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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光长得大有什么用,早泄和阳萎什么的就是你这种人!呃……刚刚,刚刚只是我没准备好,不然一定会操得你哭爹叫娘!”
微微向上吊起眼角,牛朗跳跃着怒火的眼瞳让林晓心中微微一动──不错的眼神,像火焰燃起的感觉,让人只想与他一起焚烧,即便被焚毁地无怨无悔。只是……他还有这个信心能全心投入地燃烧一次吗?
自嘲地笑了笑,瞬间把刚刚产生的欲火打下。林晓把牛朗因为实在没东西可揪而揪上了自己头发的手拉开,微笑道:”睡吧!你只是在逗我玩,连吻我都不敢,就别说什么其他的了。更况且,就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玩不起。”
谁能有胆去挑战林海集团两大总裁的威严呢?曾经,他有过自己的梦想。
他逃开了那个家,甚至抛却了那个姓,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求学、生活。
一文不名的日子过得十分清苦,他甚至没有钱可以报读比较好的医学专业,而只能选择了在当时是免费就读的法医。虽然法医学专业的师资力量和教材设备都是全校最差的,可是他却比原来更付出了十倍的努力,几乎是狂热地汲取着知识,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想让自己未来的人生不受别人的控制,把这二十年来自己头一次选择的东西学好。
上学、考试、打工,原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林家大少爷在这里像个普通人一样,为了三餐奔波劳碌。每天早上都会对着胖房东太大和蔼的笑脸说:”早安,mama!”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在那幢大得感觉不到人气的别墅里,隔着远远的餐桌向一张化妆得完美无瑕的脸庞唯唯喏喏。
如果想打棒球,房东老爹会摆出一副尤忆当年男的样子和他一起勾肩搭背,穿上宽大的白汗衫跟他一起在太阳下流汗,让他在欢笑中摆脱了”父亲都是穿着铁灰色西装严肃面孔”的印象。
在那里,他还认识了一个并不太漂亮、但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她的温柔让他完全放下了心防,几乎是感激涕零地珍惜着上天赐予的这个好女孩,也感谢上天让他得到了代替那个”家”的家人。
他甚至还认识了不少外面的朋友,高中时期随母亲转学国外的同学龚宁海就是他们那一伙人中和他玩得最铁杆的哥儿们。
就在他以为幸福已经垂手可得的时候,一个不经意间听到的电话把他从天堂打回了地狱。
那天他如平常一样,在周末去接他可爱的小女友,走到她的闺门前的时候,他忽然起了一丝玩心,没有如往常那样先敲门等地出来接应,而是掏出了她给的备用钥匙,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想吓她一跳。
空荡的大厅无佳人倩影,半掩的卧房内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哦,大概她是在跟别人打电话吧,出于礼貌,林晓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地出来。
”嗯……他现在还在读书,……身体好多了,是的。我知道……他的护照我会叫他交给我保管的……嗯,林社长吩咐的事情我哪一件没办好?您放心吧……他很好,很快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让他回国的……”
一个敏感的”林”字让林晓微微一震,在这里,他只用自己的英文名字约翰,从来没提起过国内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虽然告诉自己不应该去刺探他人的隐私,可是那轻快的声音却一字字地钻入耳朵。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原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逃离了那个家,可是现在看来,他从来没有一步逃离过父母的掌握。
和蔼可亲的房东夫妻,温柔可人的女友……统统不过是父母身边的耳目!揭开了一层带着脉脉温情的薄纱后,底下竟是如此丑陋的事实!
自己就像是被蛛网网住的小虫子,自以为快要逃出了那沉重的天罗地网时,狩猎在一边的大蜘蛛已在悄悄地收紧了网口。
胃里充满了吐不出的苦液,头部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很像他国中时,因为过度高压的环境引发的神经衰弱症。
他很想冲进房里逼问那温柔的女生为什么这样背弃他,但又害怕自己只能无助地得到不愿面对的现实。思虑再三,他轻轻地把房门钥匙放到桌面上,然后起身走出了那个房间,没带走一片云彩,只拾起了一颗失落的心。
※※※
沿着城郊观海区的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路上每一个人看他的眼光都让他怀疑。无边无际的海面是如此的辽阔,但他的世界始终没有逃离开那狭小而阴冷的阴郁林海。
”John,”背后有很急促的呼吸声响起,那柔柔的嗓音,曾经让他以为是清冷夜里聆听到初雪绽落的声音;那清秀的人儿,曾经让他以为是清溪的柔波,那么的纯真、无害,悄悄填充他渴爱的心田。可是此刻才明白,在云的纯白掩蔽下,多少污垢藏纳其中;在溪的平静和顺中,多少惊涛骇浪暗涌于下。
”你听我说……”
微凉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因为急速的奔跑,她总带些玉石般青白色的脸颊染上了一阵红润,
心里微微一动,也许她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只不过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听命于人。不然,她怎么会连外套也不及多穿上一件便急急地出来寻他?
