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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袁辰怀中的蔓青安然无事,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狭窄的车厢,破碎的玻璃,温暖的怀抱,手臂上,头顶上传来的温热液体,滴答滴答的作响。
好久过后,她才听到车外有人在喊,她这才反应过来。
她应了一声,连忙查看起身旁袁辰的情况。
“袁辰!”
“袁辰!”
“袁辰!”
“袁辰!你醒醒啊!”一声声的呼喊,一阵阵的轻颤,满心满心的恐惧。
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完全是在他的怀抱里,他的头抵着她的头,他的腿抵着她的腿,他的头紧紧地挨着车顶一缕缕鲜血从他的头顶划过,他的腿完全被压在车下。
而车身竟然是子袁辰所在的方向右侧翻着的。
原来情势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时有人从上方把车门打开。
被人救下的蔓青顾不得道谢,连忙到车前询问袁辰的伤情。
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看着上方的‘手术中’几个字,她感觉她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
她完全融在空气中,麻木的坐等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思绪不知转了几弯,只知道从太阳当空直到太阳西下,手术指示灯才变成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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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都没有人收藏?T—T
☆、19。你救了我,却让我更加厌恶你!
有人从急救室里出来。
半响蔓青才回过神,疾步上前:“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平静道:“手术完全成功,只是病人现在还未完全醒。”
“他还好么?”
“病人头部可能有严重的脑震荡。双腿被压的时间因为比较短,所以可以等待恢复。但是他的左手因为被硬物所割,经脉俱断,可能以后都无法正常使用了。由于病者现在的情况比较虚弱,不能进行经脉连接,所以我们安排在病人苏醒过后再进行接脉手术,如果还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叫刘。”
蔓青喃喃地道了声谢。
视线中正好传来从急救室被推出的袁辰。
额头上包扎的纱布,紧闭的双眼,无意识痛苦的紧抿的无色嘴唇。
为什么心那么痛?为什么那么内疚?又为什么想哭?
无数个为什么贯穿整个心脏,超负荷的她重重的倚靠在墙边慢慢的滑落。
晶莹的泪珠划过娇美的容颜,发丝凌乱的她看上去有几许凄美。
徐军律师事务所。
苏墨刚推进门进去,助理阿美对上来了,手中还拿了一张报纸。
“苏律师,你今天有点晚。”
他还没开口,紧跟在身后的东子便说了:“刚讨论了‘人生大事’呢!”
随即笑嘻嘻的跟着阿美打招呼。
阿美笑了一下,但是接着就异样的看着苏墨,随即伸手递了过去。
苏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过她手上的报纸,东子的脑袋也凑了上来。
刚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顿时大变,只是不同的是,苏墨是心疼夹杂着点点愤怒,而东子却是满满的火气。
东子铁青着脸:“苏墨!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单身么?”
报纸上赫然印着‘袁氏集团总裁袁辰与人大打出手,娇妻落寞离去,疑似感情破裂。’
上面是两张大大的照片,一张是袁辰和苏墨的斗殴场面、还有一张是袁辰与蔓青的饭桌前照片,两人的脸色皆是难看。
现在事务所里一共六个人,每个人的脸色皆是精彩异常。
东子见他一副淡然的样子,心中的迷雾渐渐散开:“你莫不是早就知道?”
苏墨依然不语。
“你疯了!她是有老公的人了!枉你还是个律师,你知道下场么!”吼完之后,东子的脸色更黑了,烦躁的扯了扯头发,他一时忘记了这个男人比他更懂法。
“嗯,知道,不犯法的。”只是会有人骂而已。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以此人无可救药、神经病的神情望着他。
“我不准!”大吼声贯穿整个屋子,就连店外的路人也频频回头。
苏墨脸色一黑:“你凭什么不准,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
哗——
众人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冷意,看着不远处红了眼眶的男人,替他感到可怜,苏律师啊,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时的气话,但是……真的很伤人的,看把那小子给气的。
东子呆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认识,这么冷漠,就像……就像初见他时一般,不!应该比那时更冷,更毒。
只是他何其有幸竟然能得到他这般的否定。
无关紧要?“苏墨!你狠!你狠!”
猛地跑了出去,那迅猛的身形,完全不顾周围的人影和车子,那么的不要命。
苏墨看也不看,只是看着周围散散的人群,森冷道:“案子都完了么?”
众人立马做鸟兽散。
苏墨独自来到办公室,锁紧门,一把扯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大力的揉了揉额角,他这叫干的什么事儿啊!
