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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多道:“国破家亡,我们都没滥用过这些……”
帅望道:“所以,我把我性命交给你了,但是,我不能更多了。”
唐三多道:“如果不是小草的命令……”
帅望道:“这样危险的武器如果落到恶人手里,就太可怕了。”
唐三多沉默一会儿:“我们先去找我爷爷吧。”
唐七巧惊恐万分,内心犹疑。
三堂兄跑来告诉她,有人放了狂蛊,而且已经被破了。
她不相信,不可能有人破解得了!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也只能逃掉。怎么可能一下子杀掉几千只虫子?没有可能!
☆、2625,焚尸
如果那些虫子真的死了……
那意味着一场灾难。
不;不会的;唐家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唐七巧忽然听到惊恐尖叫声;时高时低地从林子里越来越近;有人正在狂叫着往山路上跑。
七巧拔剑:“谁?什么人?”
一个混身是血的白衣人,连滚带爬地从灌林丛中摔了出来。
那件白衣,很特别;衣服料子极轻柔;半透明,闪着淡淡的银光,整件衣服没有一条缝。只不过这个血人的衣服已经碎了数条口子,半边已完全是血红色;另一边;一只手从裂口里伸出来,舀着剑,剑上也全是血。
唐七巧一看这件衣服,立刻瞪大眼睛,然后转身就跑。
狂奔中听到细弱的声音:“七姐,救我!”
唐七巧愣了一下,脚步慢下来,终于,在几十米外站下。她慢慢转过身,那人的衣服半湿地沾在身上,已经能看出是个年少女子。握剑的手,手腕上系着七彩丝线和银镯。
七巧只觉得全身象虚脱一样失去力气:“阿澜!”顿时喉咙哽咽了。
那少女声音已嘶哑:“它没咬到我,我把手臂砍下去了,我没疯,七姐,七姐救我!”
七巧掩着胸口,轻吁一口气:“谢天谢地。”
走过去,放下自己的小包:“阿澜,你别动,我给你止血。”
七巧舀出白药,忽然看到少女伸过来的断臂上全是刀痕,皮肉翻卷,血肉模糊,足有十几条又深又长的口子,七巧愣一下,然后猛地跳起来。阿澜功夫再弱,要断自己的手臂也是一刀立断,这十几刀分明是……
唐亦澜一见七巧要走,立刻扑过去抓住她裤脚惨叫:“七姐!七姐救我!”
七巧全身颤抖:“你,你放开我!”
唐亦澜摇头:“没有,真的没有,它跑到我身上,我一直砍它,我,我把它砍死了,它没咬到我,它没有!”
七巧轻声:“你先放开我。”
唐亦澜颤声:“我不想死!”猛伸手去抓七巧足踝,七巧急闪,只觉得小腿火辣辣地痛,低头看到脚角上有血。
拉起腿管,足踝上一道半寸长的指甲刮的红道子,已经渗血。
抬头,见唐亦澜手指上沾着血,一颗心顿时冰凉地沉下去,完了。
唐亦澜犹自不觉,忽然间惨叫着伸手不住拍打断了的手臂:“别咬我!别咬我!别咬我!”
一只手沾满血,断臂伤口不断地冒着血,七巧什么也没看到,她却不住地拍打,然后忽然间张嘴咬下去:“我咬死你!咬死你!”大块的皮肉被撕咬下来,白丝罩衣沾在她嘴上,整个面孔都看不到,只有一张嘴的轮廓清晰血红。
七巧退后再退后,全身颤抖,四肢冰冷!
不,我好害怕这样的结局。
不!
惊恐中,七巧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只听一声轻微的风声,唐亦澜忽然间僵住不动。
七巧这才回头,看到唐三多抱着个人过来,她厉声:“别过来!”
三多站住:“七巧,是我。”
七巧忽然间无限辛酸:“三哥!”哽咽着:“别过来。”慢慢从背上包袱里取出件白色罩衣,从头上套下去。
唐三多呆住,手一松,韦帅望“扑嗵”一声坐到地上。
把韦帅望气得:“喂!你他妈说一声啊!”还带直接放手的?好容易培养出来的信任,一下让你给摔碎了!
唐三多听若不闻地,直接从韦帅望身上跨过去:“七巧!”
状若鬼魅的唐七巧咬着嘴唇,人已冷静下来:“别过来,狂蛊是澜妹妹放的,她不小心抓伤我,我沾上了她的血。”
唐三多头去看地上一动不动的血人,面露恻然:“是阿澜?她……”
七巧道:“已经疯了。”
唐三多道:“七巧,让我看看你的伤。”
七巧拉起裤腿脚,唐三多沉默了。
帅望道:“挖下块肉,试着清洗伤口。如果发病了,我这里有可以减轻痛苦的药,可以让你安静地睡去,不会到处乱咬。”
七巧怒吼:“就是你杀了阿澜!”
韦帅望道:“呃,我也不知道杀掉虫子会死人啊!再说就算我知道会死人,我也不可能站那儿让虫子咬啊!”
七巧扑过来:“你杀了阿澜!”
唐三多上前拦阻:“七巧!”
七巧当即止步:“你走开!”
