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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的,就象编密码,你以为共产党人破译不了。”丹尼斯瞅了我一眼,以口型示
意让我“客气些”。
“哦,是啊,”格雷格说,“这个机构担心计算机的安全。它使用‘船坞长’计算机。”
“听起来象守护门户的两面神,”我说。“一面设法破读外国的密码;另一方面设法编制
无法破译的密码。总是朝两个相反的方向努力。”
“有几分象咱们的机构,”格雷格不安地环顾四周。“我们以干肮脏的勾当而闻名,但是
我们基本上是一个新闻组织。我们的大部分工作只是收集和分析情报,但是要设法在校园里这
样说。”格雷格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他是以学院新生的身份缴了学费的。很难说为什么,但是
这位特工人员似乎是通情达理的。他不傲慢,机敏而通情理。如果我们必须在黑暗的角落里徘
徊,我要是同他一起值班,会感到比较舒心。
“那么,为什么我能够用我的不保密的、显然是不安全的计算机与海军安全局的计算机联
机呢?”如果我能够伸到海军安全局去,它也能够伸到我们这里来。
“‘船坞长’计算机是海军安全局唯一未保密的计算机,”格雷格说,“它属于它的计算
机安全组,这个组织实际上是公开的。”
首长先生轻言慢语地说话了:“关于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什么。
我认为,没有外国间谍活动的证据。执行任务的间谍是不会向对手发信件的。”
“那么,应当归谁办这个案件呢?”我问道。
“联邦调查局。很抱歉,但是这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我们介入的整个活动是揭露四个名字
一一已经在公共生活里出现过的名字,我可以补充说。”
在往外走的途中,我领着格雷格和蒂杰伊参观了“瓦克斯〃计算机。在一排排磁盘运转的室
内走过时,格雷格说:“这是我听说过的最严重的黑客问题。不管头头说什么,你能够继续随
时向我通报情况吗?”
我决定信任这个家伙。“当然,你想要我的记录本复印件吗?”
“是的。不论什么东西,都发给我吧。即使调查局无能为力,我们也需要了解这种形式的威
胁。”
“怎么?暗探有计算机吗?”
格雷格看着蒂杰伊,笑了。“我们忘记数到哪里了。这座大楼简直漂浮在计算机的海洋上
了。”
“中央情报局用计算机干什么呢?你能用软件推翻外国政府吗?”这次丹尼斯没有在一旁告诉
我要客气些。
“不要以为我们是大坏蛋,而要认为我们是收集情报的人。情报要在相互联系起来、加以分
析和概括后,才有价值。仅此一项,就要做许多文字处理工作。”
“我敢说,是个人计算机处理的货色。”
“不,不要打赌,如果你想正确看待的话。我们是在设法避免 再发生珍珠港事件,这意味
着把情报迅速传给恰当的人。要立刻传到,那就是说通过网络和计算机。为了分析和预测外国
政府的行动,我们使用以计算机为基础的模型。而且,用大型计算机。近来,从经济预测到图
象处理,一切事情都需要功能大的计算机。”
我从未想到中央情报局需要真正大型的计算机。“你们怎么保持你们系统的安全呢? ”
“严格与外界隔绝。没有与外界相联的线路。”
“一个中央情报局人员能够阅读他人的文件吗? ”
格雷格笑了,但是蒂杰伊没有笑。“决不。在我们的领域,每个人都是独自分开的。所以,
如果有一个人原来是——我应当怎么说呢——信不过的,那么,造成的损失是有限的。”
“那么,你们怎么使人们不能互相读取文件呢?”
“我们使用可靠的操作系统。各计算机内每个数据材料之间设有厚厚的间隔壁。如果你想要
读别人的文件,那么,你必须得到准许。蒂杰伊能够告诉你一些可怕的故事。”
蒂杰伊侧过脸去看了看格雷格。格雷格说:“讲下去,蒂杰伊,这已经公开了。”
蒂杰伊说:“两年前,我们的承包商之一造了一个集中式终端交换箱,我们需要这种终端
交换箱把几千个终端同我们的一些计算机连接起来。”
“哦,这象我们实验所的交换室。”
“把你的交换室乘以50,你就知道有多大了。”
蒂杰伊接着说:“这个承包商的每一个雇员必须经过和我们的正规雇员一样严格的考试
——互相分隔的绝密措施。”
“嗯,我们的秘书之一去度假一个月。她回来后同她的计算机联机时,她发现她的帐户在一
周前被人接通了。你知道,每次你进入我们的计算机时,机上就显示你上次联机的日期。”
“我们开始到处巡视。原来当初把这些终端机连接起来的那个混蛋从我们的计算机房窃听这
些终端。他获取了口令和文件,然后窥探我们的口令磁盘。”
我知道监视L B L交换台室的来往电信有多么容易。“你干掉他了吗?”我问道,一面想象
他是怎样在午夜用一只无声手枪采取行动。
蒂杰伊用奇异的目光看我。“严肃些。我们是从这儿来的:‘我们信任上帝,对所有其他
的人,我们要用测谎器审查。’”
格雷格讲完了他的故事:“我们让他到一台测谎器前检测了一星期,然后联邦调查局控告
了他。他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再看见阳光。”
走出实验所时,我问蒂杰伊:“看来中央情报局不会为我做多少事,是吗?”