医院里。
消毒水的味道冲击着大脑,让人作呕。
来到袁辰的病房外,正打算进去,一旁的护士就说要穿无菌服才能进。
一身蓝色,轻轻地推门进去,看着病床上安静的那人,耳边传来心电图的滴答声,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前一秒还霸道如火,下一刻竟然毫无声气的躺在了病床上。
视线定在他的脸上,她到现在依然记得那片薄唇激烈的吻过她,可是此刻它却变得苍白如雪,紧紧地抿着和那就算在梦中也依然紧皱的双眉,重重的落下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的嘴角缓缓地拉扯,看出他有话要说,慢慢的俯下身倾下耳朵。
“蔓……青!”
脸僵了,心停了。
袁辰,你怎么这么可恶,就连在梦中也不忘折磨我,明明我们两个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为什么还要紧紧不放?!
为什么我会内疚?为什么我不恨你?为什么你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坦然的面对我,甚至自然地站在我面前,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愧疚?
你难道不知道,是你自己硬生生的把我推开,把我从你身上剥离。
你还有什么资格!你明明知道那简单地‘一个月’只是我的推辞,为何你就不能大方些放开,就像你用那种狠心的方式一样让我心痛。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在那没有人气的家里,在那空洞的房间里,在你脸上找不到笑容的你,都深深让我疲倦。
我该怎么办?
混蛋!
你救了我,却让我更加厌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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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青脱下无菌服,到楼下交完住院费,刚打算出去走走,一转身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一张大手轰的落下。
啪——
耳光声传遍整个大厅,路人齐齐侧目,惊讶、冷笑、默然。
蔓青被打的翻身在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脑袋轰鸣声巨大。
来人正是袁辰的父母和蔓青的父母,而打她的却是沈云茽。
袁母惊讶的看着亲家公,这一手太快,快到让她看见蔓青倒地时还未反应的冷漠。
连忙上前扶,可是所接触到的却是毫无感觉的人儿。仿佛只是一句行尸走肉。
大概过了两分钟之久,蔓青才感觉到眼睛能够视物,耳朵才能听清。
意识刚有,就听到身边有人呼喊:“蔓青!蔓青你还好吗!回答我,不要吓妈妈。”
头微微抬起,就看到袁母红红的眼眶。
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袁辰出事的那一瞬间,最生气的应该是她,可是她却对自己这般温柔,反而令她心寒的则是她的父亲——沈云茽,也方才打她的那个人。
“爸!”声音低不可闻,却不卑不亢。
沈云茽冷冷一哼:“你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着便丢过来一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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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人评论?写的很差吗?
☆、20。浮生的签名会?
蔓青默然拾起,却并没有从地上爬起,天知道他的手劲有多大,至少到现在依然让她眩晕。
一看之下,她才晓得今天的报纸竟然写满了她的隐私。
从前方如在和她谈到某个明星被狗仔拍到,不觉怎样,甚至还为那个狗仔申辩说他们也是为了生活怎样怎样。
可是当轮到她时,她才晓得这个行当有多么惹人厌。
“长大了以为没人管了,所以就放着性子乱来,你真以为这世界有这么好混!”话中不知是鄙夷还是嘲笑。
蔓青苦笑,长大了没人管?你说错了,你从未管过我,又何来‘管’字一说?
袁母在旁看得着急,这毕竟是自家私事,在说沈云茽还在竞选市长,面子的问题关乎一切,还是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亲家公,我相信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相信蔓青不是会玩感情游戏的人。”
沈夫人也在一边劝着:“是啊,云茽,我们先去看袁辰,到时在向他求证,如果蔓青真的婚外情的话我们在罚也不迟啊。”
婚外情!
自以为是的关怀,在别人的耳中则是意外的难听。
沈云茽冷哼一声,不管。
问住一个护士,问清袁辰的病房,便朝着电梯走去了,随后跟着的便是沈夫人。
原地只留蔓青袁父袁母两人。
“蔓青啊,我们都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你父亲也是……一时气急,所以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
蔓青朝她笑笑,状似无碍心里却道:妈!其实你不知道,你的话中也有着余留的尴尬、心虚和小心翼翼,其实这件事大家都清楚,我只是一个父不疼母不爱的女儿,事实如此,何必在乎!
在电梯中的沈夫妻两个,静静的对话着。
沈夫人:“你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毕竟蔓青还是我们的女儿。”言外之意,袁辰只是个女婿,外人而已。
沈云茽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妇人之见,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