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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气结,小韦你来一次就得闹一圈啊!不得怒吼一声:“韦帅望!”声太大,立刻咳嗽起来。
帅望愣一下,回头,看着韩青。
韩青扶着窗子咳几声:“你闹够没有?”
冷兰这时也窘了,放开韦帅望,一手按剑去了。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你真病了?”
韩青道:“受了点风寒,不碍事。你这是……”哦,我真病了,那就是有人说过我病了,看起来有人夸大了我的病情,这孩子难道是吓吐血了?
韩青看一眼被打得一身血的冷冬晨,你真大胆啊!
帅望眨一会儿眼睛,有那么一刹那儿,他看起来是要扑过去哭了,可是脚却象钉在地上,忍了又忍,眼泪还是不住地掉了下来。
韦帅望扭头就走。
被打惨了的冷冬晨暴怒道:“你走吧!你等他真死了再回来吐血!”
韦帅望“霍”地回身,冷冬晨吓得身子往后一躲,他本来是可以一战的,但是面对发疯的韦帅望,他还是觉得不还手为上。我没做错啥,我也不心虚,我这是大度。
冷兰挡上一步,小子,你再动手我要拨剑了!
泪如雨下。
韦帅望转身跳进窗子里,紧紧抱住韩青,泪如雨下。
那一刻我以为你真的死了。
韩青慢慢抱住帅望,轻声:“傻孩子。”无限辛酸。
我知道,我都明白。
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你啊。
算了,失去你的痛苦我承受不起。
这个怀抱还是这样熟悉,虽然我得弯点腰才能在他肩上安放好我的头。韦帅望辗转着擦他的眼泪,熟悉的青色布衣,熟悉的抹上泪水后更深一点的蓝,韦帅望更紧地抱住韩青,虽然我很恨你,可是,毕竟我们只活百十年,有一天你会死的。
有一天你会死的。
帅望哽咽。
永远都不想再理你。
只当我们都死了。
可是,这种孤寒的感觉让我希望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你是最初的安全与温暖,你离去后,我又回到永远的黑夜,一个人。
我试过了,我宁可忍你了。
纳兰怕韩青被勒死,过来笑劝:“你韩叔叔刚吃了药,这屋子让你弄得睡不了了,让他去后屋再睡一会儿吧。”
帅望放开韩青,看他一会儿:“你又睡不着?”
韩青道:“是谁闹的?”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你!”是你自己闹的。
韩青微笑,熊孩子,好吧,是我。
帅望垂下眼睛,泪水缓缓从眼角流淌。
韩青慢慢给他擦去泪,手指上的泪水微凉,小家伙就在他面前,真的在他面前,又象从前一样任性,流泪,他又回来了。
帅望扶着他:“我扶你去再睡会儿。”
韩青微笑点头。
当然他不用扶,只是难得那孩子肯离得这么近。
他还记得他那僵硬的表情与肢体。
他碰到他,他就象刺猬一样缩成一团。
现在,这孩子就在他身边,虽然不再象从前,却也没竖起刺来。
扶他上床,帮他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这个体贴的孩子是谁啊?是他养大的小魔头。
乖的时候象天使一样。
韩青道:“你也歇着吧,累了吧?”
韦帅望道:“我在这儿陪你。”
韩青往里让让:“躺一会儿。”
帅望跪在床边,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轻声:“对不起,让你这么难过。”再次呜咽。
韩青轻声叹气:“你带来的快乐抵偿所有的痛苦,还多得多。”
帅望哽咽:“我还是很生气,可是我怕你等不到我气平就死了。”
韩青道:“我知道,你可以一直生气,想来的时候就过来看看,生气的时候,就摔门走。”
帅望忍不住笑:“好。”
然后爬上床,沉痛控诉:“我刚才被你继子气吐血了,他敢骗我你死了,你一会儿接着打他一顿。”
韩青道:“你少无耻一点吧。”
韦帅望哭泣:“不。我就无耻。”
韩青望天:“好好,你就无耻吧。”
韦帅望已经哭着睡着了。韩青给小韦盖上被子,韦帅望踢了被子,皱着眉,一副烦死了的样子,然后把韩青当被子骑,脑袋晃晃,在韩青肩头找个舒服地方枕着,流着口水睡得死猪一样。
韩青轻轻叹口气,终于等到这一天,小霸王又回来了。
☆、215,没有更好
晚饭时;韩笑去叫两位起床。
看到韦帅望蛇一样缠着韩青;扬扬眉毛,爹,你是不是还没给他断奶呢?
韩青已经醒了,冲韩笑摆摆手。别叫他了;这孩子一定是日夜兼程赶来的,累坏了。
韩青也不愿起来,这孩子在他身边,翻来滚去;连踢带打的,连被子都被他拉成横着的,可是他就是觉得睡得安稳。
不过韩青怕纳兰担心;午睡睡了一下午对病人来说也多了点。
纳兰笑问:“那只猴子比安心丸好使?”
