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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澜:而且你在来之前打听了吗?中央电视台有多少主持人?
欧阳夏丹:400多。那时候是看过,也问过。
杨澜:400多?
柯蓝:但是你看,我们能够认识,能够叫出名的,就这么几个。
杨澜:就这么几个,可能不超过30个。
柯蓝:你当时怎么会有自信,就说我去中央台,薪水没有加很多,但是我觉得我能出来呢?
欧阳夏丹:其实当时也没有特别大的勇气或者信念。我能出来,当时就是想到,在上海它那个频道分工特别细。当时我是在新闻频道,基本上你三年以后五年以后是什么样子,都规划好了。你如果做一个新闻主播的话,每周五天天天在那播,但是中央台,尤其是二套,它的节目内容是比较广泛的。可能它有生活、有服务、有综艺,可能你选择的东西会很多,未知性可能会更大。
杨澜:可是那时候你在上海已经买了房子了,是吗?
欧阳夏丹:对。有扎根的感觉。
杨澜:那事不小了。
笑对人生:欧阳夏丹(4)
柯蓝:那是大事。
影子:生活很舒服。
欧阳夏丹:还好,那时候房价涨了,就卖了。
杨澜:卖了?
柯蓝:这个另当别论,那个时候有男朋友吗?
欧阳夏丹:那时候有。
杨澜:但我知道,有一次你生病的时候,哭得挺惨的,能给我们说说为什么?
欧阳夏丹:刚到北京的时候,可能是北京的工作节奏比起上海要快很多。在上海那时候很规律嘛,就是每周五天,你坐在直播台。来北京以后,因为新节目要开播嘛,就有很多前期的宣传片要录制,要彩排,各种各样的,所有的加在你头上的时候,就感觉马上不行了,人就倒了,开始发烧了。
发烧了以后,坐在医院里的沙发上打吊针,冬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然后越打手越冰凉,然后旁边还没有同事。
柯蓝:你一个人打吊针?
欧阳夏丹:对。因为当时挺晚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我想麻烦人家不太好,就一个人坐在那想呀想,眼泪就掉下来了。
杨澜:越想越委屈啊。
欧阳夏丹:很凄凉啊。上海挺好的,我为什么要来北京,那时候就动过这样的心思。后来给我姐姐打电话,我姐姐说哎呀,就是你熬过来吧,等你走过这段,你再回过头看,这些苦和累都不算什么,这是你必经的阶段。你去北京又不是去享福的。
柯蓝:我觉得你们家人都挺特别的。
杨澜:其实夏丹不仅爱笑,而且我觉得她这种乐观是有家庭传统的,这可能跟她们家里一个人有关系。
欧阳夏丹:妈妈。
杨澜:给我们说说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性。
欧阳夏丹:她特别特别地外向,我觉得她跟我爸爸的组合,就是完全相反。我爸是属于内向型的,有什么事也不愿意跟我们说,憋在心里的那种。我妈是特别开朗,特别外向,即使在我父亲去世的那段日子里,我妈妈在整个家庭里也起到很大的作用。
柯蓝:那时候你几岁?
欧阳夏丹:16岁,高二的时候。
柯蓝:父亲去世的时候,你16岁。
影子:太痛苦了。
欧阳夏丹:对,当时我爸爸是癌症晚期,在医院里面做化疗,我妈妈就每天去守。那时候经济基础也不好,爸爸是顶梁柱,天一下塌了。之后每天我妈妈跟我姐姐一顿饭就吃一个面包。
杨澜:都到了这样的程度了?
欧阳夏丹:对。
杨澜:因为她们要举债去付医疗费是吗?
欧阳夏丹:对,用比较好的药,都是要花钱的。
杨澜:好的化疗药都是要完全自己付钱。
影子:没有保险。
欧阳夏丹:对。所以在那段时间里面,她们为了让我更好地面对高考,妈妈跟姐姐完全承担起了医院里所有的杂事。姐姐那个时候还在大学,还没毕业,所以两个人就去倒班嘛,每个人守一天。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们每天回家还是依然保持一种非常乐观的心态。我觉得对我来说,当时我就特别愧疚,我对这个家庭没有做出任何的贡献,每天在家里面上自习什么的,顶多是去医院看父亲一眼。所以那段经历过来之后,妈妈跟姐姐身上有很多东西影响到我的性格,以后什么天大的事,我觉得就比较好走过来。
杨澜:父亲给你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欧阳夏丹:我觉得,可能是我爸爸对我的学业或者前途上的一种重视,出乎我的想象。
杨澜:可是每家的父母不都那么重视吗?
