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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这只需休息几日就会好了,你不用这么担心的。」她的忧心明显的写在脸上,而他也看出了她的情绪,「笑一个。」
「你的手……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银儿颤声说道。
一定是的,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生落马的事情呢?
燕效行一听到银儿的话,就知道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指的是什么了。
他知道她介意断掌,她怕自己会克死他……
「不是,你少胡思乱想了。」他敲着她的头,要她不要再乱想下去。
「可是……要不是因为我的话……那不是太过于凑巧了吗?」
燕效行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绝对不是因为你,而且我看起来像是这么短命的人吗?你忘了我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要过?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他知道她是关心他,但是他不想在银儿的眼里看见悲伤及自责的情绪,因为……那全都不适合她啊!
「不是、不是这样的啊……我当然想要和你相守,只是我怕我会害了你啊……」要是她真的害了他那怎么办?内心的恐惧不停加深,她的情绪几乎快被这个阴影给吞噬了。
「你怕你会害了我吗?」燕效行的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照理说,只要成了亲的少妇全都要绾起长发,但是燕效行喜爱她这头乌黑的长发,他不要银儿将头发全都绾到头上,因为他喜欢抚着她如黑瀑般秀发的感觉。
「嗯……」银儿点点头。
「放心,算命的说我的命硬得很,所以你想克死我,可能还没这么容易。」燕效行想解开银儿的心结,于是缓缓的说道,「爹娘不似一般的人会隐瞒养子的身世,我从小就知道我不是燕家的孩子了,而在我刚满二十岁的那一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让人算了个命——」
「然后呢?」银儿急着想知道燕效行后头到底想说些什么话,于是不停的催促着。
「然后啊……」燕效行看着她,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算命的说我的命很硬,家中惨遭灭门我还能被忠仆给救出,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出事的。」
「真的吗?」听到燕效行这番话,她才稍稍放下心来,「真的不会有事吗?」
「算命的说我会活到八十,我的妻子会伴随着我走过漫漫人生。」
银儿的内心激动了起来,「算命的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真的话,她可以一直陪着燕效行到老了……好开心,她真的好开心啊……
「这全都是算命的说的,毕竟我现在都还没有活到一半的岁数,我又怎么知道?不过至少他说对了一件事,我亲生爹娘的家是惨遭灭门没有错,所以我相信,他的话应该还有八成的可信度,你以后就别再说一些你会克死什么的话了,知道吗?」
「嗯……」银儿轻轻的点头,她靠在燕效行身上,要是真的像燕效行所说的,那就太好了。
***************
虽然燕效行是这么告诉她的没错,她也满心相信燕效行并不会骗她,但是厄运却接二连三的接踵而来,让银儿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几日前他受到了刀伤,是那个朱老板找人报复燕效行的。
才一个月的时间,燕效行就受了五次伤,她几乎每天都活在恐惧里头,虽然燕效行告诉她人定胜天,但是她的信心却愈来愈薄弱——人怎么可能会赢得了天呢?
要是真的赢得了的话,她为什么会斗不过天呢?
昨日,她疯狂的与燕效行在床榻上厮磨,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再待在他身旁了。
收拾了包袱,燕效行早上就去收租了,她知道他至少要一、两天后才会回来。在燕效行出门之后,银儿也一早就到老夫人那里,与她聊聊天、泡泡茶,看到老夫人的身体逐渐硬朗,她也十分开心。
支开了小玉,真的是她该走的时候了,拎着小包袱,她准备由后门离去。
才跨出了后门两步,一个声音就由她身后传了过来——
「你真的这么狠心抛下我?」他的声音含着浓浓怒气。
为何她不能和他一起努力?他们一定可以战胜老天爷的!
昨日,她那种不寻常的举动让他对她起了疑心,所以今日他虽然一大早就出门,但是收租的事情却是让别人去做,他自己则是在后门口等着。
依银儿的个性,她绝对是往后门走的,而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
「我……」银儿低垂下头,这个声音让她觉得依恋,也让她想哭啊!
早上她就已经哭过了,一想到不能再待在燕效行身旁,她就不停的哭着,企图用哭泣来埋葬这一切……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转过头来看着我!」燕效行冶着声音说道。
「不……我不要……」好丑,她不要看着他,现在的她好丑啊!
