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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要她去嫁人很难,她很明显就是看准了永乐王,还会再去找谁?”花夜摇头否定苏浅眉最后一句话,虽然他不是存心和她作对,但他还是想让她心里除了往好处想之外,在往坏处想一想,“我看如果王爷将李清雪接出皇宫,这辈子休想脱手……”
苏浅眉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她不得不承认花夜说的有道理,虽然她自己不想面对。
“我会给他一点时间来处理,我说过我会信任他,但最终的结果是--他的身边只能有一个,我或者李清雪,他只能选一个。我的挚爱不会和别人共享,若是不能避免,我宁愿选择离开……”
花夜转头看着苏浅眉,她眼底闪着加坚定的光芒,这是她的底线么?
皇宫一处高楼上,李清雪一直看着出殡的队伍迤逦远行,看着耶律濬扶灵一路寸步不离,那背影写满了悲伤与苍凉。
从来没有看到他有这样的眼神,即使自己离开大夏的时候最后见到他时,他也没有这样的悲伤,那是的他有的的愧疚与悲愤,而时隔几年的现在,他真的是成熟了,那目光比大海还要深邃,虽不落泪,但却让人涌起肃穆之情,那挺拔的身形比仿佛玉山将崩一样,让人心动,让人心疼。
和他相比,拓跋哲、拓跋治就像两个小丑一样。
“拓跋勋,我终于自由了,不用再陪着你这个老头子了,我以后的岁月要滋润,我要补偿回来那些浪费掉的日子……”她冷笑着,转身了下了楼,疾步回到自己住的道观。
没有例外,她先去了那个闲人免进的院落。
现在天色已经是春天了,院子里的迎春已经绽出了枝丫,其余的灌木也都隐隐透出绿意,徐逸辰坐在轮椅上,正在廊下凝望,见她进来,视而不见一般,还是那样望着生机盎然的自然。
“老家伙终于死了,这下我可名正言顺的需要濬的照顾了,辰,你会不会替我高兴?”李清雪呵呵笑着,走上台阶,俏脸上闪出一个*悱恻的眼神,这个如玉的男人,近来真是瘦了不少,看来自己要想点办法才可以。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拓跋勋已经死了,你不是想着办法要赖在耶律濬身边么?现在你也坐到了,我这里你不会有任何好处。”徐逸辰声音清冷至极,这一点上和耶律濬出奇的相似,他们同样都是冷傲的贵公子,那种可远观不可近玩的贵族之气是从骨子里出来的,让人只能仰望不能模仿。
李清雪对徐逸辰的拒绝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天她的心思有些不同,今天是自己重新开始的时候,他已经拒绝很久了,自己应该有点表示了吧?
“辰,你应该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不然我费尽心机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样赔本的买卖傻子才会做吧?”她很轻佻的靠近徐逸辰耳边,吹了一口气,顺势用嘴唇轻触了对方的耳朵。
徐逸辰立刻像避瘟疫一样后撤,同时满是轻蔑地冷冷道:“请你自重,不要如此的不要脸面!”
“要我自重?”李清雪呵呵掩口直笑,居高临下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眼底溢出浓烈的不甘心,“我自重你就会喜欢我么?之前我那么矜持,那么温柔端庄,你看过我一眼么?你的眼里全是徐灵儿,凡是她在,你的眼神就不会离开她,尽管你装作若无其事,但是我看得出来,你的心思都在她那里,只是她一直没有回应你罢了!”
“你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举?!”徐逸辰薄唇勾出一个冷笑,略显苍白的脸努力沿着对她的厌恶,“耶律濬很好骗,他只知道你的表面,你可以去继续骗他,可以博得他的同情,让他将你留在身边,在他心里恐怕你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小姐,是天上的仙子,而在我这里,你就是一个表里不一、自私阴险的女人!绝不会有丝毫改观!”
自己自私阴险?李清雪被徐逸辰几句话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立刻吼道:“你住嘴,不要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样对待我!”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么?试问天下像你这样所作所为的会有几个?明明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却偏偏用卑鄙的手段将我扣留!看见耶律濬对灵儿态度慢慢好转,你就见不得他们那样,偏要从中作梗!”徐逸辰自从见到李清雪就没有说过这么的话,今天气愤至极,一口气蹦出了这么多话,胸脯因为情绪激动,微微起伏着。
恨只恨自己现在手无束鸡之力,被这妖妇困在这尺寸天地!
李清雪在徐逸辰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最迷人的微笑专注地看着对方俊雅出尘的容颜,原来他和自己也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原来他除了对自己用沉默、冷漠之外,也有这么生动的时候!
