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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只听韦帅望叽叽喳喳,再过一会儿,竟然叽叽咕咕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痛叫:“救命,好痛,我好痛。”
冷先又一次冲进去:“帅望,你没事吧……”
帅望道:“快给我捂住肚子,对,压住了,我好笑个痛快!”
冷先的鼻子气歪了。
慕容琴气得:“你他妈欠抽是不是?”
韦帅望“哼”一声:“让你妈抽你……”一指小剑手里的九连环:“哈哈,对对,你很不错,已经从我五岁时的水平,成长到我十一岁时的水平了。”
小剑很开心:“我没玩过,嗯,我进步很快是不是?”
韦帅望笑得:“是是。”
慕容琴纳闷,十一岁?正常人应该说个整数吧?靠!他十一岁……忍无可忍,照他小腿踢一脚。
韦帅望惨叫:“哎呀,谋杀!”
冷先霍地起身,怒目。
韦帅望一边咝咝吸气,一边笑:“没你事儿,冷先你出去吧。”
小剑也不高兴了:“大哥你干嘛踢他啊!他痛得一夜没睡着,刚开心点。”
慕容琴怒瞪韦帅望一眼,韦帅望眨眨眼睛,内疚了,笑:“要不你再踢一下?”
慕容琴“哼”一声:“你自己……”想说反省一下,看小剑一脸开心的笑,既然小剑听不出来,反正也不是损失……他怒瞪韦帅望一眼,给他个警告的表情,不许再说了!
帅望吐吐舌头,妈呀,这家伙真护着他弟弟。咦,他怎么想出来的?一定是我脸上又露出不善良的表情了。是啊,韦帅望十一岁时手断了,还不如五岁时呢……
人家小剑那么厚道,他还笑话人家。
帅望笑:“来来,我再教你一次……”
小剑那开心的:“啊,这样,哇,快看快看,我解开了,快看快看,我装上了……”可真让人快乐。
帅望叹气:“小剑,你做我弟弟得了。”
慕容剑笑:“我比你大,不能做你弟弟啊。要做也只能是哥哥啊。”
慕容琴紧张得:“不行!慕容家不同外人结拜。”不行,小剑是我一个人欺负着玩的,不是给你欺负的。
帅望道:“老实的哥哥不好玩,我有桑大哥就够了,我想要个老实弟弟,你看起来让人比较有保护欲。”
小剑也很开心地:“我觉得你当哥哥也是很好的哥哥。不过,我大哥不让。”伸手:“这里怎么弄?”
慕容琴不高兴,这叫什么话,难道我不是好哥哥。我至少比那个混蛋好吧?我明明比他好……一点吧?
小韦道:“你再想想,一定能想出来。”
小剑“叮叮当当”一会儿:“我想出来了,太好了!”
帅望鼓掌:“厉害厉害,我第一次玩时都没这么快……”我第一次玩才三岁……
慕容琴呆呆坐一边,看小剑这么高兴,内心微酸,可怜的小剑,在家里要玩这个,会被他爹破口大骂,会被小琴嘲笑,所以在外人面前,开心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以前干嘛总损他啊,小孩儿喜欢玩多正常,搞得他二十多岁快三十了玩个玩具乐得跟神经病似的。
然后小剑就露出他的专注气质来,直玩了一个时辰,基本上把南朝的玩具全玩个遍,然后满足地长叹一声:“生病真开心。”
韦帅望笑,忽然不好意思哼叽了,啧啧,你看人人过得都不容易呢:“以后,我再有好玩具,就去找你玩。”
小剑可怜兮兮地:“他们不会让我玩的。”
帅望道:“喂,偷会儿懒死不了人的。”
小剑只是笑。
韦帅望想,啧,这孩子要是女的,就是个萌团子啊。
外面忽然有嘈杂声,帅望扬头问一声:“谁?”
冷清进来:“教主,这里的守备接到奇怪的命令,让他把守军撤出……”
帅望问:“守备撤了吗?”
冷清道:“他刚下命令,被南朝制止了。我急着过来问一声……”
帅望笑:“制止?”
冷清犹豫一下,不知道这消息会不会刺激到重伤刚醒的韦帅望。不过,这种事,他可真担不起,他用手比一下:“剑压脖子,逼他改了命令,死守城门。”
帅望道:“告诉他,干得好。拿我金令,把守备拿下,把守城将领叫来训话,让他合作,不合作就宰了。让所有休息好的教徒支援守军。”
☆、9594,坚守
冷清微微不安:“教主;这无论如何;是朝庭圣旨下了;咱们不好抗旨吧?”
帅望道:“国之不存,皇帝之焉附;边疆重镇,不能撤守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出事了有我,不;有摄政王担着。”笑。
老婆你双肩能挑万斤担。
冷清欠身:“是。”虽然小韦那个摄政王担着;有点好笑,可是这种时候,他紧张得有点笑不出来。
抗旨可是大罪;一般武林人其实无所谓,有名望的世家就很难不当回事,身家性命不顾也得看有多少身家。自己脑袋容易舍,一大家子人的性命与好日子就难舍了。
无论如何他们是冷家人,冷家掌门真怪罪下来,一个逐出门,一个追杀令,他们就不能再到白道上混了。
帅望道:“你不用担心,冷斐得先把他的通敌罪说清楚呢。跟着我做错事的,罪我都我担着。”
冷清再次欠身,告辞。
慕容琴:“你们冷家怎么回事?”