唐三多道:“七巧……”一言未了,只听“咯”的一声,象人咳嗽一样,七巧回头,只见唐亦澜全身抽搐起来,她转身跑回去,离有二米远才站住:“阿澜!”
韦帅望奇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点了穴的人能抖动呢。”
唐三多急道:“七巧,不可靠近!”
七巧凄然:“不要紧,我已经……”
唐三多道:“一个小伤口,未必就能致命!”
唐亦澜抖了一会儿,忽然间一仰头,整个身子挺起来,只有头脚着地,身体悬空。她的眼睛猛地睁开,然后不住上翻,只看到充满血丝的白眼仁,然后全身抖动着越拱越高,嘴里吐出带血的沫子。
七巧吓得退后一步,唐三多久闻狂蛊的大名,却没真的见过中蛊的人发作的样子,也是大惊,只顾叫:“七巧!”
七巧慢慢闭上眼睛,这就是她的结局。
七巧拔剑,一剑刺入唐亦澜的喉咙,泪水滚落,回剑抹向自己的咽喉。
剑到一半,听到一声轻微的“嗤”声,后背微微刺痛,整个人定住,无法动弹。
七巧一愣,怒吼:“放开我!”
帅望走过来:“等你发病了,我一定帮你立刻死,你那点小伤口,外一要是不发病,你自杀了亏不亏啊?人家被虫子咬死就罢了,你给吓死的,多丢人。”
唐七巧给气得快结巴了:“你,你这个白痴!这种蛊一旦到人身上,五米之内就不安全。”
帅望呆住,看看唐三多,真的?
唐三多沉默。
韦帅望明白了,难道唐三多急成那样,依旧同唐七巧保护老远的距离。
帅望道:“闲话少扯,你喜欢骂,一会儿可以骂一路,现在,先把尸体处理了吧,是不是放火烧了?还是你唐家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唐三多道:“火烧。”
七巧道:“放开我,我去焚尸。”
唐三多点头:“帅望!”
韦帅望尴尬地,五米之内都不安全啊,你开玩笑,那我怎么把我射出去的针取出来?然后一脚踹她肚子上把针震出来啊?
唐三多明白了:“你怎么弄的?我去解。”
帅望一笑:“算了,我反正也中了你唐门的蛊,我去解开好了。喂,你屏住呼吸,不许冲我喘气。”
一句话未说完,人已经一去一回,手里拎着根带血的针,韦帅望无比愁苦地看着那根针,远远扔到唐亦澜身边:“我要洗手!”
唐三多真的打开水囊给韦帅望冲手,这样善良的举动可吓坏了韦帅望,天哪,原来真的摸一下都可能中招,我为啥要那么勇敢啊!我真想抽自己。
韦帅望忽然明白了,我现在多多少少还是缺点恐惧感……别人哆嗦的时候,我没啥感觉!
这份镇静当然应变迅速,可是也不知道躲避危险……
唐七巧一边拣来干柴,堆到唐亦澜身边,一边问:“你是了蛊?”
韦帅望道:“有一种象吊死鬼似的虫子,钻我胳膊里了。这蛊严重吗?”
唐七巧微微扬眉,然后笑笑:“不严重,只要你听话就没事。”
韦帅望被她笑得毛毛的:“要是不听话呢?”
唐七巧以一种非常解恨的痛快语气说:“如果不听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韦帅望看唐三多一眼:“噢,怎么个求生不得?”
唐七巧道:“不好说,看下蛊人想让虫子咬你什么地方了。”
韦帅望望天:“为啥求死不能?”
唐七巧道:“你没觉得手发麻吗?”
韦帅望转转眼睛:“没太觉得……我功力强大。”
唐七
巧往柴堆里扔个燃烧弹,闭上眼睛,喃喃有声,好象是希望你往生净土之类的意思。
韦帅望叹气,你们用这种毒还想去净土?
咱们地狱里凑一桌吧。
自从承认自己会下地狱,韦帅望的感觉好多了,杀个人,也不过地狱里添把火,多烧两天,一人两天都能烧上三十多年呢,还差你这多两天吗?一人一年,我能燃烧一万多年呢,再多宰几个,没准我就成太阳了。从东边升起来,从西边落下去,日复一日,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没准到时候习惯了热乎乎的感觉,不烧了还不习惯了呢。
其实他现在就习惯了这种懒洋洋不想动的感觉,每次有人对他说,你是凶手时,他就有种懒洋洋想睡觉的感觉。习惯之后,这种想睡觉的感觉也挺好,平和安静。
就象一只被打习惯的狗,不再挣扎之后,感觉好多了,反正也不能一直打,一直打就死了,每天打一顿,你看不被打的时间不都很美好吗?上帝恩赐的平静上帝恩赐的生命上帝恩赐的痛苦,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神知道我不知道。
如果你告诉我,这些痛苦只是偶然掉到我头上的,只是我倒霉遇上的,只是可以躲开,我却迎头撞上甚至伸手接住抱住不放的,你让我如何承受这样的愤怒这样的不平这样的仇恨与恐惧。
韦帅望舀个草药包挂脖子上,唐三多纳闷:“这是什么?你对蛊毒也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