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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的味道是清淡如茶,有的人可以浓烈如咖啡。于是我就在主持的时候,跟另外一个跟我搭档的上海电视台的女主持人陈辰开玩笑,我说你看看我们在座这些主持人,分别可以用哪些饮料来代表。那么首先举到上海电视台的一位很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叫曹可凡,大家知道他那个胖胖的样子,成天笑眯眯的,说他像什么。我说他有点像巧克力奶昔,觉得香甜可口的样子。说这个白岩松像什么呢,白岩松他自己认了一个,他说我是豆汁,味道比较冲。又说崔永元像什么呢,陈辰挺聪明,她说崔永元像凉草茶,我说对,他冒充饮料,实际上是一服中药。那么陈辰又问我了,说那杨澜姐,你觉得我像什么。我觉得你是那种年轻的咕嘟咕嘟冒泡的那种,我说你像汽水。这时候,其中的几位获奖人走上来了,其中一位就是王小丫。陈辰说王小丫像什么,我说她像香槟,她虽然是酒,但是还在冒泡呢,特别是有时候这泡还冒得挺大的。我们今天的嘉宾,正是这位王小丫,非常感谢她的到来。
王小丫:你好,杨澜。
杨澜:你好,小丫。我今天特别高兴,因为刚才小丫告诉我,说这是她第一次在电视上接受专访节目。啊,处女访谈。
王小丫:第一次。
杨澜:其实我也斗争了半天,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像一个小报记者了。但是呢,我要是不问吧,我们的导演就在后边,就跟要杀了我似的说,为什么别人能问,你就不能问。好像觉得我特别不符合专业标准似的。是这样,就是前一阵关于你的身体状况,是不是生病了,生了什么病,沸沸扬扬闹了半天。我觉得好像社会大众从来没对一个主持人的身体状况如此关心过,我不知道作为当事人,你看到大家乱乱哄哄地闹了一阵,心态是什么样的。
王小丫:你问到心态,我现在突然一下有点平衡。大家对于我的健康状况特别关注,我觉得特别温暖。因为我得到了很多祝福,大家都希望我特别健康,跟以前一样,有很多朋友从特别远的地方给我发来短信,我不认识的,我觉得挺温暖的。其实人吧,他在一个状态的时间太长了之后呢,必须要换一个状态,不管他是主动地换,还是被动地换,都需要。就像我们做片子,过十分钟二十分钟要打一个隔断,要做一个片花一样,它必须要换一下。我觉得这种隔断打过之后吧,感觉挺好的,就觉得精神也好多了。
杨澜:在观众当中,小丫有很多标志性的动作,特别是主持《 开心辞典 》的时候,反正每次都看着你,睁着俩大眼睛问,你确定吗?每次都问人这个。我们做了一个小小的集锦,大家来看一下。你有没有算过速度,每秒钟做多少次?
王小丫:我觉得杨澜是我第一次看到的,所有的人都是说请听题,都是这样告诉我的,你做对了,你是先捏了一个拳头,再放出来的。
杨澜:对。但是速度要快,基本上是像把那个刀一下亮出来那样,那种感觉。
王小丫:对,有点像甩扇子。
杨澜:这是你设计过的吗,还是……
王小丫:没有。这个其实非常偶然。因为我们这个节目参考了一些别的节目,别的节目当中呢,它有一个游戏规则,必须要给别人改正错误的一个机会,你确定吗?其实是再给他一个机会,我不确定,我改一次。
杨澜:我觉得这个基本上像陷阱,人家明明答对了,问人家确定吗,人家一心慌,不确定了。
王小丫:你是看到少数。更多的都是在捞他,他错了,然后你确定吗,再仔细想想。
开心考官:王小丫(2)
杨澜:但你那时候眼神是不是有其他内容,你确定吗。不,不,我的意思是说……
王小丫:你的眼神太媚了。
杨澜: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眼神里还有话外之音,是吧?你的眼神会告诉他,赶紧再猜猜吧。
王小丫:我觉得我还算是一个比较厚道的考官,我特别不希望选手臊眉耷眼地就从中央电视台回家了。它其实是一个家庭节目,孩子看了可能会跟同学讲,孩子的同学和老师都会知道,然后突然发现这个孩子的父亲一道题都没有答对就回来了,同学们会说你爸爸怎么这么笨呢,怎么这道题都不会呢。所以我觉得可能他会对电视,对媒体将来会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
杨澜:刚刚做《 开心辞典 》,这毕竟跟你过去做《 经济半小时 》那种一对一的,特别是在实地的采访是很不一样的,它需要你驾驭整个一个空间,这样一个场子。
王小丫:刚才你说得特别对。其实我当时做《 开心辞典 》的时候,我特别被动,我是为了兴奋而兴奋,比如说来了那么多人,哎呀,不行,来了那么多客人,我得高兴,我得笑。我记得第一期节目我穿了一条红裙子,我就说我得笑,我得开心,我就这样子。后来我们那个制片人的老公看了之后说,哎呀王小丫是为了兴奋而兴奋。我说你老公的目光太敏锐了,因为他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真的是这样的,因为我觉得如果要让我做一档节目,一年五十多期,每周一期我做不到,我觉得人都会枯竭的。
杨澜:那你后来什么时候才在这个节目中真正找到自己的感觉了?
