院的时候蓝的水差不多要挂完,她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刘唱说:“医生说不能出院,还要再观察一下。” “你先回去休息吧。”小忆说,“累了一夜了。” “也好,我回去睡一觉,晚些时候来接你们。” 小忆一直将刘唱送到病房的门口,刘唱回过头来看着她说:“还好,你今天气色比昨晚好多了。” “谢谢你。”小忆真诚地说。 “先欠着。回头再找你还!”刘唱说完,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 小忆回到蓝的病床前,她依然闭着眼睛。小忆轻轻地握住蓝的手,轻轻地问:“蓝,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蓝的身体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告诉我。”小忆说,“我想我可以接受的,其实有很多事实,早接受晚接受都必须得接受,你说是不是?” 蓝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看着小忆,缓缓吐出两个字:“真的。” “我不信。”小忆趴到病床上忽然就哭起来,“他一直是爱我的!他一直是爱我的!他不可能有别的女人,你一定是看错了,你撒谎!” 有护士走过来示意她噤声。 “你比刘唱还要傻。”蓝费力地坐起来一点说,“我要是抽你,你就会信了。” 小忆浑身无力,只觉得病的是她自己。她其实希望蓝抽她,狠狠地抽。也许只有这样,心里逼人窒息的疼痛才可以有所转移和缓解。 不过蓝不知道,她其实一直是信的,从蓝说出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毫无选择地相信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小忆。”蓝忽然说,“你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怎么?”小忆抬头。 “没什么。”蓝说,“只是听刘唱说你有一双像婴儿一样纯澈的眼睛。” 小忆听到蓝的话,心里莫名其妙地划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温暖,她想起昨晚刘唱唱过的歌词:“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 “那小子被你迷住了。”蓝说,“迷得七荤八素,我建议你正好趁此机会把叶一脚踢了,跟他过最浪漫的日子去。这年头,谁先说再见算谁赢。”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没男朋友不能过一样。”小忆摸摸蓝的额头说,“你快好起来吧,别再瞎折腾了,不能喝偏逞能。” “小忆,对不起。”蓝一副挺不好意思的样子。 “什么呀?” “我也许不应该告诉你的,有些事其实不知道比知道的好。或许,由叶亲自告诉你比较好一点儿。” “那个女的……”小忆艰难地问,“她是什么样子的?” “和你完全不同类型,穿宝姿,很漂亮,很有钱的样子。不过,看样子好像是姐弟恋哦,”蓝说,“他们排在我前面拿药,叶对那女的说怀孕初期要少喝酒。” “怎么他没有认出你吗?”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没表情,不知道认出没认出。” 叶见过蓝两次,不过都是匆匆一面。小忆相信他没有认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叶从来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