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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微笑:“幸亏,你母亲把你教得很好。”
韩笑沉默。
是啊,家母要求甚严,所以我不会到处闯祸,我也很努力很懂事很讲理,只不过你心里,真正的儿子永远不是我。
半晌,韩笑:“那次,我真的以为……”
韩青拍拍他肩,微笑。
韦帅望看到的,父子拿着柴禾和猎物说说笑笑进了小院,美貌依旧的主妇迎出来,蓝底子小花的农妇装穿在纳兰身上居然也很雅致。笑微微给儿子擦擦汗,接过两只天鹅,摆上早饭。
一天两夜赶路来的韦帅望就呆呆站在树上。
轻声说:“我也饿了。”
粥与菜的香味飘过来,帅望默默转身,又回头。
没有勇气。
一切安好。
何必再揭伤疤,忘了吧。
一道人影闪过,韦帅望本能地挡开,反手回击,手腕被抓住,他只是微微一惊,好象梦中一样的感觉,惊恐与哀伤都不真实。
却听轻微的“咦?”
原来,是神仙一样的杜九妹,远远听到动静,过来抓捕不明人士。
帅望笑笑:“我只是,来看看。”
杜九妹静静站一会儿,松开手。
帅望轻声:“别告诉他们。”
杜九妹沉默一会儿:“平儿呢?”
帅望道:“他很好。”
杜九妹点点头,人影一闪,不见了。
帅望站在那儿,天空中忽然乌云翻滚,狂风大作,沙石树叶打在脸上,有点痛。
帅望只是呆呆地站着。
院里,韩笑已经迎出来:“九娘……”
杜九妹摇摇头:“没事。”回自己屋了。
韩笑觉得,没理由杜九娘一道闪电般冲出去,又无声无息地回来了,是没事啊……
不过大神说没事,他也不好再问。
纳兰招手让他进屋,韩笑轻声:“娘,九娘出去的那么急,不象无缘无故的,我问她,她又说没事。”
纳兰心中微微一动,想了想:“别多心,她说没事就是没事,你歇着去吧。眼看下雨了,别往外跑。”
寻常小贼可轮不到大神猛扑出去啊。
纳兰转身回屋收拾碗碟,却见韩青在桌边静静坐着,垂着眼睛,那很久很久都没再见过的死寂目光,静得,象永恒的黑暗。他听到了,他猜到了。
纳兰过去按住他肩:“韩青。”
韩青抬起头,已恢复平静,微笑:“吃多了,人钝了。”
纳兰看看窗外,看看韩青,韩青沉默。
纳兰轻声:“他不进来,你可以出去。”
韩青微笑,终于承认:“如果他没准备好,不必勉强。”我可以出去,他可以跑,我一直追不上他。
所以,只能等着。
静静地等待,别惊到他,受惊的韦帅望会消失不见的。
至少,现在我知道,他在这儿。
你听到吗?哗哗的雨声,好象替他大声嚎哭。
以前听到他打滚嚎叫,就知道他没事了。
可怕的沉默,越来越长久的沉默。
大雨中的韦帅望,慢慢回转身,对不起,原谅我的软弱。
疼痛难忍,原谅我的软弱。
我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跑来了,我还是,没有办法走进去。
☆、147145,乱如麻
芙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文齐。
她心情不好。
周文齐看出来了。
他能怎么办?逃走吗?
周文齐陪笑:“三司会审?”
芙瑶点头:“三司会审。”这事定了;你还有啥话说?
周文齐:“手段要光明的意思?”
芙瑶道:“有必要弄虚作假吗?”
周文齐道:“没有。”
芙瑶沉默着等下文。
周文齐道:“我只是;怕领会错了意思;公主的意思是;以后的风气要改了?”
芙瑶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好象才回过神来:“风气,改了?我一贯坚持程序公正是保证公开公正公平的基础,什么时候变过?”
周文齐吓得:“没有;不,属下……”
芙瑶道:“小周,我让你做过违法的事?”
周文齐咬着牙说:“没有。”都他妈是我自己干的。
芙瑶想了一会儿:“小周,少猜疑,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都需要明断是非的人。”
周文齐轻声:“公主,大局已定,公主想要清明治世,恐怕我这样的人,已经没用了,如果公主念在臣一贯忠心,允臣全身以退,臣不敢恃有功,只想告病还乡……”
芙瑶那目光肃杀得,硬是让周文齐嘴巴不好使了。
芙瑶沉默一会儿:“把案子审完,如果你证明你除了酷刑什么也不会,我自然会让你走。如果你能用合法的方式做好刑部尚书,你就可以一直做下去,直到你证明你不合格。”
周文齐颤声:“臣,不是对公主有异心,只怕,臣以前所为,为人记恨,也有污公主清名。恐怕以后有人会挟恨报复。”
芙瑶微笑:“你得小心了,我名字上有污点,我一定会拿你当抹布的,所以,你给我小心处理。”
周文齐问:“皇上说所有叛党全部处死,公主意下如何?”