韦帅望道:“都是我的错,逼得冷掌门国家都不要了,非除恶务尽不可。”
慕容琴气道:“我们笨一点,您费心给解释解释。”
韦帅望笑道:“你要真笨也好,嘴就不这么损了。”想了想:“没证据我不好推测什么,我只知道守军不能撤,撤也是撤到前线去,不能撤回京城。事情就这么简单,不管他们要干什么,这是个错误决定。”
慕容琴半晌:“那,我就请求你乱猜一下,行不?”
帅望笑笑:“冷斐和朝中某些人联合通敌。”
慕容琴呆了半晌:“谁?”
帅望道:“反正不是我……我。”
慕容琴沉默一会儿:“你干嘛不直说?你还记恨我们呢?”
帅望左右辗转:“我好想翻个身什么的。”
慕容琴气:“你你你……”
帅望道:“老子正在无比纠结地考虑,我是说谎呢,还是伤你心呢……唉,我这么正直,我是真不愿意说谎啊,可是我又这么善良,不想让你面子上挂不住或者感情受伤害什么,这可真是难题啊。”
慕容琴气得:“你……”半晌:“你是真的……”
韦帅望道:“那你觉得我肚子里少了那大个的器官,我能不生气吗?你这不废话吗?你这意思是让我憋着这口气,连损你两句也不行,你干嘛不去天堂啊,那儿好人多,或者你去地狱,那儿会忽悠的人多。你不小心摔我身边了,算你倒霉,你习惯一下人世生活吧。”
慕容琴先是气了个满脸通红,哑口无言。气一会儿,也知道小韦这才说的是实话呢,他就是没啥涵养的人,他生气了,他就得拿害他的人出气。相较他受的伤害,这种出气方法还真不算过。半晌,慕容琴垂头丧气地:“我真的很内疚。如果你能闭上嘴象个人样,我早就道歉了。”
帅望没想到冷嘲热讽换来个真诚道歉,他尴尬地:“噢,唔,嗯……”望天。
慕容剑笑道:“快看,我这次一下就解开了。”递过个九宫格,然后看看韦帅望:“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挺难受的样子,肚子疼?”
帅望尴尬地:“嗯,是。”
慕容琴忽然忍不住笑:“你是不太喜欢听人道歉吧?”
韦帅望喃喃地:“我觉得我更吃亏了……”
听人道歉搞得我好尴尬,一点也不觉得好受,然后那感觉好象虽然我还生气,却已经倒欠了人钱似的,我怎么觉得我吃了二层的亏呢?
不止呢,我其实是不想再相信谁,如果我不觉得某人永远不会伤我,被伤到时就不太刺激我的小心脏。所以,所以……其实我吃亏吃大了……
帅望叹气:“只是猜测啊,可能冷斐向小亲王下注了,所以,他们配合行动。三残是贺家二公子,联络了南国武林和李唐旧部一起帮着冷斐,所以冷斐有胆子向我下手。再往大点猜,既然圣旨都下来了,京城可能有变故,大约小王子控制了京城,至少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所以能下这个的旨,可能一来,让我弄不到兵,二来,调这些人回京搞政变,三来,帮着南军灭了陈一柏与吕明光吧。”
慕容琴道:“京城里不是有人保护?”
帅望道:“我师爷在呢,不过,冷兰即然跑到冷家山去了,我不能救,想必他一定去救了。不过,我想他会安排好我的朋友家人吧。”小黑有没有去保护芙瑶?我的儿子呢?我桑大哥不会被一个留在京城吧?
慕容琴脸都绿了:“那岂不是情况危急?韦帅望,亏了你还有心情玩!”
帅望笑:“那我怎么样?我又动不了,我还能跑哪儿去啊?如果冷兰失手被擒,或者死了,冷家山上就会知道,我老人家身受重伤,无人保护,正是消灭我的好机会。”
慕容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咱们应该立刻去京城同你师爷会合吧?”
韦帅望道:“他不一定在京城,我又不能扑到冷家山去。其实,我不能离开这里,咱们离开,北安失守,敌军直接绕过紫蒙城,如果攻不下北安,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城,紫蒙守军很快就会切断他们的粮道,吃掉他们。如果相反,攻下北安,他们就切断了紫蒙的同北国的联系,困死十城。我走不了,你们也不能走。你们走了……”半晌:“我就只能……”摇摇头,笑:“只能等死了。”
慕容琴要哭了:“我看你那开心样……”
韦帅望道:“开心的日子可能不多了,能笑的时候尽量笑吧。”
慕容剑愣住:“帅望!”
帅望道:“小剑,你只管安心养病,不管出了什么事,你要活下去。当然,我也是。”
慕容剑道:“大哥,我不能去救人,但是,你可以。”
慕容琴气道:“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