这样的他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了?几年前的他多么迷人呀,那俊雅的身影一出现,自己就情不自禁,那声音比世上最最清澈的泉水都沁人心脾,那眼睛比天上最璀璨的星辰都耀眼,那笑容可以融化严冬最坚硬的冰雪!
今日五千字更,明日初晴要万更,我们明日继续,看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191 夜半查房,不可以么?
更新时间:2014…5…6 13:45:25 本章字数:5809
耶律濬听刘阁老问自己,便收回神游的眼神,顿了顿,思考了一下,然后从容回道:“回去之后我会去迎接我的母亲与小妹,等和她们见面后,先回封地安顿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九千岁一听,忍不住接过话来:“你的封地离京城足足有三百里,哪里虽然富饶,但终是离京城太远,这国事的参与上你就要费力了,不如换到京城附近,这样我们也都离得近些。”
“离得远近有何干?我又不准备和你们天天见面。”耶律濬不冷不热丢出一句,他一向是扑灭别人热情的好手。
“王爷,我是说你离得太远,难道完全不管朝廷上的事情了?”刘阁老知道对方的外冷内热的性格,所以直接忽略掉,含笑直接问道,“皇上不是还托付……”
“好了,你们不要拿皇叔的事情来提醒我,我答应过他为以西然为重,西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我会赴汤蹈火的。但有一点,西然有皇上,大多数并不需要我怎么出力,若是真有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义不容辞--你们好好辅佐他就是了,至于我,你们不要多管了,我要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耶律濬神色是一贯的清冷,语气也很坚定,不给对方商量的余地。
对方的意思自己很明白,就是不想让自己脱离开西然的朝廷,可自己若是在,对拓跋哲来说始终是一根刺,所以还是离开一些的好,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虽然自己不准备做老虎,可是别人不会这样想,尤其拓跋哲是一个阴鸷之人,心胸容不得太多,还有云姬的事情搅拌,对方心里恐怕早已是自己为眼中刺,不过是不敢表露出这个意思罢了。
九千岁和刘阁老对视了一眼,彼此苦笑一声,这个永乐王的性子清冷,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说服对方。
九千岁想了想,叹口气道:“王爷,你只得那拓跋哲的能力和你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志大才疏,固执己见,而且刚刚掌权就喜欢独断专行,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他的心思我看得出来,想在最短的 时间内将我们一一甩开,你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他,自己抽身离开不是一个好办法,他若是大权独揽,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始终是威胁,他应该没有那个胸怀可以让你在西然封地安逸的生活,我担心他羽翼丰满后为与你为难……”
“对对,这才是我们想要您争取多一些权力的初衷,”刘阁老马上接过话头,关键时刻还是直接一些为好,他指指九千岁,又指指自己,压低声音道,“我们都是看着这两个皇子长大的,他们的性子我们都清楚的很,你现在的努力与心意,他们是不会领情的。”
耶律濬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缓缓道:“我做这些只为自己的心,只为小皇叔,并不准备要他们领情。若是他不希望我住在西然,那我离开也可以,我不想因为这个而让西然皇族内部再陷入争斗,悲剧已经太多了--所以你们不要再劝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他说完,望着九千岁,深眸泛出一抹忧伤,自己就是皇室争斗的受害者,失去了双亲,被迫离开故土。
“轩儿,”九千岁忍不住唤了耶律濬的原名,他完全可以体会对方的意思,可是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么聪明必定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坚持他的原则,善良、诚实,和他的父亲一样,“你知道广阳王,他对我们拓跋皇室一直有觊觎之心,不过之前隐藏着,不敢表露出来,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个人越来越飞扬跋扈,不将我们所有人看在眼里,这几天你是没有见,他在朝堂上的气焰非常嚣张,我担心--祸患就在眼前,根本等不到很久……”
耶律濬沉思了片刻,这个广阳王的心思几乎快成了路人皆知的事情了,他以功臣自居,高傲无礼,自从小皇叔病倒后,他的态度就越来越倨傲,现在唯一克制他的小皇叔驾崩,他自然就会更嚣张起来。
“这样好了,这段日子我先去做点事情,你们按兵不动,等他嚣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找个他无法辩驳的铁证将他拿下,这之前你们不要轻易和他动手,他手握重兵,是一个极具威胁的家伙。”
“王爷要去做什么?需要多久?若是接老王妃的话,应该不会需要太久吧?”刘阁老一听耶律濬终于露出了这个心思,高兴不已。
自己早想对付这个广阳王了,只是苦于势力不再一个等次上,自己再大,是个文官,对方的级别又在自己之上,其实先皇心里早已对他有忌惮之心,只是对方羽翼丰满,朋党众多,很难斩草除根,现在的情况更是对己方不利,要是耶律濬决定寻由除掉对方,那么对于西然的江山社稷是一大喜事,先皇想做没有做成的事,希望就落在永乐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