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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找到了格努—埃梅克斯计算机的毛病。
在参观期间,我问了国家安全局的一些人,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办法能为我们的工作提供
经费。他们个人对我们的经费完全来自物理学研究经费感到遗憾,但是他们作为一个集体没有
提供任何帮助。
“要是你是军我承包商,那倒容易些,”一个暗探对我说。“国家安全局避免与学者打交道。
似乎互相间存有一种不信任感。”到目前为止,我得到的外界支持的总额为85 美元。那是我在
旧金山湾技术图书管理员协会作报告的酬金。
在国家安全局的参观于午饭后才结束,所以我离开米德堡的时间晚了,而且我在前去位于
弗吉尼亚州兰利的中央情报局的路上还白白浪费了不少时间。大约下午2 时左右,我找到了那
个没有路标的岔道,等到我的车开到房门时,我已晚了一个小时。
警卫盯着我看,就好象我是刚从火星上来的人。
“你要见谁?”
“蒂杰伊。”
“贵姓?”
“斯托尔。”警卫看了看她的记事夹子,递给我一张表要我填写,并把一张兰色的通行证轻
轻放在我租来的这辆汽车的仪器板上。
那是中央情报局发的要人停车证。回到伯克利人民共和国,这个停车证要值5 美元,也可
能值10 美元。
我?是个要人?而且是中央情报局的要人?这是千真万确的。在我开往要人停车场的路上,
我避让了几个慢跑的人和骑自行车的人。一名武装警卫告诉我没有必要锁上车门。四周蝉声不
绝,一只野鸭在嗄嗄地叫着。一群鸭子在中央情报局的大门口干什么?
蒂杰伊没有说明他想要进行的谈话的技术性强到什么程度,所以我把我准备好的投影器的
片子塞进一个皱皱巴巴的信封,然后,我就向中央情报局大楼走去。
“你来晚了,”蒂杰伊在门厅里向我大声喊着。我怎么跟他说呢?说我在高速公路上总是迷
路吗?
门厅地面的正中是直径5 英尺的中央情报局的局徽,徽章上嵌着一只水磨石的鹰。我原以
为人人走到那儿都会象《没有理由的反叛》一书描写的高中学生那样从这个灰色的徽记旁边绕
过去。我可没看到那样的情景。人人都从那上面走过,谁也没有对那只可怜的鸟表现出任何敬
意。
墙上镶的大理石上刻着“真理将使你获得自由。”(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卡尔克特公司
的座右铭刻在这里,后来我注意到这句话引自圣经。)对面的墙上刻着48 颗星,我只能猜想它
们表示48 个人的生命。
在照例检查了我带的东西后,给了我一个发荧光的红色证章,上面有个大写的字母V。给
我这个来宾证章实在没有必要,因为我往四周一看,发现我是唯一没有系领带的人,不过我没
看到一个穿风衣的人。
这里的气氛与一所大学校园里的气氛一样。人们在走廊里漫步,有的在练习说外语,有的
在辩论报纸上刊登的消息,偶尔有两个人手挽手走过。
嗯,这里并不完全象大学校园。当蒂杰伊领我参观他在一楼的办公室时,我注意到每个门
的颜色都不同,但是门上没有象大学里那样贴着漫画或政治招贴画。然而,有些门上装有暗码
锁,简直跟银行的金库差不多。
“由于你来晚了,我们推迟了开会的时间,”蒂杰伊说。
“我得挑选一下投影片子,”我说。“我谈话的技术性有多强?”