欧阳夏丹:可是他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杨澜:但是你是他的心肝,他的心头肉啊。
欧阳夏丹:对。我记得有一次我考了第12名,我爸就不行了,我爸说,怎么会考得那么差,我说我理科不好,我物理和化学成绩老上不去。后来他马上就跟医生护士请了假自己跑出去,就说要到书店里去给我买针对我问题的书。
笑对人生:欧阳夏丹(5)
杨澜:太累了。
欧阳夏丹:我说爸爸至于吗。后来我内疚坏了。我说不行,下次考试一定要考好一些,不能让爸爸这个样子了,还在为我操心。
杨澜:前进一名也好。
欧阳夏丹:所以那件事情对我触动挺大的。后来清明节去上坟的时候,就在他照片前跟他说了一下,就把鲜花放在那儿,跟他聊几句。爸爸请放心,在那儿你可以安息,就说女儿现在考上了理想的学校,虽然这个学校也不是我爸爸希望我考上的,因为他比较传统、内向和保守,一直觉得女孩子要么去做老师,要么去做律师,做大夫。他老觉得做主持人是一个吃青春饭的行业,不应该干这行。
些许期待
杨澜:我估计呢,在中央电视台工作呢,什么经济上、安全上都不会太在意,问题是有一个要操心的了,就是我们家宝贝女儿为什么没有男朋友。
影子:你没有男朋友,是吗?
欧阳夏丹:我跟你一样。
影子:目前有追求者吗?
欧阳夏丹:有是有。
影子:咱俩没得聊,没得聊。比我强多了。
杨澜:可是我觉得,我也不太相信你没有男朋友。是你看不上吧?
欧阳夏丹:我觉得就是说,可能现在经济上比较独立的话,你不需要依靠谁来解决生计的问题,你很看重的是一种感觉。
对感情我可能比较理想化,就说哎呀,如果看到这个人,我心跳得很快,或者我不见他的时候,在想下次什么时候再见到他,可能会对他有感觉了。但是对周围的人我没有这个感觉。
杨澜:你觉得这样的一种状况,固然是你对感情的一种期待,跟你的工作有没有关系?
欧阳夏丹:我觉得还是有关系。你看我的作息,我早上九点钟下班了,别人在忙着,晚上九点钟十点钟睡觉了吧,别人可能是出来玩得最高兴的时候,从来没有交集。
杨澜:所以你减少了与男友约会的时间,是吗?
欧阳夏丹:交友的范围和时间。
影子:接触人的范围,我并不完全同意。我记得你说有个同学到北京来,想去酒吧玩玩,你说我一个都不认识,所以你说你不去酒吧,所以交不到男朋友。我成天在酒吧待着也没有人搭理我,你说生活范围没有绝对的。那我想问问,比如说你在本台系统里面,上至春晚,下至食堂,还有这么多人,就一个没有?本着共同的职业?
欧阳夏丹:我觉得比较理想的就是找一个不同行业的人,就是可能聊天会有新鲜感。同一个行业的,两人在一起聊的都是那些事,上班也是那些事。
杨澜:那朱迅、王志不也挺好的。
欧阳夏丹:也挺幸福的。
杨澜:就是。
柯蓝:那夏丹是这样的,如果让你做一个最大的妥协,是什么?在感情上面。
杨澜:你愿意做出最大的妥协是什么?
柯蓝:《 第一时间 》太早了。你晚上不能陪我吃饭,我也许是做股票的。我只有晚上的时间。
欧阳夏丹:跟领导要求换时段。
柯蓝:跟领导要求换时段,你觉得这是你在事业上做的一个最大的让步?
杨澜:不,她当然还会有其他的让步,就是这个你可以接受的。
欧阳夏丹:对,这个可以接受的。
杨澜:还有什么可以让?
柯蓝:离开中央台可以吗?
欧阳夏丹:可以呀,也行。
杨澜:我们要看一下夏丹早晨的生活,我们导演特意去拍了一下,看看这样一位女人,是否能够找到。
( 采访片段 )
柯蓝:这个长得不像你,好像没睡醒的样子。
杨澜:我看了,完全是单眼皮。
欧阳夏丹:就是,五官完全没到位。
柯蓝:但有一个环境很危险。她坐计程车都在睡觉,司机是每次都固定好的一个司机吗?
笑对人生:欧阳夏丹(6)
欧阳夏丹:对,固定找一个。
柯蓝:要不然太危险了。
杨澜:对,太危险了,把我拉到哪儿都不知道。而且你看,她走路那咣咣咣那劲,我估计能把别人吓着。
你刚才说妈妈着急了,妈妈怎么表现她的着急?
欧阳夏丹:如果她在桂林的话,经常打电话就说,最近有没有进展,个人问题怎么样,有没有让你比较动心的、想发展的男孩子,就是每次打电话都问。
杨澜:你烦不烦?
欧阳夏丹:我烦。我总会扯到别的话题,就是聊聊别的。
影子:有吗?我还想问,最近有动过心吗?
欧阳夏丹:没有。
影子:死不动心。
杨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