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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倒还算是整洁,就是少了点人气,进了客厅,他就看到李崇明直挺挺地坐在那里,背脊僵硬,李安宁就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蜷缩在那里。
依然是很精致的模样,像是电视里面走出来的小公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画着还算是仔细的淡妆,她还是漂亮的,虽然这不是杜与非喜欢的那一种漂亮。
李安宁就像是一朵漂亮的塑料假花,就算是再漂亮,他也是闻不到她的香气的,就算是喷了香水,他能闻到的也是香水的刺鼻味道。
不过现在,李安宁也是显得憔悴的,或者说是显得惶惶不安的,她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杜与非的脸。
杜与非也正在看着她,他的目光落在李安宁的肚子上,目光一动。
李安宁的肚子已经看得出来了,稍微有一点点隆起的样子,杜与非的脑海中开始闪现那天晚上的情景,不自觉地就有种反胃的感觉,看着李安宁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狠厉了起来。
“你还没有把孩子打掉吗?”
李安宁瑟缩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李崇明有些看不过去了,终于开口说道,“孩子都好几个月了,现在打掉不好,我们不会要这个孩子的,到时候抱给你和然然养也可以的……”
“我不会要这个杂种的,当初我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110。一家子的临阵倒戈
李崇明还没说完,杜与非就打断了他,“如果你们不动手打掉这个孩子,我会有自己的办法的。”
说完,他就冷冷地打量了下李安宁。
那目光算不上是冰冷,但是杜与非容貌做起这样的表情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厉意味。
“这是你的孩子,就算是你不爱他,好歹他身上也留着你的血啊,纪微然给你生的那一个,你也知道的,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原本还瑟瑟发抖的坐在那儿的李安宁一下子就叫了起来,神色慌乱极了。
杜与非却还是站在那里,甚至都没有坐下来,他看了眼李崇明,说,“我本来还觉得伯父会管教好自己的女儿的,看来我是想的太好了。”
“你想怎么样?”李崇明站了起来,“安安好歹也是李家的人,你总不能要了她的命,她千错万错,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没有错的。”
这下子杜与非却笑了出来,看着李崇明笑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错,当年你会娶了她的妈妈吗?当年你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了月姨吗?伯父,我叫你一声伯父,是看在你是李安安的父亲的份上,我现在要做了李安宁,你也拿我没有办法的。”
“你答应过我不动安宁的,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李崇明叹了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
往事如梦,谁又能说是有错还是无错的呢?
“那是在你答应我弄掉这个孩子之前,现在,我后悔了,她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就有这么多的心思,会挑拨离间,会搬弄是非,会爬男人的床,还会毁了自己亲姐姐的相貌,这样的孩子,劳教所都教不好了。”
杜与非冷哼了一声,李安宁瞬间就面色惨白了。
“那你想要怎么样……”李崇明把自己的女儿护在身后,一脸戒备地看着杜与非。
“我要送她去一个地方,那里的朋友会喜欢她这样的洋娃娃的。”杜与非一笑,然后看向李安宁,“我会把你让然然尝过的痛苦,一分不少地还给你的,真可惜,纪微雨已经死了,否则你可以和她做个伴。”
李安安愣愣地看着杜与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杜与非吗?也许,这个才是当年的杜与非。
宴会上总是扬着邪肆的笑容的男人,端着酒杯从不同的女人身边走过却片叶不沾的男人,杜家游手好闲却占着首席的称号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纪微然身边那个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男人是完全不相关的。
她听过无数个版本关于他的传闻,在姐姐的订婚宴上她第一次见到了这个邪肆放荡又美丽的男人,只一眼,就足够她万劫不复。
他就像是一只雪白的白狼,危险,却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后来,这一只野性十足的危险的白狼,却在一个瞬间就化身成了柔软可爱的家犬,她冷眼看他围着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纪微然打转,先前那种高傲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她以为他的本质里就是这样一个温文尔雅,柔情似水的男人,没想到那只高傲又危险的白狼其实一直住在他的心里,只是被他别有用心地藏了起来而已,为了纪微然而藏了起来。
现在,那只曾经诱惑了她的白狼已经跳到了她的面前,她却再也不会被这种野性给吸引了,她只是害怕,对,那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
她害怕眼前这只脸上挂着笑容的白狼。
“我不要去,我哪里都不要去,我要留在这里,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李安宁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原本应该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现在却只剩下了雨打落花的凄惨模样。
她不知道杜与非要带她去哪里,但是,那一定是个不好的地方,而且是非常不好的地方。
“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再也不会去打扰你和纪微然的生活了,我再也不会动什么心思了!明天,不不,今天我就去把孩子打掉,我再也不会妄想什么了!”
