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元元脸上一红,低声道:“伯母好。”伸手接过林妈妈手上的保温桶。
四个人浩浩荡荡进了门。林白坐在客厅里,看到他们很高兴:“都来了。妈,你也来了。”林妈妈看他打着石膏的右腿,心疼得不行:“到底怎么搞得?”
林白轻描淡写:“没什么,下楼踩空了。”黄元元这时已经端着茶水出来,招呼大家喝茶,最后又问林白:“要不要给你加点水?”语气神情十分温柔,活脱脱就像老夫老妻。
大家都盯着林白。林白有些尴尬:“谢谢。不用。”又加了一句:“其实我摔了腿不关你的事。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我。”
大家又一起看向黄元元。她却神色自若:“本来就和我有关。那天不是你陪我看电影,怎么会摔那一跤?”
——搞了半天,起由还是那天的电影!
夏晴和何瑞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林妈妈上下打量着黄元元,一分四十五秒后,才慢悠悠问:“你和林白认识很久了?”
“三年前就认识。”黄元元又是一幅羞涩模样。林妈妈“喔”了一声,本来还想问什么,忽然注意到坐在一边的何瑞夏晴夏雨饶有兴趣静等下文的眼神,连忙打住:“先喝汤先喝汤。”站起来就要往厨房走。
没想到黄元元更快:“我今天正好也炖了汤。伯母你坐着,我去。”抢先冲进厨房。林妈妈跟着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四个年轻人。何瑞拖长声调道:“贤妻良母啊!”使劲拍着林白的肩膀:“这腿断的值得!”
林白哭笑不得,看夏晴在一边不说话,问她:“还生我的气?”
夏晴哼了一声:“大人不记小人过。”伸指头在他的石膏上捅了捅:“什么感觉?”
“没感觉。”林白看夏晴示意夏雨拿了只彩笔过来在他石膏上比划,连忙问:“干什么?”
“签名啊。”夏雨在石膏上龙飞凤舞写了自己的名字,又要夏晴何瑞写。夏晴想也不想,提笔写了两个大字。何瑞一看,乐了:“你什么时候改名了?”
“这两个字是送给他的。”夏晴拿笔使劲戳着林白的石膏。
林白龇牙咧嘴:“疼,轻点。”
夏晴觉得很解气,指着刚写的两个字,大声念道:“活该。”
“写得好写得好!”何瑞大加赞扬,拿过笔来,兴致勃勃道:“看我来画个猪头助兴。”
林白的脸都白了,连忙要拦住他:“我可是要上班的。你们在上面乱写乱画,我怎么出门?”
何瑞嗤道:“我管你怎么出门。”挽了袖子,对夏雨示意:“按住他!”
夏雨早就在一边跃跃欲试,上来一把按住林白,又对何瑞道:“快点啊。等会儿我也画一个。”
大家正闹成一团,身后林妈妈大叫:“放手放手,喝汤了。”
大家喝完汤,何瑞夏晴夏雨便告辞出门。何瑞佳人有约,先走一步。夏晴夏雨走在回家的路上,夏雨忽然开口:“听说杨一玮住院了。”
夏晴这才意识到这个人也消失了两个星期:“什么病?”
“不知道。菲菲告诉我的。她的老板那天让她送营养品和果篮到医院去。”夏雨偷偷看姐姐的脸色:“他在协和医院住院部613病房。”
协和医院离家不远。夏晴晚上吃完了饭在外面消食遛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便走到协和医院门口。“既然来了……”她按了去六楼的电梯。
613病房是单人房,房门虚掩。夏晴鬼鬼祟祟朝里面看去,只见三四个人站在床前,把床上躺着的病人遮得严严实实。她正想换个角度看仔细些,身后一个护士大声问道:“你找谁?”
“对不起。呃,我不找谁。”夏晴正要走开,病房里却有个人叫她的名字。真的是杨一纬。
既然被看到了,就不好再走。夏晴无可奈何回过头去。杨一纬满脸惊喜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对身边的人道:“好了,今天先到这里。”那些人收起手中的文件夹,走出病房,走到门口时,和夏晴点头示意。最后一个人轻轻关上房门。
夏晴走到杨一纬床边。杨一纬眼神欣喜看着她,却不说话。夏晴问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杨一纬笑笑:“胃出血而已。”
“怎么搞得?”夏晴拿审犯人的口气问他:“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杨一纬老老实实回答:“有点忙,所以……”
“以后多注意点。”夏晴看看床头堆积如山的水果和营养品,摊开自己空空的双手:“抱歉,我本来没打算来看你。我什么都没带。”
“你来就很好。”看得出来杨一纬特别的高兴:“除了同事,都没有人来看我。”
夏晴环视冷清的病房,忽然想起林白,想起下午嬉闹的欢声笑语——同是生病,比起杨一纬来,林白可是好太多,无论如何,他身边总有人陪伴——她忍不住道:“你真可怜。”
杨一纬惊讶得挑了下眉,随即慢慢笑起来:“你是第一个说我可怜的人。”
夏晴瞪着他:“难道我说得不对?一个人躺在这里,连个聊天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说你可不可怜?”
