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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冷斐微笑,所以,在冷家掌门有多大权力这件事上,我同冷秋是有共同目标的。找到共同利益点,就知道,我们在哪一点上可以进行合作了。所以,对掌门权力的限制,我同冷秋,完胜韦帅望。那么冷秋这个混蛋的目标是不是掌门的位置呢?很大的可能啊,他就是来剥我的皮的。
如果我不给,他会同韦帅望一起剥我的皮,如果我给他一半呢?能否让他同我一起对付韦帅望?
冷秋的名声臭了,啥事也抹不黑他了,他已经最黑了。此人心狠手辣,怎么做都不能保证他不下黑手。但是,他真能如愿吗?他手里还有什么人可用?他能否满足于做个长老呢?他同他族人的和解,是否牢不可破,我看我可以去找他族人谈谈。真要打,鱼死网破,不定谁能活着呢。少了他族人的支持,他手下不过是他大弟子。韦帅望能不能活着回来两说,即使能活着回来,冷秋一定不想独自对付公平派超人小圣母的。
让我想想,其实冷秋同我想要的都是另外一种权力,一种控制全局决定一切的权力。
韦帅望不爱管闲事,又忍不住不管闲事,如果我相信韩宇的判断的话,冷秋对小韦其实是有一定控制力的,但是这种控制并不足够,如果韦帅望加上冬晨,冷秋会有一种完全失控的感觉,尤其是,冬晨加上冷兰的时候,那就是两个超人版小白花,冷斐微笑:我想,我找到我的存在价值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在冷秋心里,不经沟通,直接兵变,明显是更果断干脆的解决方式,我需要表达愿意谈判的诚意。怎么表达呢?
冷斐想了一会儿,微笑:“韩宇,你好好照顾冬晨,暂时不审了,等他好些了,我再同他谈谈。”
韩宇松口气:“是。”内心惶惶,我是否说了什么对韦帅望不利的话?我是否出卖了关于韦帅望的情报来救冷冬晨,这小子不值啊……
帅望沉默地看着唐三多亲自将水煮沸,然后放到一边晾凉。
他略微了解此地蛊毒的性质。
唐三多回头,看到雪白的小韦正没有表情冰雪般冷静地盯着他呢。
唐三多无奈地点点头。
帅望道:“煮沸?”
唐三多道:“应该不会,我只是,小心一点。”
帅望道:“洗手的也要煮沸?”
唐三多沉默一会儿:“嗯。”
边上黑狼扬扬眉,呃,这地方也太神奇了。如果沾手上都不行,岂不是桌椅板凳全不安全?
帅望终于道:“我生小九的气,我希望他没那样做,引爆炸药。可是,我也理解,他的悲愤。所以,我恨自己比较多。”
唐三多沉默。
韦帅望道:“唐家应该庇护他。”
唐三多转过头,瞪着韦帅望:“他当年逃出唐家,就应该处死,如果不是我爷爷循私,他就不必受这样的苦。”
帅望道:“嗯,可是你们没处死他,却眼看着他受折磨。”
唐三多沉默良久:“私下里,放了他,没人追究也就罢了。明目张胆地,唐家的家规——是很严厉的。”
帅望笑笑:“家规严,你们就一起到魔教来呗。”
唐三多再次深深地看了韦帅望一眼,深深地就是说,他的眼神很复杂又很凶,还充满了探索性。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帅望道:“你被追杀时,想想。”
唐三多再看他一眼,沉默了。
帅望沉默一会儿:“三哥,你既然这么小心……你心里明白吧?”
唐三多半晌,闭上眼睛:“有可能是想错了,也有别的可能。”
帅望道:“如果唐家判你叛逆罪名,会怎么样?”
唐三多的眼睛好象被刺了一下似的,瞳孔与眼周肌肉同时收缩起来,他还是不动不吭声,但是他的恐惧已经很明白了。
帅望道:“三哥,你事先想好,别固执。如果不是唐草亲口下命令,你别相信。如果是她亲口下令,请你选择恩断义绝。你完全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如果她不能体谅你无心之过,请你果断点。做为伙伴,我活着,就不会扔下你。当然,这只是我对伙伴的道义,你不欠我的,也不必同样为我这样做。”
唐三多再次看韦帅望一眼,半晌,点点头,好象终于理解小九为什么死心地帮这个毛头小子了。
☆、2221,追杀
帅望道:“我记得;现在是冬天吧?”
唐三多看他一眼,问南朝:“他是一直这么说话,还是脑子出毛病了?”
南朝道:“回教主,现在是冬天。”
韦帅望问唐三多:“你们这儿,冬天也有蚊子吗?”
南朝刚想开口中;看到唐三多的脸“唰”地变白了:“在哪儿?”
帅望道:“一百米外吧;挺特别的;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我注意到了;因为,似乎是一大群……”
唐三多转身就跑:“快逃!”
虽然这里是南方,同冷家山不一样;并没有满山大雪,但是因为海拔稍高,树叶已经落光,忽然间看到远处一团黑雾,韦帅望无比圣母地问:“如果蚊子是致命的,我们跑了,咬到别人不就糟了?”