韩青道:“中间睡醒怕惊醒那孩子,躺一会儿居然又睡着了。”平时醒来总是叹气,又醒了,又睡不着了,于是更睡不着了。这回只担心惊醒小韦,自己没想睡,反而不知不觉睡沉了。
纳兰笑道:“下次你也担心下我。”
韩青微笑,轻轻抱下纳兰:“是你的主意吗?”
纳兰道:“我岂敢下这样的重药。这是冬晨那不知轻重的混帐孩子干的事。”
冷冬晨很无语地看着自己亲妈,喂。
纳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亏了兰丫头在这儿,不然今天谁能救下你?你这是用生命在冒险。”
冬晨气结,他好心啊,好事也办成了,结果被揍得后背一片青紫红肿,鲜血淋漓地,连个谢谢都没得着。
韩青过去拍拍冬晨肩:“谢谢。”
冬晨忙起身:“这是,姐姐的主意。”
韩青看看纳兰,虎妈生的虎女。
纳兰沉默一会儿:“那么,是小韦这段日子过得也很不好受,芙瑶终于看不过眼了?还是……”纳兰笑:“小韦跟你一样犯了路线错误,被赶到长白山反省来了?”
冬晨愣了一下:“啊……”我还没从这个角度想过。
纳兰想了想:“可能两样都有。”笑向韩青道:“你告诉他们俩个,武林人士不干政。”
韩青道:“确切点说,武林人士不干预国家战略性决策的制定和执行。如果朝中确实有贪官违法害命,搜括百姓陷害忠良,挺身而出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决定是战是和,是收人头税还是资产税,大的战略性政策我们不能干预。因为,我们是站在我们的角度看问题,信息不全面,即无能力也不应该以武力左右国家大事。不管为公为私,都是私心。”
冬晨站起来:“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
韩青点头:“你可以说你的看法,但是掌政者制定了国策,必须服从。即使你认为那是错,也只能在不违背国策的条件下努力做好你的事。”
冬晨道:“是。”
纳兰道:“既然小韦被流放了,就多留他几天吧。”
韦帅望懒洋洋地:“切,我听到了。”
韦帅望一醒,就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屋子里,然后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忆里的一切,是真的还是梦,于是清醒了。欢天喜地扑出来时,就听到韩青的教训,顿时窘窘地。哼,老子就是干了,怎么地?
纳兰笑问:“我猜得对不对?”
韦帅望气道:“不知道。”
纳兰再笑:“你韩叔叔说得对不对?”
韦帅望更气:“在你眼里韩叔叔永远是对的。”
韩青道:“坐下吃饭吧,你干娘做了你爱吃的各种甜腻的肉。”
韦帅望道:“我也只是发表下意见!”
韩青道:“东坡肉,不知你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来来,碗拿来。”
韦帅望道:“不行,你得说我是对的。”
韩青道:“你干了什么啊。”
帅望道:“你这个人永远都挑剔挑剔,敌人杀多了你不满意,我努力不杀平民,你也不满意,方向对了手段错了,手段对了方向错了,永远都是别人对我错,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青终于沉默一会儿:“你再耍驴我就给你顿鞭子,让你老实点。”还躲不开你这倒霉话题了!
韦帅望道:“那我就摔门走。”
韩青问:“不用等我把门修好?”
韦帅望看看被自己踢坏的门,想笑,又忍住,不行,我还一肚子火呢:“如果你不挑刺,我就告诉你我干了什么。”
韩青道:“那边有棵大树。”
韦帅望转头看看:“干嘛?砍了修门啊?”
韩青道:“树上有个挺大的洞,你去对着树洞说吧,它不会挑刺。”
冷冬晨顿时就喷笑出来。
韦帅望气结:“喂,你越来越损了!你现在还不想听我说话了!”
韩青忍无可忍给他一巴掌:“你够了!”
韦帅望笑:“我这是学你啊,让你感觉一下,怎么都做不对的感觉。”
纳兰道:“我看你这是撒娇求哄吧?你韩叔叔能养出你这么奇葩的孩子来,明显错得厉害。”
韩青伸手摸摸帅望的头:“很辛苦吧?武林首领不好做,各方面都要沟通顾及,怎么做都有不满意的人。”
韦帅望静默一会儿,低声“唔”。过一会儿,委屈地:“我一直想揍他们。”
韩青笑了:“韦行没白教导你。”
帅望瞪眼:“呃?”
韩青道:“我闭关时,你爹每隔二三天就跑去告诉我他要揍谁,每次名单都不同。”
帅望白眼:“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爹是替你干活啊。”
韩青点头:“有有,当初他的名单里唯一不断重复出现的就是你。”
帅望忍笑:“嗯……这个我更值得同情。”我的名单里唯一不断重复出现的就是你继子。
韩青问:“你想说什么?是想问问我们的意见吗?”
韦帅望道:“我问问干娘的意见。”
纳兰受宠若惊状:“我?”你找到人了,让看看什么叫挑刺。
帅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