蒂杰伊瞪着眼看着我说,“别担心,用不着那些投影片子。”
我预感到我今天会遇到麻烦。这一次是免不了的。坐在蒂杰伊的办公桌旁,我发现他桌上
有一整套橡皮图章。有货真价实的“绝密”章,还有“机密”、“不准携出室外”,“分类情报“、
“阅后即毁”和“NOFRON”等图章,我猜想这最后一个图章的意思是“不准私通”,但是蒂杰伊
的话让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外国国民不得翻阅”。我把这些图章一个个都盖在一张纸上,然后
把它装进我装投影片子的信封里。
以前曾到伯克利看过我的另一名暗探格雷格·芬内尔来到办公室,把我领到中央情报局的
计算机房。这里更象是体育馆。在伯克利,我已习惯于在一间大屋子里摆着十几台计算机的工
作环境。在这里,上百台主机计算机一个挨一个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洞穴状的大厅。格雷格指出,
除米德堡外,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计算机房。
这里使用的全是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计算机。
那时,在尤尼克斯计算机爱好者看来,这庞大的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计算机系统是一个大
倒退,又回到60 年代计算机中心流行时的情况。在已使用台式计算机工作站、计算机网络和个
人计算机的时代,戈利亚思的中心系统似乎已经成了古董。
“为什么全是国际商用机器公司的机器?”我问格雷格。“这些东西已跟恐龙一样成为老古
董了。”我讥讽地说,表现出我对尤尼克斯的偏爱。
“这个么,我们正在换,”格雷格回答说。“我们这里有具有献身精神的人工智能组,有积
极研究机器人学的学者,而且我们的图象处理试验室干得实在不错。”
我回忆起我当初骄傲地带着蒂杰伊和格雷格参观我的实验所计算机系统时的情景。突然间,
我感到很尴尬,我觉得我们那五台在科学上广为使用的瓦克斯计算机在这些计算机面前似乎显
得太微不足道了。
不过,我们使用的目的各不相同。中央情报局需要庞大的数据库系统。他们想要整理许许
多多不同的数据,并把它们联系起来。我们需要数字捣弄机,那种迅速进行数字运算的计算机。
人们总是情不自禁地要估量计算机的计算速度或是该机磁盘的容量,然后得出“这一台比较好”
的结论。
问题不在于“哪一台计算机计算速度快,”甚至也不在于“哪一台比较好”,而是在于“哪
一台比较适合我们的需要”或“哪一台能使你完成任务。”。
在参观完中央情报局的计算机房之后,蒂杰伊和格雷格领我到七楼。楼梯的楼层是用不同
国家的文字标出的。我认出五楼用的是中文,六楼用的是俄文。
他们把我带到一间休息室,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墙上挂着印象派的画,屋角立着乔治·华
盛顿的半身塑像。真是五花八门的大杂烩。我与格雷格和蒂杰伊坐在长沙发上,我们对面还坐
着两个人,每个人都配带着附有照片的证章。我们谈了一会。他们当中有个人讲一口流利的中
国话,另一个在进中央情报局之前是兽医,我不知道他们希望我谈些什么。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走进了一位头发灰白的大高个。他边招呼我们进去边说:“嗨,我
是汉克·马奥尼。欢迎,请进。”
这样看来,开会的人都到齐了。原来七楼是中央情报局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的办公之地。汉
克·马奥尼是中央情报局副局长;他旁边是咧着嘴笑的局长助理比尔·唐纳利和另外几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听到过这个案子?”
“我们每天都在密切注视它的发展。当然,单是这一件事也许看来并不很重要。但是它意
味着今后将遇到严重的问题。我们感谢你为使我们不断了解情况所做的努力。”他们给了我一张
表示感谢的证书,一张象是毕业文凭一样卷成一个卷的证书。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就结结巴巴地说了些感谢的话,边说边朝蒂杰伊望去。而他正在抿着
嘴轻声地笑。后来,他说:“我们是想使你感到意外。”
“意外?啊呀,我原先预料的是走进程序编制人员室,以本行的身份谈谈计算机网络的安
全问题。我展开证书一看才知道签署这张证书的是中央情报局长威廉·韦伯斯特。
在离开时,当然了,警卫检查了我那一打投影片子。查到一半,警卫看到了盖有招来一场
麻烦的图章的那张纸。天哪,那上面竟盖有“绝密”章。
红色警报——来访者在离开中央情报局时携带盖有“绝密”章的文件,被当场抓获!当然,
那张纸上除了那几个印章外没有任何别的文字记载。
我作了五分钟的解释,后来又打了两次电话,最后他们让我离开了。但是那张盖有橡皮图
章的纸却被没收了。并且教训我一番,告诉我:“我们这里对待安全问题是很认真的”。
我乘飞机返回伯克利。机上格雷格·芬内尔坐在我的旁边。他是到西边去从事某种秘密公
务的。没想到他也是学天文的,曾经领导过一座天文台。我们谈到不久将发射的价值10 亿美元
的高度精密的太空望远镜。
“太空中有个94 英寸的望远镜在转,我们就能看到一些行星表面的详细情况,”我说。
“想想吧,要是这个望远镜对准地球,你可怎么办呢,”格雷格说。
“管那么些干吗?所有的有趣的事都在天上。而且这个太空望远镜实际上无论如何也是不
可能对准地球的。如果你想要这么做,它的传感器就会烧掉。”
“要是有人做了一个这样的望远镜并把它对准地球,那会怎么样呢?那样你能看见什么?”
我心里不由自主地老是琢磨几个数字。比方说,在离地球300 英里的轨道上,有个直径94
英寸的望远镜。光的波长大约是400 毫微米??“哦,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直径两三英尺的东
西的详细情况。最小的极限是两三英寸。这样还不够小,人的面孔就看不大清楚了。”
格雷格笑了。我一下子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这个研究天体的大型望远镜
不是在轨道上运行的唯一的大型望远镜。格雷格说的大概是某种间谍卫星,非常可能就是秘密
的KH…11 间谍卫星。
回到家,我不知道是否应当把所发生的这一切告诉马莎。我觉得讲不讲都无所谓,因为我
的工作依然是研究天文学而不是跟踪某个黑客。但是我担心马莎可能不喜欢我交往的那些人。
“玩得高兴吗?”我回家后她问。
“是的,不过有些古怪,”我回答说。“你不想知道我见了谁吧。”