「转过来。」燕效行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见她仍是没有转头的打算,于是,他便伸手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并要她抬起头来。
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双眼全都哭肿了,像两个核桃一般。
「我说了不要看我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丑的连银儿自己都不想看了。
「你为什么要走?给我一个理由!」燕效行的手拉着她,将她拉回了燕府,走过了长长的回廊,回到了他们的厢房。
一到房里头,他便将门给锁住,今日他一定要银儿给他一个承诺,说她一辈子都不会走。
「我……你知道的……我不想再害你了啊……」她会害了他,她是克星啊。
「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会不会害我,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他大声吼道。
「可是我在乎啊!我在乎你的性命、你的安危,更甚于自己啊!」银儿的音量也不输给燕效行,「你到底懂不懂啊?」
「你为什么就没有勇气和我一同面对这一切?我都不怕了……」
「可是我怕啊!」银儿打断了燕效行的话,「我说我在乎你更甚于自己啊,我可以为了你死,但是我不要看到你为了我再受伤,这样比我自己受伤更加难过啊……」说到这里她开始哽咽了起来,「我这断掌的命运是改不了的、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她大声喊道。
「可以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若这是我与老天爷的赌局的话,我不要承担赌输的后果啊……我输不起啊……」她也不想让燕效行为她承担这些啊……
「没关系的……银儿,你忘了我告诉你的,算命仙说我福大命大吗?虽然事情不断,但是我哪一次受过很严重的伤了?没有,根本一次都没有……」
「不……我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啊……」
突地,银儿脑中闪过她小时候想毁掉掌纹的想法——
如果她不再是断掌呢?只要她拿刀子毁掉她的掌纹,她就不再是断掌了啊?抑或乾脆截断她自己的手?只要没有手就没有纹路了,她就不再是断掌了
一有这个想法,她的目光开始扫视着厢房。
见到她的眼神,燕效行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他连忙想阻止她拿利剪的举动,但还是慢了一步。
「银儿,你别乱来!」他大声说道。
「我毁了我的手纹,也许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那时我年纪小,所以只能轻轻划而已,现在我年纪大了,有力气了,我相信这一次我可以将它彻底毁掉的!」说完,银儿嘴角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容。
她不想再让断掌跟随着她了,她的左手用力的往她的右手划去,同时也划到了想阻止她的燕效行。
利剪划开了他的手背、她的手掌,两人的血缓缓的由绽开的皮肉滴落下来,燕效行的血滴到了她的手心里,与她的相混合。
见到这情形,银儿慌了,她的双眼大睁,眼神满是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她全身瘫倒在地上不停的痛哭,她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燕效行啊,而她竟然拿利剪划过了他的手。
「别哭,这只是个小伤口而已,你别哭了。」燕效行蹲在地上不停的安慰着银儿。
「不、不……我一定会害了你,一定会这样的……」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口中则是喃喃的念着。
「不会,你不会害了我,你不要再自责下去了。」他用力的搂紧了银儿,那力道就如同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现在的银儿真的让他觉得好遥远啊……
「你知道吗?你伤害自己比伤害我更令我难受!我这么爱你啊,只是一个小小的断掌而已,根本不算什么的。」
断掌真的有这么恐怖吗?燕效行真的不懂……
而且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银儿断掌的事了,他那时都不怕她会克死他娘了,现在他这么爱她,又怎么会怕她克死他?
与其让她伤害自己,他宁可她伤害的人是他啊,这样他才不会心痛……
看到她手中握着利剪朝手心划去之时,那种感觉真的比他以为燕效芙已经死在他怀里时更令他难受,银儿非得这么折磨他不可吗?
她摇着头,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流着泪水,抽噎哭泣着。
「银儿!」
突地,银儿感觉到头有些晕眩,厢房里的景物就像在旋转一般,而她晕眩的感觉也越来越深了,扶着头,她无力的靠在燕效行怀里。
「银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仅只一刹那的时间,银儿就已经闭上了眼,晕厥了过去。
燕效行连忙唤人请来大夫,自己则是将银儿给抱到了床杨上。
尾声
燕效行不眠不休的坐在银儿身旁照顾了她整整三日了,喂药汁、擦身体,什么都他自己来,累的时候就在床榻上打个小盹,也因为担忧银儿的身体,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没有精神。
大夫说银儿今日就会醒了,也说他与她手上的布条都可以拆了,于是他小心的拆着她手中所绑的布条。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