唐三多差点没脚打滑脸着地,嘎?:“咬你糟不糟?”
帅望道:“呃,也不算太好。”
唐三多道:“您随意,我没意见。”
韦帅望道:“噢,那就是,会咬到别人的意思吧?”
唐三多很无语,然后发现韦帅望居然不跑了,他真的不跑了。
唐三多又气又急:“那不是蚊子,被那种飞蚁叮到,人会发疯而死。它们在寒冷天气活不了多久,你用不着蘀别人担心!韦帅望!别人发疯不要紧,你要是疯了!你……你他妈现在就是疯的吧!”气死我了!
韦帅望道:“三多,你和南朝先跑。冷先黑狼,我们跑另一边。等蚊子近点的。”
唐三多愣一下,他这是让我们先逃啊!
你……这种精神病,倒真让我,有点惭愧。
不过唐三多与南朝二话不说,转身就逃了。
很明显,他们拖慢了所有人逃跑的速度,韦帅望与另外两个引开危险飞虫的人如果全速逃生明显会比他们快得多,所以,他们必须先逃,如果韦帅望三人能成功地把飞虫引到另一条路上去,很明显,那三个人是有很大可能逃脱的。
无私同时又英明的决策,必须立刻服从,容不得推推拉拉。
南朝回头两次,唐三多道:“你要是不想他们离虫子太近再逃,就跑快点。”
南朝喘息:“我知道,我只是……”
忽然间热泪盈眶,韦帅望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吧?那我为什么怀疑他会害死一个无罪的人呢?为什么我会这么想?是否我深深觉得政治斗争中是没有道德的,那么,我也明白那是生死战场,我也明白那是一场用权谋进行的决斗吗?而且没有裁判没有规则,要以一方死亡做结束吗?
这种情况下,我是否一定要坚持不陷害无辜,马相是否无辜,如果他无罪在战时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首辅,如果他的无罪犯会让无数士兵战死杀场,我是否要坚持?
其实,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否可以把战时定义为特殊情况,仅只在这种情况下不遵守我的道义准则,在战后,让所有的道义再回到我心里?我能做到吗?
象某教义那样,认为自己在除魔,而马相就是那个不自知却帮了魔鬼的人,可好?
这样,才能在黑夜过后,仍然做个正常的好人吧?
否则,要么是毁了自己,要么是变成黑人,开始毁别人吧?
那么,下次,遇到这种事,我是否又会相信自己在除魔?或者,我可以定义魔鬼只在战时出现,这样,和平降临时,道义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个悲摧的,不得不借由谎言活下去的美丽世界。
在灿烂星辰下,在碧蓝水面下,在美若奇迹的天地间,是食物链在无限循环,大的吃小的,小的吃微小的,最后不管是无比巨大,还是毫厘之间的动物都被最小最小我们看不到的生物吃掉化成粉末渗进泥土,我们不需要知道我们最终吃了自己与其它动物粪便尸骨上长出来的谷子,我们最终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出生再吃掉自己,我们,只要看到金黄色的麦浪就够了。
还有,日出与日落,无比美好。
黑色的复杂的手染无数血与泪的韦帅望,会不时的日出与日落,是的,我不该伤害他,不管黑夜里有什么,即使他象整个世界一样丑陋,我喜欢他时不时冒出来的温暖与热量。即使是喷薄而出的火山,危险恐怖,依然让我觉得壮观。
我热爱这个危险又美丽的世界,我对纯白的天堂不感兴趣。所以,就这样吧。
南朝在狂奔中,感觉清冷的风,吹走他心中一件又一件鲠在心口的重压,或者,不是他想通了,只是剧烈运动激起某些大脑化学物质,让他不再抑郁,这一刻,他觉得,他放下了。
所有过往,随风而逝。
另一边韦帅望被冷先拎起来狂奔,韦帅望顾自在包里寻找利器,硫黄粉好象是驱虫常用药,不过,其实他们不常备这种单品,备来做啥?他找了半天,嗯,黑色火药里倒是有。他打开一个起爆用的黑火药蜡丸,抱着冷先脖子:“慢点,我试试,这药好使不。”想想,应该不会好使,雄黄顶多驱下虫,杀不死的。想想,应该再加点别的,可是他好象除了剧毒的,还真没有毒性正常的药。在虫子身上使用剧毒,明显是不划算的。冷先已经慢下来,来不及多想,韦帅望扬手,将药粉抛出,只见那一团黑雾,刹那间瘪了一块,变成捏瘪的球:“嘿,看,很有意思啊!”
冷先回头看一眼,差点没大叫一声“妈呀!”
那群飞虫已经分成两半,活脱象两个箭头一样飞快地指向他们。
冷先狂叫:“跑!快跑!”
三人一路狂奔,飞虫振翅声嗡嗡做响,黑狼很无语:你喂他们兴奋剂了?
帅望大笑:“快,快,要追上了。”
嗡嗡声就在耳边,冷先连头也不敢回了,只管拼命跑。
韦帅望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