王小丫:后来,我记得《 东方时空 》有一个编导他跟我说,你看吧,中央电视台灯特别亮,你的选手呢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你要给他体面,你要让他觉得体面。哎呀,我觉得他这句话对我的启发特别大,然后我再想我的节目,绝大多数人都是以失败离开的,因为答到最后的冠军是少数,答不出来的是大多数。然后我就在想,我怎么样让他们得到最大的尊重,答错了,还要得到最大的体面,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特别要考虑到的一个问题。所以后来我就慢慢变成一个比较好的考官,比较宽容的一个考官,时不时还放点水。到了第四年的时候,我就发现参赛之前,就是开录之前呢,我就让我们剧务去买啤酒,我说一人发罐啤酒,给他们一个概念,就是说这是一个很open的地方,你不需要锁闭自己的心灵,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撒点野,或者怎么样都可以,关键要把自己打开,打开之后呢这个普通人的个性才更容易展现出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杨澜:你酒量是不是特别好,跟你们家乡的习惯有什么关系吗?
王小丫:我小时候是在彝族聚集区,凉山,四川靠近云南的一个地方生活的,就是发射卫星的地方。
杨澜:那地儿人都爱喝酒。
王小丫:彝族人他就是这样的,有三件事情是必须做的,第一是喝酒,第二呢是唱歌跳舞,还有呢就是晒太阳发呆。
杨澜: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第三件事为什么是必须做的?一般来说喝一点酒,在阳光下发发呆,是一个特别享受的时候。你多久没这样了?
王小丫:我现在经常这样。
杨澜:还有一段录像,是小丫在跑两会的时候的,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就是我说的属于香槟酒在冒泡的那种感觉。
王小丫:是啊,这个完全是属于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杨澜:你出汗了,给你扇扇。
王小丫: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那是最后一个问题,我跑了六年的两会,每年坐第一排,就每年举手,举手,举手,举了六年。然后到了今年这时候呢,特别有意思,我一看已经是总理说最后两个问题,一个给中国记者,一个给外国记者。先给外国记者,我就想最后一个中国记者肯定轮不上我,我就给我们的司机发了一个短信,我说做好准备,咱们可以把车挪出来了,因为很多车嘛,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赶紧回去发稿子,晚上还要直播。我正发完一条短信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说那个穿红衣服的第八排的那位女士。
开心考官:王小丫(3)
杨澜:你没举手吗?
王小丫:不是。当时反正听说提问就举呗,那个时候举手都是习惯动作了,然后明明人家旁边那个人也举,说这个是外国记者,自己也在那儿举,就这样子的。那个举手就是一个动作,必须每个人都举着,就这样,然后一边举,一边发着短信。啊,然后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准备了三个问题,当时有三个选择,然后我就挑了个……
杨澜:捡着最长的问。
王小丫:对,捡着那个出镜率时间最长的,然后自己还停顿很长时间。
杨澜:但是做主持人做记者做这么长时间,你还有这种热情和激情,我觉得是特别难得的事,好多人觉得,反正每年都这么做呗,就很容易被消磨掉了。我看你还特别热情,好像你还发明了一个绑架法,说她就是看着一个部长出来,啪,一挽手是吗?说属于绑架了。先绑架了,然后再开始问,是这样吗?
王小丫:最有戏剧性的是我们一上去之后,就看到那个水利部的一个部长,然后我们心想肯定也是一个领导,就嗖地冲上去,然后他说了一句话特别勇猛,他说薄熙来在后面,然后就听见这一群记者,哗,就往后头瞅。
杨澜:这有点像转移目标的意思是吗?
王小丫:对。所以我们当时也觉得这个特别好玩儿,然后有一年大概是跑两会,跑到第四年第五年的时候,我们就用这种动感采访,每天就看见我和摄像不拿脚架,摄像是一个特别高的东北小伙,一米八,就扛着摄像机先冲上去,基本上就先把那个胳膊给挎着,然后有些时候脚还顶着人家,意思就是不能动。
杨澜:脚上这招我没听说过。
王小丫:绝对绝对管用,要抵着,这样他不能转嘛。
杨澜:太棒了。
王小丫:因为很多人围着,我得照顾机位,就得这样。他有些时候,比如说这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