李崇明拉着她,可是李安宁已经发疯一样地跪在了地上了。
李崇明是不会知道杜与非有多么可怕的,她却做过调查,那时候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曾经生生地砍下了一个间谍的一双手,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手给煮熟了逼着他自己吃了两口,他也曾带着一些人出海旅游,船开到了公海上,他就开始把人一个一个往下扔,据说那天公海上的鲨鱼都乐疯了。
她曾经觉得那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气派,为了这个,她还曾经深深地着迷过,可是现在,她的心头只是笼罩着深深的恐惧,她不要没有自己的双手,她也不要葬身鱼腹。
所以,她是真的怕了。
如果这一次是纪微然出面,她知道她顶多也就是上个法庭,然后坐几年牢,但是,现在出面的人是杜与非,她就真的没有什么退路了。
“来不及了,我给过你机会的。”男人冷冷地说着,像看一只狗一样看着她,“本来我是想听然然的意见,把你和许素衣一样做了就好了,没想到你有这么多的心思,我觉得,把你丢在监狱实在是可惜,我想,那个地方会很适合你的。”
“这里是李家,你出去,杜与非,我们马上会去投案自首的,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看到女儿痛哭流涕的样子,李崇明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要赶杜与非出去,杜与非却只是抱着肩膀看着他们,然后冷冷地说,“来不及了,我都说了来不及了。”
然后,在李安宁和李崇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队人已经冲进了客厅,李安宁是被绑走的,从绑人到带走,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等李崇明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安宁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只有杜与非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一般。
“你把安宁带去了哪里!杜与非,我要告你,别以为我们李家已经倒台了!我告诉你,你这么做,是行不通的!”
杜与非却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说,“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不拦着你,李家的股份现在在我手里,我可以一次性把它压到最低,然后,我想,半年之内,你会连这个房子都失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李崇明已经连嘴唇都白了,李家的股份是他前段时间开始抛的,因为阿洛斯的投资失败,加上李老爷子收回了一部分的股权,李安宁这边的又送给了楚家的那个二公子。
他原本以为他们是有戏了,哪里知道闹出了后面的一出,他打电话给楚映淳之后,整个人都蒙掉了,为了李安宁的事情,他又只好抛掉了手上的一部分股份,换成现金来给李安宁买通关系。
李家的面子就在那儿,之前的起诉都被压了下来,他哪里料到杜与非会来这么一手!
“我说的都是真的,伯父,看在你是安安的生身父亲的份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我不会弄死李安宁的,但是她欠然然的,我会全部讨回来的。”
“她还是一个孩子,真的,她从小就什么也不懂……”李崇明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一次,李家终于算是彻底地完了。
杜与非却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这就是我不愿意要两个孩子的原因,既然自己没办法给两个孩子对等的爱,又何必让其中一个受着无止尽的委屈呢?”
李崇明蓦地抬起了头,呆呆地看着杜与非。
他知道杜与非不爱李安安,可是连他都在为李安安抱不平吗?那个早就去世的孩子,那个他和月华生下的孩子他确实,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对等的爱。
“您可以好好想一想,我要送李安宁去的地方,你一定不会喜欢的,所以,就不用费尽心机跟过来的,等我觉得可以了,我会把她送回到你身边来的,既然你这么疼爱这个女儿,那么,就请爱她的全部。”
说完,杜与非就大步地离开了李家,老管家送他出的门,到了门口的时候,老管家却叫住了他,还是带着卑微的语气,低声地问道,“我知道安宁小姐做了很多的错事,现在安安小姐还好吗?有些东西,老爷子想要给她。”
杜与非停了一下,看了看背脊弯曲的老人,沉声问,“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了,李家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老管家颤颤巍巍地摸出了一个布包,一打开,里面是一把小玉锁,做工很细致,上面还刻着三个小字,“李安安”。
“是她的东西?”杜与非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拿过饿了玉锁,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纪微然当时送给杜北扬的,她把属于她的遗产给了杜北扬那只白眼狼。
紧紧地握着玉锁,他怎么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