”其实社长他们也是用心良苦。你是他们唯一的继承人,在国内的时候身体老是好不起来,所以他们才对你的出逃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他苦心策划的病房出逃,完全是父母额外开恩地给他一点喘息空间的结果,那他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呢?
别人都说,人世间只有父母会无偿地爱着自己,是最无私的感情。可是,他从生下来就无法得到这最普通的爱。一流的保姆、一流的学校、机械般的重复着每一天,父母加诸予他的。只有无尽的要求,却对他渴盼关爱的眼神视若无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父母根本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他们俩有各自的情人,也有各自的事业。婚姻不过是让林氏与海氏企业联姻的一种商业手段,而儿子不过是被他们在共同协定下,用精子与卵子制造出来的一架名曰”继承人”的机器,巧妙地在其中支援着两家利益与争斗的平衡。
看着眼前本应熟悉但却感觉陌生的女人,自己曾经那么喜爱着亲吻过的嘴不停翁合著吐出一个又一个他完全听不懂的单字。林晓冷笑着,淡淡地道:”不要告诉我,他们也会支援我的选择,让我大学毕业后直接去当法医。”
”这个是当然不会的。而且,你想想多少人羡慕都……”
不解地看着一脸厌恶的林晓。浑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的女人嘎然住嘴。
”原来,你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林海继承人’。请你另谋高就,我只愿意当一名贫穷但快乐的法医,高攀不起你。”咬了咬牙,看她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林晓无法忍耐地吐出了一个”滚”字。
脸色铁青的女人终于返身离去,倒也没有失去她平日的优雅与冷静,只在临走前冷笑着警告道:”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做一个法医?会有哪家医院敢收你!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的回去,何必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呢?老老实实当你的太子爷含稳金汤匙吧!”
”……”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林晓心底从来没有感觉到那样的失落。其实,他知道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也正因为是对的,所以他更不愿去面对这样的事实。只是,他这样的逃避还能到几时呢?
最后,他妥协了,他回国了,把自己四年的辛勤付诸流水,只是变相地采取了一种消极抵抗措施。
他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医学,逃避每天要应付的帐务人情,把大部分时间消耗在睡眠中,只是沉静的等着──等着,今后将安排给他的另一个联姻牺牲品;等着,成为人人艳羡的林海联盟集团二世主。可是,心灵上的疲惫却怎么也无法消除──毕竟,他还是一个四肢健全,有自己头脑的人啊!谁愿意按着别人定好的轨道做一辈子傀儡,为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事业虚渡一生的光阴呢?
好累!如果可能,他可不可以一直沉睡下去不用醒来?梦里,有他自由飞翔的天地,有他快乐遨游的乐园……
悚然一惊地发现自己又陷入了不该忆起的过往,林晓转头避开牛朗若有所思般瞪视着自己的眼睛,缓缓地合上了眼睑。
睡吧……现下,他只想抛开一切令人不快的往事,快快地坠入黑甜的梦乡。想像着,自己正在被深海吞噬般的下坠,下坠……
突然间,一双温暖的臂膀靠近了他,也把他从冰凉的沉眠之海阿捞了上来,意外的濡湿感从唇上传来,火热的舌头粗暴地采取着主动的攻势,完全有异于他曾经有过的那种过发乎情止于礼的吻,纠缠得他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传说中沉睡百年的睡美人,会不会也就是被这样热烈如火的吻唤醒?
讶然的睁大了眼睛,却看到那个叫牛朗的少年正把一截腥红的舌头缩回嘴里,微红着脸擦了擦嘴角的唾丝,凶狠狠地板住他的脸道:”哪,我已经吻过你了!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如果你敢给我乱来的话,就算你躲到地狱,我也要把你揪出来暴打一顿!”
看着他灼灼的眼神,林晓忍不住哑然失笑。这算是怎样的一种誓言?
曾经他以为自己应沉醉于涓涓细流的柔波,在水逝无痕便已成为死海。可骤然间遇上了这个火山般的少年后,却突然觉得这种燃烧般的热情恰恰是他的生命中所缺少的,虽然这个少年闪烁的眼神说明了他一定另有图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往父母的心中再添一项罪状,就算陪他玩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思及此,林晓淡淡地笑着,把固定在自己脸旁的手拉开,微笑道:”我是你的人?那我算是你的什么人了呢?”
微窘困惑的表情定格了三秒,眼珠转来转去的牛朗终于挺起了胸膛,大声而骄傲地宣布了他们的新关系。
”情人!”
”哈?”
飕飕凉风穿堂过,一语惊吓梦中人!
第四章
”情人?”
一双凸爆到快要掉下来的眼睛来回地梭视着对面的两人,状似无比亲密地勾搭在一起的两人在扭过头去时皆为这种肉麻呈现一脸欲吐的表情,怎么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