“如果我的上级不认为这件事是严重的,我们就不能做什么。爱德·曼宁有权使某种事情发
生。”
“嘿?我原以为爱德·曼宁是程序编制人员呢。”
“不是。他是情报技术主任。当你给他打电话时,你算触动了一根中枢神经。”
一位主任知道这个网络周围的情况吗?那是一个罕见的组织。无怪乎他们派四个人飞到这
里。原来总部还有一位更大的首长坐镇呢。
“所以,当你报告这里没有发生引起震动的事时,你就罢手不干了?”
“算啦,我们能够做的事情不多,〃格雷格说,“那是联邦调查局的管辖范围。”
“你有没有可能把他们调动起来,请他们去调查呢? ”
“我可以试试,但是不要抱多大希望。联邦调查局愿意追踪银行抢劫犯和绑架者。至于计算
机犯罪,我们要说,他们还有其他事要办,管不了这么多。”
“我听你讲的是‘停止监视,就此了结’。”
“不完全是这样。你们监视的是一次广泛袭击我们的网络的活动。有人在竭力探寻我们的信
息系统的核心。我们预料小的骚扰会进行好几年,但是我从来没有听到任何象这样广泛的事情。
这种种错综复杂的联系,一心要探寻高度机密的目标??这一切都说明这是一个决心要侵入我
们的计算机的对手。如果你们关上门,他就要找另外的途径进来。”
“所以你是说,‘让门开着,监视下去’,虽然联邦调查局无视我们。”
格雷格看了看蒂杰伊。“我不能顶撞我的管理部门。但是你在做一项重要的调查工作。联
邦调查局终于会醒悟。要坚持到那个时候。”
我感到惊讶——这些家伙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但是无能为力。或者这就是他们要说的。
中央情报局是讲了一些鼓励的话。
16
如果暗探们光临时黑客出现,那会是一场好戏。他却在次日上午9时10分露面了。我们再次
通过Tymnet系统和电话公司跟踪;我们再次在弗吉尼亚的某个地方碰了壁。要是我们的加利福
尼亚搜查证在弗吉尼亚有效就好了??
那天,黑客似乎很有信心,甚至很傲慢。他又施展了他通常的把戏:核查谁在用计算机系
统,偷偷穿过我们的操作系统的洞,记录电子信件。过去,他在设法发出新指令时偶尔出差错。
今天,他未用新指令。他干得顺利,果断,没出差错。
他似乎在炫耀。
他径直接通安尼斯顿陆军仓库,打印了一份关于陆军导弹战备情况的简短文件。然后他试
图同马里兰州阿伯丁的陆军导弹研究实验室的计算机联机。军用网络只用1秒种就联上了,但是
导弹研究实验室的口令挫败了他:他无法通过。
他浪费了我的上午余下的时间,又回过头来翻遍我的科学家档案,以寻找口令。在一位物
理学家的档案里,他发现了一个口令:这是一个旧档案,记述了使用劳伦斯一利弗莫尔实验所
的一台克雷型超级计算机的方法。
利弗莫尔实验所为了防止人们通过猜测口令闯入该所的超级计算机,还使用由计算机任意
编出的口令,如agnitfom或ngagk等。当然,谁也记不住这些口令。结果呢?一些人把他们的口
令存在计算机文件里。可是如果把作为组合锁的口令写在墙上,那么这个组合锁口令还有什么
用呢? 戴夫·克利夫兰,我们的尤尼克斯计算机系统头头,监视了黑客。戴夫说:“至少他不
能动用利弗莫尔的保密计算机。”
“为什么不能呢?”
“那里的保密的系统是完全脱离网络的。它是与外界隔绝的。”
“那么,通过口令会进入什么网络呢?”
“利弗莫尔有一些不保密的计算机,他们用这些计算机研究聚变能。”
“我听起来象是制造炸弹,”我说。任何聚变看起来都象是在制造炸弹。
“他们是在设法建造聚变能反应堆,以便发出便宜的电。你知道,聚变反应是在环形磁场
内发生的。”
“由于这不是武器研究,那个计算机是可以从网络联结上的。”
“我们最好告诫利弗莫尔取消那个户头。”
“等着吧。从这里是不能和磁场聚变能计算机联机的。你的黑客朋友试图联机,将会把自
己累得精疲力尽。”
“嗯,这个徘徊者不想这样干,瑜珈??”
“相信我。”
黑客又呆了一些分钟,到处转,然后挂断了。他甚至根本没有试图打进利弗莫尔。
“这套说法到此为止吧。”戴夫耸耸肩。
由于希望这些打印件被用作证据,戴夫和我在这些打印件上签了字。我们把这些复印件留
在交换台室,我漫步回到我的办公室。不出一小时,我的终端机嘟嘟响了起来:黑客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