“是可怜。”杨一纬小心翼翼问:“那你……陪我一会儿……?”
“喂,我的时间很宝贵。”夏晴叹口长气:“不过看你病了,今天就当我发善心吧。”
插入书签
第十章 心理专家朱七
第十章 心理专家朱七
夏晴发现,做人一定要有原则,绝对不能心软,因为心软就要吃亏——比如那晚心软一下下陪了杨一纬一个小时,结果这人便每天打电话骚扰她,有时候还变本加厉地提出要她移驾协和医院陪同的要求。如果夏晴拒绝,他就以一种可怜兮兮的口气诉说自己孤单一人养病的寂寞,直到说到夏晴不胜其烦,出门上医院为止。
“我欠你的啊?”有一天夏晴终于在医院里爆发了:“我每天白天辛辛苦苦上班,好不容易晚上回到家能吃个饭,泡个澡,看个书,听个歌,大好的时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陪你?”
杨一纬居然不怕她发火,还笑嘻嘻道:“来这里又怎么了?除了泡个澡,其他的你在这里也都能做。”
夏晴气极:“不和你废话,反正腿长在我身上。”扭头就走。从此杨一纬的电话统统不接,杨一纬的短信看也不看,直接删除。
好不容易安安静静过了两天,何瑞的电话不期而至:“明晚有没有空?周末啊,我们去林白家。”
“你不怕做电灯泡?”
“那个……”何瑞干笑两声:“其实是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们说。本来是想出去吃饭,林白腿没好出不了门,还是去他家好了。林白已经同意了。”
既然这样,夏晴只好第二天晚上去了林白家。又是黄元元开的门。夏晴和她寒暄了两句,进了客厅。黄元元又摆出一幅女主人的样子,去厨房泡茶。
何瑞还没有来。林白半卧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到夏晴进来,放下手里的书,问道:“你最近很忙啊?怎么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这个……年底了,是有点忙。”大概是有段时间没见,林白看起来格外的神清气爽眉宇舒展。夏晴居然有点心跳加快,连忙干笑了两声,掩饰的挪开视线。
林白却浑然未觉,欠了欠身,在自己身边让出空间。夏晴习惯的挨着他坐下,忽然注意到她面前已经有两只茶杯,杯里茶水还没有喝完,不由心想,黄元元刚刚应该坐在这里——这个位置现在已经是黄元元的了——心思一动,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连忙挪坐到单人沙发上去。
林白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夏晴打了个哈哈,问道:“腿怎么样?”
“好点了。”林白指着被画的五颜六色的石膏:“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现在出门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夏晴看看何瑞画的猪头,和自己写的大大的活该两个字,忍俊不禁刚笑出声,就注意到写在下面的一行娟秀小字:“祝你快快好起来。”笑声顿时停住了。
——他受伤了,我不来探望不说,居然连半句关心宽慰的话都没有。难怪我不如黄元元!
她心里正翻腾得难受,肥猫点点摇摇晃晃从房内走出来,跳到她身上,喵喵叫着和她撒娇。她一把抱起它来。它顺势伸出肉乎乎的舌头舔着她的脸。任她再怎么心情复杂,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无意中一偏头,看到林白正看着她。她连忙拿了纸巾擦脸上点点的口水。林白唇角含笑,正要说话,门铃又响,何瑞来了。
何瑞进了客厅,后面还牵着一个女孩,短发,浓眉大眼,身着短装,秀丽里透着英气勃勃。何瑞介绍:“朱七。”
夏晴林白没有料到他会带着女孩子过来,微微吃了一惊,不过马上恢复常态,和朱七寒暄。黄元元端着茶过来,笑吟吟招呼大家坐下。
何瑞拉着朱七在身边坐下,清清喉咙:“各位,我和朱七已经准备结婚。”
这个消息太霹雳了,霹雳的夏晴和林白当场石化。何瑞看夏晴林白瞪着他,忙解释道:“我承认是太突然了。不过……”话没说完,朱七在旁边哼了一声:“什么意思?结婚是我逼你的?”
“不是不是!”何瑞连忙摆出一幅讨好的笑脸:“是我,是我求你的。”对夏晴林白干笑两声:“那个……那个……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
何瑞曾经讲过这么一个笑话:“黑猩猩不小心踩到了长臂猿拉的大便,长臂猿温柔细心地帮其擦洗干净后它们相爱了。别人问起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猩猩感慨地说:猿粪(缘分)!都是猿粪(缘分)啊!”他就是这么一个对感情抱着戏弄调侃态度的人,何时忽然变得这么认真?——夏晴忍不住仔细打量朱七。没见过这么气定神闲的女子,即使是在向别人说着自己结婚的喜讯,除了偶尔对何瑞流露出的些许温柔神色,眼神自始至终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