芙瑶道:“皇命难违。”
周文齐道:“恐怕韦侯爷不太高兴。”
芙瑶气结,这你都看出来了?没错,他不高兴,他已经离家出走了……
周文齐陪笑:“不如,对有举报之功的,免死吧?”
芙瑶想了想,嗯,想要口供,全处死就不是一个鼓励人开口的好办法了:“你去说服皇上吧。”
周文齐道:“是。这个案子臣一定光明正大地办成铁案。”
芙瑶挥挥手,滚吧。
怎么办啊,你看这奸臣多会办事,上司脸色不好看,立刻琢磨老大你怎么了?老大你哪儿痒了我帮你挠挠。有啥心事,我能看出来的,我都帮你办了。我看不出来,我小心打探,您给个眼色,目光所到之处我立刻给您办。
直臣明看老大屁股都着火了,依旧不为所动,我禀公处理……
要不圣明君主身边都得养个走狗呢。
芙瑶见奸臣解决了自己同宠妃的这点小心病,心情也好点了。火气也发得出来,韦帅望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死啊!你敢跟我玩落跑新娘,你看我抽死你!
你不过仗着朕宠你……
朕又没宠别人,你快给我滚回来啊!
冷先问:“教主还没回来?”
芙瑶怒道:“你看见他回来了?”
冷先愣了一会儿,呃……我看见了我还问你?
芙瑶怒道:“他回来我会让他跪在院子示众的!”
冷先象被雷劈过似的,这这这,我们教主,那是神啊……你让我们教主跪院里?你,你凭啥啊?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家少教主好象一点自尊都没有,怕老婆怕得跟什么似的,他不会真的这样干吧?不要把我们魔教的脸这样子丢干净好不好啊?教主求你在天之灵保佑,借我们少教主点骨气使使吧,把您老人家的骄傲借他点渣用用估计就足够了。
冷先无比苦恼地看着芙瑶,居然一声没敢吭。你一小公主,算个屁啊,我跟着我家教主时,你这样的……小女子,见了我们跟见了鬼似的,吓得倒退三步啊!你你你……呜,少主你带累得整个魔教都站不直腰啊!
冷先自从跟了冷恶,除了教主谁敢骂他一顿训他一顿啊?
这下子被芙瑶给抢白得哑口无言默默退避了。
周文齐倒真劝动了姜宏,一来呢,口供可以挖出更多的敌人,对,是敌人,要他命的敌人。二来呢,这么多武将呢,让他们死战场上不好吗?三来呢,姜宏以为这是芙瑶不愿驳他面子派个人来劝和的意思,大王给面子,他可不能再不识相了。
芙瑶说了声:“很好。”面色依旧发青,周文齐就知道这是心头肉还没归位的意思,立刻火烧屁股一样地告退了。
奸臣下去,直臣就上来正撞上了。
兵部把焦尔定的三关都护任命拦下来:“王爷,北安和宏政县的守备只是遵旨行事,并无过失,况且也未真的成行,焦守备虽然有功,实则违抗旨命,似乎不当重奖。”
芙瑶问:“我下委任令,你拦回来可算违旨?”
那侍郎吓到:“这,兵部有驳回再议之份。”
芙瑶问:“圣旨即下,情况有变,将领不可请旨再议?何来抗旨之说?难道兵临城下,要拱手相让才是对的?你是这样分辨是非的??”
芙瑶狠狠地给兵部无能昏庸做评价。引起了兵部侍郎们的强烈不满,第二天兵部三侍郎跟着他们的尚书大人一起入狱了。原因,是兵部下的戒严文上有他们的签名,虽然是长官命令,他们没有对此种古怪命令提出争议。
混蛋们,让部队进都城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们没意见,摄政王要任命个三关总帅,你们倒争议起来了!是非不分,轻重不辨。不是同谋也是渎职。
把周文齐给乐得,啊呀,我真是机灵啊,幸亏我跑得快……
他无比同情地安慰三位侍郎:“不是什么大罪,如果真的不知情,只是听令行事,顶多是回不了兵部,我看几位大人挺能抗颜直谏的,将来做个谏官没有问题。”真想回头捂嘴笑啊,你们就该闷着算了,顶头上司出了差子,明明应该好好表现自己打算重新站队才对啊。摄政王看在兵部没人的份上,为稳定大局没准就忍了你们了。你们怎么跑去告诉摄政王,老子是有骨气有灵魂的,不听你的只听梅将军的?你们这是要救梅将军吗?这可用错方式了,我们公主明显是铁腕派的啊,遇到钉子肯定动锤子的,绝不会给你们顺毛的。
几位侍郎咧嘴想哭,我们的抗议权仅是针对其它部门,不是针对上司的啊,冤枉啊……其它部门行文有误,我们就说说,我们也没说绝对不行啊!天天跟上司顶,那是明显不想干的干法啊,我们没耿直到二的地步啊!
可怜的盛晨龙硬是成侍郎了,把盛给郁闷得:“公主,我大字不识几个!这是开玩笑吧?”
铁青脸的芙瑶一抬头,把盛晨龙吓了一跳,咦,这脸色,跟便秘三天了似的……
芙瑶放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